「妳覺得我有必要做有損于自己的決定嗎?」他沉聲道,雖是一語雙關,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白極了。
「是啊!公子說得對,誰不想好得快些呢?」她抿起了一彎如月牙般的微笑,端起湯藥又喝了一口,然後吻住了他,這一次,她柔女敕無骨的縴手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在喂藥的同時,手心揪住了他的衣袍。
這一次,鳳闕感受到的不只有藥汁的苦味,還有她沁著馨香的氣息也一並襲上,充斥在他的呼吸之間,挑起了他最本能的緊繃,但就在他伸手要按住她的時候,她動作靈巧地閃躲開來,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她雙手背在身後,嬌顏輕側,笑咪咪地說道︰「夠了?芍根湯的藥力強,不宜多喝,免得傷身,公子再多歇會兒,燈兒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故意對鳳闕那雙迸出危險光芒的銳眸視而不見,轉身走了出去,順道將門給帶上,但幾乎才一出門,她的雙腿就發軟了,靠在一旁的門柱上,好半晌不能動彈。
她閉上雙眸,深吸了口氣,感覺那男人的氣味與觸感好像還逗留在她身上似的,她按住了濕潤的唇,耳邊彷佛還能夠听見當她過渡湯藥給他時,藥汁在他喉頭吞入的聲音,她心口不由得一陣發緊。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場由她親手所布下的詭局已經開始了!如果她現在才感到後悔,想要打消念頭退出,唯一的下場只有一敗涂地,休想得以存活了!
這時,她听見了門內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咒聲,似乎感到非常懊惱,她柔女敕的丹唇不由得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無論這場局會不會有變量,最終的結局又將如何,至少,她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去!」
鳳闕揚起長臂,原本停駐在他臂膀上的鷹集立刻高飛而去,不到片刻的工夫就已經消失在遙遠的天邊,只剩下豆大的黑影。
他昂立在檐廊上,冷風吹拂著他的衣袂,眼眸極為深沉,利用鷹集回去陳家莊報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但是他的心思卻不在此,而是在他此行前來陽城的目的上。
眼下,除了隨行他到陳家莊的李呈祥等人之外,所有大臣都以為他人在洛陽行宮之中賞菊玩樂,那當然是他前去洛陽的借口,誰也料想不到他竟然會為了想要一探「雷門」的究竟而微服出巡。
其實,令他感到興趣的並非「雷門」,而是躲在石燕然身後運籌帷喔的真正主使者,雖然這個人與朝廷為敵,但是,這人一次次從朝廷手中把人救走的權謀詭計,竟讓他心里不禁因為贊佩而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如果這個人不是存心與朝廷為敵,那他絕對會不擇手段,將這個人延攬到他的內閣之中,替朝廷效命!
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他回過頭,看見挽燈端著剛煎好的藥湯走過來,見到他已經能夠起身,似乎不感到訝異。
「公子有氣力下榻了嗎?」她的語氣柔軟,不疾不徐,佯裝自己並沒有因為他的步步逼近而心慌意亂。
「今天一早就感覺氣力恢復了不少,多謝妳的解藥。」鳳闕在她面前半步之遙停住腳步。
「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對妳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而言,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說吧!妳要我如何報答妳呢?」
「燈兒沒想過要公子報答。」
「妳說這話是真心的?」
面對他銳利的盯視,她只是輕抿著微笑,感覺他陽麝的氣息就在咫尺之間,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沉勻的氣息就拂在女敕頰上。
「有人夸過妳聰明嗎?」鳳闕撩起她耳畔柔軟的青絲,心想就算是他後宮之中最嫻雅的妃子,也無法將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回答演繹得如此恰到好處,她欲言又止的態度更教人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依舊抿住女敕唇,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恬靜的神情宛如一朵遺世而獨立的花朵,靜靜地以美麗的姿態綻放著芬芳。
「喝藥吧!最後一帖藥了。」她端著湯藥轉身走進屋里,把托盤擱在桌上,拿起一旁的調羹,輕輕地把湯藥給翻涼。
鳳闕走到她的身後,伸出大手握住她拿著調羹的柔芙,慢條斯理地撥動著墨黑色的藥湯,兩人的動作一致,就連呼吸也漸漸變得同調。
時問靜悠悠地在他們之間流逝,誰也沒打算開口喊停,明明只是將湯翻涼的簡單動作,卻像是兩人之間的相擁慢舞,一直到湯藥不再冒出氤氳熱氣,他們依舊沒有停手。
因為,湯藥是否還熱燙,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最後,鳳闕先放開了大掌,她也跟著停了下來,沒有開口告知,行動卻是不約而同的。
她閉上雙眸,感覺他的唇啄吻著她的耳朵,挑逗地含住了她柔軟的耳垂,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比起直接的踫觸更教人覺得曖昧難耐。
鳳闕一手扣住了她白女敕的頸項,另一手則橫過她縴細的腰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消失于無形。
他的唇吻落她的頸項,一面吻著,一面撩落她的外衣,在吻至她細瘦的膀子時,張口烙下了淺淺的齒痕,彷佛野獸在吞噬自己的獵物之前,給予最致命的一咬。
挽燈心跳得飛快,肩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心兒一揪,瑟縮了下,伸手按住了他充滿侵略感的大掌,「不……」
「昨天妳在挑逗我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鳳闕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心里壓根兒沒打算听到她的拒絕。
「燈兒只是心里害怕。」她嬌女敕的嗓音細若蚊納,不由自主地輕顫著,「怕與公子一晌貪歡,替自己招惹來飛蛾撲火的下場。」
是飛蛾撲火,也是自投羅網!挽燈在心里暗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假裝,因為恐懼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無論她曾經有過多少次成功的權謀璧算,這都是第一次她拿自己當做籌碼,她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卻不知道自己最後將會受到多深的傷害?!
「倘若不是一晌貪歡呢?」他無視于她的制止,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她如皓雪般白哲的胸口。
「只是一名倡優的挽燈,可以從公子身上得到更多嗎?」她欲迎還拒。
鳳闕將挺直的鼻梁埋在她的發間,愛極了沁在她發絲間如花般的馨香。
「為什麼不行呢?」他輕笑了聲,冷不防扳過她縴細的身子,敞開她的單衣,扯下軟兜。
一直以來,他理政的風格相當自制謹慎,但那並不代表他對于男女之問的歡愛不在行,相反地,他不介意在女人身上發泄過多的精力,但他會很清楚地讓後宮里那些妃嬪們知道,要得到他的疼愛並非難事,但是想要讓他為她們任何一人破例縱容,就要有被打入冷宮的心理準備!
挽燈昂起美眸,正視他灼銳的眼眸,卻在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眸底的思緒時,就已經被他吻住了女敕唇。
當他的唇覆落之時,一瞬問的驚訝讓她無法動彈,他彷佛侵略般的吮吻舌忝弄,教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當他靈活的舌尖勾舌忝著她的上顎,教她忍不住泛起一陣近乎戰栗的快感。
同樣都是唇齒的相踫,但完完全全不同于上次喂藥時的含蓄,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喘促,她徹底地被震驚了,他的強悍高大讓她覺得自己好弱小,彷佛隨時都會被他捏成碎片。
半晌之後,鳳闕放開她,眸色變得黝暗,盯著她被自己吻腫的女敕唇,紅溉濫的,透出一種異常撩人的光澤。
「要?或不要?」他問得十分直截了當。
挽燈無力地揪住他的衣袍,指尖輕顫著,這是他給她最後一次逃開的機會了,只消她說不要,他便會離開。
「燈兒只求公子答應一件事情,請公子離去之時,千萬不要扔下燈兒一個人不管,可以嗎?」
她要進宮!
如果她要調查出十幾年前的朝廷舊案,再也沒有比進入宮廷,親近皇帝身邊更能夠方便行事了!
「好,妳的請求我答應了。」話聲一落,他橫臂騰空抱起她,邁開長腿大步地往床榻步去,他低頭看見她將小臉倚在他厚實的膀子上,一頭烏黑的青絲如瀑般瀉落,宛如一朵潔白的花兒般令人我見猶憐。
他將她放落在床榻上,情不自禁地將臉埋進她的發間,嗅聞著她發絲之間香甜的氣味,張牙嚙咬著她頸上白女敕的肌膚。
挽燈不自主地扭動著縴腰,昂起下頷,難以忍受胸口騷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被他踫觸過的地方,都像是著火般在發燙著。
從小,她就在萬春院長大,男女之間的情愛聲色,她早就見多不怪,院里的姊妹們總是告訴她,這回事說穿了很簡單,但是自個兒沒親身經歷過一回的話,只怕是他人說破了嘴,也決計無法體會個中真正的滋味。
鳳闕放開她的發絲,抬起長身,動手扯掉她身上的衣衫,讓她白淨如玉般的身子一寸寸展露在他眼前,最後,在月兌掉她褻褲之時,遭到了些許抵抗。
「不……」挽燈按住了他的手,生平第一次害怕得幾乎快要掉眼淚。
他看著她泛紅的嬌顏,心里覺得納悶,明明是她主動勾引他,但是,他卻又能夠從她的舉動之中,感覺到曲意迎合的勉強,雖然矛盾,卻令他感到加倍興趣,也更加撩起他的yu火。
兩人四目相交,卻各自懷著心思,就在挽燈感覺他放松了力道,以為他要放棄的那一剎那間,他大掌猛一用力,將她月白色的褻褲扯成了碎片。
她驚呼了聲,卻立刻被他吻住女敕唇,未能出口的抗議全被他給吮去了,但她確信自己看見了,看見這男人眸底噙著邪惡的笑意,鳳闕擁住她,一次次反復地吻著她,大掌往下探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