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羅湘湘在取行李的轉盤上等了又等,只是,當轉盤上空空如也時,她五大箱的行李箱竟然不逸而飛。
最後被機場航站大廈的航廈警察帶到檢驗室,入目的竟是她失蹤的行李箱,只見所有她的私人物品全被搜出丟在一旁的地上,因為他們懷疑她私帶毒品。
「羅小姐,請把妳身上那兩件行李交出來。」
還未遇過這種荒唐事的羅湘湘,傻眼的搞不清楚狀況,因為親戚負擔不起她的學費,好不容易拿著獎學金成為交換留學生,怎麼自己才一入境就成了毒品現行犯了。
「我沒有帶毒品。」
「請妳配合。」
「可是我真的沒有!」早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她跟其中一名要搶她行李的警察拉扯,一再強調自己的清白。
「羅小姐,雖然妳說妳沒有帶毒品,但是我們在妳的行李箱里發現了大麻跟海洛因。」
「不是我!」她不踫毒品,更不知道毒品長得什麼樣,「一定是你們看錯了。」
行李是她離家前自己整理的,里頭放了什麼東西她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會有毒品,況且她的行李箱都有上鎖,哪能夠輕易被打開,所以是警察看錯了。
「那這些是妳的行李箱嗎?」
地上的行李箱上還綁著她的姓名電話跟住址,那確實是她寫的,可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她放毒品進去的!
「既然是由妳的行李箱里找到毒品,那我們就不能相信妳的話。」
「真的不是我……。」此時她身上的背包也被搶走,「你們不可以這樣……。」
她的背包並沒有再找到另外的毒品,可是被找到的毒品卻是不容她反駁,所以警察決定帶她去拘留所看守。
「不要!」
「羅小姐,請跟我們配合。」
「我只是回來台灣念書,我根本沒有帶毒品!」她再重申一次,但所有的警察都只是冷漠地對著她搖頭。
「羅小姐,妳知道我們每次捉到留學生私藏毒品時,他們的供詞講得就跟妳一樣,但事實證明,毒品是他們帶進來的,我們並沒有冤枉人。」
怎麼會這樣?
她只想單純的念書,好好完成學業,然後在這里找份好工作,為什麼一切都走樣了。
「羅小姐,請跟我們走!」警察拿出手銬。
羅湘湘委屈的看著手銬鎖上她雙手時,終于忍不住哽咽了,孤立無援一個人在台灣,她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怎麼辦?
◎◎◎
在羅湘湘被人帶走後,幾名與她搭乘同一班機的陌生男子則是站在不遠處觀望,互看幾眼後,「東西好像被搜到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有回去跟老大請罪了。」
「若是老大怪罪下來,我看我們大家只有吃不完肚兜著走了。」一筆龐大的交易就這麼平白損失。
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男子尋著目光往前看去,「那個女孩怎麼辦?」
「管她的,我們都自顧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去管別人。」
「本來還以為這一次肯定能闖關成功的。」幾個人走向出口,臉上的沮喪及抱怨不斷,「看來我們要在老大面前將功折罪的可能性又減少了。」
◎◎◎
休息一夜,隔日清早段夜在伍家客廳品用早餐,而陪他一起用餐的還有伍天行及昨晚因為他的原故而留下來過夜的于恩。
「段夜,你昨晚睡得還好嗎?」這個早晨,伍天行神清氣爽的,心情大好連食欲都好。
「還好。」
「不過我看有人倒是一夜難眠。」那話明指著坐在對面的于恩,她清早向來只喝咖啡。
于恩知道伍天行的瞄頭指向她,懶得理伍天行,只是低頭繼續喝咖啡,她與伍天行的不良互動,段夜在香港早有耳聞。
兩人的斗爭似乎在年少輕狂時期種下禍根,至今還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他們也都閉口不提過去。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跟于恩都不懂,段夜為什麼會突然倉促回香港又連夜趕回來。
「我妹前幾天在香港鬧離家出走。」
一旁的兩人瞠目難以置信,難怪他會徹夜趕回香港,「那人找到了嗎?」段家捧在手心的段家小公主,自小沒離開過父母身邊,這回竟會鬧失蹤。
「這就是我為什麼會連夜趕回來台灣的目的。」段夜搖頭。
伍天行與于恩互看一眼,心里共同有了答案,「難道月牙跑來台灣?」
「有沒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或是投靠的朋友,我馬上派人去找?」
「台灣她是第一次來,根本沒認識任何人,若是有也只有你們兩個人了。」
「那該怎麼辦?」段家的宴會在即,他們怕中間會節外生枝,突生變故。
段夜明白伍天行的憂慮,怕引來段家對手的注意,到時對失蹤不明的月牙的安危更不利,「這件事先私底下進行,不要張揚出去。」
「我知道。」
伍天行跟于恩點頭後,段夜才轉身走進客廳。
剛坐下沙發,還沒煩完妹妹的事,茶幾上的頭版報紙引來他的注目,隨手拿過,他表情凝重的盯著上頭的照片及頭條新聞。
是她!
那個在機場相遇的女孩,她竟然成了私運毒品的罪犯,而且近日內還要被以現行犯的罪名起訴,她手上的手銬醒目的教他無法移開視線,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昨日在機場的模樣,怎麼才一轉眼,她即成了有罪的毒品犯。
她吸毒?
不,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那麼,應該就是有人陷害她。
伍天行進了客廳才坐上沙發,即見段夜面色凝重,「怎麼了?」
「幫我查這女孩。」
「哪個女孩?」伍天行還沒見今天的報紙,當他讀到頭版新聞時,不覺啐了一口,「這麼漂亮的女孩運毒?」
她看來不像會做這種壞事,但這也很難說,人不可貌相,為了利益及金錢也不足為奇,倒是他不解,為何段夜要他去查對方的身份?
「你認識她?」
「有過一面之緣。」照片中的她看來彷徨無助,泛著淚光更顯得楚楚可憐,而這樣的羅湘湘,同時也激起段夜心中的惻隱之心。
「她是現行犯,我看這罪判起來,沒有十年也該有個二十年。」台灣毒品犯的罪行不輕,雖還不至于起訴死刑,但也夠教人心驚。
「想辦法把她帶出來。」像是談論天氣般,段夜說。
聞言,伍天行的嘴巴大張,表情滑稽好笑,這句話比他听到段月牙失蹤更教他驚訝,「帶她出來?」這不是擺明跟公權力作對嗎?
「三天後我要見到她安然無事出現在我面前。」
「可是……。」
「辦不到?」那冷眸一掃,伍天行馬上住口。
雖不是不可能的任務,但也夠棘手了,終于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段夜能受到其余段家人的推崇,其它的血親沒人敢出面跟他爭奪大位,光他眼神散出來的氣勢、威嚴就足夠教人難以招架地臣服在他的命令之下。
◎◎◎
他們要帶她去哪里?
不是已經要判她罪了嗎?為什麼又讓她離開?
坐在豪華的黑色轎車里,羅湘湘上眼楮閉著,連日來的審問折磨得瘦了一圈,才短短三天,圓潤的臉蛋尖了,疲累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覺,等醒來後,發覺這一切都是在作夢,夢醒了,她也可以忘掉拘留所里的惡夢。
伍天行見她縮著身子在後座曲成一團睡著,漂亮的臉蛋滿是驚嚇,看來這三天她過得不好。
要不是段夜的命令,此時她早被判罪,一輩子都被烙了罪犯的罪名,在他花了三天的時間,為了找段月牙而奔走時,還要再加派另一匹人馬,沒日沒夜地想辦法找出她的下落。
也才發現,暗地里是某批黑道份子故意將毒品放進她的行李箱,準備到台灣時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毒品拿走,沒想到行李箱才下了飛機,即被警?逮到,這才連累羅湘湘,成了黑道犯罪的替死鬼。
也算她命大教段夜肯救了她一命,但是,伍天行不能理解的是,段夜為什麼要平白無故救她?
他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心找尋段月牙即可,畢竟這種事在世界各地天天都在發生,段夜才回台灣幾天,就得罪了某一族群的黑社會份子,仗著段家的勢力,那群人只有自認倒霉,但這畢竟對段夜沒有好處,他為什麼要出面?
一個來自香港的孤女,沒有家世背景的她,難道是因為漂亮的臉蛋吸引住段夜的目光,所以他才不忍心?
那天,他察覺到段夜在看著她的照片時,平靜無波的眼中有著一絲異樣,像是渴望、又像是掠奪,只有同為男人的他才明白,那代表著佔有的意味。
「伍先生,要回伍家嗎?」
「不,直接去段宅。」
◎◎◎
那晚直到半夜,羅湘湘還未醒來,她像是好幾天沒好好睡覺,躺在溫暖舒服的大床上,冷氣空調的適度空間里,沉靜無聲的主臥房里,只見段夜站在床邊看她。
她還在沉睡,而這也讓段夜得以靜靜地詳端她,他不否認,自那天在機場與她相遇後,她的倩影連著幾次侵佔他的思緒。
透過淡黃的燈光,他能更清楚地注視她的五官,這是一張教他心悸的精致臉蛋,他知道方才她被伍天行帶進來,家里的佣人初看到她時,臉上的驚艷他沒有忽略。
俏麗的短發落在枕頭,雪白細膩的皮膚引人遐思,教他再次想起她在機場時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美麗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她清純無邪的氣質卻教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在他身邊來去的女人,哪個不是巴著他的人、他的錢財、還有段家的勢力,在那些女人的眼中他清楚的看出她們的目的及貪婪,但羅湘湘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眼及她倔強的驕傲教他難忘。
二十一歲的她引起他的渴望,所以他要伍天行將她帶回,他救她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他要她留在自己身邊,既然是他救她,那麼她就該明白,自此她的命是他的,她的人,只能屬于他。
而他,要她當他獨寵的女人。
◎◎◎
望著床上的她,段夜體內傳來雄性渴望,他伸手來到她沐浴後換上的女性睡衣,輕輕的將扣子接開,將柔軟布料往下拉扯,露出細頸柔白的曲線,誘得他,喉頭一緊地低頭吻住那細頸,為那里的縴細柔女敕流連不已地嗅著她身上的沁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