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了嗎?
一分鐘後,楚炩由慕野帶回大樓,當頂樓的大門開啟,不安的她輕地揪著慕野的衣袖。
「小姐,怎麼了?」
近一百八十公分的慕野是英國土生土長的華裔,比起伸展台上的男模更不遜色的俊秀臉蛋及精減肥材,溫和的他,一直都像個大哥哥護著小姐,似乎也感受到小姐此時的懼意,他輕露了微笑,拍了拍她的肩,「沒事的。」
「他很生氣嗎?」
崇震堯從第一次見面後,他對她的獨佔欲,教她不知該如何回應地感到窒息。
「你還敢說。」
雖然因為小姐而受到崇先生的責難,但在小姐面前,慕野怎麼也無法對她發脾氣,如此嬌小、善解人意的她,直教人想要好好呵護。
听見那溫柔的嗓音安慰著自己,楚炩咬了咬下唇,手卻依舊揪著他的衣袖。
「進去吧,崇先生在等著。」
當慕野話才說完,本以為等在客廳的崇先生,竟然已來到玄關,一手插在西裝長褲,另一手則是撐在牆面,那深刻俊挺的臉龐稍起慍意,細眯的眼眸沒放過她揪緊慕野的舉動上。
因為這一瞥,教他本是不悅的神情,更為冷硬。
「崇先生,那我先離開了。」
慕野畢竟是男人,看出崇先生眼中的不悅,連忙將小姐的手給放下,轉身時,還不忘給小姐一個溫柔親切笑容。
直到慕野離開,大門關上那一瞬間,崇震堯都沒開口說話,只是瞪著楚炩瞧,那冷得像冰的目光,嚇得她動都不敢動地楞在原地。
「對不起……」
「過來。」那嗓音低舊低沉,卻還多了股令人不敢反抗的威嚴。
本是不敢看向他的楚炩,因為這一句命令語氣,身子僵了下,而後低頭安靜地一步一步走向他。
直到兩人只離了不到一步遠的距離,崇震堯抬手執起她的細尖的下顎,要她與自己四目相交。
半年不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念這小東西。
「你回來了。」
雖然害怕,楚炩還是強迫自己開口,只是止不住的顫抖教她強裝的勇敢再無所遁形。
「原來半年的時間可以讓我的女孩懂得反抗,嗯?」那粗啞的嗓音落在她頸間,熱氣吐在她細致的肌膚,另一手則是反手摟住她縴腰,與自己相貼合,並且如他所想的,听到她不由自主逸出的驚呼聲。
她怕他,從第一晚的佔有後,她對自己時而粗暴、時而狂野的**方式,從不懂得響應。
只是她不懂,男人最愛的挑情方式,不是女人的主動迎和,那種似有若無的掙扎扭動,像是***,止不了的強烈就從那一刻開始彌漫。
楚炩掀了掀嘴唇,才想開口,卻又止了話,緊咬著下唇。
「吻我。」命令直接落下,教楚炩縮瑟地僵住身子。
那被她咬得泛白的下唇,此時微微發顫,輕地抬頭仰望著他,那俊容蕩著冷漠,是他一貫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從,只會惹得他發怒。
當她望入那深邃眼眸里時,一絲忿怒火光迸出,在他濃眉微微皺起時,楚炩緩緩地墊腳,雙手扯著他胸前襯衫,仰起臉,輕地將唇瓣印上他那帶著淡淡冷意的薄唇。
他的唇,不動,由著她輕吮,楚炩明白,他此時的冷淡是因為自己方才的失蹤,為此她努力地想要討好他,知道唯有如此,才能為他消火。
粉舌沿著他的唇形,一點一點地繪著,勾勒出那薄唇的形狀,只是不為所動的他,卻在她吻得用心時,張唇咬了她下唇一口,疼得她嚶唔出聲。
才想將唇瓣移開,上方的人,卻一個霸道,狠狠地含住她的唇,舌頭粗魯地探入她口中糾纏,在她驚慌地想移開臉時,一道重力定住她的後腦勺,而另一手則是攏住她的細腰,直朝他下半身貼近。
因為過份的親膩,教她一時驚慌地伸手推著身前的人,「唔……」
可抱住她的人卻怎麼也不肯退開,反倒是更強硬地索吻,想要將她嘗盡似的。
那吻,持續了好久,久到楚炩以為自己都要沒了呼吸,全身癱軟在他懷里急喘時,那霸道的狂吻才被結束。
「為什麼反抗我?」
他等了她整整一個小時,從不等人的他,在這一個小時里,情緒再三翻騰,幾乎要發狂的怒火在那最終的一刻,她回來了。
可她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慕野,那個陪了她半年的保鑣……,而她更是大膽地敢在他面前與慕野拉扯!
她是他的女人!
而她竟敢忘了他曾經的告誡,該死的她,何時與慕野這麼親近了?
半年前,離開她時,她安靜得不說話,可今日,她卻帶著撒嬌地靠向慕野,想到剛才那一幕,崇震堯難以制止的慍火直升。
「……」楚炩沉默不語地搖頭,害怕地直抖著身子。
「說。」
大掌由腰側滑入。
被他突如其來的侵略舉動給嚇了一跳,楚炩心慌地扭著身子,「不要……。」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明明知道她怕他,更怕他在男女上的撩撥,可半年不見,他卻不理會她的感受,開始索討。
「不說是嗎?」
她身上的制服對他而言過于礙眼,崇震堯二話不說,大掌用力一扯,將那粉色上衣襯衫給撕開,前襟扣子幾顆掉落在地板上。
「啊……」
楚炩急得想揪緊制服,彎身想要遮住他炙人的目光。
只是崇震堯怎麼也不讓她退縮,大掌直摟,要她直起身子迎向自己的目光,那深邃如潭的黑眸教人不敢直視地散出冷光,薄唇一張一合地吐出生冷的字眼,「從現在開始,不準你再跟慕野單獨相處。」不是他不相信慕野,而是男人的雄性尊嚴要他無法接受。
為什麼?
楚炩睜大眼,看著他繃緊的臉,而後,只覺得自己整個被騰空。
崇震堯不發一語地將楚炩抱回房間,將她身上的衣服全給月兌下,而被放置在床上的楚炩只能無助地別過臉,想要回避他如炬火般的目光,卻又被他強移回。
「你是我的女人,該在床上取悅我的,不是嗎?」那語調很冷漠,教楚炩像是被人狠狠在心中劃上一刀的感到疼楚。
她知道自己這身子,早在兩年前,即不再屬于自己,可是,他卻丟下她半年,就算是對待豢養的寵物,也不該這麼殘忍……。
見楚炩咬著下唇,安靜地回視他的眸光,那曾經有著少女最青澀的羞怯,而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像是無聲的影子。
然後,在他低頭吮上她細頸時,那重重的力道吮得深紅,疼得她輕吟卻不敢扭動身子。
「把手移開。」
雖然她不敢反抗,可雙手卻不自禁地移到他胸前,想要擋開他沉重壓下的重量。
那是命令,更顯不悅。
「嗯?」
知道他是盛怒了,怕他再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楚炩這才將抵在他胸前的手給放下,因為羞愧使得她輕輕地顫抖著。
見她屈服,崇震堯一邊觸模她全身,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取悅我。」
……
細喘的她,被汗濕的他給抱緊,那沉重的身軀壓得她難受,她卻沒有力氣掙開,只能閉上眼,被他的氣息給淹沒。
好半晌,她上方傳來粗喘的低啞聲︰「明天開始,不準你回學校。」接著,不管她是不是累了,沒給她多說的余地,崇震堯將她抱進浴室了。
隔日,當楚炩醒來時,天已是大亮,她眨了眨眼,望著似曾相識的天花板及房里的擺設。
然後,她才想起,他回來了。
輕頭看去,床的另一側早已空了,再看了眼時鐘,發現竟十點多了。
楚炩連忙翻身,打算起床時,卻因為動作過大,教她全身疼得再躺回床上。
昨晚,一夜的糾纏,他幾乎不讓她休息地狂要她的身子,難怪她今天要犯疼了,畢竟都半年沒有歡愛,這突來的索求,她有些吃不消。
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她才緩緩起身,走進浴室時,落地的大鏡里,反射出的她,全身斑紅點點,又青又紫的痕跡,在在顯示昨晚她的伴有多粗暴。
她知道,他是氣她,而她根本沒能拒絕他。
只是,想到他的狂熱,楚炩忍不住心酸地打開熱水,將身上充滿他的氣味給洗去。
半個鐘頭後,當她走出浴室,打開衣櫥,里頭有自己平時穿的衣服,卻不見她的學校制服,為此她圍著浴巾,在房里找著,但怎麼也沒發現她的學校制服。
最後她從衣櫥里拿出一套休閑服,換好衣服,將長發綁成辮子,她才赤腳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