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菲先是錯愕了下,美目與他相望,看著他如黑夜般深邃般的眼眸帶著利光直瞪著她。
「可是宴會……。」樓下的賓客,正等著他們,可大哥的表情怎麼好象一點都不在意?
「那又如何?」
風菲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掀了掀嘴瓣,而後她別過臉,不作聲。
如果他都不在意了,那麼她又何必緊張,反正她心里對這場結婚也不帶任何期待,不是嗎?
「妳想說什麼?」
見她又是那付冷淡的表情,連仁斯不悅的臉龐前傾,一手擒住她的尖細的下巴,硬是要她自己面對。
「沒有。」
「沒有?那為什麼又是這付教我生氣的表情?」
不知從哪時開始,風菲在他面前,常是一付無話可說的表情,好象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他就是欺負她的人。
事實上,此時的他也確實想欺負人!
「我該下樓了……。」
既然大哥不想參加自己的結婚宴會,那她沒話可說。
「小菲……。」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連仁斯本是強硬的臉龐緩緩轉柔,連本是強制住她下巴的力勁都緩了。
「大哥,那你先休息,我下樓去了。」
怕了跟大哥的獨處,或許是她多想,但隨著年紀增長,十八歲的她總覺得長她十歲的大哥看她的眼神帶著她不熟悉的侵略,像是要將她給吃了般的嚇人。
因為這想法,在大哥湊近時,風菲心頭一急,連忙伸手朝大哥寬厚的胸膛拍去想要推開他。
誰知她的手才拍了一下,身前的大哥卻猛地低哼了聲,教她嚇得僵住手,不到幾秒,只見大哥胸口的白襯衫緩緩地滲出紅血,驚得她捂嘴。
「大哥?」
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胸膛怎麼會流血?
風菲一時呆楞的望著大哥臉色發青,全身發顫地不知所措,而大哥因為她的那一下,此時臉朝下,全身緊繃得像是在忍受多大痛苦……。
「……。」
本是想逃開的風菲,大可以趁這個時候走人,可身為妻子的她卻放不下,見平日對她不搭理的大哥如此難受,心軟的她無法丟下他。
「大哥!你還好嗎?」她細聲問。
「扶我到床上。」那話說得緩慢粗喘,卻字字帶著命令。
而不待風菲回應,連仁斯早將沉重的身軀靠上她,任那嬌小縴細的嬌軀承受他過于壯碩的身材。
因為被突來的重量一壓,足下踩著高跟鞋的風菲差點跌倒,連忙伸手抱住大哥精瘦的腰側,由著他將臉埋進她頸間,任那粗重的鼻息吐落,灼著她敏感肌膚。
倆人差了近二十公分的身高,風菲很小心地扶著大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大床走去,「大哥,很痛嗎?」她並不是故意要打人的,是他剛才真的太過份了。
可是見他此時蒼白的臉色,感覺落下的冷汗教她擔憂。
「嗯……。」連仁斯應了聲,而後雙手抱住她縴柔的腰肢,本來只有幾步遠的距離,因為連仁斯幾乎失重的身軀教風菲扶他走到床邊時,已是氣喘吁吁。
待扶他坐在床上,風菲顧不得被沾上血跡的衣服,一轉身直想跑去找人。
但,她正要轉身時,一道扭力將她扯住,手腕已被牢牢地握住,她轉頭,不解地看著大哥。
「大哥,你放開我,你忍耐一下,我去找允直哥來。」家里今天賓客如雲,她想除了允直哥也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可連仁斯卻搖頭,「幫我月兌下襯衫。」那白襯杉滲著血,連仁斯知道,肯定是剛才她那一下將昨晚才縫合的傷口又裂了。
風菲以為自己听錯了,瞪著那一片血紅直看,而後她搖頭,「我去找允直哥請醫生來幫你看傷口……。」
「過來。」見她不肯听話,連仁斯一個力道,將她給拉回,並且將她圈在自己大張的腿間,雙手合在她腰際。
「大哥……。」風菲的手抵在他肩,試著想拉開一點距離。
「快點!」那語氣里盡是命令。
迫于不得已,風菲與大哥抬起的臉龐對看,在他認真嚴肅的臉龐,只見冷汗由額間直落,他應該很痛才是……。
「我去找允直哥……。」
「小菲!」那低吼聲夾雜著慍意,攏在她腰際的力道加重,疼得她蹙眉。
不得已,在大哥的瞪視下,風菲只得將手往下移,直探至大哥襯衫領口,那被汗水浸濕的布料清楚地印出胸膛前那裹著的白紗。
房間里,倆人安靜不再出聲,風菲小心翼翼地解著扣子,而坐在床沿的連仁斯則是緊瞪著她。
「好了。」當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後,風菲的手急忙伸回。
「幫我月兌下襯衫。」又是一句命令。
風菲本想開口說不的,但見他胸口處那滲血的白紗,心軟的她已伸手解開大哥的袖扣。
她拉出一邊的手臂,又解開一邊的袖扣,將另一手臂也拉出袖子,此時的大哥幾乎半果的坐于她眼前,羞澀的她,還未見過男人的,一時羞怯地不知該將目光定于何處。
她不該管他的,誰叫他又去打架,她不懂、為什麼大哥會結黨成幫,還自首為老大,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
他是連家的第一太子,是連叔心里唯一的繼承人,他卻不顧連叔的期盼,做出一堆讓連家長輩傷心頭痛的行為來。
「害羞?」見她臊紅的臉蛋,青澀的她與自己交往過的女人是如此不同,連仁斯忍著胸前的疼痛戲謔道。
當襯衫落下,精壯的男性上半身只綁著白紗,「你為什麼要跟人打架?」
連仁斯扯了下嘴角,不語地聳肩,在她掙扎想移開身子時,摟在她腰際的手非但不肯松開,還故意摟得更緊。
「你不是答應過連叔,你會解散幫派嗎?為什麼你又要打架?」今天的風菲,不同于平日的冷淡,顯得有點多話。
她的問話,教連仁斯挑眉,那英挺的五官寫著興味,對她剛才的話,他故意冶漠的說︰「那不關妳的事。」
「就算不關我的事,你也不該這麼不愛惜自己。」見那沾著血的白紗,風菲猶豫著該不該幫他換藥。
「妳在擔心我?」他挑眉,難得臉上露出一抹少見的笑。
「擔心你只是浪費時間。」他那過于浪蕩的行徑,她的擔心根本無濟于事。
「是嗎?那如果我想要妳的擔心呢?」
他的手再收緊,教她又往他拉近些距離,幾乎是要貼上,這樣曖昧又挑逗的男女感官,教不諳情事的風菲排斥。
「大哥!」被他的舉動給楞住,風菲驚呼,不住地往想往退,並且掙扎著想扳開他的掌控。
「嗯?今晚過後,我不再是妳的大哥,而是妳的丈夫了。」
像是享受她生澀的反抗,連仁斯只是由著她掙動,只是他不肯放人,就算他現在負傷,憑她那點力氣,她也別想離開。
「請你放手。」強壓下心頭狂亂心跳情緒的風菲,知道大哥又故意欺負她,不想讓他得逞的她,冷著表情說。
「若是我不放呢?」
很好,這小妮子很懂得挑起他的怒火,若是之前,他可能會仰頭大笑,既而放手,可今晚,他卻不那麼想,明知眼前的小丫頭他不該惹,卻不由自主地犯著招惹的心。
風菲听完大哥的話,才想再開口阻止他的動作,奈何大哥竟是一個使勁,將她給拉坐在他大腿上,「不要!」
「為什麼不要?」
坐在大哥糾結有力的大腿上,被他緊抱在懷里,風菲感受到的是他那一身過熱的氣息。
「大哥……。」
「為什麼不要!」這話說得有些粗暴。
什麼意思?風菲抬起自由的雙手,顧不得大哥受傷的傷口,硬是推他胸前,「因為你是大哥,我們不可以這樣!」
聞言,連仁斯冷笑了聲,「妳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二十八歲的他,很清楚自己心里對風菲的真實感覺,那是他漫長時間,以為眼不見就能消除的悸動,可事實證明他錯了,他對風菲的渴求,遠超過他想象的數倍。
那感情並非兄妹之情,而是他夜夜靡爛的男女之情,只是青澀如十八歲的風菲,她能了解他潛藏在心里的那份渴望嗎?
男人對女人的渴求,她了解多少?
她可知道在每次與她面對時,他必須要花多少力氣才能壓下想囚住她的沖動嗎?
天真的她,單純如白紙,睫殼的十八像是翩然舞蝶,讓他想擒入懷里又怕自己的粗暴會傷了她……
就在連仁斯眼里的怒火更盛時,他手上的勁道也跟著加強,差點教風菲無法呼吸,「大哥……。」
「我不是妳大哥!」
听見她喊大哥兩個字,連仁斯瞇了眼,低語斥道,在他意識過來之前,已不自覺地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印了個吻。
這吻很輕很輕,卻嚇壞了風菲,教她一時發楞地盯著大哥,直到她有了反應時,這才伸手擦去他留在她頰上的吻還有他的氣息。
「你不可以親我。」
誰知,在她正擦去他留下的吻時,連仁斯竟又在她額上印下另一個吻。
「為什麼不可以?我是妳的丈夫,我有權利的不是嗎?」
無法隱藏的心情在狂囂著,無可否認,他喜歡踫觸風菲柔軟的身子、更喜歡烙下對她的吻,只想品嘗她的甜美的滋味,況且今天是她自己找上門的,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
「不要!你快放開我!」
風菲咬著唇瓣,因為大哥的越矩,除了害怕外,她還生氣他的放肆,隨即再次伸出手際著被他吻過額頭的位置。
見她如此孩子氣的舉動,連仁斯非但沒有生氣,嘴角還輕揚,似笑非笑的道︰「妳不該來的。」他一直努力避開她,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了而嚇了她。
「那就讓我走!」她掙扎著,想要離開他大腿。
奈何,連仁斯根本不放人,「太遲了。」
「大哥!」
他在干什麼?
當他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時,那剛毅英挺的臉龐直往她靠近,風菲急得直拍打他。
她的手勁不大,但對身受重傷的連仁斯而言,卻是一抹難言的威脅,為此他反手將她的手給箝制,不讓她再任意揮打人。
「大哥,你住手!」
他不可以,不可以!
風菲拚命地扭開頭,想要躲開大哥急落下的薄唇,可是,嬌小的她根本無處可躲,大哥那強悍的力道要她無法拒絕,只能被擒住地等著他的霸吻。
當那夾著煙酒氣息的唇烙上她的時,風菲嗚咽地吐出無助的嚶嚀聲,緊閉的唇瓣,被重重的吮著。
他那霸道的吻帶著完全的侵略性,在風菲掙扎抵抗的情況卻怎麼都不能躲開時,無計可施的她只得用力地咬了下大哥的下唇,只是,那疼並沒讓他停止索吻,反倒令他更發怒地回咬她,疼得她紅著眼眶張口想呼疼。
也在這時,情場老手的連仁斯的舌頭一舉進入她口中舌忝吮,反復品嘗她口中的甜美滋味,他的強吻不帶一絲柔意,只有不斷的強索及脅迫,完全不給她閃避的機會。
十八歲的風菲,被奪去初吻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她大哥更過份地將她的身子緊貼上他的下半身,惡意地要她感受她造成的後果。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大哥這才移開薄唇,轉移移向她細白頸項,繼續在那裹大肆凌虐,貪索的力道大得教她難受,滾在眼眶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地往下滑落,風菲要自己不準哭,不可以在大哥面前哭泣,可是難堪的淚水還是不听話的流下……
「住手……你住手……。」她細弱抗議並不能使他停止,只見連仁斯依舊顧我地繼續他的侵略,甚至過分地將大掌由領口處伸入風菲的布料底下。
「不要!你不可以……。」
大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就算他們是夫妻,她沒有同意前,大哥沒有權利這麼做……。
「我可以,而且我現在就會做。」略瞇的黑眸帶著威脅,眼眸里盡是狂亂的暴戾之氣,只見在語畢後,毫不溫柔地扯著她的肩帶。
而單薄的布料在他的粗暴下,哪里能擋得去他的強悍。
……
這一晚,在連仁斯房里的激情,是他們成為夫妻開始的第一夜,本以為只是一夜的錯誤,可風菲想錯了,因為身為她丈夫的大哥,他的索求是從這一夜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