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朔上前將房門鎖上,再回到床旁。
「不……不要……你出去……出去……」琥兒咬牙,體內的痛苦正折磨著她。
「我不會走的,琥兒。」
他要救她!
「琥兒,妳不需要再忍耐,這里只剩下我們了。」西門朔上前,將她身上的被子拉開。
她雙手緊緊的拉住被褥,努力壓抑體內那狂燃的火焰。
「不可以……」她咬牙搖頭道。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可不可以。」他坐上床鋪,雙手解開她的衣襟。
「我可以忍……」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侵略。然而當她踫觸到他的手時,身子卻不由自主輕顫了一下。
「在我面前不需要忍。」他粗魯的將她一拉,往懷里一送。「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妳,竟然讓妳替我擋下這一劫。明天一早,我馬上去找毒後,而現在,妳不需要這麼痛苦……」
「我……」她的臉異常通紅,額上也冒出許多細汗。「我好熱……」她忍耐許久,當他在她耳旁低聲細語,她的防備像是崩潰了。
西門朔剛剛從白西塵那兒得知她身上中的是催情蠱,在蠱毒發作的時候,全身翻騰,這時候男女,男人將精氣喂進她的體內,才能暫時壓內的蠱毒作崇。
而這蠱蟲除非以毒攻毒,否則會永遠停留在她的體內,而與她的第一名男子,必須每回都在她發作的幾個時辰里成全她,否則她將陷入瘋狂,甚至七孔流血而死。
西門朔攫住她的雙肩,雙眸盯著她滿是紅潮的臉。「很難過嗎?」他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不要忍了,我幫妳。」
「嗯……」琥兒望著他的俊顏,聲音變得比平常更嬌膩萬分。
她將唇湊上,主動吻住他的唇。
她異常熱情,若說沒有打動他的心,那是騙人的。
雖然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佔她便宜,她的這些動作也是不由自主的,但是他寧可冒著她恨他的險,也不要她因而受苦。
他決定盡量滿足她,因此他改被動為主動,比起剛剛溫柔的吻,這一次的吻顯得急躁且霸道得多。
她的舌尖與他的舌互相勾纏,兩人在口中交換著津液。
琥兒的親吻依然青澀,只懂得吸吮他的唇,品嘗他的熱情。
他吻著她的同時,大掌往她的襟口一探,游移至肩膀,順勢將她的衣襟往旁邊褪去。衣裳褪至她的肩下,露出大片肌膚。她的膚色雖然不如雪花般白哲,但觸感卻如同羊脂玉一般滑膩。接著,西門朔大掌一扯,將她的腰帶扯下,外衣順勢滑落。
……
天一亮,和煦的陽光自窗欞灑下,掃去斗室里的昏暗。「琥兒。」一只大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著。
「唔。」琥兒無意識的揮揮那吵人的大掌,翻了個身又想鑽進被窩里。
春天正好眠,別吵她呀!
「琥兒,醒醒,咱們該動身了。」西門朔早已穿著整齊,正在喚醒賴床的琥兒。
動身?要去哪里?我只想睡覺嘛。她雙眼雖是閉著,但仍將他說的話听進耳里。
「我們必須在七天內抵達閻王門。」他見她依然賴床,于是伸出大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閻王門?」琥兒終于睜開惺忪的眼。
只是一睜開眼,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涼涼的,一低下頭,發現自己竟全身光溜溜的。
她倒抽一口氣,驚慌的拿起薄被遮住赤果的身子。
「你……」她咬著唇望著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各式各樣的畫面。
那像是一幅又一幅的圖,在她的腦子里不斷浮現。
她彷佛還能听到自己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嬌吟求著他……
「來。」西門朔當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驚詫,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蹉跎了。「快穿上,我希望能在三天內趕到。」
他主動為她拿來衣裳,甚至拉開她身前遮掩的薄被,要替她穿衣。
「不……」她攏緊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你你你你……快告訴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在作夢,是嗎?」
「不是夢。」他霸道的將衣服套在她身上,不顧她尖叫掙扎,硬是要替她穿好。
「夠了!」琥兒生氣的將他推開。「我自己穿,你馬上轉過身去。」
「害羞什麼?昨晚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啊。」西門朔椰榆道,不過還是背對著她,好讓她安心穿衣服。
她一邊開口罵人,一邊忙著穿上衣物。「你這個王八蛋,昨晚是不是趁我受傷,故意……」
受傷?對了,昨晚是有個像妖怪的女人闖進來,口口聲聲喊他女婿,說什麼要捉他回去跟她女兒成親。
「昨天……那妖婆真的喂我吃了蠱蟲?」琥兒一想到那肥滋滋的黑蟲,就忍不住一陣干嘔。
「嗯。」西門朔點點頭。「妳中了催情蠱,所以妳昨晚發作時,我不得不和妳……」
「閉嘴,」她不想听到他開口說出那個字眼,畢竟她還雲英未嫁啊!唉,她能不能別一大早就必須和他面對面呀?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呀!
他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還告訴她,我就是奪走妳清白的男子,天啊!她才發過誓,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就是西門朔耶!
她真想哭。
「琥兒,其他的事我們上路之後再慢慢談吧。」西門朔拉起她的手便走出廂房。
她心里滿是疑惑,如果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實的……
她在中毒之前,還曾見到小姐,接下來,小姐和姊姊們全都離開了她的房間……
那不就表示,她和西門朔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事情,小姐也知情嗎?琥兒的腦子里一陣混亂,怎麼那個毒後出現了一下之後,就將他們所有人的關系都弄亂了呢?而此刻西門朔的大手一纏上她的手,彷佛就再也不打算放開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的腦袋還是極為混亂。
她對昨晚的事還有一絲印象,只記得自己那時痛苦難耐,她一直忍著,後來是他在她的耳邊說,不要忍耐,我會幫妳……
幫幫幫……幫個頭!他所謂的幫,就是佔她便宜!她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當琥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之後,發現後院那兒已經準備好兩匹駿馬。
與她一同長大的三位姊姊正在那兒等候著,花琉璃也在一旁等著他們到來。
呃,好尷尬,她的手里還牽著小姐的未婚夫耶!琥兒忍不住想要揮開西門朔的手,卻被他緊緊的箝著。
「小姐……」大家怎麼都一臉凝重?是因為她們都知道她和西門朔……
「有話回來再說,快上馬。」花琉璃微皺著眉道︰「西門公子,我已差人通知令尊,請他一到收信就即刻前去與你會合。」
「只怕已來不及了。」西門朔將琥兒抱上馬背。「但無論如何,我會讓琥兒平安歸來。」
「嗯。」花琉璃點點頭。
「小姐……」她有話要說啊!琥兒趕緊開口,「為什麼我一定要和他去找毒後啊?難道我身上的毒,白大夫不能解?」
「妳中的是蠱毒。這一路上西門公子會照顧妳,妳別擔心。」
「可是……」琥兒還沒有說完,西門朔便踢了她那匹白馬的臀部一下,馬兒便像利箭一般沖了出去。琥兒倒抽一口氣,趕緊抓緊韁繩,就這麼離開續香樓。
「我會照顧她的。」西門朔離開之前留下一句可以讓她們安心的話,便策馬追上琥兒的坐騎。
閻王門離珍珠城並不很遠,在南方的奇峰山上。雖說不遠,但是還是有一段距離,他們騎馬奔馳了三天三夜,才抵達奇峰山。
生活在山林周圍的百姓們,只要天黑了,便急忙下山,不敢在山中多待一刻。
因為山上是屬于閻王門的地盤,而毒後在江湖上亦正亦邪,總是任性行事,听說山林深處有一處禁地,是座毒樹林,那兒種了許多奇異的花木,非閻王門的人一旦進入,就會身染異毒,三個時辰內若沒有服下解藥,就只有死路一條。原本西門朔想要速戰速決,直接前往閻王門,但是在兩個時辰前,琥兒的小臉又開始漲紅,額上不斷冒出薄汗,所以他決定先在山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應付毒後。
琥兒確實是臉色不對,她覺得全身上下像是有火焰燃燒著,讓她口干舌燥。
盡管她已經喝了好多水止渴,但還是壓不了體內的火焰。
當西門朔抱著她下馬,觸踫到她的肌膚時,她竟然覺得好舒服,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這三天,琥兒已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是毒後在她體內下了催情蠱,如果沒有男子即刻撲滅她體內的火焰,那麼她便會七孔流血而亡。
最可惡的是,這催情蠱使得她只有在與男人做過親密的事後,痛苦才會消褪。難怪西門朔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因為他告訴她,他沒有辦汰想象其他男人佔有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害她一路上都心頭小鹿亂撞。
而且,他明明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怎麼可以因為兩人發生過那樣的事,就對他有所圖呢?
琥兒現下滿腦子混亂,甚至可以說沒辦法思考。
她此刻就像一頭饑渴的小老虎,目光一直追隨著西門朔。
他將馬背上的干糧卸下,然後轉身朝她走來。
「來,吃一點。」透過火光,他見到她身子正在顫抖,可是她臉色異常紅潤,于是知道是她體內的蠱毒正在作崇。「琥兒,別忍,我幫妳……」
「不……不要!」她用力的搖頭。「我可以忍……」
「妳不能忍。」他扣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沒有幫妳,妳會……」
「我不會!」琥兒抬起熾熱的黑眸,堅定的望著他。「就算我真的七孔流血而死,也不能一錯再錯。」
「什麼錯?」他見她如此固執,原本的好脾氣已被焦急取代。「我和妳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沒有錯!」
「有,我有錯!」她咬著唇,丟開手上的干糧,從地上站起來。「我不應該放任自己,和小姐的未婚夫……你知道,我們不能!」
他好過分,一出現就將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現在又讓她處于兩難的局面。
琥兒低吼一聲,連連後退,但面對他節節前進,她的心跳不住加快,幾乎無法招架。
「事情已經發生了,表示我和妳之間是有可能的。」西門朔一步步的逼近她,知道他現在如果不暫時壓下她身上的催情蠱,她是無法承受那種痛苦的。「琥兒,別逃。」
「我可以忍……啊!」她退無可退,背靠在一果樹的樹干上,當她想逃時,已經被他緊繼在懷里。
「听話。」他捉住她的雙手,然後高舉過頭,另一手則撩起她的裙襬。
「我不管我在妳心里地位為何,但在我的心中,妳已經無人可以取代了。」
「怎……怎麼會?」她扭動身子想反抗,可是他說的話讓她全身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