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兩杯、三杯……夏以芙突然覺得熱了起來,而且頭好暈。
奇怪,她才喝沒幾杯呀!怎麼身體覺得好奇怪?
「芙兒,妳怎麼了?」
「我覺得好熱。」咬著唇,小臉泛著一抹紅暈,嬌美動人,讓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熱?」皇甫絕邪笑著,又繼續問︰「哪里熱?」
「不知道。」扯著衣領,她難受地皺眉。「全身都好熱……」
感覺真的好奇怪。
「是嗎?」皇甫絕揚著笑容,滿意地看著夏以芙的反應。
他可沒說謊,菜和酒的確是沒下藥,只是杯子被他涂上藥而已……
「芙兒,妳覺得怎樣?」
皇甫絕靠近夏以芙,柔聲問著。
他在杯上抹上會讓人酒醉的藥,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無法抵抗這種藥效。
「唔……好熱,頭也好暈……」甩著頭,她看到他變成好幾個人,忍不住皺眉。「奇怪,怎麼多了好幾個皇甫絕,是嫌一個禍害還不夠嗎?」
不好吧?才一個她就被蹂躪得不成人樣了,再多來幾個還得了?
她的話讓他低聲笑了,卻也忍不住輕嘆。「我就真的這麼讓妳討厭嗎?」
「唔……別動……」眼前的他變成好幾張臉,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臉,見他又變成一個,開心地笑了。
「對!只要一個皇甫絕就好,不要多的。」嘟著嘴,她可愛地側著頭,微微瞇起眼,嬌聲說著。「皇甫絕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一個,不能有太多個。」
「是嗎?我對妳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嗎?」她的話讓他的心軟成一片,黑眸凝視著她甜美的嬌態。
「對呀!惡劣又可惡的王八蛋,當然是獨一無二的,這世上找不到有人比皇甫絕更可惡的人了!」皺著俏鼻,她輕哼著。
可說完,她又很困擾地嘆了口氣,小嘴微嘟。「其實,我也不是那麼討厭皇甫絕的。」
「哦?」她的話讓他挑眉。「可妳不是一直很討厭我嗎?看到我就沒好臉色。」
「誰教他是男人?誰教他佔去了阿爹的注意?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就是比不上他,阿爹看到我,即使他再怎麼疼我,眼里還是帶著遺憾。」
她愈說愈覺得委屈,忍不住吸吸微紅的鼻尖。
她的話讓皇甫絕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討厭他的原因──原來,他只是被遷怒而已。
這讓他好氣又好笑,「傻芙兒,妳想太多了,世伯是真心疼愛妳的,他從不覺得妳比不上男人!」
「你說謊!我就比不上皇甫絕!」贏那些廢物有什麼用?她要贏的是皇甫絕!
「誰說的,芙兒也是獨一無二的呀!」至少,在他心中,她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是嗎?」他的話讓她綻開一抹笑。「你說話比皇甫絕中听多了,我喜歡,你都不知道他說話有多讓人討厭!」
「哦?怎麼說?」皇甫絕輕笑著,順著她的話回應。
「他呀!說話真的很惹人厭的!」嘟著嘴,她忍不住嘀咕。「他真的好可惡,一點也不像小時候那樣疼我,只會說話惹我生氣,而且他身邊還有好多好多女人,讓人看了就好生氣!」
所以,她會討厭他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一定會得病!一定會死在女人手上!」她惡劣地詛咒,小臉盡是猙獰。
可皇甫絕听了卻不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我的芙兒,妳是在吃醋嗎?」他聞到了一絲酸味呢!
「吃醋?」夏以芙皺眉。「我沒有吃醋,我只有喝酒。」
而且才喝了幾杯她就不對勁了。「好奇怪,我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呀!為什麼才喝幾杯就覺得頭好暈……」雖然醉了,可她並不迷糊,還是察覺到一絲怪異。
「呃……可能這是陳年的老酒,太烈了,妳受不住的關系。」皇甫絕迅速找個理由搪塞。
「是嗎?」夏以芙懷疑地皺眉,「我總覺得你在騙我!」
皇甫絕一臉無辜。「我沒事騙妳干嘛?」
「說的也是,你又不是皇甫絕那混蛋,那家伙滿嘴謊言,說的話沒有一句能信的!你好可憐哦!竟然長得跟他這麼像,雖然他的皮相是滿不錯的啦!可是那惡劣的個性就是讓人受不了,直想砍死他!」
她的話讓他挑眉,卻還是順她的意說著︰「是呀!我又不是皇甫絕,怎麼可能會騙妳呢?」
「呵呵,說的也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夏以芙呵呵笑著,「沒辦法,認識那個王八蛋太久,都會變得疑神疑鬼的。」
皇甫絕瞇眼,她真的醉了嗎?怎麼罵他還罵得這麼順,一點也不像醉酒的人?「芙兒,妳真的醉了?」
「屁!我怎麼可能會醉?」夏以芙瞪著他。「我告訴你,我夏以芙可是……嗝!」
打個酒嗝,她又續道︰「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嗯!她是真的醉了,藥是有效的。
「呼!」甩著頭,夏以芙難受地皺眉。「奇怪,好像更熱了。」
忍不住的,他低下頭,噙住那張誘人的檀口。
……
霸主的女奴2
不想陷入的
但為什麼只要一想到你
嘴角就偷偷上揚……
……
嚇!
夏以芙迅速睜開眼,被惡夢活活嚇醒。
夢里她竟和皇甫絕那個下流胚子翻雲覆雨,而且她還發出很奇怪的聲音,甚至哭著求他要她……
惡夢!真的是惡夢!
幸好只是夢,要是真的發生,她一定會想死,一定會!
松了口氣之余,她卻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的身體怪怪的,好酸又好疼,全身骨頭好像被拆過似的,而且……是錯覺嗎?她微微擰眉,忍不住顫抖了。
不是錯覺,真的有人抱著她,而且她還听到沉穩的呼吸聲,和那熟悉的氣味……
吞了吞口水,夏以芙很慢很慢地轉過頭。
「啊──」一看到抱著她的男人,她立即尖叫,用力推開他,想要跳下床,可身子才一動,酸疼便蔓延開來……
「好痛……」夏以芙扶著腰,忍不住申吟。
「這麼快就醒啦?」皇甫絕撐著頭,慵懶地欣賞她剛醒來的嬌媚模樣,俊龐揚著戲謔笑意。
「你、你……」夏以芙氣得瞪大眼,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竟然酒後亂性,和他做、做了……
可是,人家不是說酒醒後一切都會忘了嗎?怎麼她對昨晚發生的事還是記得一清二楚?這會不會太衰了?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我怎麼可能會醉?」印象中她才喝幾杯,怎麼可能會醉到茫茫然,任他為所欲為?
皇甫絕聳聳肩,「可能是酒太烈了吧?」
「我听你在放屁!」酒太烈?他當她這麼好拐嗎?「皇甫絕,你一定是下藥了對不對?」
皇甫絕聞言挑眉,俊美笑容滿是邪氣,不否認也不承認。
可看他這表情,夏以芙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氣得全身發抖,不敢相信他竟做出這等下流事!
「你……你還說酒菜里沒下藥?我就知道你在說謊!」而她竟還傻傻地上當!
「哪有?我又沒說謊。」皇甫絕一臉無辜,伸手掬起夏以芙胸前一縷黑發,輕輕嗅聞著。
他說的可是真的,他確實沒在酒菜里下藥呀!只是下在杯子里而已。
「放開啦!不淮你踫我!」夏以芙用力扯回頭發,身子拚命往後挪。
「芙兒,妳再退就要掉下床……」話未說完,尖叫聲便響起──
來不及了,夏以芙連人帶被地滾下床,身上的被子微掀。
若不欣賞,就不是男人了!
尤其那雪膚上的痕跡還是他的戰績,他可是深深記得她的甜美滑膩,讓他愛不釋手。
「皇甫絕,給我收起你那雙色眼!不然我會把它挖出來!」夏以芙又羞又怒,小臉紅得快冒煙了。
「有差嗎?」他邪笑著,無視她的怒火,繼續出言挑釁。
「你……」夏以芙被他曖昧的話語弄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話引起她昨晚的記憶,所以她完全懂他在說什麼。
就是因為懂,她才氣!
瞧著她懊惱的模樣,皇甫絕笑得更開心了,不能怪他卑鄙呀!誰教她太可愛了!
「夠了!別笑了!」他的笑聲刺激了她,讓她想到昨晚多麼蠢,竟然會相信他的話。「皇甫絕!我恨死你了啦!」
她咬著唇瓣,眼眶兒紅了,真的被他氣得想哭了。
見她紅了眼眶,皇甫絕立即收起笑容,大手一攬,將她抱進懷里。
「走開!別踫我啦!」夏以芙用力掙扎,見掙月兌不開,她氣得張口用力咬住他的肩胛。
皇甫絕動也不動,任她咬著。
「乖,別氣、別哭。」他柔聲輕哄,不愛看她哭,見她眼眶紅了,他就心疼了。
見皇甫絕不反抗,夏以芙咬得也沒趣,慢慢松開嘴,看到他的肩被她咬出一個深深的齒痕,微微滲出血絲。
「怎麼?不咬了?」他挑眉,溫柔地看著她。
夏以芙別開臉,小臉可憐兮兮的,滿是委屈。「你好壞,竟然欺負我!還用下藥這招,嗚……」
她愈說愈氣,眼淚嘩啦啦地流著。
「沒辦法,誰教妳要惹我生氣。」他可一點也不覺得他有錯,反正她遲早是他的人。
「我哪有惹你生氣?」都是他說話惹怒她,她惹火人的手段哪有他高明呀?
「妳忘了妳曾說過寧可嫁別人,也不肯嫁我這句話嗎?」這句話他可記得很深,一輩子也不會忘!
這個讓人又氣又無奈的小妮子,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以什麼心情對待她,只會說這些話氣他!
皇甫絕的話讓夏以芙瞪大眼,她就知道,他一定在記恨,枉費她警戒了那麼久,還是棋差一著。
「嗚……我不管啦!你欺負我!我討厭你啦!」她哭嚷著,眼淚落得更凶了。
她的眼淚讓他沒轍,只好哄著她。「好啦!要怎樣妳才會不生氣?」
低下頭,夏以芙吸吸紅紅的鼻子,見他說出這句話,嘴角偷偷揚了一下,可一抬起頭又是委屈的淚眼模樣。
「很簡單,我要你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我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等著說這句話很久了,她決定把昨晚的一切當成惡夢,一輩子不再回憶。
皇甫絕挑眉,早就猜到她會說出這種話,這丫頭向來不常哭,一哭就是有詭計,以為他會不知嗎?
「這個很難。」他皺著眉,一臉為難。
「哪里難?」夏以芙一點也不覺得。「反正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告訴你,就算你去宣傳也沒用,我打死不承認也沒人能奈我何,想要我嫁給你,那是不可能……」
話未說完,房門就被推開了。
「絕兒,我家芙兒是不是在……」
進來的人話來不及說完,就僵硬在門口,而且背後還跟著許多人,全將眼前這一幕收入眼里。
夏以芙迅速轉頭。「阿、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