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她沒有搞錯!
她想要嫁的人不是元兀烈,而是廉天昊。
或許這樣的想法太過瘋狂,但是她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十頭牛都牽不動她!
她當然明白自己親爹打的主意,以及她那個可汗堂哥的期待。
雖然他們將她視為掌上明珠,也將她寵得無法無天,可她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不是個听話的女兒以及堂妹,也不是任人擺布的布女圭女圭。
一旦決定的事,她從來不輕易改變,也不輕易放棄。
就像現在,說出口的話,不可能要她收回。
廉天昊知道這小妮子的脾氣固執的像頭牛似的,要她改變決定肯定不容易,所以最後……
他逃了!
對,他很森的逃了。
無視她的「真心話」,他就這樣丟下她離開尹王府
尹花暖又氣又無奈,沒想到他平時十分肯有男子氣概,遇上男女私情,竟然變成一只小老鼠。
不但躲躲藏藏的,還害怕去面對她的感情。
但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打退堂鼓嗎?不可能!
他愈是躲她,她愈覺得有趣。
何況她現在滿腦子就是想要嫁給他,心里再無第二個人選,比起那個「黑抹抹」的元兀烈,她覺得他比較順眼。
所以不管他逃到哪兒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一定會將他給揪出來的!
而他能躲的地方,不是老家,就是金寶莊。
于是她一早就丟下元兀烈,一個人獨自來到金寶莊,準備將那個縮頭烏龜給摛回來。
好歹他要給她一個交代啊!
她這個姑娘家都厚著臉皮跟他告白了,他竟然丟下她,不給一個答案就離去。
這太傷人了!
她尹花暖又不是生得三頭六臂,有必要這麼躲著她嗎?
哼哼!她心情不太好,大搖大擺的晃進金寶莊,劈頭就是要揪出那與她躲貓貓的廉天昊。
「咦?郡主。」見到尹花暖探頭探腦,像在找人,金坍坍好奇的出聲喚住她,「你在找啥?地上有錢可撿嗎?」
撿到也是她的,這里可是她的地盤!
「我在找……」尹花暖轉了轉雙眸,望著金坍坍那張艷麗的小臉,最後抿抿唇。
「找?」金坍坍回望她,「找人?找誰?還是找東西?」
「廉天昊。」她不隱瞞。或許她的未來還得借助表姐的幫忙,「我在找他。」
金坍坍先是皺眉一下,然後開口,「他不在莊里啊!」
「不在莊里?」尹花暖嘟著小嘴,似乎有些失望。
金坍坍當然沒有錯過她小臉上的失望,「他不是被你抓去當男奴一個月嗎?你怎麼會到這兒找人呢?」
尹花暖努努菱嘴,「他跑了。」
「跑了?」金坍坍的眉皺著更緊了,她以前再怎麼折磨廉天昊,他就算流血也會咬牙吞下,怎麼會跑了?
「你是怎麼整他的?」金坍坍望著尹花暖,眸里寫滿無數的疑問。
「我哪有整他?」尹花暖嘀咕一聲,「我只不過說出自己的真心話,他就像只小狗般的落荒而逃。」
這勾起金坍坍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真心話,可以整得廉天昊像小狗般?那她也要學起來,省得他天天見到她都罵她「三八」。
「什麼真心話?」金坍坍富與味的問著。
「我不想嫁給元兀烈,我想嫁給他。」尹花暖不以為意,直接道出。
就算金坍坍遇過大風大浪,也沒有遇過這麼直接的告白。
也難怪廉天昊會嚇得躲起來,連她的心髒這麼強,也被郡主這番話搞得倒抽一口氣,更別說是當事人了。
「表姐,為了我的幸福,幫幫我吧!」她上前,揪住金坍坍的衣袖,「只要你幫我搞定元兀烈,促成我和廉天昊的好事,事後我肯定會給你很多好處的。」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有難度。」如果好處給的太少,金坍坍局的這件事根本沒有必要她出馬。
權益衡量之下,哪邊利益多就往哪邊鑽,一向都是她的本性。
「表姐……」尹花暖當然懂這位嗜錢如命的吸金鬼的暗示,于是她揚起甜美的笑容,「只要我能順利嫁給廉天昊,禮金都歸你收,還有,我願意將我的私房錢全數奉上。」
金坍坍一听,雙眼一亮。
禮金加上郡主的私房錢?
這下換金坍坍揚起燦爛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表姐辦事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廉天昊怪怪娶你……至于元兀烈……我可先說話,你自己要先打發他,表姐可不負責。」
「當然。」尹花暖點頭。
于是兩名女人私下完成這項交易,而貢品就是——
廉天昊。
廉天昊以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覺,逃得漂亮,也已為那霸道的郡主最近應該忙著處理那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夫」,沒有空搭理他。
但是他真的將女人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尹花暖的手段。
就算他再怎麼逃,一時從她的指縫中逃出,也忘了金沙城的地盤終究是歸金坍坍所管轄。
任憑他有三頭六臂,甩掉了尹花暖,卻忘了要連金坍坍一並躲藏。
在一次月夜風高之下,從他借住酒樓的大門踏出,準備往幾步外的面攤吃夜宵。
他先是听見好大的聲音在自己的後腦傳來,接著痛楚從腦後向四周蔓延,散到他的大腦。
娘的!真他女乃女乃的痛。
這是他痛昏之前,唯一的感想。
待他醒來之後,他眼前迷一片,外加口干舌燥。
「人就在房里,其他的,就听天由命、順其自然。」門外,有個女人壓低嗓子說話。
雖然可以壓低嗓子,廉天昊還是能輕易分辨出聲音的主人——金坍坍是也。
他與她共事這麼久,再怎麼蠢也不會不認得主子的聲音!
換言之,找人偷襲他的是金坍坍!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響,想要下床奪門而出找那三八理論,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無力。
明明他四肢健在,也沒有繩子束縛他的自由,他卻腦袋昏沉沉,身體沉重得像浸水的木頭。
喉頭一咽下口沫,他企圖咽下那不知名的燥火,卻不經意發現他的下月復有股莫名的騷動……
該死!他好像被下藥了!
他女乃女乃的熊!肯定又是金坍坍拿出她的私房手段,想要整治人或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時,都會用此等爛招。
只是……為什惡魔金坍坍要對他用這等爛招呢?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眯眸一瞧,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尹花暖!
怎麼會是她?
「你……」他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指著她,「怎麼會……」
尹花暖關上木門,揚起甜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你以為可以逃到哪兒去呢?」
「卑鄙!」他咬牙,從齒縫之中迸出話來,「你竟然聯合老板設計我。」
「兵不厭詐呀!」她甜甜一笑,根本不在意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再說是你無情在先,就別怪我無義呀!」
「我哪里無情了?」他攏眉,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氣。
若他恢復力氣的話,恐怕會將眼前的妮子給掐死!
「你明明知道我爹要將我許配給番邦王子,你卻見死不救,又听到我想嫁給你,你倒是不關己事的一走了之。」她坐在床前,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模樣。
雖然她不明白金坍坍是如何教他就範,但是見他此時乖得像一只小貓,她滿意的勾起唇角的賊笑。
「你……」他恨恨的咬著牙,發現她的身子越是靠近他,他的鼻前就越是容易嗅得她身上所散發的馨香。
雖然是清淡的茉莉香味,但仿佛是勾引他的誘惑。
他到口的話說不出來,身子不斷的往床後退去。
真到他退到無路可退,背部頂到壁,她嬌軟的身子也跟著上床,仰著一張小臉望著他。
「都被我逼到無路了,你還想躲我?」她冷哼一聲,嬌俏的小臉擺出不悅之色。
他不躲她,難不成還要他自己送上前去嗎?
而且他現在身體非常的「不適」,還能勉強大來的,但下一刻呢?
問天啊!
他口干舌燥,尤其鼻前不斷嗅到她身上的好聞的味道,眼前又映入她放大的小臉……
近看才知道原來她膚如羊脂,耳旁的長發不听話的滑落至她的胸前,發梢還頑皮的在她性感的鎖骨上飄晃。
他咽下口沫,喉結滑動著。
「郡主……別鬧了。」他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希望她不要再靠近他了。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她側著臉龐,一副不解的問道,「怪了,天氣有這麼悶熱嗎?」
瞧他,一張臉都漲得紅通通的,像只煮熟的蝦子般。
「你……」不要在靠近他了,他已經快壓不住那襲來的了,「快、快離開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
她一听,板起小臉。
「可惡,你憑什麼趕我走?」她咬咬唇,討厭有人命令她。
「你……」這個番婆!「你再不離開,我會做出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他女乃女乃個熊!金坍坍為何要如此整他?他在心里哀號的低吼。
要整他也不必如此大成本吧!還派來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這輩子我要做的事情,不會有『後悔』兩個字。」她眨眨清靈的大眸,還勾起唇瓣。
「我、我會傷害你……」他雙排牙齒緊緊咬著要自己別做沖動事。
「哦?」她挑眉,覺得有趣,「那我可期待了……」她嬌小的身子幾乎是壓上他的身體,低頭望著他空窘的模樣,「你要怎麼傷害我?」
該死!這女人總是挑戰他的忍耐力……
他不管了啦!
就算事情失控,也是她自找的。
他像是反客為主的將尹花暖壓往床上,額頭冒出無數的汗珠,牙根還咬得咯咯作響。
「這是你逼我的。」這小妮子太無法無天,總是將他當玩具般玩弄,他不是泥人,也是有脾氣的!
她被他壓制在床上,臉上卻沒有一絲懼色,反而眨著一雙長睫,一副在老虎嘴上拔毛的模樣。
「你敢對我怎麼?打我?還是殺了我?」她的雙手雖然被他的大手箍制,但她還是挑釁的笑一聲。
「你……」他為之氣結,沒想到她依然如此氣勢盛焰,專門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下一刻,他讓自己的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要他別再開口說出那些令他氣得牙癢癢的字句。
她沒有想到她罰她的辦法,竟是吻住她的唇……
她本能的閉緊自己的唇,然而他的舌尖卻硬是撬開她不乖的唇,霸道的鑽入她軟濕的腔內。
「唔……」微微皺眉,他竟然大膽的以舌尖侵犯她。
然而她的身體被他壓制住,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憑他的舌尖在她的口內不斷的翻攪著。
他的舌尖進入她濕軟的檀口之內,便馬上尋找著她的粉舌,與她的丁香勾纏。
原本他只是想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但他卻沒有想到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甜美……
一嘗,就教他無法停止侵略的動作。
尤其她的舌又滑又軟,吸取她口中的蜜津時,仿佛有些澆熄那不斷從下月復冒出的火焰。
她好甜,甜的讓他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他的舌將她口中的蜜津不停的勾進他的嘴里,勾成了纏綿不斷的銀絲,糾纏得密不可分。
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熱的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
而這一吻,更是將兩人推向深淵。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間,硬是扯開柳腰上的帶子,解開後,大手毫不客氣的扯著她的雙襟。露出里頭透明的襟衣,讓她的若隱若現粉色的肚兜與她粉女敕的肌膚相互輝映著。
他的大掌褪去她的裙子。
少了衣物的遮擋,她的雙腿又細又均勻,完全讓人想象不出來,原來在衣物下的身材,竟是如此的玲瓏有致。
她就像擁有魔力般,正吸引他一步步向墮落的深淵墜去。
這是第一次,她與一個男人如此的靠近。
而這個男人在很早以前就讓她動心,只是倔強的她,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如今他寬闊的胸膛壓在她的上方,兩人的肌膚相貼,熱的幾乎要燃氣火花似的。
她知道接下來,兩人今後的關系會有巨大的改變——
但很神奇的是,她竟然不害怕。
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他在她的心里早就深深植入了不可磨滅的魔咒……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一旦被吸引,是一種無可救藥的喜歡,下定主意的決心,仿佛用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去改變。
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放肆,她的身體似乎也被他的體溫給溫熱,平坦的月復中像是藏著一團火焰。
火焰開始自她的月復部開始蔓延,擴散到四肢,就像火苗要燃燒成火舌。
他的舌尖早已離開她的唇瓣,往她的唇瓣下方而去,滑過她小巧光滑的下巴,來到盈滿香氣的縴頸,他用唇瓣輕啄著。
她壓抑自己的聲音,不敢將那羞人的聲音喊出。
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他要她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