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窗簾，落在干淨整潔的臥室里。
上身穿著江湛一件長到剛好遮到大腿的白襯衫，內里只穿一條內褲，露出修長的雙腿，穿著性感的孫亦柔正在拖地板，看到江湛還在熟睡，她走到床前彎下腰細細地打量著他。
這段時間江湛因傷休假，孫亦柔一直在照顧他的起居，這天剛好她休假，休息時間都奉獻給了他。
看著江湛沉睡的臉，那麼地恬靜，有著大男孩的純粹，她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模模他的臉。
從他的額頭到他濃黑的眉毛，她的指尖輕輕地劃過，掌心輕覆在他帥氣的臉上，指月復輕輕地撫著他薄薄的嘴唇。
他睡得很熟，她都不忍心叫醒他起床吃早餐了。
「懶豬，就讓你多睡一會吧。」孫亦柔輕聲地說完，回過身繼續拖地。
當她背對著江湛拖地，剛拖到床前時，一只手臂環上她的小月復，手掌輕按在她小月復上，手心一緊，揪著她小月復前的布料便將她拉到床上。
「啊，不要！」
重重地跌入他的臂彎，孫亦柔來不及掙月兌他，整個人就被他欺上。
細細地打量著她，江湛那充滿陽剛氣息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顏，「又趁我不注意穿我的襯衫，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我不敢了，我馬上換下來給你。」孫亦柔求饒。
「已經太晚了。」江湛低下頭。
就在孫亦柔以為一場狂熱的吻就要來臨之際，江湛的動作卻溫柔許多，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落在她臉上被抓傷的地方，一改往常的霸道蠻橫。
孫亦柔睜大明亮的雙眸看著他，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心里柔柔軟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忽然胸前一緊，孫亦柔倒抽一口涼氣。
「該死，你竟然不穿內衣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江湛干啞的聲音拂過孫亦柔的臉，一雙眼卻變得很深沉，像要把她攝入那抹深潭。
孫亦柔拉開他的手，可是他的手指強而有力地緊捏著她，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孫亦柔只能一根根地扳著他的手指，試圖拉開他的手。
江寶湛臉上浮現壞笑，「不要掙扎了，沒用的，你不如好好想一下怎樣討好我，我才會放過你。」
「別鬧了，已經不早了，你快起床吃早餐。」孫亦柔顧左右而言他。
「別岔開話題，給你十秒鐘時間，要好好討好我喔。」江湛臉上帶著笑意，倒把他先前深沉的一面收斂，變得好像一個頑皮的大男孩。
「我不要！」孫亦柔一邊拉著他的手掌，一邊將雙腿探到他身體外面，想要找機會開溜。
江湛知道她想要打什麼主意，他用力地欺壓她，不容許她有逃跑的機會。
「討厭鬼！」孫亦柔一邊笑罵他，一邊扭動著身體，不讓他貼近她。
沒想到他一抽身，孫亦柔便逮著機會翻了個身就想要爬走。
「想要跑嗎？太天真了。」江湛撲上前緊緊地抱她入懷，將她壓在身下。
……
床單很凌亂，枕頭也掉到地板上，貼身的衣物落在四處。
一襲黑發軟軟地披散在腦後，孫亦柔背對著身邊的江湛躺在床上喘氣，江湛也因為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舒服地張開雙臂喘息著。
孫亦柔低頭看看胸前，她才驚覺胸前，手肘……每一處白色的肌膚上，都是點點紅小痕，觸目驚心。
「別看了，你身上全是我啃咬留下的痕跡，脖子上也有。」江湛翻了個身，一邊輕吻她的發香，手臂搭上她的腰，腰側的皮膚細膩光滑，他的手掌開始輕輕地來回撫模。
孫亦柔的手按在他手背上，想拉開他的手，江湛卻將身體靠了上來緊貼在她背後，一只手從她身下探過來，用力握著她擋在胸前的手腕，嘴巴對著她耳邊吹著氣，「你叫的聲音很好听，你叫我要你的時候感覺很興奮，以後都乖乖听我的就好了。」
「以後偏不听。」孫亦柔只想告訴他，她是有骨氣的，這一次他太可惡了，她才乞求他要她。
「挺有骨氣的，可是我總有辦頭讓你求我。」說著，江湛一只指尖己經繞著她柔軟的打著轉。
「啊……討厭啦！」孫亦柔低下頭，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
「好了，留著晚上再吃你，現在先起床洗澡，一起吃早餐。」江湛松開她，翻身起床。
「你自己洗就好了，我還想睡覺。」孫亦柔懶懶地說。
沒想到下一刻，江湛一把將她抱起，「不讓你那麼懶。」
「不要，我們都月兌光光的，這樣太不好了。」孫亦柔紅著臉，江湛實在太可惡，一點都不害羞的。
「都月兌光光的就一起洗澡，我要你幫我洗，我的傷口太痛了。」江湛對著她耳朵壞笑著說。
「還痛？你的傷好得差不多都可以銷假上班了。」
可惡的家伙，之前說手臂痛，吃飯要她喂，還嫌她做的飯菜不好吃；蓋被子要她幫忙蓋好，還故意設了陷阱等著她，讓她每次都差點被他隔著被子摟得緊緊的將近窒息；洗澡呢，要從頭到腳幫他清洗將干干淨淨，他的手就偏要在她身上亂模佔她便宜，哪怕雞毛蒜皮丁點小事，都要她為他代勞，做完了還要被挑剔好長一段時間。
而現在，他傷都好差不多了，還要裝痛繼續奴役她，她才不會那麼笨。
「如果你不乖乖幫我洗澡，今天晚上我就折磨你到天亮，讓你明天一身吻痕回醫院上班，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己經是我的女人。」江湛將她放下，打開頂頭的蓮蓬頭。
水嘩嘩地噴灑而下，很快就將兩人身上淋濕。
孫亦柔杏目圓睜，「你是在威脅我？」
「很明顯，不過又不全是，老婆幫老公洗澡，好像很正常那。」江湛嘴角帶笑。
孫亦柔心里如一簇煙花盛放，她一臉驚訝地看著江湛的臉，他第一次叫她老婆，讓她覺得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承認她了嗎？比起在醫院里當著護士的面說她是他的女人，這一句讓她覺得更溫馨。
江湛低頭，看著水珠灑落在孫亦柔的臉上晶瑩剔透的樣子，看著她正噙著笑意的眼楮，還有彎彎的嘴角，知道她在為他那樣一句話幸福著，他的大掌撫上她的濕發，「你怎麼那麼容易就滿足了啊？」
「我哪有。」雖然心里幸福得一塌糊余，無法掩藏地浮現在臉上，但孫亦柔嘴巴還是很逞強，她才不要讓他知道她有多想嫁他，成為他一生一世的摯愛。
「是誰說要等我接受她的？是誰說等多久都可以等的？」江湛可不想讓她得逞。
「你不準再說了！」孫亦柔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那些肉麻的話。
江湛邪魅一笑，拉開她的手，「孫亦柔，說過又不認帳是很可恥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提就是不想提嘛，孫亦柔的話還沒講完，江湛己經吻上她，那個吻是那麼地纏綿，伴著頭頂的水花，柔軟著孫亦柔心里每一個角落。
她覺得很幸福，因為江湛正在向她走近，正在用心地接受她。
江湛吻了她很久，極盡溫柔，最後才松開她的唇，「孫亦柔，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我是愛上你了，我真不知道你那麼有本事，笨手笨腳地就撞進我的心里，現在我恐怕不能放你出去了。」
孫亦柔听著他的情話，很幸福也很激動，眸底的淚水與落下的水花交織，在她眼眶打轉。
江湛一把將她擁入懷里，「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對你那麼冷淡，讓你難過。」
「唔……」孫亦柔在他懷里搖頭，表示她從不在意。
「明明是難過得要死，在我面前還可以笑得那麼快樂，孫亦柔，如果不當護士，做演員可能是你另一項特長，可是不管你是難過、是高興，我能感受得到，過去我真的太自私，才把你推得遠遠的，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以後不會了，相信我。」
「嗯嗯。」孫亦柔用力地點頭。
「好吧，表白的話就說這麼多，趕緊幫我洗澡。」江湛一改原來的深情模樣，一臉的痞樣。
「可惡！」孫亦柔握拳捶他。
江湛躲開她的拳頭，「沒想到還沒娶過門，就有悍妻的風範了。」
孫亦柔咬咬牙，忍不住笑出聲來。
洗過澡後，裹著浴巾的兩個人站在鏡子前，江湛在為孫亦柔擦拭著頭發。
孫亦柔看著他極罕見的溫柔一面，含著微笑感受著，心底是幸福在流滿。
江湛將毛巾放在一邊，牽起孫亦柔的左手，他從桌面拿起一枚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
孫亦柔睜大雙眼看著無名指上那枚戒指，「江湛，你怎麼會有戒指在這里？」
「孫亦柔，這枚戒指我一直放在這里，你每天對著鏡子竟然沒看到，還是故意讓我替你戴上，你才滿意？」
「我真沒看到，那個……你在向我求婚嗎？」孫亦柔回過身看著他。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用得著求婚嗎？我只是做標記，以後還有誰想打你的主意，看到你無名指上的戒指，就知道你名花有主了。」江湛一臉的霸道。
「哼，我才不要！」孫亦柔心里明明甜蜜將要死，可是卻故意伸手去摘戒指。
「輪不到你來決定，記住，戴上我的戒指，以後要照顧我一生一世。」
「你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生照顧，你臉不紅呀？」
「我就是要你的溫柔呵護，就是要你照顧我。」江湛雙手纏上孫亦柔，將她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