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淇淇」
氣若游絲的聲音讓她皺起眉頭,「怎麼了?」
「淇淇,我身體好難受,全身熱呼呼,我好像生病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在電話里喘息。
虛弱的聲音讓她的胸口一揪。
「看醫生了嗎?」
嬌柔又著急的聲音讓男人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癱趴在床上的沉重身體也輕了許多,將話筒緊緊貼住他的耳朵,好偈這樣就可以跟她再靠
近一點。
高大的身軀橫趴在大床上,過長的結實小腿懸在床鋪外,一個黑色頭顱掛在床沿邊,修長的鐵臂垂放到地面上。
那副完全放松的身子在大大姿勢,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屋主被謀殺橫死在床上
「喂?喂?」
「恩?」蒲生拓蓮佣懶的回應著,他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這欠揍的家伙都生病了還吊兒郎當的,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沒有」他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醫生,醫生?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去看醫生?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啊。看是要到醫院還是診所,去看醫生仔細診斷一下,拿個藥回家吃,吃完藥好好睡一覺」
他可以想象她現在的表情,有點生氣、可是又很著急,愈說愈激動的她,肯定是站起來跳腳了吧。
「呵」
冷茹淇倏然拿開耳邊的手機瞪著!這該死的家伙竟然笑了出來,該不會是在敷衍她的吧!
「你真的生病了嗎?」她很是懷疑的問著。
「真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樣,你趕快來看我。」蒲生拓蓮要死活的說著。
還好她看不見他此時臉上得意又驕傲的笑容,否則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砸向他的俊臉!
趕快去看他?
「你要看的是醫生!不是我!」她用力按上結束鍵!
又想騙她!有些生氣的將手機塞回包包里,她剛才竟然還真的擔心起來了,真是白痴一個!
冷茹淇忿忿的調整姿勢,重新埋首在辦公桌上,這痞子假日還玩不夠嗎,現在連上班時候都要打電話來鬧!
他該不會舊看自己愈來愈不凶,所以想愈來愈得寸進尺了吧?
雖然牢牢坐在椅子上,但是一顆心卻忐忑不安,他雖然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可是還不曾拿自己的身體開過玩笑。
大手慢慢松開只會「嘟、嘟」聲響的話筒,他已經沒力了,就連把電話掛好的力氣也沒有。
想到前天冷雲翔那家伙結婚就氣悶,明明沒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人什麼他就結得了婚?
別說吵架,就是鬧別扭也沒看那小兩口鬧過,哪像他
唉想他蒲生拓蓮這輩子沒殺過人、沒放過火,工作勤勞又認真,為什麼娶個老婆會這麼困難?
橫癱在床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就這麼昏昏覺覺的睡去。
看著計算機屏幕上的報表,里頭的數據一點也進不了她的腦子。
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手忙腳亂的從包包里翻出手機,她回撥了回去,撥出十幾通電話卻始終都不法接通。
他暈倒在電話旁邊的景象霎時躍入她的腦海
慌慌慌張張改撥他手機的號碼,雖然通了,但還是沒人接听!
始終坐立難安的她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經理,我要請假。」
久候的紅綠燈讓她益加心急,不耐的敲著方向盤,只要訊號燈示一變,她就會立即踩下油門。
剛剛到他公司去,主管說他今天還沒進公司,一個熱愛工作的人怎麼會到了十點鐘卻還沒進公司?
身強體魄的他應該不會真的暈倒了吧?早上那虛弱的聲音讓她不敢肯定。
她沖回家到房里拿他住處的鑰匙,這是他硬塞給她的,被騙就被騙吧,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一個人生活在台灣,怎麼這麼不懂照顧自己?
她有些笨拙的轉動鑰匙,愈是慌張她愈是做不好事懂,鑰匙聲把門敲得咯咯作響,然而里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冷茹淇走進房間看到趴在大床上的高大人影時,頓時松了一口氣!要是連他房間也沒有,她還真不知道要去哪找?
空蕩蕩的豪宅什麼家具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可以照顧他起居的人。
她蹲了下來,看見他趴掛在床沿外的一顆頭顱,他倒是睡得很熟嘛,害她心急死了。
輕輕捏了他的臉頰一把,這壞家伙。模模他飽滿的額頭,體溫真的稍高了點。
她使盡力敢將他翻了過來,佐拉右拉他的大手、撥東撥西他的雙腳才總算讓高大的體型躺好在大床上。
「呼」到浴室拿了條冰毛巾、又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出剛才在路上買的成藥,問題來了,要怎麼讓他服下藥丸?
「拓蓮?拓蓮?」
千辛萬苦把沉重的男人拉靠在自己身上,她試著倒一小口水進他嘴里,很顯然病人一點都不合作,嘴巴連張都不願意張開一點,讓水滑落到衣服上。
趕緊把他胸口上的一片濕潤擦干,挫敗的看著覺睡中的他,她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
「拓蓮?」她含了一口水,沒錯,武俠片里對付昏迷的人都是這樣演的,只不過她把療傷的藥丸換成成人感冒藥而已。
含水的小人兒雙頰一片燒紅,沒、沒辦法,誰叫他叫都叫不醒。
捧著他的睡臉,將口中的涼水哺到他嘴里,是成功了沒錯,不過他也把水全吞進喉嚨了
這樣怎麼吃藥?瞪著睡夢中的他,這家伙,就連睡覺也要讓她傷神!
索性將開水跟感冒藥一塊含到嘴里再試一次,是成功了,不過他的眼楮也睜開了。
男人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她壓在床下。
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眸子,「你騙我?」看著俯在自己上方的英俊臉孔,她應該生氣不是嗎?
「沒有,我哪有騙你?」他抓著她的小手貼在自己額上,「你模模看,是不是燙燙的?」他就像小被冤枉的小孩子一樣,一雙眼楮充滿了無辜。
他所言不假,他的體溫真的稍微高了一些,甚至連吐出的氣息也讓她感到燒燙,熱力像是從他身體輻射出來一樣環繞在她的四周。
強烈的存在感讓她實在無法忽視他。
「我只是很高興看到你嘛,我身不舒服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樣。」蒲生拓蓮將頭顱埋進她縴細的肩窩,就算下一秒種會被踹飛出去,他也認了。
好香,比任何一種香水都還要令他心神向往。
一手攀上他寬闊的肩、一手輕輕撫著他的頭顱,她該推開他,可是她不想,或許是因為他生病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不想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離開。
「我可以親你嗎?」他撐起手臂說著。
拉下他的頸子,依他的要求,輕快的給了他一個吻。
蒲生拓蓮瞠大了一對眸子,他已經做好飛出去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飛出去,還被親了一下她親他、不是他親她!
「淇淇」他是不是在作夢?他是不是頭昏得眼花?
男人目瞪口呆的蠢樣讓她笑了出來,他都生病了,她又怎麼能硬得下心腸?
順其自然吧,這些年來他的轉變是有目共睹,她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看?
最糟的情況不就是再心碎一次嗎?這些年來躲著他,自己又何嘗好受過?
蒲生拓蓮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將微微顫抖的唇印上她的唇
她接吻的經驗不多,就只有上次被他半途拋棄的那一次經驗,她只知道不能緊閉著嘴唇。
男人小心翼翼的吻著她,他不怕被她攻擊,只怕她有任何一點點不願意、或是抗拒。
兩只小手有些催促似的攀上他寬厚的肩頸,她記得他那次可沒有這麼溫柔。
「淇淇,真的可以嗎?」他強迫自己暫時放開她香甜的唇瓣。
「你跟女人上床都會先這麼問嗎?」
上、上床?她、她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嗎?
她要給他?「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女人上床了。」蒲生拓蓮急急的為自己澄清。
說不介意他身經百戰是騙人的,可是她更愛他不是嗎?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交往其他男人,可是她沒有辦法,除了他,她無法忍受其他男人太過于靠近自己。
「親我。」
「我沒有辦法只是親吻而不踫你。」他老實的說著。
禁欲的生活過了這麼多年,他一點都沒有把握在面對她的時候還能把持得住,她,不是其他的女人。
「那就踫我,」蒲生拓蓮目光復雜的看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說這話代表什麼意思嗎?」
「你不想跟我嗎?」她以為這次他是想要自己的。
「你確定要把自己給我嗎?」她再次送上自己的吻。
蒲生拓蓮低吼一聲!就算她等一下後悔,他也絕不放手!
這吻來得急、來得狂,叫她幾乎無所適從
「拓蓮」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貼緊了她稚女敕的雙唇,他剛才問過她,給過她機會拒絕的!
當潔白的頸項被咬住時,她瑟縮了一下。
蒲生拓蓮一再跟進她退縮的身子,大手甚至伸進衣服下擺攀延而上。
突來的驚濤洶涌讓她微微怔了一下,他向來是從容不迫
即使多年沒有抱過任何女人,但是卸下女人衣服對他來說一向是得心應手、絲毫不曾生疏。
「我給過你反悔的機會,而機會已經過了。」欲火焚燒的雙眼炙熱的盯著她,即使嘴上容不得她拒絕,他也不願意見到她有一絲絲不願意。
她不是想反悔,只是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窗外透進的光亮讓她的身子毫無遮掩的清清楚楚暴露在他眼前。
「拉上窗簾好不好?」
「不好,沒人會看見。」這里不但是頂樓,窗戶也安裝讓人窺視不進來的特殊玻璃,他無須擔心她的身子會讓人看去。「而且我想看我。」
她伸出手,拉過一旁的薄被,她真的很不習慣這樣赤果果的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啊,啊」蒲生拓蓮再次為她彈起溫柔綺麗的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