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向來彬彬有禮的藍克勤,現下看向高聖堯的眼神裝滿滔天怒焰,單單一拳並未能使他消氣,他超想痛痛快快將大便當沙包拳打腳踢。
長臂將受到驚嚇的小白貓帶入懷中,怒視捧著臉哭天喊地的大便,用極度森冷、令人凍到骨子里的口氣說︰「是誰給你這個膽?敢對我的女人動手?」
恬玫撞進溫暖廣闊的胸膛,雙眸充滿愛意,仰望上方為她動怒的男人,心,狂亂舞動。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真的嗎?她的雙手怯怯的,想要放肆環上精瘦的腰桿,又怕她太主動會嚇到他,唯有強忍住想擁抱他的渴望。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打我的臉?!干!」該死!他全靠這張帥臉吃飯,這是哪來不長眼的家伙,敢動比他性命還寶貴的臉?!
暴怒的高聖堯幾乎要像歇斯底里的女人朝那個不長眼的家伙尖叫,見他佔有的抱著白恬玫更覺刺眼,剛才這家伙說白恬玫是他的女人?難怪他們兩個在下午茶會時有說有笑的黏在一起,難怪白恬玫會笑得像中了樂透彩一樣,難怪她會對他嗤之以鼻,全都是這個礙眼的男人造成的。這男人是誰?也是受邀的VIP嗎?高聖堯在心里揣測,不論白恬玫有多愛這個男人,看不順眼的他就是要搞破壞。
「打你又怎樣?像你這種連殘渣都不如的大便,我沒一腳踢你出去算是客氣了。」藍克勤對大便很感冒,皆因心疼小白貓,怎會有人臉皮這麼厚?明明已經狠狠拋下小白貓,還在多年後吃了熊心豹子膽要對她動手,倘若他隱忍不出手,他就不是藍克勤。
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高聖堯听見這個男人目中無人罵他大便,頓時暴跳如雷。
「你竟敢說我是大便?!你憑什麼這樣罵我?難道你有看過這麼俊美的大便嗎?」靠!他氣瘋了!
以至于語無倫次,連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
「嘖,大便就是大便,哪有俊美可言?你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不就是靠張還能看的臉皮,舌燦蓮花到處欺騙女人,你認為你可以騙多久?你以為自己還年輕炙手可熱嗎?我好心奉勸你,句,做人最好腳踏實地,不要算計不屬于你的東西,因為不屬于你的,永遠都不會屬于你。」
像高聖堯這種人他看多了,把所有人都當成白痴,自以為有本事騙得大家團團轉,殊不知別人對他玩的把戲了然于心,只是沒說穿罷了,至于被高聖堯哄騙的女人,相信也會很快被點醒,看清高聖堯一輩子都不懂什麼叫真心真意。
藍克勤話說的直接,倚偎在他懷中的恬玫听著他的譏笑與勸告,誰才是真正的好男人一目了然,他講話有點毒,但說的不無道理,此刻的他充滿男子氣概,讓她的心為他狂亂,幾乎要嬌弱逸出崇拜的嘆曾經在高聖堯那遭受的委屈與傷心,在這一刻,全都讓他幫忙討回來,她漾著甜蜜的笑,雙眸火熱凝望著他,完全不想浪費時間看高聖堯,過去已成過去,她一點也不留戀。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看你是忌妒我的容貌,忌妒我的女人緣,忌妒我是白恬玫的前男友才會故意想打擊我的自信心,告訴你,我不會被你簡單幾句話動搖,恬玫她心里永遠都會有我存在的空間,你別妄想取代我。」
高聖堯自信滿滿放話,盡管不願意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氣質過人,或許白恬玫就是難以抵擋這股貴公子氣息,才會旁若無人依偎在這男人懷中,但他不認為自己比這男人差,非要證明他的魅力不輸人,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白恬玫搶回來。
藍克勤嗤笑了聲,不懂大便哪來的自信,不以為然的搖頭,炯亮眸光對上懷中的小女人,不由化為潺潺春流,濃得化不開。
恬玫眼里、心里唯有他的存在,耳朵聆听的是他穩定有力的心跳聲,對高聖堯的話听而不聞,她故意模仿他平時揶掄的口吻說︰「你覺不覺得有點吵?」
藍克勤愉悅低笑,和她一樣,視高聖堯為無物。「確實滿吵的。」
抬頭不客氣對高聖堯說︰「喂,你可以閉嘴滾開了。」高聖堯難以接受遭人徹底輕蔑,氣吼吼說︰「喂!臭小子,你算哪根蔥?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分!」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並不歡迎你,而我隨時都可以叫保全來把你攆出去。」藍克勤深深認為將高聖堯,腳踹出去,將會是今年最痛快的一件事,他的腳已經癢的很想往高聖堯的招呼過去。
高聖堯看見男人眸底嗜血的光芒,不由得感到害怕,畢竟會出現在這的人都有一定的身分地位,他是不是不小心惹到不該惹的人?但只要一想到白恬玫身後閃亮亮的大元寶——白泰山,就又讓他壯膽。
覺得他很吵很煩的白恬玫冷眼看著高聖堯,忍不住譏諷說︰「在你心里,我一定套得像只金魚。」
「什麼?」金魚?她明明是過期的草莓蛋糕,什麼時候變成金魚?高聖堯丈二金剛模不著腦,傻愣愣看著她。
「若非如此,你又怎會認為我還會笨得再上當受騙?六年前我就已經清楚明白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你的眼楮只看得到金錢,這是我必須接受與面對的事實,我真心感激你跟我提分手,你不是我該選擇的。」
恬玫非常平靜,對高聖堯並沒有恨意,花時間去恨一個不值得的人太浪費,不過打從心底厭惡倒是真的,很希望以後再也不會跟他踫面。
高聖堯干干笑了兩聲,明明貪婪的本性已經被看穿,仍做垂死掙扎。「你誤會了,我剛不是跟你解釋過嗎?我是因為工作不順,不想再造成你的壓力,才會忍痛提分手,其實我一點都不愛錢,真的。」
藍克勤實在是听不下去,亦對高聖堯的硬拗沒半點興趣。「你把那些華而不實的甜言蜜語拿去跟別人說吧。」遲遲無法哄騙白恬玫使高聖堯心煩意亂,又見藍克勤似乎要將她帶走,讓他發火怒吼︰「我在跟我女朋友講話,你這臭小子在旁邊吱吱喳喳個什麼意思!」
恬玫反應很快,馬上否認。「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藍克勤好笑看著高聖堯,貪婪二字把這人弄到如此可悲,嘖。
「高聖堯,你說誰是你的女朋友?!」本來陪著姑姑去做SPA的貌美女子,進到沙龍後,在充滿精油香氛的美容床上愈想愈不對,于是顧不得按摩才剛開始,便急忙換上衣服出來尋找高聖堯。
找了老半天,好不容易在偏遠的庭園一角發現他與一男一女的身影,正走過去竟就讓她听到高聖堯居然敢說那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那她算什麼?她氣到臉色鐵青,想揍人了!
現任女友突然跳出來,像只母老虎雙手插腰,凶狠質問,高聖堯一時慌了,不曉得她到底听見多少,再見一臉無辜的白恬玫和看好戲的藍克勤,心想,大勢已去,這回他該如何力挽狂瀾?
「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恬玫極力撤清,不想蹚這渾水。
「你的男友莫名其妙纏上來,使我們感到很困擾。」事實擺在眼前,這個女人若再執迷不悟,誰也幫不了她。
漂亮女友氣到全身發抖,對上眼底散發同情訊息的女生,及似笑非笑瞅著她看的帥氣男人,高聖堯所說的字字句句在心里發酵,他帶給她的難堪,令她恨恨咬牙道︰「高聖堯,你這個王八蛋,我們完了!」話剛一說完,轉頭就走。
高聖堯見狀,拋下更沒希望的白恬玫,急忙忙追上解釋︰「老婆,我剛才是在跟那個女的開玩笑,她長得又矮、又胖、又丑,根本不是我的菜,你怎麼會當真?從頭到尾,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我愛你啊。」高聖堯伸手要拉住氣呼呼的女友,女友生氣甩開,將頭撤到一旁,兩人走得又急又猛,迅速離開恬玫和藍克勤的視線範圍。
高聖堯的快速改口,使她不快垂下雙肩,嘟起粉女敕女敕的唇瓣說︰「我真的又矮、又胖、又丑?」還以為這些年她變得比以前更有自信,也更漂亮了,經高聖堯這麼一說,令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不小心犯下和高聖堯相同的錯誤,太自我感覺良好。
藍克勤屈起食指,敲了下她的頭。
「哦,好痛!」吃痛的恬玫回過神,不解看著對她行凶的男人。
「大便說的話你也信啊?」這個小笨蛋,真是讓他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在想什麼,又想將她擁進懷中,狂熱吻住那張委屈至極,嬌艷欲滴的唇瓣。
「沒有啊,我只是想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跟女人看女人的眼光不一樣,我不小心把自己想得太過美好,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小笨蛋,我也是男人,你怎麼不問我究竟是怎樣看你。」沒好氣的翻翻白眼,這個小女人未免也太沒自信,大便隨便幾句話,竟然就擊潰她的信心,換成是他,早就叫大便去吃屎。
「那……藍總是怎麼看我的?」她問得小心翼翼,內心忐忑不安。拜托!千萬不要太糟,拜托、拜「不用懷疑,我的眼光比大便好上千百倍,他不懂得欣賞女人,我可沒他那麼蠢,在我眼里你不僅迷人,還深具誘惑我的魅力,白恬玫,我喜歡你。」最後一句話,吻上她的唇,吻進為他悸動心扉。
他所說的話,比甜如蜜的言語更教她心醉神馳,喜悅漲滿整個胸臆,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快到不斷朝他飛馳而去,如火一般灼燙的熱吻吻回她的自信,吻得粉女敕唇角歡喜上揚。
藍克勤的唇與舌貪婪吞蝕屬于她的甜美滋味,意猶未盡,再三流連。他著迷的與她唇舌火熱交纏,熱吻的聲音,惹得恬玫既興奮又害羞,怯生生的探出舌尖和他嬉戲,她熱血沸騰,心髒周圍的神經無一不被挑動,使得柔軟嬌軀更加與健壯身軀密合緊貼。
她的味道對極了,他喜歡她在他唇下的滋味與感覺,蝕骨銷魂,鎖住嬌軀的手臂縮緊,恨不得將她永遠瓖嵌于懷中。
這一吻讓他更加清楚明了,他想要這個女人,渴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