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元初真又回到兩人的新房,她坐在貴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開口。
「我不是壞人,我叫項聿。」項聿不厭其煩,糾正著她。
「土匪。」她哼哼氣,不受教的挑戰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項聿。」他比她更執著,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稱呼。
一听到「夫君」兩字,她的小臉紅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爾後又鼓著腮幫子,像是賭氣般的娃兒。
不管她怎麼罵他、數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兩句——項聿、夫君。
而且不厭其煩的,彷佛要洗她的腦,要她將這兩字兜在一塊,然後便會一輩子烙印在她腦海里。「餓不餓?」他打開桌上的食盒,里頭盡是美味的佳肴,以及一些零嘴甜點。
「我不吃。」她要表現得很有骨氣,就算餓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項聿挑眉,望著她不斷吞咽口沫的可愛模樣。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聲放肆的響了起來,可她依然倔強的獗起小嘴,「我要絕食抗議!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兒?」他沒有生氣,雙手開始為她布菜。
「唔……」她皺著眉,最後小聲的說︰「天大、地大,哪兒都可以去呀!」
他莞爾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嗎?那我陪你。」她驚訝的瞠大美眸。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彷佛就像金剛石般,任憑她好說歹說,他始終不會放棄初衷,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你厚臉皮。」她紅著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跳莫名因為他而加快的蹺著。而且面對他剛毅又粗獷的臉龐,她竟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順眼……啊!她是不是被下了蠱?
「不餓,也多少吃一點。」他將堆滿飯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還溫柔的留了面子給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決定先吃飽再說,「哼!是你拜托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絕食抗議的。」
「我求你吃飯。」他真的打從心底覺得她可愛無比,對她更加放肆的寵溺。
她捧起碗筷,開始埋頭扒著飯。
將飯菜咽下喉中時,他還體貼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準備讓她潤口。
「唔!嗯……」她嚼著口中的食物,不忘一邊說︰「我告訴你,你快點放我走,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兒?」他沒有答應她,可也沒有拒絕,「想回家嗎?也成,好歹我們都成完親,是該回去拜見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會晤她。
「咳、咳……」她差點被飯給噎到,「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你擄走我,還想與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關進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嗎?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會在所不惜,只要她與他在一起。
她咬著唇瓣,發現他說話時的表情,認真得不像在說謊……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溫柔呢?而且他的溫柔,竟然也讓她心暖暖的。
他對她的好,不像身邊的人對她的巴結,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絲好處,而是真的打從心底疼她、愛她……
愛?!他愛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擊中的沉重。這就是愛嗎?所以她才會逃婚,不想與陳大少成親,就是因為她不愛陳大少嗎?而他是因為愛她,所以才三番兩次不氣餒的登門求親?她好像有那麼一點明白「愛」的意義了。
那她對他呢?對這個二愣子有任何感覺嗎?
她抬眸,望進他深沉的黑眸,他眸里依然噙著溫柔的笑。
「我、我討厭你啦!」她別過小臉,發現他的溫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加速無法面對。
「我愛你。」他的大掌為她輕拭去嘴角的油漬,「而且會一輩子的愛著你。」
她的小臉垂得好低,因為他這幾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著,就像有人拿棒杵不斷的敲打她的心。
討厭!這個項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變得如此詭異。
「我不懂愛啦!」一直對她愛來愛去的,也不顧她愛不愛他!「而且……我也不一定會愛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沉默。
房里,沒有了他的聲音。她抬眸尋著他的身影,卻發現他的雙眉緊緊攏著。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卻有些痛苦,沒想到她的幾句話,如同針刺般的令他難受。
見他眸里盈滿傷心與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說不一定……」她小聲的辯解,「又沒說肯定……」見他眸光如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聲。
听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是嗎?那我還是有機會讓你愛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話,于是只能又氣又羞的跺著腳,「不跟你說了,你這個壞人。」她決定埋頭苦吃,不理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了!這次,他咧開薄唇。露出兩排白齒。看來,小娃兒只是情竇未開竅,並不是真的對他無心哪!
口中一直嚷著「壞人」、「土匪」的元初真卻發現項聿其實並非真的是壞人。他並沒有將她當成囚犯來看待,反而讓她自由的在金寶莊活動,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與他剛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寶莊的土匪婆有交代,沒有金丹丹本人的準許,她是不準踏出莊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