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她,稍早抱著她進來房間,他讓人叫了醫生過來一趟,但是醫生還沒有到達之前她卻已經哭暈過去了。
「她的情況怎麼樣?」齊昊就坐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如果齊先生不反對的話,我想幫沈小姐打瓶營養劑的點滴,一瓶點滴大概會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醫生拿下耳朵上的听筒。
「打點滴就行了嗎?」
「其實沈小姐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情緒起伏太大才會導致暈厥,點滴打完之後沈小姐也差不多會醒過來。」
「她可能已經懷孕了,打點滴沒有關系嗎?」他擔心的問著。
「這個配方的營養劑點滴對孕婦不會有任何影響,要不要幫沈小姐驗個血確定看看是不是有孕?」
齊昊考慮了一下,他不是這麼急著要孩子,只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她能夠懷上個孩子,對她來說或許多了個支柱。
「抽血對她不會有任何影響吧?」齊昊問著。
「當然不會,只要拿沈小姐的血液回去醫院分析一下絨毛性腺激素值的濃度就可以馬上判定出是否懷孕了?有時候在懷孕初期驗尿還驗不出來有懷孕的跡象,驗血雙驗尿要來得準確多了。」
「那麼麻類你了。」看到抽血的針筒插進了她白皙的手臂,沒有意識的她會感到疼痛嗎?
看到她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他的胸口就好像讓千斤頂給壓著,他就快要喘不過氣,她對他的影響力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他比想象中的還要愛她?
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承擔一切悲傷難過,他只要她開心,「齊先生,結果一出來我會馬上電話通知你您,書面的檢驗報告也會馬上送過來。」所以的醫護人員離開之後,房間也恢復了一片安靜。
「霏霏。」大手撫磁卡一片慘白的小臉,中午的時候這張小臉還讓太陽曬得紅咚咚,怎麼這個時候會蒼白成這樣?
在接到武霖的電話之後,他不應該離開她的身邊,不應該去談什麼該死的生意。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個消息。」他喃喃的說著,閉上雙眼的小臉無法響應他。
他甚至還來不及派人去安頓她的父親,要嗜賭一輩子的人戒賭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能做的就只有要各個賭場知道沈嘉雄是他齊昊身邊的人。
為了避免沈嘉雄毫無節制的繼續賭博下去,甚至因為他的名聲而更加的肆無忌憚,膽大妄為,他並不打算讓沈嘉雄知道有他在背後替他撐腰。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他還沒有吩咐武霖去辦這些事情卻已經接到武霖傳來的惡耗。
不管沈嘉雄欠了多少錢?得罪了多少人?有他齊昊在背後撐著,他至少不會命喪黃泉,霏霏也不會難過成這個樣子。
他懊惱自己沒有把這件事情先處理完畢,他只是急著要擴張自己的事業,急著要擺月兌齊家的束縛,急著要跟霏霏過屬于他們自己的生活。
沒想到卻沒有保護到她最重視的親人,他真是該死!
那天晚上齊昊放下手邊的所有工作陪著她連夜趕回北部處理她父親的後事,他告訴她,她已經懷孕了,可是她卻一點欣喜之色也沒有,他不怪她。但是不管刀子有沒有懷孕?他都不能接受她成天不吃不喝。
「霏霏,你這樣不吃東西不行。」
替她處理完父親的後事,齊昊一直都在家里陪著她,她的狀況實在令他無法放心,更別說要讓她一個人待在家里。
呆坐在沙發上的沈嫣霏抬起頭來看著他,「齊昊,我好希望你告訴我爸爸沒有死,你為什麼不這樣告訴我?」
蹲在她面前的齊昊盯著她的雙眼,「你真的希望我隱瞞你嗎?」當她去認出父親的尸體的時候,她崩潰的大哭。但是這幾天她卻安靜的異常,不說話、不吃飯、不睡覺,什麼也不做,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她這樣折磨。
「不是隱瞞,只要你告訴我爸爸沒有死,爸爸就真的沒有死。」她看著他溫柔的臉孔。
齊昊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入懷里,他該高興她是如此的信任他?還是心疼她是如此的傻氣?
他坐上沙發,將她抱到腿上,「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他緊緊的擁著她,就怕她無法承受。
懷里的小人兒顫抖了一下,他感到胸前的衣服逐漸染上一片濕潤,哭了出來也好,不想再看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了。
「昊……」
「哭吧,哭完這次我就不準許你再哭泣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壞?活活把爸爸給打死了。」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他一直都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是唯一能讓她感到安心人。
「他們真的很壞。」
大手撫著哽咽的小背,「警察已經抓到他們,不管他們會不會被關進監牢,我都不會放過他們。」沈嘉雄既然是她的父親,不管好壞也是他的父親。
沈嫣霏慌張的抬起頭來,「齊昊,你要做什麼?」
「我會讓他們得到該有的制裁。」他徐徐的說著,他齊昊一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要!」她急急的抓住他的胳臂,「你不要這樣做,警察會制裁他們。」
「在他活著的時候我來不及安頓他老人家的生活,在他死了之後,我至少該為他討回公道。」不管他欠了多少賭債都罪不致死。
「不要!我不要你替爸爸討什麼公道,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她著急的哭了出來,她知道他有黑社會背景,天知道她多麼希望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看到大家對他敬畏三分,就是那兩個成天向她討錢的壞蛋也對她敬畏不已,她就知道他的來頭不小,但是愈是這樣她愈是擔心。
「齊昊,你不要再替我爸爸做什麼事情了,我已經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不能再失去你了。」
要是失去他,她也活不成了。
「我以為你會希望我這樣做,他是你的父親不是嗎?」
「他是我的父親,可是你是我最愛的人啊!」
淚眼汪汪的一雙大眼盯著他,「我不要你有任何的意外發生,這樣冤冤相報何時才會停止?」
齊昊一把擁緊了她,她在擔心他的安危!知道她是如此的心系于他,他還有何所求?
「我不要你再去做危險的事情,武霖說你會離開齊家,那麼你就不用再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不是嗎?」她著急的問著。
「我是打算離開齊家。」
粗礪的拇指撫了撫她微顫的雙唇,「離開齊家之後,一時之間我的權勢都會消失,或許我可以再建立起來屬于我自己的權勢,也或許我會失敗。」
「我不要你有權勢。」她猛的抬起頭來,「我們就不能像平常人一樣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嗎?我不要你拿槍、我不要你拿槍啊!」每次看見他身上帶著槍出門她就無法不膽顫心驚。
「你要我退出黑社會?」多少女人看上的是他手上握著的權勢。
「可以嗎?」
她充滿期望的凝著他,「你不要再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了,沒有酒店、沒有舞廳都沒關系。我會出去工作,在你找到一般的工作之前,我都會出去工作賺錢的。」
「傻瓜。」他把小腦袋壓回胸膛里,他該高興她是如此的貼心?還是生氣她是如此的看不起他?
「就算我離開齊家也不至于會讓你過著三餐不繼的生活,你太小看你的男人了吧。」她大概還搞不清楚他們之前南下是為了什麼吧。
「昊。」沈嫣霏篤定的看著他,「我不怕吃苦,我只要你平安,永遠都不要再過著打打殺殺的生活了。」
每次看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她就擔心哪天他的身上會再添上新的傷痕。
「我會離開齊家也會過你想要的日子,再給我一點時間。」他手上握著的東西不是說放就能夠放的了,他在很久以前就想過要離開齊家的勢力,是她讓他積極了起來。
雖然他一直不想待在齊家的羽翼之下,但是打打殺殺的環境卻增添了他許多生活上的樂趣,這是他為什麼沒有積極月兌離齊家的原因。有了她之後,那些刺激對他來說已經不再具有任何的吸引力。
「真的嗎?」她盯著他的雙眼,「你要是騙我,我會帶著肚子里的寶寶遠走高飛,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齊昊挑了挑眉毛,「你還知道你的肚子里有個寶寶?」
「討厭,我當然知道。」她還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並沒有好好的善待肚子里的寶寶。
「對不起。」
「你在跟誰說對不起?」他問著。
「當然是肚子里的寶寶。」
她沒有吃東西,肚子里的寶寶也跟著沒有吃東西,她沒有睡覺,肚子里的寶寶也跟著沒有睡覺。
「你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吧?」她不受,他也跟著不好受。只見她飛快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就這樣?」
沈嫣霏看了看他之後,在他的唇上又親了兩下。
「霏霏,你實在是太虧待我了。」
大手伸到她的背後拉下洋裝的拉鏈,舌忝了舌忝她可愛的小嘴,「你是不是該好好的補償我?」
她害羞的點了點頭,她知道他的一向很旺盛,這些日子以來他卻只是抱著她睡覺而已什麼也沒有做,真是為難他了。
齊昊輕輕的舌忝弄著她的雙唇,「把腿張開跨坐到我的腿上。」
沈嫣霏羞澀的依言照做,每次在客廳的時候,他總會要求她這麼做。他月兌掉她身上的洋裝,一點也看不出來有懷孕的跡象,「你要多吃一點。」
大手在她的月復上撫了又撫,她知道他在說什麼,「沒、沒關系嗎?都有孩子了我們還這樣做好嗎?」
「沒關系,我會輕一點。」
……
「昊,我好累喔。」她疲倦的說著。
「睡吧。」他密密麻麻的擁著她,不讓他們之間有任何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