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呂默靜靜地望著王釗。
因為想念,終于見到人之後,他的目光一秒都舍不得移開她那張甜美的臉蛋,像是怎麼樣都看不膩似的。
「累嗎?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或是喝點什麼?」
王釗見他風塵僕僕地深夜趕來,將人迎進家里之後,就先把他安置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呂默搖搖頭。
這半個月他沒有過來替她的冰箱補貨,卻非常清楚她家的糧食存貨究竟有哪些。
王釗不擅長廚藝,加上工作太過忙碌,幾乎都是吃外食,家里永遠只有泡面類和方便清洗、下鍋的青菜和雞蛋而已,喝的東西也差不多,都是瓶裝果汁、汽水類的。他也不是嫌棄這些,只是吃不慣這一類的食物。
況且,他伺候王釗習慣了,之前都是他下廚負責把她給喂飽,現在情況反過來了,他覺得好不習慣呢!
王釗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種背後靈又回來的感覺讓她安心極了,索性就坐到他身邊去讓他看個夠。
「你上次說要跟我說的話是什麼?」她原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人,既然他不需要休息的話,那就開始談正事吧!
呂默持續沉默地凝視著她,在腦海里組織著語言。其實要說的只有簡單的喜歡兩個字而已,他卻想了大半天都開不了口。
這跟他不喜歡說話的性格無關,而是他覺得害羞。
他大學時期交過的那個女朋友,一開始也是對方主動向他靠近的,告白這種事出娘胎以來就沒有做過,更何況現在王釗就坐在他的身旁,感覺
到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狂跳了起來。
她身上好香,似乎是剛沐浴完不久,散落在肩頭上的長發還沒有完全干,看得他口干舌燥了起來。
王釗見他不回應,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心想這個悶騷的家伙終于讓她逮到了吧!這次他究竟會不會主動一點呢?
呂默發現王釗盯著他,原本就有些緊張的心情變得更加慌亂。
她怎麼也沉默不講話了?是不是又在不高興?
啊,她剛剛問了他問題,他應該要快點回答才對,可是他一緊張就更加說不出話來,表現出來的就是傻愣愣地直瞪著她。
最後的最後,他總算蹦出了這麼一句︰「……我想你。」
王釗听了之後,竟然微微地臉紅了。
他想看的話就讓他看個夠,她可是不會害羞的。
「嗯哼,想我,然後呢?」她動了動tun部,坐得離他更近了一些,是仰起頭就能感覺到他呼吸的那種近距離……
這是接吻的好姿勢,她上次在旅館的廚房里強吻他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
他要是再發呆下去的話,她會忍不住撲過去的。
呂默垂眸望著她,原本以為她會像上次那樣親過來。他還滿期待她的吻,只是他等了又等,她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上一回是她主動的,這次該換他了。
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呂默終于開始行動了,他陡地握住她的手,力圖鎮定地吐出了這幾個字︰「我好想你。」
沒有回答她剛剛的提問,只是說出此刻自己最真切的想法。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見不到面,他真的真的很思念她。
王釗一听,又是短短的四字箴言,可是這竟然讓她有滿世界都開花了的心花怒放感。
啊哈!她的春天好像真的來了。
「嗯哼?」這種時候不逗他一下就太說不過去了,誰教他竟然讓她等了這麼久。
王釗搖了搖被他握住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再說些好听的話。就這麼短短的四個字,真是听得不太過癮啊!
呂默見她面露微笑,繃緊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他不太確定這樣貿然前來找她會不會對她造成困擾,畢竟精明干練的王釗可是個大忙人呢!
幸好她沒有擺出厭煩的神情,還面露愉悅的笑意望著他,像是非常期待他出現似的。
「你呢?」
見到她之後,他浮躁的心情慢慢地沉穩下來,只可惜甜言蜜語他說不出口,真是很對不起她。
「我啊……」
王釗見呂默只是握住她的手而已,心里不免埋怨起他的木訥。不過今天他說出令她開心不已的情話,就算只是短短的四個字,她也覺得受用不已。
「你覺得呢?」
她仰頭朝他眨著眼楮的模樣實在是太誘人了,呂默終于大著膽子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進自己懷抱里來。
王釗見他終于開竅了,放松身子親密地貼在他身上,並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這麼明顯的邀請,相信他不會錯過吧?
呂默再怎麼愚蠢也知道女人仰著臉、閉上眼楮時想要的是什麼,他立刻湊了過去輕輕地吮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軟軟的,暖暖的氣息似乎小心翼翼的…一直到感覺到他更加摟緊她的腰,她才悄悄地吁出一口長氣,他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用舌尖頂開了她的唇瓣,長驅直入地伸進她嘴里,纏住她的軟舌,纏綿地親吻起來。
王釗早就猜到這家伙是個悶騷狂,表面上酷酷冷冷的像塊冰,里頭的實體卻是一座休眠火山,一踫就會爆炸。她現在正親身經歷了他從休眠火山到即刻爆發的完整過程。
看樣子這個酷酷的悶騷狂比她還要饑渴幾分啊!
她沒有抵抗,柔順地依偎在呂默寬大的懷里,在被吻得昏天暗地的同時,大腦也失去思考的功能,她渾身癱軟漸漸地就往旁邊躺了下去,而火山爆發狀態的悶葫蘆也食髓知味地壓了過來,緊緊摟抱壓制著她嬌軟的身軀。
呂默狂吻了好一會兒,突然冒出了一句極為貼切的評語︰「沙發太小了……」
他人高馬大的,要是整個人都跨到她身上去的話,沙發這個小區域真的是不太方便,她被壓得也不太舒服。
他抬頭往床的方向瞥了一眼。她這間二十坪大的套房並沒有隔間,單純使用家具隔出寢室區與小客廳區,還有靠近後陽台的小餐廳廚房區而已。大床離沙發就幾步的距離,于是他就自作主張地將人抱起來往床那邊走去了。
期間他依然不間斷地與她擁吻著,完全沒有浪費時間。
王釗才一個恍神,人已經躺在自個兒家里的柔軟床鋪上,身上還壓著一個猛烈啃咬著她唇瓣的男人。
「呂默……」他的嘴唇嘗起來有草莓的味道,她一直想問他是不是用了草莓味的牙膏,但是她被吻得氣喘吁吁的,根本沒時間分心聊天。
王釗覺得他們應該要先稍微溝通一下比較好,但光是做出想要推開他的舉動,呂默扣住她肩頭、以及撫在她頸後的手掌就愈發地用力,他強勢地侵略著她的唇舌,甚至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把她帶到床邊來了。
然而她並不討厭這個熱烈的吻。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掙開他的箝制,她就放棄掙扎了。
好吧,男人與女人之間,常常有不需要言語的時刻,比方說現在……當感覺到他的手往其他敏感的地方模過去的時候,掙扎的念頭也消失了。畢竟已經不是青澀的十七、八歲小女生,又是她對人家傾心在先,她不想再抵抗想和他有親密行為的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