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啟德一路以熊抱的姿勢將孟思瑤抱回了別墅,私心不讓她走光卻苦了他,那滋味似是天堂,又似是地獄。
孟思瑤的小手輕拍了他一下,「別……」這樣的磨蹭讓她的小月復起了變化。
她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聚集著,又小又薄的泳褲都要擋不住那股熱浪,這樣的發現讓她沒臉見人,而他的大掌更是過分,行走過程中輕揉她,可隨著他的腳步加快,他的力道也變重了。
她就是想裝清純也裝不下了,實在是羞人,她趴在他的肩胛上,他熱氣褽燙了她,讓她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冷意,反而越來越熱。
她的耳邊有著輕微的喘息聲,那聲音性感地讓她身體發疼,又不是第一次,卻是他們第一次這麼渴望對方、擁有對方。
罷一進門,她沾上冰涼的櫃子,柯啟德把她放在櫃子上,手快速地將她余下的泳褲褪下,她紅著臉,「你急什麼。」
看他這架勢,大有現在將她就地正法的想法,孟思瑤腦子里出現曾經跟莫秋穎看過的片,她用力地甩頭,可不願自己也成了片中的女主角,于是她趁柯啟德解開他自己身上的束縛,她靈巧地避開他的動作,輕盈如蝶般地跑回臥室。
她听到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該死!」
銀鈴般的笑聲響遍了屋子,孟思瑤果著身子,忘記自己沒穿衣服,殊不知這樣的她在他的面前又跑又跳,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取笑他是不對的,她的腳才踏入臥室,他的手就抓住了她的人,她驚呼一聲,柔媚地安撫著他,「床……我們……啊……」
他將她轉過身,令她背對著他,把身一彎,他毫不憐惜地直沖進他的體內,她疼地悶哼一聲,帶著不悅、帶著不甘,他怎麼可以就這麼進來,她都還沒有準備好。
她的腦袋向後轉,這才發現柯啟德俊臉上的紅潮,她終于知道自己把他逼瘋了,他帶著懲罰的意味,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發狂地說︰「跑?還跑嗎?我要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他狂了,她也瘋了。
她用力地拍打他,「阿德,不要這樣。」過多的快感讓她哭了出來,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是找人憐愛。
他停了下來,眼眸的顏色不斷地加深,「小瑤……」
「嗚嗚……」她哭啼著,使得她全身泛紅,「不要了嘛,不要了嘛……」她真的要瘋了。
夜很長,他被挑起的就如未饜足的野獸不停地叫囂著,而她如祭品般被他吃得連渣也沒有。
柯啟德說得對,他真的讓她沒有下過床,一個星期假期的開頭,便在床上待了整整三天,在第四天時他才放開她。
孟思瑤全身酸痛,軟弱無骨地靠在他的身上,臉上的甜蜜顯而易見,「我們去哪里?」
她以為這個瘋子會把他壓在床上,不讓她下床,直到假期結束為止。
「來了花蓮,總要出去逛逛,難道你更喜歡……」他邪惡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
他的後臉在她的眼前放大,嚴厲的邪肆讓她嬌羞,她用力地拍了他一下,「誰要!」
「想去哪里玩?」他爽朗地笑著,雙手摟住她的腰部。
「嗯,我們先去吃飯吧,我想吃鮭魚。」她饑餓地靠在他的身上。
「好。」
兩人手牽手地去解決了中飯後,他們又決定去看電影,「你想看什麼?」
「隨便你。」
孟思瑤嘟了嘟嘴,「恐怖片?」
「可以。」柯啟德沒有任何意見。
孟思瑤怪怪地看向他,「你怎麼了?」
柯啟德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孟思瑤眼楮睜大,轉而可憐地伸手拍拍他的臉,「工作狂不去電影院,我理解。」
沒想到他會連電影院都沒來過,真的是徹底地貫徹了時間就是金錢的原理。
柯啟德無所謂地聳聳肩,抓住她調皮的手,「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吧。」
她先是買了電影票,電影還沒開始之前,她好奇地問他,「還有什麼是你沒有做過的?」
柯啟德想了想,「應該很多,可我現在想不到。」
孟思瑤抿嘴笑了,「我感覺我好像帶著小孩出門。」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孩。
她的話讓柯啟德窘了,他在她耳邊地說︰「我不知道你有戀童癖。」
孟思瑤白了他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臉頰,「你這張嘴就是壞。」
她的眼珠子一轉,壞壞地說︰「等看完電影,我們租腳踏車出去玩,好不好?」
「嗯。」騎腳踏車他是會的。
有些事情不能太早答應,也不能不經思考地答應,柯啟德無語地騎著腳踏車,身後的女人絲毫不出力,拿著相機四處拍著。
「我要去那里。」她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
他載著她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她似乎太熱情了,指揮著他騎來騎去,消耗著他的體力。
幾個小時下來,柯啟德真的累了,孟思瑤下了車,拿著相機對他一照,「來,笑一個。」
他低著頭,流著汗,孟思瑤拿出面紙替他擦拭,「呵呵,累吧?」教他折騰她,看他晚上還有什麼力氣!
孟思瑤的心思,柯啟德恐怕是猜不透的,她間接地報了縱欲過度的仇,他們騎車到了碼頭,各色各異的人來來往往。
「阿德,我們去畫一張,好不好?」
碼頭有不少的創作藝術家,有一個中年男子蓄著小胡子,替人作畫謀生,「我們的結婚照拍得不開心,那我們畫一張開心的,好不好?」
「結婚照沒有拍得不開心。」他那時只不過是嚴肅了一些。
孟思瑤就像雀躍的小女孩,開心地拉著他看這個那個,而他笑著允了她,兩人坐在凳子上,由畫家畫著。
他該說她安排地很恰當嗎?先是消耗他的體力,又貼心地讓他坐這里恢復體力。
柯啟德不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神很專注,當孟思瑤拿著完成的畫時,她覷了他一眼,原來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眼神是這樣子。
「怎麼了?」
「沒什麼,畫得超級好。」她笑著,甜甜的模樣就像吃了糖似的,她朝畫家道謝,「謝謝。」
「不客氣,兩位很相配。」
「呵呵。」
柯啟德付了錢,「讓我看看。」柯啟德想拿過畫,沒想到她一個轉身,他將她抱了滿懷。
「不要!」
「為什麼?」柯啟德笑問。
「嗯,你背我回去,我就讓你看。」孟思瑤壞壞地說。
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天真無邪,一路鬧了回去,回到別墅,孟思瑤才將畫給他,「我去做晚飯。」她提著路上買的食材去了廚房。
柯啟德打開畫,一男一女並坐著,她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肩上,笑得一臉的幸福,而他……他注視著她,一心一意。
他笑了,小心地將畫收好,走到廚房,「要我幫忙嗎?」
「你是廚房白痴。」孟思瑤不客氣地罵道。
「總有我可以幫忙的吧。」他不服氣地說。
「那切洋蔥吧。」大廚下命,柯啟德乖乖听令,半晌後,「柯啟德,你這個笨蛋!」
最後他被趕出來了,琥珀眼瞳已然成了深紅色,如兔子一般,怎麼沒有人告訴他,切洋蔥時不能用手擦眼楮呢。
一個星期之後,兩人甜甜蜜蜜地回來了,柯氏的總裁辦公室飄蕩著春天的味道,可一轉眼又進入了冬天。
「許秘書,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秘書室員工可以進出我的辦公室?」柯啟德在看了監視記錄之後,臉色沒有好看過。
「對不起,總裁。」許秘書只能頷首道歉。
「這個員工不是第一次進出我的辦公室。」柯啟德沒好臉色地說。
「是。」許秘書灰頭灰臉地說,她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地進出總裁辦公室。
「叫她進來。」柯啟德心里有數,但話還是得問清楚才行。
小雪是踩著高興的腳步進來,可在看到柯啟德如刀劍鋒利的眼神之後,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許秘書依照命令播放了一段監視記錄,接著看到小雪臉色一白,「小雪,真的是你嗎?」
「我……」小雪害怕,她不過是喜歡總裁,渴望得到總裁的注目罷了,可她沒想到總裁沒有因為她的所作所為高興,反而陰沈得很。
她從來沒有見過臉色這麼可怕的柯啟德,她顫抖了老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雪!」許秘書厲聲斥責她,「你是一名助理秘書,怎麼可以隨便進總裁辦公室?」
「我……」在小雪慌得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柯啟德開口了。
「你有沒有踫過我的手機?」隨意進出他的辦公室是一件大事情,但柯啟德更在意的是她有沒有接他的手機,甚至故意不告訴他,讓他遺漏了好多孟思瑤的訊息,以至于他們從新婚走到了分居,這一點才是柯啟德最無法忍受的。
他想,如果新婚的時候孟思瑤有跟他溝通,他也會重視她的存在,但就是孟思瑤太安靜了,沒有一點存在感,那時的她不會像現在催促他休息,不會命令他三餐正常,所以他把這個新婚妻子當做了花瓶。
他以為她要的就是柯太太的頭餃,可當她提出分居時他還蠻驚訝的,盡管如此,他秉著互相尊重的原則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可笑的是,到頭來只是一場烏龍!
「總裁。」事已至此,小雪也不再為自己開月兌,「我喜歡你,總裁,因為喜歡所以我才會進入你的辦公室,接听你的電話,把餅干給扔掉……」
柯啟德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不要再講了,請你離開,永遠不要進入柯氏。」幸好他沒有將重要文件放在辦公室的習慣,否則她可能因一己私欲成了商業間諜。
而他更沒想到,一個不留意,她的所作所為差點讓孟思瑤離開了他,幸好他的胃炎發作及時。
小雪看出他眼里的厭惡,但她不屈不撓,「總裁,我才是真的愛你的人,那個女人……」
「閉嘴!」一向冷靜自持的柯啟德失控了,他站了起來-手一掃,桌上的物品掉了滿地,包括剛剛泡好的咖啡。
熱滾滾的液體灑了出去,小雪尖叫著跳離,雖然沒有被燙到但也被嚇到了,她哭著捂臉跑了出去,那淒慘的模樣媲美哭倒長城的孟姜女。
「總、總裁……」許秘書也嚇地躲在了一邊,她在柯啟德身邊工作了好一段時間,沒見過暴跳如雷的柯啟德,她一時不敢靠近。
「怎麼了?」一道悅耳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孟思瑤一身淡雅的套裝,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辦公室驟降的溫度漸漸回溫了,見機不可失,許秘書假裝鎮定地朝孟思瑤點點頭,「總裁夫人好,你需要熱茶嗎?」
「好的,謝謝你。」孟思瑤看著許秘書向外的腳尖,好心地應了她的話。
許秘書應了一聲,健步如飛地跑了出去。
孟思瑤的眼先是掃過地上的雜亂,又看向僵著身子站在桌前的柯啟德,「你怎麼了?」
她走到他身邊,小手輕撫著他冷硬的手臂肌肉。
柯啟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手鏈,輕聲道︰「喜歡嗎?」
盡管已經看過了,孟思瑤權當做沒見過,驚喜地說︰「哇,好漂亮哦。」
她的話柔和了他的冷和怒,他體貼地替她戴上,「我本來就想著要送你,我除了戒指之外,好像沒有再送過你其他東西了。」
他的話讓她眉眼輕揚,「是呀。」
「我……小瑤,一切都是誤會。」柯啟德將所有的一切講了一邊,爾後他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如果不是她,我們就不用繞這麼大一圈子。」
孟思瑤沒有說話,看著手腕上的手鏈,「是嗎?你這個工作狂會理我?」到現在,她仍覺得他是一個更看重工作的人。
「會。」不管以前會不會,柯啟德想都不想地直接說會。
他的話讓孟思瑤笑了,孟思瑤想到上次送杰克夫婦去機場的時候,南希偷偷模模
著她的手問她,「柯先生把驚喜給你了嗎?」
沒有,可她想知道驚喜是什麼想到瘋了,于是她故作嬌羞狀,「嗯。」
听到她回答的南希可興奮了,她直呼說︰「太好了、太好了。」
她欽佩地說︰「你的先生是一個浪漫的人。」
「是。」浪漫的時候是絕少數,但孟思瑤仍是給面子地贊同道。
「你知道嗎?我們當時跟柯先生一起過來時,柯先生在飛機上折星星,我先生問他要送給誰,他說要送給他的老婆,我先生以為他是裝腔作勢,以此博取他人的好感。」
南希頓了一下,「沒想到他意志驚人,只要他沒睡他就一直折星星,天哪,我真的是太感動了。」
南希停下來時,她看見孟思瑤熱淚盈眶,「怎麼了?柯太太。」
孟思瑤眨了眨濕潤的眼眶,「我太感動了,上次我就感動得要命,沒想到這一次從別人的嘴里听到,我還會再感動一次。」
話說得很淡定,而孟思瑤在心里巳經哭得稀里嘩啦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做了好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在她以為他沒心沒肺地出差時,原來他還記得自己。
「哦,柯太太你太可愛了!」南希笑著說。
「孟思瑤!」柯啟德語氣不善地叫著她,她竟然在這麼浪漫的時刻走神了。
孟思瑤立刻感覺到他的不悅,她連忙偎在他的胸前,「我相信你啦。」默默地在心里想著,他什麼時候才會把星星送給她。
嬌妻的話讓他緩和了臉,但他的臉仍是臭臭的,「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見得別人好。」
孟思瑤笑得差點摔倒,「沒辦法,你太帥了!」
「我听不出你的夸獎之意。」柯啟德皺著好看的眉。
「你哦,難道不知道她喜歡你?」
接著孟思瑤看見柯啟德的臉上出現了非常不和諧的神情,「你說她真的……那個……我……」
她的老公真是遲鈍,「是呀,她喜歡你。」
「天哪!」柯啟德不是心喜而是疑惑,「我的眼里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她也喜歡我?」
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她喜歡他,可他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呀。
確實,他是工作狂,但他是一個有錢有貌的工作狂,有人喜歡不是正常的嗎?雖然他眼里沒有別人的存在,但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可以征服工作狂。
「好了,她喜歡你,你這麼開心?」
「沒有。」他充滿惡寒地說。
沒有最好,孟思瑤忽然覺得,老公愛工作也是一件好事,起碼別的女人想勾引他是很難、很難的事情。
當工作狂的妻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常常與工作爭寵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情,但孟思瑤也漸漸地習慣了,有時候看見他不坐在書房工作,她還有點不適應呢。
不過當他瘋狂地工作的時候,她會不得不「勸告」他一下,不能這麼拼命工作,就如此刻,她正在認認真真地「勸告」他。
「嗯……」一連串的嬌吟從她的口中逸出,孟思瑤張著水眸,笑盈盈地看著那些可惡的文件被推到了桌邊,不少甚至灑落在地上。
而一本正經的柯啟德被她撩撥到了極點,發瘋了似的在她的身後重重地進出。
他越是這樣,孟思瑤笑的弧度越夸張。
「色誘我!」他在她的耳後深深地喘息著。
他的指控讓她笑得更開心了,就是色誘,怎麼了?有本事他不要被她色誘,她故意嬌滴滴地說︰「你都不理我。」
她說得好可憐、好委屈,但事實是他在工作,她在烘焙餅干,各有各的事情。
「你這個壞女人!」他難以自拔地戀上她的身體,想不到她會在他工作的時候利用這一點。
「哼!」她輕哼了幾聲,「你關在……書房里面……都五個小時了……」她氣息不穩地想罵他,結果嘴一張,話說得支離破碎。
柯啟德突然停了下來,直到她不安分地開始扭動,他才輕緩地進出。
不痛不癢的進入讓孟思瑤不爽地扭了扭,「你冷落我!」
他大笑,將她翻轉過來,惡狠狠地進入她的體內,「有嗎?我有嗎?」
她回答不出來了,搖晃著頭發,雙手抱住他,等待攀上高峰時的絢爛。
在她達到高峰時,他嵌入她的體內,與她一同攀登。
氣喘吁吁、香汗淋灕,孟思瑤春色嬌媚地躺在他的懷里,他的吻落在她的發上,「傻瓜。」色誘這招數都使出來了,虧她想得到。
她嬌柔地瞪了他一眼,「不喜歡?」
她害羞可愛的模樣讓他又蠢蠢欲動了,他苦笑了一下,「老婆,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他必須處理好。
孟思瑤癟了癟嘴,「好吧,我就不做壞人了。」听他口氣,好像她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情。孟思瑤雙手往後撐在書桌上,用力一撐,她站了起。
孟思瑤漫不經心地從他身上離開,無視他青筋微浮的額際,她在他的臉頰上大大地香了一個,「你好好工作吧。」
她優雅地俯子,撿起衣服。
孟思瑤的手剛拾起衣服,腰間突然多了一雙手,下一刻他便插了進來,無言的笑在她的嘴邊漫開了,原來不能彎腰撿肥皂的原因是這樣啊。
春色滿屋,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