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放我走,要不我不會讓你們好過!」
被一群土匪擄回山塞的慕容鳳鳶,小臉高高仰起,美眸惡狠狠的瞪著佇立在身前的土匪頭子。
男子蓄著一臉落腮胡,居高臨下的望著一臉倔強的她,勾起的薄唇露出諷刺的笑。
「小美人,也不想想妳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居然敢命令我?」
「呵!」慕容鳳鳶緩緩站起身,與男子面對面直視,冷笑一聲,清晰而冷冽的道︰「在我眼里,你什麼都不是,而我也不會乖乖任你宰割!我警告你,最好快點放我離開,要不然你會後悔惹上我!」
之前她曾听小天竟說過,村子不時會有土匪跑來搶劫,鬧得人心惶惶,如今她既然被這幫土匪捉到賊窩來,她就不能讓恐懼擊敗,她必須保持冷靜,想法子逃離這里,然後教官府好好查緝這幫人。
「妳這個小賤人!」被一個女人當眾唾棄,土匪頭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的狠甩她一巴掌,將慕容鳳鳶打得跌在地上,腦子一陣暈眩。
一旁的小嘍見頭子生氣了,連忙陪笑道︰「老大你息怒、息怒!這小妞兒也只有現在可以耍嘴皮子,等會兒你就可以將她整得死去活來啦,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土匪頭子想了想,接著揚起邪氣的笑,「你說得對,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來人啊,把這個小賤人帶到我的房里去,等等我就要她哭著向我求饒!炳哈哈……」
慕容鳳鳶瞪大星眸,咬牙忍住渾身不斷涌出的恐懼。
不,她不能退縮,必須撐到有人來救她,才有辦法將這群為非作歹的土匪一網打盡,因此即使她害怕得想落淚,她也必須鼓起勇氣跟這群凶神惡煞虛與委蛇。
想起在她在心中浮現的容顏,那是她的夫君,曾經對她冷情以待,冷嘲熱諷的男人,如今卻讓她忍不住想投入他的懷抱,希望他安撫她恐懼的心。
慕容鳳鳶被動的任人帶走,腦海里不斷回想這些日子海天麒對她的好。
他認真的傾听她說話,嘴角總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得令她心折,在冷泉畔的激情以待,甚至為了她對小天竟發脾氣……這些點點滴滴,都讓她的視線越來越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不管這些日子他對她的溫柔是真是假,抑或只是一場夢,在她的人生中已經留下美好的回憶。
他知道她被人捉走了嗎?那麼,他會不會為她擔心,會不會為她焦慮不安呢?
揣測著海天麒現在的心境,慕容鳳鳶赫然發現,她竟開始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少。
曾經自以為可以瀟灑的將自己保護得很好,可以不受任何情愛的牽絆,如今,她卻在乎一個男人的心中是否有她的存在。
現在,她甚至好想、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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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籠罩整座林子,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樹林里飛快的穿梭。
夜風吹亂了海天麒的發,卻吹不散他心中的牽掛。
當他回到矮舍,乍聞妻子被土匪擄走時,覺得猶如一道閃電狠狠的劈向他,令他無法思考,若非小天竟提醒他該做什麼,或許他已經慌亂得失去該有的冷靜。
她現在一定很害怕吧?畢竟那麼嬌弱的人兒,怎麼可能抵抗得了那些凶神惡煞?
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霸佔他的思緒,令他惶恐,提心吊膽,整顆心都只想著嬌弱的她該如何自保。
那是一種牽掛著一個人才會有的恐懼,他不敢停下腳步,就怕稍晚一步,她就會遭到不測。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她在他心中究竟佔有多重的份量,他想,這一生他永遠也不會想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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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鳳鳶忍住渾身不斷竄起的戰栗,勇敢的抬頭迎視站在房里另一頭的男人,心底不斷思索著該如何逃離這里。
她被送到土匪頭子的寢房,從眼前這男人一雙色迷迷的眼楮看來,不難知道他準備對她做什麼。
她堂堂的公主,竟淪落到這種下場。
「我倒要看看,妳那張厲害的小嘴兒待會兒怎麼哭著求饒!」土匪頭子揚起邪惡的婬笑,一步一步逼近她。
慕容鳳鳶沉著的應付,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目光一邊不斷尋找屋子內有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利器,一邊小心他會突然撲上來。
瞪著土匪頭子色迷迷的臉,她有種想吐的感覺,但她忍住欲嘔的沖動,不斷往後退。
「你帶領的山寨,少說也有上百人吧?你們都是靠劫掠老百姓過活嗎?」
她忽然開口問。
土匪頭子一愣,「妳問這個做啥?」
「沒做什麼,只是很好奇你既然能成為山寨的頭子,想必也是有別于一般人,可謂聰明絕頂吧?」她刻意拖延時間,並試圖找出破綻逃出這里。
「那當然!」土匪頭子以為她是夸獎他,沾沾自喜的道︰「我身上可是流有皇族的血,自然比其他人還要尊貴。」
慕容鳳鳶頓時一愣,「你說,你的身上流有皇族的血?」
「我想,妳應該听說過十多年前那場皇位的紛爭吧?」那場紛爭差點讓天不改朝換代,相信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慕容鳳鳶點點頭。
她確實曾听父皇談起,但每當父皇提起這件事時,就相當痛心自責,因為據說當年,余姨娘為了保護父皇,曾委屈自己成為慕王的小妾,以保全父皇的性命。
「不錯,我就是當年慕王爺的後人。」土匪頭子神色一凜,眼中充滿強烈的恨意,憤恨的說︰「當年慕容浚滅我全家上下,甚至連稠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不配當皇帝!」
慕容鳳鳶擰眉不語,想起過去父皇曾提起當年的事件時,眉宇間充滿沉重的神色,可見那件事情在他心頭留下不小的陰影。
「我想慕容浚肯定不曉得,當年被他誅殺的慕王府上上下下,竟然還有人在那場屠殺中存活下來……」
他忽然一個箭步撲向慕容鳳鳶,反應不及的她立即被他牢牢的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我,慕景陽,就是那場屠殺中唯一存活的人!我想慕容浚肯定沒有料到,已經被誅殺的慕王爺一家人,竟然還有幸存者改名換姓後藏在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我的存在就是要為慕王府報仇,讓慕容浚也嘗嘗與親人死別是何種滋味!」他猖狂的大笑,眼中充滿肅殺之氣,以及赤果果的。
「放開我!」慕容鳳鳶極為惶恐,用力的推拒著他。
「妳這個小賤人,我願意踫妳,妳還應該跟我磕頭道謝!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慕景陽殘暴的狠甩她一巴掌,將她柔女敕的臉頰打得紅腫,制止她反抗。
慕容鳳鳶腦子一陣暈眩,頓時失去抵抗能力,接著衣襟忽然被人猛力的扯開,露出肚兜。
「不要!」胸口一陣涼颼颼,令她的腦袋恢復些許神智,駭人的涼意流竄全身,她忍不住放聲尖叫。
「妳給老子閉嘴!」慕景陽的大掌摀住她的小嘴,制止她刺耳的尖叫聲,另一手則用力拉扯她的衣服,迫不及待要佔有身下的絕色美人。
「唔唔……」慕容鳳鳶拚命抵抗,但她畢竟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怎麼也抵擋不了男人的獸性,恐懼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天麒……她的夫君呢?為什麼還沒來救她?他知不知道她好害怕呀!
衣物被撕裂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緊縮在胸口中的那顆心不斷顫抖,恐懼感凌遲著她,已經徹底將她的冷靜擊潰。
她無法再冷靜的與土匪頭子周旋,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她的丈夫出現來解救她。
海天麒有沒有發現她被土匪擄走了?如果發現了,那麼他會不會來救她呢?
他會擔心她的安危嗎?還是……只當她是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就算她橫尸山野也無所謂?
「唔唔……」她恐懼的想尖喊出聲,但嘴被慕景陽的大掌摀住,不管她怎麼抵抗,仍抵擋不了這個如野獸般的男人,甚至察覺到私密的腿間被他用力的揉弄。
「哈哈哈……妳盡避哭、盡管叫吧!在這里我是老大,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妳!」慕景陽狂妄的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張口啃咬她細致的肌膚。
他的踫觸令她惡心欲嘔,她終于忍不住張嘴狠咬捂在她嘴上的手掌,幾乎使盡全身的力氣。
「啊……」房里頓時響起慘烈的痛呼,慕景陽吃痛的收回手掌,發現右手虎口處的肉幾乎被咬下來。
慕容鳳鳶見機不可失,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慕景陽,慌亂的爬起身欲逃出去。
「妳這個該死的賤人!」慕景陽急怒攻心,強烈的怒意熊熊燃燒著,伸手抄起擱在一旁的大刀,猛力往她身上一揮。
「啊!」
慕容鳳鳶的小手才踫到門閂,還來不及打開房門逃出去,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烈痛楚頓時自背上傳來。
鮮紅的血瞬間噴濺在牆壁與地上,將屋內染成血淋淋的一片,令人沭目驚心。
「天……天麒……」強烈的痛楚幾乎奪走她的呼吸,在殘存的模糊意識中,她依然記得有個笑得溫柔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那個在新婚之夜,以低沉溫醇的嗓子輕慢的逗弄她,將她惹惱的夫君。
那個質疑她不貞,不斷對她冷嘲熱諷,冷情相待的無情夫君。
那個在冷泉畔對她做盡所有羞人的事,對她柔聲輕哄的溫柔夫君……
她要見他……她不能就這麼死在這里……她要見到他,然後告訴他,她有多麼愛他……
慕容鳳鳶咬緊下唇,強撐著沉重的身子,顫巍巍的拉開房門,在眼前逐漸模糊之際,她似乎見到了心中最渴望的那個人,也彷佛听到有道熟悉而激動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于是她露出安心的笑,緩緩的合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