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入、被貫穿的疼痛感瞬間蔓延,無法承受的痛苦滋味讓身子不住的顫抖,她咬著唇,忍受那股緊窒與疼痛,壓抑著叫喊的沖動,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滑落,心口浮現受傷的感受。
魏天祺毫不憐惜,毫不心疼,傷害她的快感在體內流竄。
喬蜜兒咬緊牙關,指痕落在他的胸口,默默的承受他的侵略,感受壓迫的滋味。
想要逼得她哭泣,想要讓她承受他痛苦不已的感受,他眼底的火苗愈燒愈旺盛,她強忍的態度令他憤怒、挫敗,他要的不是她忍耐,他要的不是她一副完全包容的姿態,于是心一狠,用力扯破她的衣裳,任由她赤果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展現在他的眼中。
「不!別……別看。」盡管身子劇烈的疼痛,可是她想起某件事,驚愕的大叫,雙手遮住胸口。
當他低下頭,看見眼前的景象時,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一口氣,深受震撼。
那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可怕血痕,由胸口的正中央處向下延伸,幾乎到達肚臍,除了震驚外,無法想到其他字眼。
他不是沒有看過她全身赤果,但那是在睡意濃厚之際,充滿霧氣的浴室里,當時有些距離,視線也不是那麼清晰,他……看不到這些傷痕,這麼的可怕,這麼的深刻,這麼的……令人心痛。
「別看……」喬蜜兒脆弱無力的哀求。
暴戾的氣息瞬間消退,魏天祺回過神來,充滿怨恨的眸子換上難以置信的震驚,微微開啟的薄唇合不攏,直到此時此刻,他終于察覺自己失去理智的瘋狂舉動。
老天!
極力壓抑的無助嗚咽聲傳入耳中,他看見布滿委屈淚水的蒼白小臉,想要逃離卻動彈不得的嬌女敕身子,眼底霎時浮現內疚。
老天!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能夠用這種卑劣的舉動傷害她?他怎麼可以徹底的失去理智?他到底在做什麼?
心中充滿自責,以及冷靜後的後悔,他神色僵硬,緩緩的向後退,準備離開她的身子。
「蜜兒,我很……」他很抱歉。
「不要,別……拜托,別離開。」听出他的語氣中有內疚,也有自責,喬蜜兒睜開眼楮,看得更清楚,他的臉上滿是懊悔。
即便她的心充滿膽怯,就算她的身子仍然疼痛,但是她喜歡這種疼痛的滋味,無論心酸、難過,只要是他帶給她的,都無所謂,她願意承受。
「別走,拜托,這樣子就好……」他身子的移動牽扯著她的痛楚,她努力的擠出微笑,想讓他知道,她一點也不難過,希望擁有他的感受。
「我……我很抱歉,你一定很痛,我竟然用這種……」這種行為表達憤怒,他不是沒有感覺到當自己探入她的體內時,沖破她純真的瞬間。
「天祺,別說抱歉,我……我一點也不難過,很喜歡你擁抱我。」她輕聲呢喃,堅強的抬起頭,捧著他的臉,輕啄他的唇。
被抬起的雙腿緊緊纏繞著他毫無贅肉的腰桿,隨著時間的流逝,身子的不適逐漸消失。
「拜托,別動。」魏天祺忍不住咬牙,必須耗費極大的力氣才能壓抑被挑起的欲火,就算口口聲聲的說想要傷害她,事實上,當他踫觸她時,強大的便不住的在體內蘇醒。
渴望狂烈的擺動,渴望沉浸在她溫暖的緊窒內……原來他並不如想象的擁有極大的克制力,也想要擁抱她。
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逐漸在體內蔓延,適應了他的存在,感受到另一方的火熱溫度,喬蜜兒察覺月復部充滿陌生的熱火騷動,十分難受。
「天祺,我不痛了,真的……所以能不能別就這麼離開?」即便臉頰泛紅,就算感到不知所措,她還是看到他眼底的猶豫和掙扎。
從今天開始,就算她和他之間的關系不對了,她還是不在意、不在乎,可以佯裝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從這一刻起,他和她之間的關系不再單純,兩人再也無法回到什麼都不曾發生的過去。
他的心口竄出的怒氣大火,不知為何消退了。
其實魏天祺也不懂,自己方才為何如此氣憤?為何全是負面的想法?想到被設計,想到被人抓在手掌間玩弄,想到自己沒有真正的自由。
但是相反的,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她知道他所有的一切,她讓人照顧、陪伴他,她調查、追尋他的行蹤,那又如何?那不是關心嗎?她依然讓他擁有人生,讓他生活過得無憂無慮,不是嗎?如果不是她的注意,現在他有這種完好的生活嗎?他能擁有正常的人生嗎?
那麼……方才的他到底在氣憤什麼?
眼神逐漸變得柔軟,他緩緩的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蛋,動作充滿憐惜。
老實說,他真正該做的不只是感謝她,他用盡一切回報她也是應該,因為當她的身子受到煎熬時,當她在國外承受痛苦的手術時,仍然沒忘記替他感到憂心。
她如此待他,他有什麼資格對她不滿?有什麼資格恨她?
「蜜兒。」他低下頭,溫柔的吻住她的唇,心疼又內疚。
是啊!從現在開始,她和他之間的關系將再也不同了。
他的眼底充滿疼惜的愛憐,輕輕的吻著她胸口的疤痕。
喬蜜兒閉上眼,身子不斷的激顫,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怯怯的伸出手,緊緊的擁抱停留在胸口的頭顱,感受他疼惜的。
饑渴的滋味由心頭竄出,令人感到驚慌和不安,好像奢望擁有些什麼快感,又好像無法滿足的陌生狂潮在體內形成。
輕擺的快感一點一滴的發酵,形成駭人的,緊窒的溫暖讓人哆嗦,魏天祺逸出低吟,眼中跳動著熊熊大火,身子激烈的顫抖充滿狂烈的渴望。
「天祺……」她不停的發出連她自己都不懂的哀求,體內發熱,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無法消除那股燥熱的氣息,心知肚明,也許只有他能做到,無助的申吟出聲,眼底染上激情的色彩,狂野的擺動身子。
曖昧的濕意浸潤著兩人,令人發狂的擊合聲竄進彼此的耳中,所有的理智宣告停擺,除了成為野火的狂獸外,任何事都無法影響對方。
一聲聲的嬌吟,一聲聲的吶喊,快感莫名的自月復部竄出,蔓延再擴散,酸刺的疼痛感是欲求不足的渴望訊息,喬蜜兒的雙手緊緊扣著他的頸子,無力卻又不斷的想攀附在他的身上。
有一種激烈的渴望在她的體內燃燒著,她不斷的哀求,不斷的嬌嚷,眼底充滿激望的艷麗色澤。
速度加快再加快,她渴望被緊緊的貫穿、擁有,激情加劇,他的擺動和佔有令她無法感到滿足。
她的雙腿有意識般的收緊,纏繞在他的腰間,隨著他火熱的佔有,無法自拔的高聲吟哦。
眼底溢著痛苦又快樂的水液,耳邊傳來他曖昧的喘息嘶吼聲,她感覺身心變得不再屬于自己,彷佛有自己的意識,渴望極致的快感,不斷的配合著他的律動,輕輕搖擺。
想要更深沉的激烈,渴望擁有更加令人窒息的顫栗、歡愉,她只能不停的喘息,不住的哀求。
難以自拔的愉悅滋味突如其來的侵襲著緊密相纏的兩人,他激烈的沖刺,令她無處可逃,完全承受,隨著他一塊體驗瘋狂的滋味。
她的身子逐漸變得僵硬,神經莫名的愈來愈緊繃,好像有什麼連她都無法承受的滋味即將到來。
長指緊緊扣著他的身子,在他的身上留下深刻的烙痕,她口中的嬌吟變得凌亂,氣息急促。
顫栗的躍出,侵略了彼此的身心,所有的快感成為令人發狂的滋味,一聲又一聲激昂的叫囂和嬌喊,充斥屬于兩人的世界……
※※※
那雙眼,睜開時,迷人得令人顫抖;凝望著她時,讓她莫名的悸動與心動。
他的聲音輕柔低沉,總是露出溫暖的笑容,令人忍不住想要吮吻他,眷戀不已,更加貪心的渴望。
而此刻,這個令她難以自拔的迷戀的男人,正與她同床共枕。
他躺在她的身邊,觸手可及,讓她一睜開眼,眼底便充滿他,宛如作夢。
喬蜜兒貪戀的凝望著沉睡的魏天祺,心中充滿甜蜜的滋味。
因為想再多瞧瞧他,所以她小心翼翼的不發出聲音,深怕擾醒他,貪戀的凝望就此結束。
她看了他許久,好久好久之前,她的眼中就只有他。
當年的他,被火紋身,躺在病床上時,她就開始注意他。
從她答應亮亮的誓言開始,她的世界多了他的存在。
他進行一連串的手術時,她坐在手術室外,像個與他有著極為親密關系的家人,不斷的數著時間的消逝,憂心焦慮的祈求他的手術能成功。
當他終于能下床,開始復健時,她躲在長廊的角落,悄悄的凝望他,在心中替他打氣加油。當他摔倒,承受痛苦時,她在另一頭為他憂心不舍。當他花費數小時,終于走完那一條僅僅十步的路程時,他笑得開心,她則在另一處為他開懷心喜。
她準備前往美國,他也正要開始就學,那時她坐在車上,尾隨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慢慢的走向校園,看著他在路上遭受旁人歧視的目光,她氣得想要下車罵那些竊竊私語的閑人。
即使她在醫院里與死亡搏斗,依然心系著他。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爸爸會不會忘了她要求照顧他的承諾?如果她就這麼再也睜不開眼,有沒有人會像她一樣這麼關心他?
如果如果,也許也許,當她一次又一次的克服了身子的不適,如願以償的站在地上,終于開始行走,為了能夠早點回來,她認真的听從醫生的指示,每天吃力的復健,直到恢復健康。
而今,他這個令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令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
喬蜜兒的眼神變得溫柔,她不知道原來所謂的幸福,讓人如此感到快樂,好像溢出來的蜜糖,多到無法消化,卻又舍不得任由它流泄。
他說了,她是新娘,是他的新娘。
他說了,他要娶她,他願意娶她。
她願意代替心遙,就算他愛的人是心遙,也不在乎,這是她愛人的方式。
所謂的愛情,她願意擔任愛人的角色,即便被愛是最幸福的事,可是愛人同樣也是快樂的事,那是她心甘情願的。
陪伴在他的身邊,待在能瞧見他的世界里,這是她的幸福。
凝望了許久,當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時,那雙緊閉的眸子緩緩的睜開。
還未適應光亮,魏天祺忍不住發出輕聲嘆息,一會兒,他轉頭,看到了喬蜜兒,嗓音略微沙啞低沉的開口,「早安。」
她害羞的拉起被子,僅僅露出頭,輕聲的回應,「早……早安。」
在早晨睜開眼的時刻,眼中只有他的影像,要說不緊張,是假的。
他再次發出滿足的嘆息聲,再次閉上眼,似乎不是真正清醒,打算繼續沉睡。
從來沒有看過他這副真實不偽裝的自然模樣,她忍不住加深笑意。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淡色疤痕清晰的落進她的眼底,那是他努力辛苦的痕跡,那是他想花費所有的勇氣和毅力讓自己恢復正常的證明,那是……融有她存在于他身上的甜蜜象征。
也許這幸福的滋味無論如何消化,都消化不完吧!
不知何故,魏天祺猛地睜大眼,眼底顯現她的身影,無論如何眨眼,都眨不去她的影像……他的眸子更加瞪大,身子瞬間變得緊繃。
他想起自己此時此刻為何會在這里,為何眼中有她的臉龐,還有……昨晚他到底干了什麼好事。
「蜜兒……」
那雙清澈的眸子沒有半絲怒意和對他的恐懼,一想到自己昨晚的粗狠行徑,以及對她做出什麼事,他立刻坐起身,又驚又急的跳下床。
老天!他做了野獸,他傷害了她,他竟然……
發現自己身上空無一物,再瞧見她在他跳下床的瞬間,羞怯的拉著被子掩蓋臉孔,魏天祺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慌亂的時刻,腦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混沌。
拿起地上的褲子,他告訴自己要冷靜,刻意從容不迫的穿上褲子,快速離開房間。
房門關上的剎那,原來羞怯帶笑的喬蜜兒一凜,笑容緩緩的消失。
他方才的神情充滿驚悚,震驚的看著她,表情十分懊惱。
他……後悔了?後悔和她上床,他一點也不想和她有任何關系,包括……結婚。
腦中浮現無數的答案,他的態度、他的驚訝、他的模樣,在在顯示所有她想象出來的幸福情景終將成為幻影。
一夜過後,夢境也該清醒了,就像作夢一樣,睜開眼後,終究回到現實,面對所有的真實情況,就算再如何渴望,就算夢想再多,所謂的虛幻,就是虛,不是實。
心底涌現濃濃的苦澀,喬蜜兒僵硬的扯動嘴角,眼底盡是失落和受傷,慢慢的離開床鋪,靜靜的拿起地上的衣物,腦袋一片空白。
和她在一塊,真的讓他這麼痛苦嗎?真的讓他這麼難受嗎?真的讓他這麼厭惡嗎?
低下頭,她望著胸口的疤痕。
是因為它,所以他才會討厭她嗎?還是從頭到尾,他針對的是她喬蜜兒這個人?
僵硬麻木的穿上衣服,蒼白的臉龐逐漸有了些許血色,茫然的眸子逐漸有神,她扯動嘴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被他的態度傷害,忘了;被他錯愕的神情傷害,忘了;被他急急從她的房間逃離的行徑傷害,也忘了……
她露出僵硬的笑容,因為就算再如何受傷,她還是得面對他,還是舍不得離開這里,離開有他存在的空間,她只能努力的偽裝,裝作自己什麼都不在乎,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同,一點也不感到難過。
用力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房間,應該面對他,一點也不想做縮頭烏龜。
伸出手,她打開房門,才向前踏出一步,抬起頭,準備看著前方,下一秒,驚訝到無法動彈。
她的身子僵硬緊繃,雙眼驚訝不安,臉色慘白,咬了咬唇,低下頭。
她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他,原以為他會待在自己的房里很久,今天怕是見不到他,抑或他會選擇閃避她,又或者……無論哪一個,她確信他不會出現在她的房門口,出現在她的面前,上半身仍然赤果。
因為他要冷靜,他要厘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此時此刻他竟然在她的房門口,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