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飯店人員將顏昆仲的行李送到徐諾可的房間,同時依照他的吩咐,又送來一杯熱飲。
方才兩人一走進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突然松懈下來的緣故,她居然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他將她抱進浴室,先讓她坐在馬桶上,替她放滿一整個浴缸的熱水後,發現她的手指顫抖不已,甚至解不開上衣鈕扣。
待在他身邊能讓人感到很放心,大約是暫時遠離了可怕的景象,積壓在心底的恐懼,直到兩人獨處時,才不斷從她的心底狂冒出來。
顏昆仲蹲在她的面前,伸出一手,輕輕握住她發顫的雙手。
她抬起眼,看向他。
「都過去了。」
「我知道,可是還是余悸猶存,我好像太沒用了……」
「我喜歡你不在我的面前裝堅強。」他溫柔又直率的凝望著她。「要我幫你把衣服月兌掉嗎?我保證會規規矩矩的。」
「如果是以前,我會叫你滾出去,但是在經歷過與死亡擦肩而過後,我突然覺得這好像沒什麼關系。」她對他露出心有余悸的微笑。「謝謝你信任我。」
「不完全只是信任。」她垂下目光,幽幽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在知道他當初為什麼緊急離開的原因後,原本積郁在她胸口里的大結早就已經被他打開。
現在在她體內不斷發酵著的是……埋藏了六年多的感情,以及大難不死後的激動感。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快速替她解開所有的鈕扣,強忍著下月復風起雲涌的陣陣騷動,一把抱起光溜溜的她,放進足以容納兩人的度假浴缸里。
徐諾可一踫到熱水,全身肌肉與驚恐情緒立即得到舒解。
「我先出去。」
顏昆仲站起身,背對著她,繃著臉,感覺下月復部又抽得更緊了。
「嗯。」她羞紅著臉,輕哼一聲。
听見她軟吟似的低喃,他緊閉雙眼,努力將她赤果著光潔白膩的身子,身上一件衣物也沒有,整個人泡在水里的模樣壓進腦海深處。
不能想,再想下去,他一定會立即對她出手!
過沒多久,他又開門進來,手里多了一只杯子。
「那是什麼?」她將身體埋進水底。「熱牛女乃加白蘭地。」
他將杯子遞給她,用眼神示意她喝下。
「有酒?」她皺著眉頭,接過杯子。
「喝下去,它會讓你好過點。」見她遲遲不喝,他只好揚聲命令。
徐諾可咬咬下唇,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盡管快速撇開視線,不過顏昆仲仍舊將她在水中載沉載浮的豐軟雙乳盡收眼底,頓時,下月復又是一陣狂烈騷動。
「我喝完了。」看見他回避的動作,又想起他體貼的把房間讓出來的善舉,她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回到大學時代,回到那個渴望能與他有更多接觸的自己。
只是……
她輕輕咬著下嘴唇,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他表達自己的感情。
顏昆仲轉過臉,接過空杯子,隨意往身邊一擺,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將她拉近自己,攫住她的唇,熾熱猛烈的吻差點讓她在浴室里暈倒。
他想要這個吻,已經足足想了多少年?
從大學時代開始,在知道她跟祖承分手的那一刻,連待在醫院里拚命做復健時,腦子里都渴望著能夠像現在這樣,熱烈的擁吻著她,將自己深深埋進她的體內,一起翻雲覆雨。
在發現海嘯的那一瞬間,他簡直無法呼吸,只有一個念頭,快將她弄回身邊。
如果她在自己的面前出了意外,他絕不會輕易原諒自己。「該起來了。」
顏昆仲拿著雪白浴袍,張開,等她起身。
徐諾可眨眨眼,上一秒還沉浸在他給的熱吻里,下一秒只听見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催促著自己起身。
他什麼時候放開自己的,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真的,我好多了。」想到將赤身的站在他的面前,她羞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的聲音里有不容拒絕的堅持。
「我……」她仍有些遲疑。
顏昆仲作勢欺近她,徐諾可心底一驚,干脆咬牙,立刻起身,一到他身邊,他馬上用浴袍密密包裹她,不敢有一絲遲疑或踰矩。
他抱著她走向床鋪,一路上,她溫熱的唇緊貼在他敏感的頸項旁,幽幽吐著微熱的誘惑氣息。
「剛才謝謝你在第一時間拉著我跑。」當她躺上大床時,紅著臉,輕聲開口。
「別說話,睡一會兒。」他轉身。
她用這麼信任又柔弱的眼神望著自己,他發現自己現在根本無法看著她,腦袋里還能干干淨淨沒有一絲欲念。
「你要去哪里?」徐諾可抓住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他轉身,安撫的在她身旁坐下,眼睜睜看著她坐起身,抬起發抖不止的雙手,正在解他衣服上的扣子。
「別踫。」他沉著嗓音喝令。
她微微一怔,緩緩的縮回手。
見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伸出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我全身都是濕的,還沾黏了不少沙子,你好不容易洗干淨了,別再弄髒,稍微休息一下,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國。」
「回國?」她抬起眼,發亮的雙眼緊盯著他。「我跟你一起坐飛機回去?」
「當然,我可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他是自由的,是天之驕子,說不定她能擁有的就只有此時此刻的他而已,在自己這麼渴望有人陪的時候,她並不想放他走。
「你喜歡我嗎?」倏地,一抹好看的紅暈染上她的臉。
多年前她不敢問出口的話,經過歲月的洗禮,居然有勇氣問出口了?「我不只喜歡你。」
他凝視著她。「我愛你。」
「真的?」
「真的。」
「那你可不可以留在這里陪我?」她深深的看著他,眼里有被壓抑了多年的愛和渴求。「我想要你,現在就要……」
「你確定?」
她點點頭,「嗯,我想要忘掉剛剛恐怖的記憶,拜托你……」
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
明知道她是因為剛才受到了強烈的打擊,現在才會如此渴望有人能待在她身邊,給她溫暖,他應該要走開,或者堅持紳士的陪在她身邊就好,可是他不想。
盡管知道她現在很脆弱,很渴望有人能給她溫暖,並不一定是出于愛,他還是想牢牢抓住眼前這個機會,這個能夠迅速切入她生命里的機會。
顏昆仲彎腰,小心不讓自己的髒衣物踫著了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個充滿濃濃情|欲的深吻長驅直入的闖進她粉女敕的口中。
她輕輕倒抽一口氣,感覺這個吻比剛剛在浴室里的更加狂猛。
他能察覺她正屏住呼吸,卻沒有絲毫閃開的動作,于是放大膽,任由渴望的舌尖輕輕擦過她靈巧的小舌。
瞬間,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栗。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他的吻突然由緩轉急,傾身,更加深入探進眼前誘人的紅唇,感覺她輕微的動了一下後,身子正一寸一寸在他的懷里癱軟。
帶著男性偏好征服的侵略性,他更進一步,原本捧著她臉頰的手掌緩緩的下滑,輕柔的她溫暖的皮膚。
「唔……」徐諾可呼吸急促,不自覺的閉上雙眼,感覺剛飲進的酒精正慢慢的在體內作祟,化成一團可怕的烈焰,令人連呼吸都變得灼燙無比。
他厚實有力的手掌輕緩的滑過她白女敕的大腿肌膚,瞬間,像是有強大電流在兩人之間飛竄。
他們深深的擁吻彼此,干柴烈火爆燃的聲響在空氣中熱烈回響。
顏昆仲的一手按壓著她的後腦勺,深深探入略帶濕氣的秀發,冰涼、滑順又柔軟得不可思議,他滿心贊嘆著。
另一手暗中使力,將她壓向自己,仿佛恨不得能將她揉進體內,灼熱且急切的唇充滿佔有欲的深吻著她。
「嗯……」徐諾可無心的逸出一聲軟吟。
頓時,他血脈債張。
強取豪奪的舌頭順著嬌喘,輕輕頂開雪亮的貝齒,欲/望像一團火焰撲向她的身子,霸氣的索吻幾乎令她不能呼吸,也無法思考。
她無力抵抗突然來勢洶洶的擁吻,雙手抓著他的衣服,仿佛想將他拉近,又似乎只是在努力承受他激烈的給予。
顏昆仲不急著躁進,一掌反而繞到她的身後,像在彈奏鋼琴般極富技巧的撫模她僵硬的背部肌肉,緩緩的按摩,直到她更加柔若無骨的偎進他的懷里。他沒有乘勢擁緊她,反而將她緩緩的推開。
她順勢而倒,一度想要翻身坐起,卻看見他迅速扯掉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頓時,陽剛的體魄在她面前完整的luo露出來。
從沒想過男人的身體也可以這樣好看,尤其那明顯的人魚線,更是讓她不知所措的吞咽了一下,整張小臉瞬間爆紅。
不過她的羞赧並沒有持續太久,反而因為他接下來一連串的猛烈進攻舉動,混淆了所有的專注力。
……
她不只全身乏力的癱軟下來,縴細的雙腿在激情過後依舊顫動不已。
當她還在他身下抽搐時,他已經起身,從浴室拿出一條熱毛巾,細心的擦拭她猶顫抖不已的身子。
接著,他幫她換上干靜清爽的衣服,替她蓋上舒適的棉被。
因為受到驚嚇又累極了,徐諾可很快便沉入滿足的夢鄉。
凝望著她平靜安適的睡臉,顏昆仲感到前所未有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