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帆妃驚訝的看著木印向她走來,她沒想到木印會特地來看她。
「國小姐,好久不見。」
「別這樣叫我,叫我帆妃,你是我爺爺的徒弟,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姑呢。」木印的輩分可是比她大。
「不,我承受不起,你叫我木印就行了。」
國帆妃發現她神情上的轉變,「木印,你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和人說話時不會一直低著頭了,顯得有自信多了。」那抹自信增添了她的光彩,改變以往畏縮的模樣。
木印揚起嘴角笑開來,「你也不一樣了。」
「再美也比不上你,你不只長得美,還有人疼呢,讓我很羨慕。」她再美,身世再好,心儀的人沒有勇氣跨過那道門檻,她依舊是形單影只。
木印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她沒想過國帆妃會與歡讓變成一對,不是說他們不相配,而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
「歡大哥說要參加你的比武招親大會。」
國帆妃眼楮一亮,「真的?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你想要他說什麼?」
「我……」眉宇間的羞意讓她嬌艷不已,他真的決定了嗎?
「不過,你想與他在一起,也要歡大哥贏了比賽才行。」
「我……我沒想那麼多。」她對自己的天真感到羞恥。
「別介意,戀愛中的人總是盲目的,我也是這樣。」要不是鴛白鍥而不舍,她差點就要錯過自己的最愛。
國帆妃有些尷尬,她以前難得有機會被人調侃,但遇上歡讓後就常常發生這種事。
「帆妃,你真的確定是他嗎?比武招親大會將有許多優秀的武林人士來參加,其中一定有比歡大哥更好的男人。」
國帆妃淡淡一笑,「老實說,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他,從認識他開始,我們就不對盤,不是怒目相向就是互相咆哮,可是等我們一同經歷過一些事後,我見到不一樣的他,對他的觀點全然改變,他是個足以令人信賴的男人,我是真的對他敞開了自己的心。」
「如果歡大哥贏了比賽,要付出的可是你的一輩子。」
「我不會後悔。」國帆妃說得一臉的堅定。
木印點點頭,「那麼咱們就要確保歡大哥會贏得最後勝利,這樣你們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國帆妃不解的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麼?」
「沒有啊,只不過來的人那麼多,總要防患于未然,難道你想嫁給不喜歡的人?」若換作是她,她可不願意嫁給鴛白以外的人。
「我當然不想啊!可是……由不得我。」這時候國帆妃才發現比武招親有多不合理,贏的人不見得就是能讓她動心的人。
「那就得想點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木印,你可不要亂來,女乃女乃那邊可不好交代。」
木印拍拍她的手,「不要擔心,主意不是我出的。」
「是鴛白的主意?」
「咦,你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是歡大哥呢。」
「雖然跟他們只相處一段時日,但我很清楚每次出鬼主意的都是鴛白,歡讓只是存旁邊助威。」
「那麼你應該知道鴛白的本事,一定會讓你們如願的。」
「可是……」國帆妃想阻止他們亂來,怕弄巧成拙,但想到有不少高手會前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她怕歡讓會敗在某個人手上,更怕他們的感情沒有深厚到足以讓歡讓勇于爭取她,她就什麼阻止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是她不相信歡讓的能力,只是她不想錯過他。
她真的好喜歡他。
客棧的廂房內,一壺熱茶擺在桌上,桌旁的兩個人卻是相看兩無語,直到歡讓動手倒了杯茶給她。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國帆妃期盼的看著他,她好不容易溜出來找他,他為何看個出有高興的樣子?難道他們之間只是她一個人在害相思?
「我有什麼話要說?」她要他說什麼?
對他冷淡的態度,國帆妃氣怒。他到底存的是什麼心?難道木印告訴她的話只是在騙她?還是他根本不把參加比武招親大會放在心上?
「你在生氣?」
「我當然生氣,因為你見到我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她一個女孩子不顧面子跑辨見他,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她當然會生氣傷心。
歡讓蹙起眉,「比武招親大會再三天就要舉行,你在這時候跑來找我,要是被人發現了,是會遭人議論的。」他可不想壞了她的名聲。
「你只在意這個?」他的真心到底有多少?她看不出來。
歡讓喝口茶,他能說什麼?事情還沒成定局,要他掏心挖肺是不可能的事,他說什麼都不能給她任何的保證。
國帆妃低下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強忍著落淚的沖動。她再也不要厚著臉皮,開口逼他給她承諾。
她要的不多啊!只不過是他的一句話,好安撫她的心,他卻吝嗇給予。
歡讓見她情緒即將崩潰,不由得心軟。「我已經探听清楚要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的人物了。」他花了不少工夫分析可能成為他的情敵的人。
她眨眨眼,他是什麼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千萬不要給了她希望,又說不是,她受不了這種失落的。
「來參加的人資料一大疊,記得我頭痛,但他們都已經在我的腦中了。」他沒有輕忽贏得她的困難性。
國帆妃咬咬唇,原來他並沒有不在意她,想到他為了得到她所付出的努力,她的心里就甜絲絲的。「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歡讓搖搖頭,「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看著我就夠了。」他不需要她為他多做什麼事,只要在他贏得比賽時,給他一抹燦爛的笑容就足夠了。
她點點頭,「我會看著你。」她本來就移不開眼光,他的要求對她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只是這樣就夠了嗎?
是她太貪心嗎?她還想要更多。
國帆妃坐在搭起的台子旁,父親說了什麼話,她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她的目光自從找到歡讓後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鴛白注意到她的舉動,用手肘頂頂歡讓,「喂,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人家千金大小姐動心?哇,那眼光明明白白的昭告天下人你是她的心上人,誰也不能夠代替。」
歡讓瞪著他,沒好氣的說︰「我已經夠緊張了,你一定要讓我更加坐立難安嗎?」他已經很努力在漠視帆妃的目光,鴛白卻要提醒他。
他是很高興她照他的話做,但她未免做得太好,那熾熱的目光讓他整個人像坐在沸水里,熟得快喘不過氣來。
「歡讓,你的毒舌跑哪去了?嘖,想不到一個美人就能讓你轉性,早知道我就多找幾個來陪你,省得每天受你那張嘴荼毒。」
「你再說下去,木印絕對會從我口中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歡過你。」歡讓撂下威脅。
「別這樣,木印好不容易才答應嫁給我,你這一說,她又要鬧別扭了,到時苦的人又是我。」
「那就閉嘴。」他看向國帆妃,心中滋味五味雜陳。
台子上,兩個大漢正在比武,歡讓不禁懷疑,來參加比武招親的多半是各門各派的精英,比他好的人不知凡幾,帆妃真的不後悔選上他?
想到這里,歡讓突然站起來往人少的地方走左,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鴛白目送他離去,眼角余光瞥見國帆妃起身跟在他身後,好笑的暗忖,他們這對歡喜冤家真是配得剛剛好。
坐在另一邊的國曼英,將歡讓和國帆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那小伙子是是送帆妃回來的歡讓,難道在那一個多月里,他們之間已經情愫漸生?
就算帆妃真的喜歡他,不管怎麼說,他也得接受武林第一世家的檢測,想當武林第一世家的女婿絕不能弱了底子,面子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他不夠格,那麼就別怪她棒打鴛鴦,狠心當個壞人。
「你要去哪里?」對于歡讓的離席,國帆妃感到有些不安。他還是不打算爭取她嗎?
歡讓驚訝的看著她,「你可以來這里嗎?」她可是今天的主角,要是被人發現她來找他,可不好交代。
「你要逃嗎?」
「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他不會不戰而逃,他只是需要平靜心頭強烈的懷疑與不安。
「喔,那是我誤會你了。」
「你放心,既然我決定要參加比武招親,就不會臨陣月兌逃。」
歡讓不高興她不信任他。
「我只是……只是沒有安全感。」她神情落寞的解釋。
「什麼?」
「你真的喜歡我嗎?」她的自信在愛上他後便消失無蹤,她從來沒有這麼旁徨過,
即使她了解他的心意,可是她總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我來參加你的比武招親會,不是嗎?」這不能證明他的感情嗎?
「可是……可是你從來沒有當面對我表示過。」
「你要我說什麼?」
「每次都是我主動,你總是冷淡以對,而且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你的真心,我當然會害怕。」
「你想太多了。」
「我不得不想,如果你真的多我無意,我不想勉強你。」她不會屈就一個對她無心的男人。
「沒有人能勉強我,尤其這事關一生的幸福,我不可能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
她抬頭望著他,「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我不貪你的家世,不求你的美貌,來參加比武招親完全是為了我自己。」
「什麼叫為了你自己?」
「你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嗎?有些事很難說明白。」
「歡讓,我們之間不像木印和鴛白那樣,既有約定又是青梅竹馬,我總是會懷疑你的真心有多少。我們只相處幾個月,在這段時間里,你不是對我怒目相向,就是懷疑我的企圖,取笑我是千金大小姐,然後……然後我們就……」她紅了臉,尷尬的跺跺腳,
「這樣真的很奇怪嘛。」她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
「是很奇怪。」他同意她的說法。
「而且你什麼事都不對我說。」
「是很莫名其妙。」
「你……」國帆妃既委屈又難過,從他說要參加比武招親後,她的一顆心就懸在半至中,一點都不踏實,而他無所謂的態度就像是在耍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