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理那個什麼學長。」他想到官之橘說的那個雨楓學長。
「雨楓學長人很好的。」
「只有我不好對嗎?」眼神變得凶凶地,彷佛她只要敢說他不好,馬上就要她好看。
「呵呵……」她笑起來,紅唇一彎,眉開眼笑的模樣特別可人。
自從他們「私奔」過一回,年若若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怕他了,不,或許……還是有點兒怕的,可「怕」的是什麼呢?
她對他的「怕」,大概就是因為喜歡、愛、尊重、敬畏、感激和遷就等諸多感覺繁衍出的一種情感。
如果對他沒有感情,才用不著怕他,她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在她的生活中有一個可以怕的人,而且她知道這個人會保護自己,心里就覺得好溫暖,若是沒有這樣一個人,也會寂寞吧。
因為想通了這些,整個人便豁然開朗,她笑得越發燦爛,眉眼彎彎,說不出的令人心動。
「還有在學校不許跟男同學太接近。」黑眸熠熠地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蛋,大手愛憐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撫著她光滑的頰,最後來到櫻花般的唇瓣上摩挲。
哪有這樣的?正常的同學關系也不行嗎?剛想抗議,他的指就鑽進她的口中,修長的指逗弄著如雛鳥般粉色的小香舌,柔軟濕潤的觸覺掃在指月復上,使他聯想到她身體的另一處,同樣是如此水澤誘人,身軀立即緊繃。
「唔……」她合不攏小嘴,雪白的貝齒又舍不得咬痛他,銀絲般唾液順著嘴角滑下,濕了下頜。
他心里癢癢地,翻身壓住她。
「嗯……」年若若嚶嚀一聲,難為情的將臉埋進他的肩胛處。
「都做過這麼多次了!還這麼害羞。」他低笑。
「嗚……不要……」女敕汪汪的縴指緊緊地攀在他的肩頭,年若若整個人都被逗弄得渾身無力,細細地申吟著。
「小丫頭……愈來愈敏感了。」甜軟的申吟聲酥麻入骨,使男人的呼吸越發濃重起來,他月兌去兩人身上的衣服,將她嬌小的身子翻過來伏臥著
……
好一會兒,年若若才從被高潮淹沒的余韻中緩過勁來,藕臂輕輕地環上男人結實的腰,抱他。
「不累嗎?要不要再來一次?」官之硯低笑,拉過被踢到一邊的薄被掩住兩人繾綣交迭的身軀。
「人家好累好累哦!」
「那快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嗯……」
過了幾分鐘,「阿硯……」
「嗯?」
「那個,之橘的事能不能……」
「你還能操心別的事?看來我還不夠賣力。」
「哪有呀,你很……」
「很什麼?」
「很厲害啦!」她羞答答地把臉藏進被子里,討厭的家伙,非逼著她說出口!
男人很滿意,這話顯然很能滿足男性心理,他咬咬她的小耳朵,叮囑道︰「之燏的事你別管,乖乖地上學。」這遲鈍的小丫頭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吧?
官之橘從小就欺負她,往日只要不太過份,他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有時實在看不下去的也會私下訓斥妹妹兩句,誰知越大越不講道理,他再不管,誰知會不會更得寸進尺?
「可是……」
見小丫頭還掙扎著弱弱地想替人求情,官之硯心里直嘔,耐性也消磨殆盡了,沒好氣地嚇唬她道︰「你再敢管閑事,我就找個比姓汪更爛的家伙把你當禮物送去!」
房里一下子安靜了,又過了幾分鐘,「你剛才說什麼……你、你好狠心……要把我送給別人!」才反應過來的年若若委屈地拿腳踢他。
「小笨蛋!」男人悶笑著,翻身覆上嬌小的身子,霸道地吻住她。
夜還長著呢,小丫頭這麼有精神,那就繼續做能生孩子的事好了……
官家豪宅的最深處,有一棟具有中國古代明清特色的大宅,四周的紅牆不過兩公尺高,躍出深綠色的菱形縷空雕花,圈繞著數十平方米的小庭院,兩扇黑色的大門半掩著,隱隱約約可見里面有著好幾株巨大的桂花樹。
窄窄的窗,低低的檐,院子里布滿不知名的植物,綠意盎然,花圃里只種著名貴的白瓣紅蕊的龍吐珠和嬌美的瓣蘭;葡萄架下一組石桌石凳,攔在紅漆盤上的青花瓷茶盅還冒著裊裊熱氣。
鳥鳴啾啾,老太爺正拿著裝鳥食的黑磁碗喂籠里的金剛鸚鵡,兩名下人秉氣凝神地站在走廊下,唯恐呼吸聲稍大而打擾了老爺子的雅與。
「老爺子。」盧管家恭恭敬敬地從外面進來。
「回來了?」老太爺將手由的鳥食碗遞給下人。
「是。」
「那幾個小兔崽子現在鬧到什麼地步了?」
「跟您預料的差不多,今天上午‘橡樹’召集股東開會,棠少爺這次看來是要對‘橡樹’勢在必得,而且手里也握在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比二老爺的百分之三十還多,應該算是最大股東了;另外還有其它三位股東總共佔百分之三十八。」盧管家詳細地稟報著事態發展,臉上露出費解地神情︰「不過,會議的結果實在太出人意料。」
「哦,繼續說。」老大爺信步走到石凳上坐下,端起茶碗。
「奇怪的是那三位股東一個都沒到場,只有委托律師代表出席,更奇怪的是他們名下的股份,居然聲稱全部轉讓給硯少爺。」
「呵呵,這倒是有意思。」老太爺喝口茶水,示意盧管家也坐下,那張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十足興味。
「消息傅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硯少爺不支持二老爺,反倒花大力氣去收購其它三位的股份,究竟用意何為?」
「這還不簡單,阿硯要贏之棠,就要贏得漂漂亮亮,不借助任何官家人之力,之棠先聲奪人,他則從不疾不徐到先疾後徐,最後徐圖良策。」
「是,您分析得很精闢。」
「那麼‘橡樹’的董事長,從今天起就是阿硯了……」能在短短兩天時間將三位股東搞定,讓他們轉讓股份,哪里會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沒人知道他使出什麼手段,那三位股東非富則貴,當初與官家合作建立‘橡樹’,迄今為止已有數十年了,對公司感情頗深,加上多年來靠‘橡樹’賺了大把大把錢,誰肯將這棵搖錢樹轉手于他人?再說若是收購,該要運用多少人脈去斡旋游說,又該花費多大一筆天文數字才能成功?
可官之硯就做到了,僅是能在四十八小時內籌集到龐大的巨額資金,這個舉動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此番官之棠率先在公司搞窩里斗,老太爺壓根不信他在私底下沒去找過那三位股東打通關系,但那幾位卻行動一致地支持了事先毫無動作的官之硯,實在是叫人跌破眼鏡。
「這小子果然藏得深,差點連我這識人無數的老人家都騙過了。」老太爺臉上的表情甚是愉悅,笑道︰「老二的那幾個兒子里面,看來也就只有這一個不可小覷,其它的……唉,不提也罷。」
「是的,老爺子,咱們這位硯少爺實在是注定運籌帷幄的人才,心思縝密不在原少爺之下。」
「沒辦法啊!誰叫他們都生在這富貴之家?注定了要去爭要去搶要機關算盡方能有本事守住家業。外邊的人都說‘富不過三代’這種廢話,也想看官家的笑話,我是老了,再也不能扛下去了,將來官家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看他們。」
「二老爺那邊被打壓得太久了,好不容易翻身,肯定會乘勝追擊,您難道不擔心硯少爺他……」會把官家攪得天翻地覆?連忠心耿耿的盧管家不禁擔憂起來。
「不用擔心,他不是還有個弱點在官家嗎?何況那孩子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那個叫年若若的小孤女給老太爺的印象頗深,當年听到她的自我介紹時樂了好久,沒想到這麼個純樸又有趣的小丫頭,竟然能牢牢地將阿硯拴住。
「棠少爺這次攻得太猛,過于掉以輕心才會輸了一局,受到的打擊怕是不小,您不擔心嗎?」
「他不會輕易言敗,那孩子太像我了。」老太爺深深地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那棵枝頭己簇起點點米粒大花蕊的桂子樹前,抑頭看著翠綠的葉,金黃的花,久久不再言語。
盧管家望著主子依然硬朗挺拔的背影,眼里突然一陣酸澀,誰能想到老爺子已被病魔纏身多年,卻憑著過人的毅力,不僅堅韌的活著,更照樣將商場和江湖攪了個風聲水聲。
膝下子孫眾多,有紈褲放蕩的不肖子弟,也有上進好學的孝子賢孫。
棠少爺性格秉性似足老太爺;硯少爺實在令老太爺刮目相看;表少爺同樣絕非泛泛之輩。可老太爺放不下心的,至始至終還是騏少爺。
隨著歲月的流逝, 風雲的一代企業霸主也必將會垂垂老去,他耗費一生心血創建下的家業、帝國,究竟將由誰人接手,方才不負他一生傅奇?
傅統的中秋佳節即將來臨,枝頭的桂花也快怒放了,可在官宅里,因為兩方勢力的沖突,那輪越來越皎潔的圓月,似乎被完全忽視掉了。
而商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