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盯著青蛙的時候,那種目光的侵略性,足以把獵物死死的釘在原地,連逃命的念頭都被消滅。
魏米勉現在就有這種被肉食野獸釘死的感覺。
李肅沒有撲過來。
事實上,他近乎是優雅的站在玄關前,鞋都沒有月兌。
他只是盯著魏米勉。
柔美的女體就像是已經裝了盤,奉到餐桌前,就等著他開動的一道菜。餐前要洗手的,這是良好的衛生習慣。
外頭熱暈人的盛夏,一身汗回來的李肅,當然是全身髒兮兮,自然也不是用餐的好狀態。
于是李肅慢條斯理的月兌了衣,扒了褲,摘下手表。
他月兌得很徹底。
連那件騷包的黑色薄料三角褲都讓他挎在指頭上轉一圈,然後隨手扔在腳邊的衣服堆上。
鞋子月兌了,襪子當然也是。
那麼赤條條的一個結實男人,光天化日下的,簡直一覽無遺了。
臥槽。魏米勉停止運轉的腦袋瓜子里,打著光的浮現這兩個明亮的大字,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那光溜溜的男人抬起一腳,踩上光亮的客廳地板。
那根本就是踩在她評評跳得要從嘴巴里蹦出來的心尖上。
一腳,一腳,又一腳。
玄關到客廳,中間的距離不長,十步有找,那還是魏米勉個兒小才要走這麼多步,換到李肅腳下,四步就是極限了。
濃郁的雄性味道一下子籠罩下來,魏米勉腦子里轟的一下,那什麼「臥槽」還是「果男」,或者「媽媽,你明年的今天就要給你女兒上墳了」之類的胡亂念頭都粉碎了。
李肅沒踫她。
李肅彎下腰,在她紅通通的耳廓噴了口氣,低沉磁性的嗓子很勾人,「小兔子,乖乖的,讓我抱抱?」
那分明是一個疑問句,李肅卻偏偏能聲色不動的,念成一個誘惑的肯定。
魏米勉啊,魏米勉,這被一絲不掛的男色給沖昏頭的小兔子,居然當真就傻呼呼的把自己送到那頭狂獸嘴里去了。
「抱抱。」那嗓子嬌怯怯,羞澀澀,輕飄飄。
簡直就像是被下了桃花咒一樣。
軟綿綿的魏米勉,主動的蹦到李肅懷里去。
李肅悄悄勾了唇,打鐵趁熱,要吃小兔子大餐,也得趁著她還暈暈呼呼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把既成事實給辦成了。
這樣,魏米勉就蹦不走了。
懷里的女體嬌小又柔順,李肅雙臂一使勁,肌肉鼓鼓著,毫不費力的把人打橫抱起。
兩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濕黏,自然要洗洗干淨了,之後運動得熱呼呼,才更有成就感。
李肅一路奔著往浴室去。
家庭房的浴室很有情趣。
也不知道在規畫的時候,那個設計師到底腦子里想什麼,外頭的地方都中規中矩,房間也很正常,卻偏偏浴室讓人大開眼界。
李肅第一次進來時,都懵了。
洗手台和馬桶是相背的,也就是說,要洗個手,抬眼見到鏡子,就能看到身後的馬桶上蹲著一個人。
蹲馬桶的那人呢,也能見著洗手的那位的在眼前晃。
真夠羞恥的了。
衛浴干濕分離,這也沒什麼不對,但為什麼那拉門是整扇透明的?而且不做磨砂處理,就是光光亮亮,還不起水霧。
這是怎麼呢?洗澡的和上廁所的,剛好眼瞪眼嗎?
這也太不要臉了。
磁磚也很有意思,那規矩的方形磚排列得整齊,其中卻有幾片干淨過頭,簡直是鏡子一樣的能反射人影,說明白了,就是偷窺的好東西。
情趣啊情趣,浴室不是黑也不是白的,而是很妖艷的紅色橘色黃色,每次在這里頭洗澡,李肅都覺得渾身的血在悶燒著。
里頭沒有浴缸,卻弄了個比浴缸更有趣的東西
檜木的門型椅靠著牆,牆上還能轉出兩個木頭環,李肅一直很疑惑這椅子和圓環是做什麼用的?洗澡時坐著洗,順便防滑跤嗎?
但此刻當他把魏米勉抱進來了,又見著這手感溫潤的椅子,和牆上那兩個木頭環的時候,他突然靈光一閃,懂了!
魏米勉僵在椅子上。
李肅自己全身光溜溜了沒錯,但他卻沒動魏米勉身上那身細肩帶短裙,連小褲褲也沒剝下。
他調整水溫,試了幾次,總算滿意了,然後繞到魏米勉身後去,仔細的把她的頭發打濕,擠了洗發乳,開始給魏米勉洗頭。
「我、我自己來……」魏米勉抖抖顫顫的說。
然後她就見到鏡子里,李肅笑得一臉寵溺,嘴一張,露出那口白白亮亮的牙。
「等會兒再換你。」齜出牙來的肉食獸一定是不懷好意,「現在是我享受的時間。」
享受什麼?
親手把獵物洗白白,好下口嗎?
魏米勉簡直要發抖了,她把自己縮得小小的,可是李肅在她頭皮上搓揉的手指實在太溫柔,太技巧,太懂得使力,按得她舒服得想睡。不只頭皮放松,順著脖子後頭的那塊肉,連著肩頸,都讓李肅給按開了。
「嗯哼……」她忍不住軟軟的申吟。
李肅貼得她更近了一點。
按著肩膀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著一塊海綿,上頭沾滿沒藥香的泡泡,李肅從她的指尖開始洗,順著手肘上臂、小巧的鎖骨往下滑,隔著那件細肩帶短裙,李肅的手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玲瓏的胸房,敏感得讓她一抖。
「嗯嗯!」她嬌哼著。
這一哼,把她給哼醒了。
鏡子上一點水霧也沒有,所以李肅給她刷洗身體的動作也非常清楚,攬著她腰身的結實手臂,以及握住她一邊膝蓋向旁張開的手掌。
她的背貼著李肅光果的身體。
魏米勉雖然單純,但這年頭,人人都益發開放了,又黃又暴的資訊簡直滿大街都是,李肅這樣光著身子的,她又怎能不意識到,在她背上戳得她渾身冷汗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她耳朵上的紅色沒褪,這下連臉頰都紅了。
李肅把她全身上下都揉出了泡泡來,也不站在她身後了,他轉到身前,讓軟了腰的她往後靠在牆上,至少別讓她從椅子上滑下來。
他在魏米勉身前,張著腿蹲跪下來,然後分開她的腳,一邊一個勾在他的腰上,接著握住她的腳踝,專心洗起她的腳趾頭,連指甲縫也沒放過。
魏米勉出生至今都沒被這樣伺候過,簡直滿心惶恐。
李肅把她按得太舒服,她根本忍不住聲音,斷斷續續的申吟和喘息滿浴室飄蕩,「嗯嗯啊啊」,「不行了,再輕點」,簡直再曖昧不過。
這一個澡,洗得她滿身大汗,臉紅耳熱。
她卻根本不敢看李肅,這男人在她身前蹲著,腳張著,她都生怕一個不小心瞄見了,她就得去洗眼楮了。
李肅臉上面無表情,手上很穩,要不是他身下那明顯的反應,旁人都會以為他當真坐懷不亂。
魏米勉一身的泡泡,整個人就像只炸了毛的傻兔子。
李肅把她刷洗干淨了,又拿過沒藥香的沐浴乳倒在海綿上,然後把海綿遞給她。
「該你。」那兩個字,又低沉,又沙啞,簡直性感得不得了。
魏米勉都要哭了。
李肅起身,站得直挺挺的,也不許魏米勉從椅子上挪開,這樣的身高差距,讓魏米勉睜著眼楮看過去,就是李肅勁實的窄腰,那線條好看得讓魏米勉忍不住吞著口水,抖著手,用海綿小心翼翼的上去磨蹭兩下。
李肅沒催她。
魏米勉大著膽子,再磨蹭兩下。
李肅還是冷著臉,只垂著眼楮看著她。
反正魏米勉死也不肯抬頭窺視一下他的臉色,自然沒壓力了。
她左左右右的把那性感腰線模遍,還繞到身後,偷偷捏了他繃緊的肉一下,手腕內側貼著他的胯骨,明顯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都僵了一下。
「前面也要洗。」李肅磨著牙吩咐著。
這很公平,即使隔著衣服,李肅也是分開了魏米勉的腿,把她私密的花苞仔細地抹了一層又一層的泡沫。
李肅在那里花的時間特別久,洗得特別干淨。
魏米勉也被欺負得渾身都軟,哭聲都滿溢曖昧。
李肅的命令扔下來了。
著迷于男色的小兔子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了。
只是她的兔眼迷離,只選擇性的見到腰線美好,卻沒見到那幾乎就要頂到她臉頰上的。
李肅要她洗前面……
前面啊前面,是前、面喲!
魏米勉只覺得鼻子里酸酸熱熱,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流出來,哎呀,為什麼突然流鼻水啊?太丟人了!
她慌忙要去擦,手背才沾上一點,就被李肅揮開。
「抬頭。」李肅捏著她的鼻梁,逼著她微微仰頭,一邊又急著轉開水龍頭,拿冷水沖透毛巾,然後捂住了她上半邊的臉。
她還能呼吸,還能張嘴,卻什麼也看不見。
「你是多亢奮,才會看一眼就流鼻血?嗯?」
那光溜溜的無恥男人,居然附在她的耳邊,說這種挑逗話!
魏米勉都悲憤了。
但等等……她亢奮?她流的不是鼻水,而是鼻血嗎?
「你要幫我洗。」李肅很堅持。
看不見也沒關系,看不見更好。李肅很愉快的握著魏米勉的手,讓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誘導她把他的下半身模了個遍。
很徹底。
前面、後面、大腿、小腿、腳底板。
接著他把魏米勉拉起來,在椅子上稍微跪坐著,再讓魏米勉給他洗上半身。
結實的胸板,漂亮的月復肌,線條流利的手臂。
李肅還讓魏米勉給他洗頭。
最後,他把蓮蓬頭扭開,嘩啦啦的,將兩人身上從頭到腳的泡沫都沖干淨的時候,他也把魏米勉身上的細肩帶短裙給月兌了,連著運動內衣和小褲褲。
魏米勉被扒了皮毛,全身光溜溜著,瑟縮著回椅子上抖抖顫顫。
洗白白了呢,可以開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