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她的身子一僵,不敢再隨便亂動,即便是未曉人事,但畢竟生長之地作風開放,而且她從小到大,三不五時就看到娘親與養在家中的男人們調情,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對這檔子事,她多多少少還是明白得很的。
更別說長大後,娘親總是拿些有的沒的的圖給她看,生怕她對這些事情不懂會讓她丟盡臉面似的,讓她想裝著自己不明白都很難。
現在黎悠揚對她做這些,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也明白那抵在自己腿間的又熱又硬的東西是什麼,原來他對她有反應。
想到這一點,胸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涌上一股熱辣辣的潮流,讓她的力氣好像被抽掉般瞬間消失了。其實她對他來說,也是有吸引力的,不然他就不會這樣三番四次地與她這麼親密了。
想到這里,少女的芳心泛出又酸又甜的滋味,眼眸兒也帶著水潤的光澤。不對呀,這種時候她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黎悠揚是在輕薄她,她竟然還在想著他喜歡不喜歡她,她的腦袋到底是怎麼了?再怎樣也不能隨便便宜了他,小手在他胸前胡亂捶著,「放開我。」
「小丫頭,你話太多了。」低下頭去,直接堵住了她不老實的嘴唇。
他的吻直接、熱烈而且帶著幾分粗暴,在她軟女敕彈性十足的櫻唇上稍稍用力,火熱的舌頭探入她暖呼呼的嘴里,兩舌相纏,貪心地將她甜美的蜜汁一點點地都吮盡。
「唔……放……」他的攻勢太猛烈,青澀的她哪里會是他的對手?不過殘余的理智讓她仍知道要掙開他的桎梏,可是,該死的,他的舌頭……
腦袋左右搖晃著,想要掙開他的大掌,可是不知是她的力氣太過微弱還是他太過強勢,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有,把心一狠,用力咬下他在她嘴里肆虐的舌頭。
「嗯……」這個狠心的小家伙,竟然咬他?他松開她的嘴唇,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你、你活該。」看著他那鮮紅的血液,她的心窩泛起怪異的疼痛,他也只不過是親了她而已,她是不是咬得太重了?他肯定很痛,不過心里雖然難過,但她仍然逞強地嘴硬,誰讓她自己也不清楚現在心里這種復雜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牙尖嘴利。」他伸手撫掉流下來的鮮血,這丫頭與他以前習慣相處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其他的女人不管之前是冷傲的、矜持的,遇到他都會溶化成一池水,只有她不同。
她竟然意志力這麼堅強,一直在抗拒著他的吸引力,這,還真是讓他覺得好玩極了!
「你走開,我餓了。」她上身赤果果得躺在他身下,覺得不自在極了,如果被別人看到,她還要不要活了?
「我也餓了。」他笑著,干脆將自己的體重全部交于她,將她壓入柔軟的錦被之中。
「你好重。」她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伸手去抵,「餓了就開飯,別玩了。」
「開飯,你說的,嗯?」他在她的耳邊吹著氣,暖烘烘的熱氣讓她皮膚敏感地起了一顆顆的小疙瘩。
「對啦,我說……」話沒說完,就止于他再次俯來的唇里,雖然剛剛被她咬傷了,卻完全不損他舌頭的靈活度,不斷地在她嘴里挑逗著她的軟舌。
「嗯……」她的頭又開始暈起來了,他的舌頭、他的手都那麼壞,讓她全身軟綿綿地使不出力來,想要故計重施咬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合不上牙齒,她怎麼了?身子變得奇怪起來了。
「啊……」他濕濕的吻從她的唇間蔓延到脖子
……
受到了驚嚇,她的腿兒反射性地往他的肩膀一蹬,一下子將他踹離軟榻,她只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姑娘,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根本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這些閨房之事她懂得並不多,一來就這麼刺激,讓她怎麼都接受不了。她慌亂地抓起身下的雲白錦被,將自己裹起來,一邊裹還一邊往榻的里移。
該死!這丫頭真是有夠固執,都到這地步了,竟然還反抗他,雖然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還真的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他體內的狂暴因為她這一腳給引了出來,他再度來到她身邊,用力想要將她的被子扯開來。
「不要!」她倔強地與他進行拔河,死都不肯松手。這男人明顯是色欲燻心了,再繼續下去,她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她還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身子給他,雖然他們已經做到這種程度,好像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差別,但是現在還不可以。
而且她對自己的自制力也沒有信心,再來一次的話,恐怕她不但不會阻止他,還會親自動手……
「松手。」唉,明明她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只要用力點,就可以將她身上的錦緞撕個粉碎,可即使在怒氣中,他仍然舍不得對她太過分,為免自己一時控制不好,傷了她。
「不要、不要!」她緊緊地捉住被子,拼命搖著頭,死活都不肯放,這放了還得了?
「真的不要,嗯?」他忽然聲音溫柔起來,輕輕地撫弄著她露在外面的皓腕。這個小丫頭,全身的皮膚都好的不得了,細膩光滑得如同嬰兒般幼女敕,冰肌玉骨,手指撫在上面,如同被吸住了般,怎麼都舍不得放開。
「當……當然。」他別胡亂模她,模得她身體又開始有怪異的反應了。
呵呵,這丫頭真是可愛得讓人想一把吞進肚子里去,他抬起她曲線優美的下巴,準備再次將她吻個夠……
「少主。」幾下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曖昧氣氛。
「是福伯。」陶小樂一下子慌了起來,怎麼辦,被福伯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拼命地想將錦被裹緊些,最好能從頭到腳都裹起來,讓福伯看不見。
黎悠揚看著她急成那樣,不由得有想大笑的沖動,看來今天是不能如願了。這小丫頭難搞程度超出他的想象,現在又來了一個攪局的,算了,今天就暫且放過她。
穩穩地抓住她的肩膀,「噓,安靜一點,乖。」看著他黝黑的眸子,慌亂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仿佛只要有他在,什麼事情她都不必害怕,都可以放心地交給他。
「我現在出去,你慢慢來,別急。」撫了撫滑潤的肩膀,再三流連,最後在她的粉唇上輕啄了一下,走了出去。跟她在一起,他連正事都忘了,現在還得勞煩福安來提醒他……
陶小樂傻傻地望著他的背影,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他怎麼可以俊得這麼沒有天理,連背影都與別的男人不一樣?
半晌,黎悠揚已經掩門離開很久了,她的思緒才恢復過來,真是丟臉死了,她竟然在這里發花痴對著他的背影流口水!
她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夠,他們在房里亂來了半天,她被他剝得快一絲不掛了,他竟然衣著整齊,這下真是虧大了啦!
又被他給耍弄了。
陶小樂恨恨地咬著筷子,看著滿桌的美食,竟然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那個該死的黎悠揚,竟然在對她這樣又那樣之後,連著三天都人影不見,肯定是跑去陪那個美若天仙的姐姐去了,真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里,眼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酸酸的,雖然從小在抱月國長大,對那里開放的風氣耳濡目染,但其實骨子里,她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女孩。她厭惡用情不專,總是認為在這世上不管男女,都應該只有一個愛侶相伴到老,愛戀終生。
她從來都不明白為什麼娘親會有那麼多的愛人,而身邊的朋友,大多都從及笄開始就有了性經驗,相比之下,她在抱月國反而成了異類。
她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就是找個愛她並且她也愛的男人,兩個人過一輩子。那個男人不需要多有錢,也不需要長得多帥,只要心地好,品行端正,最重要的是愛她疼她,這也就夠了。
如果找不到,她也不介意一個人走過這一生,畢竟有美食相伴,她的人生也不覺得有什麼缺憾。
但是老天偏偏就是喜歡捉弄她,竟然讓她遇到了黎悠揚,他一看就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侶,長得俊美,容易招惹桃花;性格又狡詐陰險,上次騙她說有好吃的東西,然後對她手來腳來的,結果她穿好衣服去找福伯才知道,黎悠揚根本就晚上有約,沒打算在府里用餐。
她又被他給拐了,沒撈到吃的也就算了,連身子也……想起來她就好想哭。
挾起透明的海蜇絲,再看看上面撒的香香的桂花,還是沒有胃口,天氣太熱了吧,肯定是天氣的原因才會讓她喪失了以往的好胃口。
「陶小姐,東西不好吃嗎?」福伯不安地看了看她,小姐最近幾天都怪怪的,連最喜歡吃的食物都愛踫不踫的,雖然比起一般的女孩子,她真的算是吃得多了,不過跟她以前相比,吃這麼一些,還真的是不夠呀。
那他要不要去向老太爺稟報一下?畢竟那天少主可是親自將小姐從外面抱回來的,還與她兩個人在房里單獨待了快一個時辰,以少主的性格,小姐有沒有失身不好說。
再看小姐這兩天沒見到少主就失魂落魄的樣子,越想情況就越讓他捏了一把冷汗。
老爺一直吩咐他要仔細盯著他們的進展,隨時向他稟報,這年頭,做人家下人的都好難。說嘛,少主可怕;不說嘛,老爺也可怕,這兩祖孫,都不讓人省心,他一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罪,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