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央僵住了,似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到另一邊,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水下肚,穩住心跳這才又同手同腳的走到床邊,慢慢的上床蓋被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全部裹住,只往肚子上蓋了一個被角。
低著頭翻雜志的沈將翔怪異的往白水央瞄了幾眼,這個女人晚餐的時候就一直走神,老是臉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這一出又是哪招?
「水央,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沈將翔問,難道她看中了什麼昂貴的禮物?
「沒有啊,我們家的絨毛女圭女圭多得放不下,我已經覺得夠多了。」白水央側躺著,一手托著頭,一手緊張的抓著床單,回想著林子霖對女服務生的動作,眼珠一轉眼皮一翻,往沈將翔拋了一個媚眼。
「水央,你眼楮不舒服嗎?還是燈光太強了?那我們早點睡吧。」沈將翔關了自己那邊的床頭燈躺下,把白水央拉近被子里,「最近變冷了,雖然開著暖氣,被子還是要蓋好。」
白水央瞬間被裹成了一只毛毛蟲,黑暗中的她氣呼呼的嘟起了臉頰,作戰連連失敗,她要再接再厲。
……
當白水央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而床邊的男人已經上班去了。
沈將翔意外的遲到了半個小時才到辦公室,在他身邊跟隨了四年的秘書也不由的好奇他這次遲到的原因。
「沈總,你身體不舒服嗎?」除了這個原因,秘書想不出可以讓自己嚴謹的上司遲到的其他原因了。
「沒有。」沈將翔將簽完名的文件遞給秘書,「一個小時後的部門會議照常進行,除了照常的例會內容之外,我想听听各部門對于最近公司新發展案子的意見,你通知各部門準備一下。」
「是的。」只有一個小時,看來這些主管們有得忙了。
秘書拿著沈將翔簽好的文件出去,總覺得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樣,對了,剛才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是在笑。
難道是跟前陣子那通電話有關?最討厭會議被打斷的總經理居然在會議室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接電話,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有如此魅力,居然融化了她的冰山上司。
秘書剛掛掉電話,卻看見另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林子霖,秘書看看自己的手表,十點沒錯啊,這個時間林先生不是該倒在某個溫柔鄉里還沒起床,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
這次秘書沒有阻攔,而是直接放林子霖進了沈將翔的辦公室。
「看來某人今天真的是春風得意啊。」林子霖坐在沙發上,長腿一伸照舊放在茶幾上,他可是真心喜歡這個茶幾,高度太好了,改天他家里也要放上一個一模一樣的。「你怎麼會這麼早來?那些女人肯放你走,還是你年紀輕輕就開始腎虧?」
「呸!你才腎虧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要不是我昨天在你老婆面前指點了那麼多,你以為你現在能這麼通體舒暢。」林子霖指著沈將翔的鼻子罵道。
怪不得昨天晚上白水央會那麼奇怪,看來都是被這個怪胎污染了。
「我回去後會告誡水央離你遠點,免得淨學到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沈將翔說道。
「欸,你這個忘恩負義的,過河拆橋啊。」
林子霖還沒說完,沈將翔就按下了通話鍵跟外面的秘書吩咐︰「送林先生出去。」
「喂喂喂,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
生活一如以往,天氣越來越冷,可是白水央和沈將翔之間的感情卻持續加溫。
堡作狂不再加班,每天回家吃妻子的愛心晚餐,晚上更是有老婆暖床,沈將翔的日子過得逍遙又滿足,幾乎無可挑剔。
因為白水央不喜歡什麼珠寶首飾和名牌衣物,沈將翔會選擇一些投其所好的物品,比如說一個小盆栽,白水央非常喜歡花花草草,從他們家被塞得滿滿的陽台就可以看出來;比如在餐桌上夸獎某道她做的新菜;比如在周末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去郊外;比如在晚上的時候一直老婆老婆老婆的喊個不停。
有的時候沈將翔也會問白水央這樣的日子是不是太無聊,可是白水央會毫不猶豫的說︰「不會啊,我每天過這樣圍著家里打轉的生活,我覺得很開心。」
家里有她、有他,她很開心。
罷跪著擦完地板,白水央伸了伸腰左右扭動一下,看著光潔的地面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很滿足。
她又拿起花瓶到蔚房給花瓶里的花換水,花瓣已經三三兩兩的在凋謝了,可是白水央還是舍不得丟,這是沈將翔送她的第一束花,她還學習了如何制作干燥花,將其中一朵封印在她的日記本里。
門鈴響了起來,白水央放好花瓶去開門。
「媽,你來了。」白水央接過白媽媽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蹲下放好替換的拖鞋,免得老人家彎腰。
白水央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媽媽的關系如何,現在的她跟白媽媽的關系很親密,每個星期白水央都會選一天到白家跟白媽媽散步、說些體己的話。
也是在白水央和沈將翔發生關系沒多久,白媽媽一眼就看出來女兒不一樣了。
「過幾天我要和你爸爸出國旅行,干脆先過來跟你說一聲,免得你白跑一趟。」白媽媽接過白水央遞來的花茶,看著她滿足的笑。現在的白水央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看到女兒比以前過得幸福她就高興。
「真的嗎?那媽媽要買禮物回來送我。」白水央抱著白媽媽的手臂撒嬌。
「你這孩子這麼想要禮物,跟將翔也出國玩一趟不就好了。」白媽媽慈愛的拍著白水央的手。
「我才不要呢,出國好累。」其實白水央知道沈將翔根本抽不出時間跟她出國玩,只是找個借口而已。
白媽媽無奈的搖頭,母女兩個靠在一起說了一些媽媽和女兒之間親密而幼稚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