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我對她不只是喜歡而己,我連夢里都想著她,我想我是愛上她了。」喬治故意講這種話來氣米歇爾。
聞言,米歇爾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滾,他掙扎了很久,才說出那令他感到痛苦和掙扎的話語︰「我……我可以幫你。」
「幫我?」喬治錯愕地看著他。
「我有這麼多女人……不在乎……不在乎少她一個,我……我把她……我把她讓給你。」
米歇爾終于說完這三句話。這短短的三句話,米歇爾卻遲疑了很久才講完,因為他止不住莫名涌起的心痛,盡管他故意忽略,依然感覺到這股強烈的心痛與不舍。
「什麼?」喬治迅速抬起眼,震驚地緊盯著他。
難道米歇爾根本就不明白羽戀的心意?米歇爾不曉得羽戀心里愛著他嗎?羽戀從沒向他表白嗎?如果米歇爾知道羽戀心里愛的人是他,他可能把她讓出嗎?」
「羽戀會不高興。」喬治僵硬地說。
既然米歇爾不曉得羽戀的心意,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替羽戀傳達情意,他恨不得他們馬上分手。
「我不管,我只管你高不高興。」米歇爾說著違背良心的話。
「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心情?」
「是的,我不在乎,她不過是我的伴之一,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不在乎……」
米歇爾反復不停地說著「不在乎」。
說了幾遍後,米歇爾的喉間忽然涌起一陣惡心感,他握緊拳頭,把指甲掐進掌心里,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
「你真的會幫我?」喬治雖然心動,卻不信任他。
「真的。」米歇爾重重點了下頭,「因為你是我的親兄弟,她若不肯,我就逼她就範。」
「我擔心……」喬治仍有顧慮「什麼都別想,我說我會幫你,就一定幫你到底,要不要?一句話。」
喬治重重地喘著氣,目不轉楮地盯緊米歇爾。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羽戀緩緩眯起美眸,感覺心中的怒潮如沸騰的火爐般,燒得她渾身發燙。
米歇爾掐住她的皓腕,用力把她拉進懷里,俯下的俊容逼近她的臉,把話重說了一遍︰「我要你成為喬治的新娘——嫁給他。」
「你瘋了!」羽戀努力掙月兌了他,遠遠地逃到角落,她的身子因為驚怒而渾身直顫抖。
「我沒有瘋,喬治愛你,我不能看他痛苦。」米歇爾面無表情地道。
不管他做多大的努力,仍無法像過去那般,露出瀟犧自在的笑容。
「你不能看他痛苦,你就能看我痛苦?」羽戀悲傷地吼︰「我和別的男人上床,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試圖讓自己保持鎮定,眼光也故意流露出不在乎,「我想,我對你真的很抱歉,羽戀。」
「抱歉?你簡直不是人!」她用一種倔強而炙烈的眼神,怨慰地直視著他。
「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我的立場,我對你……一開始,我只想佔有你,我不否認你有一種令我難以抗拒的魅力,深深地吸引著我,使我對你產生一種強烈的。但是,除了這些,我……」米歇爾說不下去了,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痛到叫他難以忽視。
羽戀更不想听,「不要再說了……嗚嗚……求你住口……」
她蹲子,用顫抖的小手蒙住小臉。她想忍住不爭氣的眼淚,卻反而讓眼淚決堤,她覺得自己受到嚴重的侮辱,受到致命的打擊和傷害。
她心愛的男人,居然要把她送入別的男人的懷里,在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後,他竟做出了那樣可怕的抉擇!她從沒遇過比米歇爾更可惡、更冷血、更狠心的男人!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子對待我……」她泣不成聲,「你是個可怕的男人!我……我………我要走……我要離開……把我的衣服找回來還給我!我馬上就要離開!」
「你走不掉的,我早就把你的衣服燒掉了。」米歇爾冷肅地道。
「你——」
羽戀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要她赤果地離開這里,她也要這麼做。
抬起滿臉淚水的臉龐,她跳起身,奮力地轉著眼前的油燈。
但不知道為什麼,任她怎麼轉動,油燈就是動也不肯動一下。
米歇爾沒阻止她,聲音由她耳後傳來︰「我們可以談談條件,我現在就答應和你簽約,你要什麼酒我都可以賣給你,我想喬治會很甘心把八一年的葡萄酒送給你,只要你嫁給他。
「不!我不要!你以為我會為那麼一點利益而出賣自己嗎?你太小看我了!我現在就要離開!」
又試了一下,她始終研究不出打開石門的方法,只好哭著拍打石門,「開門啊!誰來幫幫我呀?外面有沒有人?唔——」
突然,米歇爾一把摟住羽戀的腰際,反過她的身子,俯下俊容,把舌頭喂進她的嘴里,探入她口中,汲取她嘴里的蜜津。
羽戀悶哼了一聲,睜大眼楮瞪著他,一時無法從這巨大的驚恐中恢復過來。他吻得那樣用力,好像沒把自己的氣息完全和她的融在一起.就不甘心似的。
「我舍不得你……我要你……」米歇爾粗嘎地喘著氣.擁緊她,將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可是我不能,我得放手,喬治已經夠可憐了……」
聞言,她的心像被馬車輾過,碎得難以拼湊。
掙月兌不出他的懷抱,羽戀舉起手掌,下意識想給他一個耳光。
他卻一把握住她揮過來的小手,「給我最後一次……」
「不要!」她掙扎,嚶嚶哭泣著。
在她尖叫的同時,米歇爾已將她壓倒在床上。
「啊……」她雙手抓緊了他,昂起小臉嬌吟,「啊啊……」
她感到渾身燥熱難安,滾燙得彷若沸騰中的熔漿……她不想讓可恥的凌駕她逐漸渙散的神智,更不願屈服在他狂野的進攻下,可是——
她火熱的身子,再一次受控不住地痙攣起來,嘴里也逸出一串銷人心魂的嬌吟聲,全身變得酥軟無力,眼簾半掩,表情如痴如醉。
「舒服是嗎?」他的俊容不自覺地寫滿了愛意與憐惜,心頭甚至泛起一股欲傾一生的愛去佔有她的沖動。
「不,不……」令人感到羞恥的話語提醒了她,她開始掙扎起來。
「別騙我,你很熱情。」
羽戀不再掙扎,意識完全鈹感官佔領。
……
凝望著米歇爾沉睡的俊容,羽戀捂著嘴,無聲地哭泣著。
她愛他!她好愛他!
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深深愛上了他!
可是,她絕不會放下所有尊嚴,對米歇爾傾訴她的愛意。
一想起米歇爾逼她嫁給喬治,羽戀就痛徹心肺,恨不得能夠立刻死掉。
她以為他對她的佔有是一種愛的表現,豈知根本是她自作多情,
他不過是把她當作泄欲的工具。
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唯有翻天覆地的——
羽戀披上米歇爾的超大件睡袍,下了床,開始找尋打開石門的方法。
她懷疑油燈里隱藏了一道暗孔,而那暗孔是插鑰匙用的。
她走到化妝台前坐下,打開每一層抽屜,尋找備用鑰匙,卻怎麼也找不到,反而在化妝台的拙屜里,發現了一把梳子、吹風機、水果刀和幾個沒用過的茶杯。
「該死……」她喃喃咒罵著。
忽然像想起什麼,羽戀急切地拿起擱在化妝台上的皮包,打開後,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沒任何畫面的手機,頓時心涼了一半。
她試著想要重新開機,可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
她小嘴發出一聲懊惱的申吟。
她怎麼那麼笨!竟然沒想到要打電話求救,現在想起,手機早就沒電了!
手機沒電,她就沒辦法和外界聯絡。
早知道會被軟禁在這里,她就應該帶充電器出門。
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手機,她眼里慢慢地浮現出一抹倔強。再一次拉開化妝台下的抽屜,她取出那把水果刀。
羽戀已下定了決心,米歇爾若仍是不放她走,並再一次逼她嫁給喬治,她就用這把刀子來捍衛自己。
忽然,石門忽然轟地一聲滑開了。
石門外站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莎蔓珊,她雙手插在腰上,氣呼呼地走進來。
「你進來做什麼?」聞聲,米歇爾突然睜開疲倦的眼。
羽戀見石門打開,立刻把刀子往床上一扔,跳下床,想要沖出去,卻被眼尖的米歇爾給抓到了床上。
將羽戀抓到身後,米歇爾坐起身,望著怒氣沖沖的莎蔓珊。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你答應今晚來陪我的!」莎蔓珊氣得直跳腳。
「抱歉,我是忘了。」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們的約會?哼!算了!我們分手算了!」莎蔓珊想以分手做威脅。
米歇爾卻滿臉不在乎,「隨便你吧!你快出去!」
「你——」
莎蔓珊氣哭了,不甘心的目光隨即落在羽戀身上。
羽戀無懼地回視她。
「你不要太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莎蔓珊對羽戀撂下狠話。
听見莎蔓珊的話,米歇爾跳下了床,一把橫抱起莎蔓珊,走到石門前,把她丟出去。
「米歇爾!」莎蔓珊受辱地喊叫︰「你怎麼可以這麼待我?」
「她是喬治末來的妻子,你若敢傷她一根寒毛,我不會放過你!」米歇爾冷冷地道。
「什麼?’’莎蔓珊錯愕不己,「既然她是喬治的,你為什麼還和她上床?喬治知道嗎?」
「這不關你的事。」
米歇爾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伸手轉了一下油燈的方向,石門立刻轟地一聲關閉,並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