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後,頭發已經干了,吹風機也被關掉,扔到一旁。
冷如雪心跳如擂鼓,手指卻還在顧以默的胸膛上畫圈圈。
他有著古銅色的健康肌膚,又硬又有韌性,還有滾燙的熱度。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的領帶被解開,襯衫也被解開,她調皮的小手沿著曲線向下滑動,然後落在腰帶上。
她有點蠻橫地把他的腰帶解開。
……
「火兒……」
「別問!別說!」冷如雪一直忍著的眼淚終于潰堤。
火兒……
暌違五年之久,他終于再次這麼喚她。
這是他給她的名字。
她名叫冷如雪,可是他說這一點也不像她,她其實是一把烈火,總是在他面前引燃火苗,不讓他得到些許安穩。
人人都知道高材生顧以默是冰雪王子,多少愛慕他的女生都被他冰凍在三尺開外,偏偏冷如雪不怕死,硬是一把火融化了他,讓他成為她的男友。
在他們第一次接吻時,他便喊她火兒。
只屬于他的火兒。
顧以默抱緊她,耐心等待著她的疼痛慢慢散去。
再多的怨、再多的恨,這一刻也已消散無蹤。
他承認自己其實並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男人,和那些沙文豬一樣,他也介意女人的貞潔,有該死的處女情結,尤其事關他的火兒。
可是他也知道,當他今天把她從駱家帶出來時,他已經接受她是個婦人的事實,就算她曾經為人妻,他也不打算放過她。
那層薄薄的生理阻礙,不會成為他要她或不要她的因素,更不會成為他愛她或不愛她的關鍵。
可是,他該死的不得不承認,那薄薄的存在,讓他此刻驚喜若狂,又為她感到心疼不已。
他的火兒,還依然是他完整的火兒。
就如他還是她完整的顧以默。
這樣的火兒實實在在取悅了他。
「喂,你是不是不行了?」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這注定了將是個旖旎夜。
纏綿結束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冷如雪渾身酸痛,可是她的心卻溢得滿滿的,表情就像饜足的小野貓。
亂七八糟的床單已經被扔到地毯上,顧以默抱著她進浴室,洗了第四次澡,然後把她放回干淨的床單上。
他也跟著躺下來,伸手把她擁進懷里。
她在他的胸膛上來回蹭了幾下,但被他發狠地制止。
「不想更累、更痛就老實點。」
她是第一次,偏偏她一再撩撥他,讓他如痴如狂。
這個小東西向來有著撕裂他理智的能力。
冷如雪狡黠地嬌笑,「還沒被榨干嗎?」
顧以默低吼一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不想活了?」
她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很認真地點頭。
「不想活了,想死。」她故意仰起頭湊至他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我想死在你懷里。」
……
「該死的!你這該死的妖精,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只怕他才是要死在她身上。
冷如雪一開始還驕傲地笑著,可是癲狂的激情也席卷了她。
如果仇恨能讓人下地獄,如果她必須得死,那麼就讓她這樣死去吧。
就算沒有愛,她也從另一種形式上擁有了他。
不是嗎?
她已經不能奢望他的愛了,當她拋棄他、背叛他的時候,她就已失去了資格。
可是只要他還要她,哪怕只是為了報復她,只為了得到她的身體,她也甘之如飴。
顧以默,顧以默,你怎麼能讓我這麼愛你?
冷如雪醒來時,已近黃昏。
身邊空無一人,被單是涼的。
她猛然一驚,慌亂地跳下床,不顧雙腿發軟,腰肢酸疼,匆匆跑進浴室瞧瞧。
沒人。
接著她沖到陽台,也沒有人
「顧以默?顧以默?」她回到臥房,找到放在枕邊的浴袍穿上,胡亂系上帶子就打開房門,想到外頭找人。
她剛打開門,卻和來人撞個滿懷,正是顧以默。
她猛然撲進他的懷里,死死抱住他的腰,渾身顫抖。
這一次,她害怕自己是被拋下的人。
顧以默皺了皺眉,把她半拖半抱的帶進房內。
身後的侍者送上清淡而美味的晚餐。
侍者拿了顧以默的小費後,躬身退出去。
顧以默把手里的幾個紙袋交給冷如雪。「穿上衣服,然後吃點東西。」
袋子里有件鵝黃色的連身裙,白色的狐毛披肩、鵝黃色的緞帶,比較小的紙袋里是一套全新的內衣褲,另一個大袋子里則是雙白色的及膝靴子。
冷如雪將所有衣物拿出來,然後一件件穿好。
當她打算梳頭的時候,顧以默接過梳子,默默地為她梳理,然後用緞帶幫她在腦後松松地綁了一個馬尾。
不施脂粉,清純艷麗,這樣的她看起來年輕得不可思議。
顧以默注視著她,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領著她坐到餐桌前吃飯。
「你現在真的是波克集團的總裁?」冷如雪忍不住問。
他嗯了一聲。
她咬著筷子思索了一會兒,沒再多問這方面的事。
吃到一半,她又忍不住開口︰「那你會在台灣待多久?」
她知道波克集團的總部在美國,這幾年才開始專注開發亞洲的業務。
「約一個月。」
「那……會在我身邊待多久?」
這回顧以默沒有說話。
冷如雪聳聳肩,似乎並不真的特別期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