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說了一個謊後,就必須說上更多的謊言來圓第一個謊。
佟靈直到此刻才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靈兒,你再說一次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好不好?」
「你昨天跟前天已經听了兩遍,還不膩呀?」早餐時間向來是佟靈最喜歡的一刻,但此刻,她卻恨不得把手中的三明治塞入某人的嘴里,以杜絕那聒噪的聲音。
「不膩、不膩,我還想多听幾遍嘛!而且賽樂女乃女乃沒听過,她一定也很想知道。」他像個小孩似的撒嬌,惹得送早餐過來的賽樂女乃女乃忍不住輕笑著。
「小伙子,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樣撒嬌。」
閻青駱眨眨眼,認真的道︰「我三十了。」照她的說法,他比她大三歲,所以她現在是二十有七。
「可是,一點都沒有三十歲的穩重模樣。」賽樂女乃女乃糗他。
「誰說沒有,靈兒說我可是個精明干練的企業菁英呢!」
佟靈舉起咖啡杯的小手僵了一下,閻青駱見狀,趕緊忍住笑意,心知她一定相當後悔自己曾經這麼說過。
「很難想像。」賽樂女乃女乃失笑道。
「女乃女乃,我是把你們當成自家人,自然不會在你們面前表現得太嚴肅。」
賽樂女乃女乃側頭過去問道︰「這小伙子私底下真的都是這副三八模樣嗎?」真懷疑佟醫生的眼光。
「嗯。」不多解釋,佟靈決定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看、你看,女乃女乃,我說的沒錯吧!」他昂起下巴,嘻皮笑臉地偎近佟靈。「靈兒,你告訴女乃女乃我們相遇的過程啦!」
「就是你感冒,然後到我診所里看病,我們就認識了。」這家伙記性好得沒話說,昨天不過不小心把兩人相遇的日期說錯,就被他揪出。
「然後我就開始常常約你出來。」
「嗯。」
「然後就成為男女朋友了。」
佟靈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輕輕點了頭。
「靈兒,你是不是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
三明治頓時卡在喉嚨里,佟靈的表情顯得很愕然,這又是什麼問題?
「不然我約你出來,你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賽樂女乃女乃,你說,我的靈兒這麼漂亮,平時看診的男人絕對不止我一個,想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她答應我的邀約,絕對是對我有好感。」
閻青駱笑得可賊了。「靈兒,老實招出來,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佟靈的嘴角忍不住怞搐,不自在的點了頭。
閻青駱更是得意的揚高了頭,把椅子拉近她。「我就知道,能一眼相中我這個好人才,我未來老婆的眼光一定好得沒話說。」
對他突然的貼近,佟靈早已見怪不怪,卻不太習慣兩人肢體上的踫觸。
尤其當他揚起討好的笑容,一雙眼卻又賊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轉,她知道,他又有新問題想問了。
「你又想知道什麼了?」
「靈兒,我們第一次親吻是什麼時候?」嗓音大得不得了,一點也不避諱有第三者在場。
「你問的是……什麼問題!」
他捕捉到她眼底的慌亂,可她的表情仍很鎮定,這讓他有點小失望。喜歡逗她,看她因回話而慌亂,但他更想看看她其他的反應。
「又沒關系,咱們是未婚夫妻的身分,大家都知道,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
「快說啦!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白天還是晚上……」
佟靈隨便報個答案來應付他,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可惜,閻青駱就是不從她的願。
「靈兒,那你喜不喜歡我吻你?」他撩起她耳際的一撮發,惡劣地在她耳畔輕呼氣,一股熱氣拂向她小巧的耳垂,成功的引起她一陣輕顫。
佟靈霍地站起身。「我和賽樂女乃女乃還有事要辦,你吃完早餐後,記得把碗盤洗干淨。」
「靈兒,你不好意思說沒關系,但我知道你一定喜歡,那早安吻、再見吻、晚安吻咧?」他窮追不舍,問題一個接一個。
「閻青駱,這種問題你可不可以私底下再問我!」佟靈被他惹毛了,他非得在外人面前這麼胡鬧嗎?
「好嘛!」她終于有其他反應──臉紅了。
雖然是氣紅的,但總算是得到了效果,也讓他這個始作俑者心癢難耐,頭一回覺得女人生起氣來的俏模樣還真美,她粉頰柔女敕得讓他好想咬上一口。
速速拿好醫藥箱,佟靈和賽樂女乃女乃站在門邊,她交代道︰「記住門窗要關好,中午賽樂女乃女乃會帶午餐來給你,還有,我沒回來前,不準你擅自跑出去!」
他擺出遭人遺棄的可憐表情,「我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活蹦亂跳都可以,為什麼還得待在房子里?悶久了我會悶出病來。」
佟靈心軟了,她模模他的發,安慰道︰「你的身體才剛好,不在家休息還想上哪?再忍個幾天,我就帶你回去;你若無聊的話,家里有電視,也有電腦讓你打發時間,想出去走走,我四點左右回來再陪你去。」
眼見閻青駱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猶豫了一會兒,踮起腳尖,在他的頰上印上一記簡單的再見吻,如同對待島上其他的小孩般。
她的無意,對閻青駱來講,卻是大大的震撼。
「轟」一聲,他整張臉都燃燒起來,頓時爆紅不已。
佟靈兩排柔長的黝黑睫毛刷了兩下,想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他他他……在害羞呀!真沒想到這個桃花男竟然這麼純情,讓她覺得……好有趣!
一旁的賽樂女乃女乃則是掩嘴偷笑,看著年輕小伙子臉紅的模樣,忍不住大嘆年輕真好。
當閻青駱察覺到自己的糗態,隨即「砰」一聲關上門。
門板隔不住佟靈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雖好听,卻在他出糗的情況下听見,讓他覺得簡直是丟臉死了。
大掌貼上臉頰,這女人居然親了他,這是一個非常確實的親吻,頰上還留有她軟唇的觸感。
但該死的,為什麼只有他會臉紅害羞呢!這檔子事,不是應該由女方來表現嗎?
除了小小的慌亂外,她從沒展現出女人家嬌羞的一面,這代表什麼?代表她對他一點都沒有男女之間的感覺,所以無動于衷嗎?
不知道為什麼,一這麼想後,他就覺得不悅,相當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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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不明原因的月復瀉,忙得佟靈措手不及,當她趕回家時已經八點了。
說好下午要回來陪他,但她卻失約了。
打開門,只見一室的黑暗。「阿駱?」
開了燈,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阿駱?阿駱?」
餐廳、客廳,還有臥室里都沒有他的蹤影,他跑到哪里去了?
心中的不安逐漸擴散,他該不會跑出去了吧?佟靈旋身,發現緊閉的浴室門底透露出一絲光線。
「阿駱,你在里面嗎?」她敲了門,仍然沒人應聲。
扭了門把,發現沒上鎖,才推開一公分,里面便傳來驚慌失措的叫聲。
「哇哇哇!你別進來!」
嘩啦啦的水聲顯示有人正在浴室里洗澡,思及他害羞的個性,佟靈止步在浴室前,待水聲靜下來才出聲。
「阿駱,你在里面為什麼不出聲呢?」
「想也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哪個男人會在你的浴室里洗澡。」她的口氣就像是不敢確定里面的人是他似的,這點令他感到相當的不滿。
明明說好下午回來,結果呢!他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被妻子拋棄的怨夫,所以故意不回應她的叫喊,誰知她的反應竟然是想闖進來。
有沒有搞錯,他正在洗澡耶!
閻青駱一怔,隨即用手拍打水面,搞屁呀!是她要沖進來,看見噴血景色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是個男人,羞個什麼勁!
「我剛剛叫你,你為什麼不出聲?」
「我……泡澡不小心睡著了。」好吧!他承認,自己從來沒在女人面前過全身,所以會害羞啦!
「泡澡泡到睡著?拜托,你不怕著涼嗎?」她撇了嘴,這家伙還真讓人躁心。
「我是算準你會回來,等你回到家後自然會叫醒我!」
等她回來?
「你該不會窩在里面幾個小時了吧?還不快出來,真想泡掉一層皮嗎?快出來呀!」
五分鐘後,那家伙還是沒有動靜,「你是不是要我進去親自逮人……」
未完的話語被吞進她的嘴里,她怔愣的瞪著眼前男子出浴的景象。
沒有合穿的浴袍,閻青駱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胸前也圍了一條,肩上又披了一條,一點春光都不外泄。
「你做什麼把自己包成這樣?」佟靈被他的模樣給搞笑了。
被取笑的男人背對著她輕咳一聲,「你不覺得應該讓個空間給我換衣服嗎?」意指請她出去。
佟靈從衣櫃里取來大件的衣物和內褲遞給他。「你以為我會偷看什麼?」
難得她的玩心大起,在他取走自己的衣物後,又撂下一句話,「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光溜溜的樣子。」
佟靈注視著他兩頰上逐漸升起的紅潮,漸漸擴散到耳根,再也忍不住,她笑出聲來。
他羞憤的轉過身,肩上的浴巾被他一甩落地。「你見過!你怎麼會見過?」
他守了三十年的清白,什麼時候被她偷偷奪走?他怎麼都不知道。
佟靈仍在笑,「你忘了我們是未婚夫妻嗎?我當然看過你沒穿衣服的模樣-!」
原來是騙他的!
閻青駱不知道心中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感到有點失落,別看他大剌剌慣了,在內心上卻是很保守的,不會隨便與女人發生逾越親吻的行為。
她的笑聲是好听啦!只不過會不會笑得太夸張,他有這麼好笑嗎?
胸中感到頗不是滋味的,他一把扯來嬌小的她,將她撲倒在床上,故意露出壞壞痞痞的笑容。
「靈兒,這不公平!你還記得我沒穿衣服的模樣,我卻什麼都不記得你的,那你是不是也該把這部分的記憶還我?」他探手作勢要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佟靈澄清的眸子迎上他染著惡意的黑瞳,這家伙太害羞了,應該不敢真月兌她的衣服才對。
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反抗和害怕的神采,他大感挫敗,氣呼呼的瞪著她,卻發現她揚起笑意的臉龐好迷人。
心跳逐漸加快,黑瞳落在她紅灩的小嘴上,讓他有種想親上去的沖動。
「阿駱,要我提醒你一下嗎?」
「什麼?」他失神地凝望著她一開一閉的紅唇。
「你胸前的浴巾松開了。」她忍笑抓起「證物」給他看,霎時喚醒了他的神智。
「哇哇哇!」紅臉男人火速從床上彈跳起身,抓起衣服飛速沖進浴室,重重的關了門,還落了鎖。
佟靈則是笑倒在床上。「我把帶回來的晚餐拿去熱一熱,你動作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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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寢時間到,閻青駱再三表示自己已無大礙,但佟靈仍很堅持讓他睡臥房,而她自己則是睡在客廳的長型藤椅上。
房門敞開,床的位置可以清楚見到躺在藤椅上的她,同理,她也看得到他。
她把床鋪讓給他,他當然很感動,可是藤椅硬邦邦的,躺在上面一定不舒服,她是以為他沒注意到嗎?她不易入睡,常常翻來覆去好幾回後才睡得著。
看在他眼底,不免涌上一股疼惜之意。
疼惜?
他一怔,除了家人外,他竟會對一向沒什麼好感的女人有著疼惜珍惜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他雖覺得陌生,卻……很滿意。
「靈兒,你真的不要過來睡嗎?這床擠得下我們兩個。」但是那張藤椅卻擠不下他,所以兩人應該同床。
「不需要。」
「我不想見你委屈的窩在那里,我的身體已無大礙,也沒有感冒會傳染給你,你大可放心的上來跟我擠。」
「很晚了,你快點睡。」
「為什麼?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對于她的推三阻四,他不悅起來。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使用起「未婚夫」的權利,但佟靈卻不以為然。
「你不知道你的睡姿很差嗎?我怕被你一腳踢下床。」她可是從來沒有和人同床而眠的習慣,更別說是跟男人。
閻青駱搞不懂,她明明就不怕他,卻還在那里別扭什麼,他才是那個怕她對自己怎麼樣的人好不好?「我還以為你是在害怕什麼人會闖進屋里,才守在門邊睡呢!」
佟靈大吃一驚,難道……他看出來了?
「原來是我的睡姿太差,嘖!這有什麼好擔心,我會把你摟在懷里,就像你抱著被子一樣,不會讓你掉下床的。」
「閻青駱,你到底睡不睡?」她松了口氣,相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好,我睡,不過明天你要陪我睡。」他咕噥一聲,假裝睡覺,卻仍露出眼縫偷偷瞅著她。
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確是在守門,就像每日叮囑他門窗要上鎖般,難道有人會對她不利?還是對他?
他自認自己向來親切有禮,人見人愛,應該不至于與人結仇才是。
待她安穩的閉上眼,他才睜開一雙炯亮的雙目,放肆的將她入睡前的模樣收入眼底,她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他瞬間半眯起黑眸。
青蔥十指重復模著被子的一角,紅唇輕啟,她逸出舒服的氣息,將被子擁入懷中,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
閻青駱喘了息,一股被撩撥的感覺從胸口開始蠢蠢欲動,她的動作真是性感極了。
媽的,他是瘋了嗎?居然在幻想她撫模的對象是他!
第一次對女人有著這麼強烈的,讓他嚇呆了。
翻個身,他重重的吐氣,用力閉上眼,想揮去心中的遐念,睡覺、睡覺,一覺過後就什麼事都忘了。
但,真的忘得了嗎?
凌晨三點半,閻青駱被嚇醒了,瞪著身上某處起了不該有的反應,狼狽的爬亂滲著汗水的黑發。
他真的發神經了,居然作起春夢。
夢中的她躺在他身下,用著她模被子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模著他……
身子忽地一震,他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
「是誰?」他起身盯著漆黑的玻璃窗,捕捉到一條快閃而逝的白影,全身起了顫栗感。
「怎麼了?你在叫什麼?」被他吵醒,佟靈走進臥房,美目才眨了兩下,一個疑似火箭炮的物體,咻地閃過她眼前。
「砰!」浴室門已被甩上。
「阿駱?」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做什麼?
「沒事,我只是想沖個澡,你快回去睡覺!」
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沖澡?現在?你……你不是下午才泡過澡嗎?」
「天氣熱,我睡不著嘛!所以想沖個冷水涼快、涼快,抱歉吵醒你了,你快去睡啦!」
佟靈困惑的望著藤椅上的大被子,島上夜晚多寒氣,她都得蓋著被子才能入睡,他還嫌熱?
算了,隨他去發神經,他只要別感冒就好。
「哈啾!」
听到浴室里傳出的打噴嚏聲,她不禁擰起眉,看來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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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冷水澡所賜,閻青駱成了鼻涕寶寶,也討了一頓罵挨,早餐時,佟靈一點都不給他好臉色看。
「我不是故意的,人家昨晚是真的很想沖澡嘛!」他是春夢的受害者,不知道說出來能不能博得她的同情?
「這種天氣,半夜起來沖冷水澡,你不感冒才怪!」佟靈冷聲道。
閻青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垂著腦袋吸著鼻涕听訓,看在賽樂女乃女乃眼底,有點于心不忍。
「佟醫生,你別罵了,我瞧這小伙子也挺可憐的,才撿回一條命,又染上感冒。」
「賽樂女乃女乃,你也說他剛撿回一條命,你忘了那時候阿駱的情況嗎?發了兩天燒,我費盡力氣好不容易才保住他的命,他卻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你說我怎麼會不生氣,他才恢復沒多久,又感冒,萬一像上次那樣嚴重……」
閻青駱感動地抬起頭,紅通通的鼻子顯得好可憐。
「靈兒,原來你這麼關心我,我好高興。」對個奄奄一息的陌生人,她不辭辛苦的照顧著,她的好,他全記下了。
「我……我是醫生嘛!當然會關心病人。」
「原來只是關心病人喔!」
他失望的表情莫名軟化了佟靈的心弦,令她不由自主月兌口道︰「你是我未婚夫,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這個答案才讓人滿意。
「以後我保證不再讓你躁心了。」閻青駱恢復了活力,嘴角上揚再上揚,拿起賽樂女乃女乃送來的熱狗面包大口咬了下去。
「好了、好了,小伙子以後別惹佟醫生生氣就是了。」賽樂女乃女乃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早餐時間就是要好好享受,可別氣壞身子,鬧僵氣氛。
早餐結束後,閻青駱被扔在家,這回他可不敢抱怨什麼。
天氣逐漸轉好,沒有先前的狂風暴雨,只是偶爾灑灑小雨珠。
滴!
滴滴!
什麼聲音?
閻青駱轉過頭,蹙眉盯著地上那團濕印,再瞧瞧屋頂木縫間的小水珠。
哇哇哇!不得了,這屋頂居然漏水了!
翻遍屋里每個角落,終于讓他找著槌子、釘子,他撿了塊木板,卷起袖管,搬來梯子,趁雨勢稍停,爬到屋頂去敲敲打打。
將有漏洞的地方補好,閻青駱滿意的吹著口哨,嘿嘿,他可以向靈兒邀功了。
想下屋頂時,他卻發現梯子竟然消失了!
他明明記得梯子的位置就放在這里,怎麼釘完木板,轉身就不見了?
屋頂濕滑,每一步都得走得非常小心,閻青駱越過屋脊,來到屋子後方,表情益顯凝重。
梯子不僅不在原位,還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跟他玩捉迷藏的不是梯子,而是人!
一個直覺,他想到昨晚屋外那道詭異的影子,不知道兩者有沒有關聯?
「閻先生,閻先生?」
下面傳來一陣女人呼喊聲,準是那些三姑六婆來報到,閻青駱慢動作地從屋頂一步步爬過去,知道自己有救了。
「閻先生平時都在呀!怎麼今天叫這麼久都沒人應聲?」
「會不會是跟佟醫生一道出去了?真可惜,看來今天見不到閻先生了。」
「閻先生是佟醫生的未婚夫耶!瞧瞧你們,一個個露出想見男人的花痴模樣。」
「琪拉蕊,少說我們,你不也是為了跟閻先生說話才同我們一起來的嗎?有未婚妻又怎樣,就不能讓其他女人看一眼嗎?我們又不會跟佟醫生搶,有什麼關系。」
「對嘛!他又不像是佟醫生的哥哥,那個人陰陽怪氣的讓人不敢靠近;閻先生就客氣多了,我听說他被救回島上的時候,全身一絲不掛的緊緊抱著佟醫生呢!可惜那天我不在現場,不然,嘻嘻!還可以瞧見他的身材呢!」
「拜托,閻先生那時候渾身慘白,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海水,樣子會好看到哪里……」
「你怎麼知道不好看,我瞧他塊頭也不小,身材說不定……」
下一秒,她們听見好大一聲慘叫。
緊接著,一聲巨響,有人從屋頂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