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異地結婚定居,是她以前作夢也想不到的事。
想要有家人,想要有人疼,嫁給他,她有了家,這個男人又這麼佔據她的心,老是不由自主被他懇求陪伴的眼神給攝住,不想拒絕他,不想讓他失望,這是她答應他求婚的原因。
結婚當天,原本想簡簡單單在自家庭院辦場小小慶祝酒會,不料,康諾爾總裁結婚的消息走漏,前來祝賀的客人絡繹不絕,安可琪光是點頭接受祝福就差點站到腳軟。
太辛苦了,這種婚禮,一生一次就夠了。
「累了?」體貼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將她身體的一部分重量移到他身上。
「如果現在給我一張床,我一定可以馬上睡著。」
他低低笑了,聲音中可以听出他的好心情。「不行!親愛的新娘,你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這麼快陣亡,那我怎麼辦?」
小拳拐了他一下,「你還說,明明只請幾位認識的朋友,結果咧?你自己看看,為什麼來了這麼多人?」
「要不,我們現在就進房去。」落了個親吻在她耳上。
「不行,你是主人耶!你要是這樣就消失,人家會怎麼想?」推開他不正經的臉,雖然這個提議很誘人。
「會怎麼想,老公和老婆需要空間親熱。」
安可琪又羞又怒的瞅著他,卻引來他激情的一吻。
今天他是快樂的,可能是三十幾年來最令他感到幸福的時刻,他有了親人,一個允諾過會永遠陪他疼他的妻子。
「咳咳,迪歐,我想你最好克制一下。」冒著被眼神刺殺的風險,亞瑟必須打斷這-刻的幸福。
果然冷眸掃來,亞瑟縮著脖子,他也是情非得已呀!「我不是不怕死,只是,老大,她來了!」
亞瑟苦笑,心中早將泄漏結婚消息的雜志記者罵個半死。
察覺到她的老公因亞瑟的一席話而全身變得僵硬,安可琪不作聲色往亞瑟指的方向看去。
一個外表相當華貴的胖婦人,手持拐杖,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她的目光犀利,一臉冷酷高傲,擺明一副「誰敢惹我」的模樣。
「迪歐,她是誰?」她記得迪歐的父母老早就上天堂報到了。
她的老公不賞臉,抿緊嘴不吭氣;安可琪扭頭求助亞瑟,只是還沒要到解釋,就讓婦人劈頭一句威嚇的聲音嚇到。
「你好大的膽子!要結婚了,連通知我一聲都沒有,你以為我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會讓你亂來嗎?」佷子結婚她卻不知道,讓她太沒面子,這仇她記住了。
熱鬧氣氛急遽冷卻下來,四周靜悄悄的,所有人的注目全放在胖婦人和男主人身上。
迪歐依然冷著顏,不發一語。
「怎麼?你啞巴呀!叫你都不會回一聲嗎?」胖婦人怒視迪歐,高傲的唇微彎著,似乎為自己讓迪歐的不敢吭氣感到自豪,她朝穿著白紗的安可琪瞄了一眼。
輕蔑的注視讓安可琪渾身不舒服,既然她的男人當啞巴,那只好由她開口,「這位夫人,請問你……」
「放肆!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被吼的安可琪一怔,哇∼∼這女人還真凶!
她覷了一眼嘴巴仍是黏住的老公,心里的好奇更深了,這胖婦人究竟是誰?
「我告訴你,我不承認你的婚禮,至于你的新娘,」瑪莎夫人冷哼兩聲,「給她筆錢打發她走,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她的聲音如同她的人般,驕傲無禮,因為她深信,迪歐不敢違背她的話。
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控制著他!
不過,事情總有月兌離掌握的一刻。
迪歐依然不語,摟著安可琪的腰身一轉,面無表情的朝屋內定去,表面上不理會身後刺耳的吼音,只有靠近他的安可琪明白,他的身子在抖!
「迪歐!你這什麼意思?你給我停住,我不準你娶她,迪歐!」
安可琪胸口一把怒火竄升,不是對迪歐,而是對身後窮追不舍的刺耳聲音。
小手扯了一下老公的臂膀,要他等她一下,安可琪抓著白紗裙擺轉身,抬高清麗的臉蛋,以女主人的姿態開口,「亞瑟,藍道夫,可以麻煩你們待會兒幫我和我老公送客嗎?」
「當然可以。」
「好,院子就交給你們,我們要進去休息了。」
瑪莎夫人愈看愈覺得不像話,開口便想教訓人,「你這女人,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作主……」
「今晚新娘是我,這里最大的女人也是我!而你,才是那個該閉嘴的人!」安可琪這一叱,算是報了方才被吼之仇,心中真是舒緩許多呀!
朝眾人甜甜一笑,獨獨不看全身冒火的瑪莎夫人。「大家請自便,我和我老公需要一個能獨處的地方,慶祝我們的新婚之夜,希望你們不介意我們先離場。」
大方的行了禮,安可琪轉回迪歐身邊,勾住丈夫手臂,迫不及待邁步進入宅邸。
「砰!」她將大門關上。
「啪、帕、啪!」連上三道鎖,順便連鎖鏈也栓上。
未了,她嫌不夠,索性連保全系統都打開,擺明著就是杜絕胖婦人的打擾,這下看對方還囂張不囂張得起來。
如此明目張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舉動,讓外頭徹底被忽視的瑪莎夫人,一張臉蒙上青色。
「瑪莎夫人,不知道您用餐沒?如果沒有,那頭有食物,不妨先吃點東西。」
狠狠瞪了藍道夫一眼,她扭著婰,二話不說氣憤地轉身離去。
亞瑟吹了口哨,搭上藍道夫的肩。「你瞧見她的臉了沒?老天,安琪真有一套,有她在,老大不會再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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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安可琪緊緊抱著迪歐,小手不停輕拍他的背。「沒事了,迪歐,沒事了。」
出于本能反應,她只想安撫他的恐懼,雖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懼怕什麼。「迪歐,沒事了,我就在你身邊。」
勾下他的頸,她很努力踮起腳尖,每說一句話,就送上一個親吻。
腳尖踮著很累呀!但能讓迪歐的表情漸漸遠離空洞,就是最棒的成果。
逐漸恢復理智的迪歐,見到懷中小妻子如此熱情安慰,嘴角輕輕一勾,趁她小嘴離開自己的時候,化被動為主動,大掌猛地從她後腦一按,攻上驚訝的小嘴。
好久好久,兩人才分開。
「你沒事了?」她喘著息問。
「嗯。」
「剛剛……」她頓了一下,見那雙憂郁灰色的眸子一黯,似乎不打算開口,她眼珠子一轉,改口道︰「不想說沒關系,只要記得,哪天你若想說,我都在你身邊听你說。」
迪歐凝睇著她,回她一記讓人窒息的吻,等她腦袋清醒後,早已被他抱入主臥房里。
讓人打通的主臥房變得寬敞,男女主人各有各的置衣間,原本放置酒櫃的地方改建成了梳妝-,很明顯的,這是屬于夫妻的房間。
對著他放洗澡水的背影發呆,安可琪驀然想起,從今天起,她就是他妻子了。
迪歐走出浴室,小女人正羞答答的迎視他,不知所措的模樣、望向他的澄淨眼楮、半啟的誘人紅唇……簡直是在勾引他嘛!
被壓抑的深沉男望仿佛開始蠢蠢躁動著,他緩步走向他的新婚妻子,輕輕推倒她,又輕輕的壓在她身上。「今晚,你終于願意躺上我們的床了。」他還記得最早惹她生氣的話。
會意過來的她嬌羞的捶著他,浴室的流水聲沒停過,床上吻得火熱的兩人,無暇理會浴缸里的水是否溢出來。
激戰一回的男女在彼此的懷中喘著息,听見嘩啦啦的水聲,安可琪輕笑出來。
「拜托,你還在放水耶!」
迪歐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他用床單裹住赤果的妻子,在她驚呼聲下,一把抱起她。
「你提醒了我,洗澡水已經放好,該泡澡了。」
把嬌小妻子放入可容納四、五個人的大型浴缸中,他跟著坐入,從後擁著她,洗著親密的鴛鴦浴。
「你等一下,我忘了拿浴巾進來。」
泡在池水里的安可琪放軟身子,等待著老公的貼身服務。
不到一分鐘,浴室門突然被撞開,浴巾有沒有拿到她是不知道,只知道她老公豁地轉了性子,沖進來朝她興奮一喊。
「安琪!」
砰一聲,男人跳入浴池中,濺了安可琪一頭濕。
「你做什麼啦!」舀起水來就往他身上潑去。
一臉水漬的男人咧嘴大笑,「我等著你願意接受我等了好久,嘿嘿,沒想到我老婆的身材這麼好。」
他故意露出垂涎已久的樣,上下瞄著白里透紅的嬌軀,又教安可琪潑了一臉水。
「你夠羅!不是說去拿毛巾,毛巾呢?」
「拿什麼毛巾,有了毛巾就不能看我老婆養眼的身材,啊∼∼你干嘛又潑我水?啊∼∼不能這樣啦!我想同自己老婆親嘴也不行嗎?喂,安琪,別潑了!」可惡,他要反攻。
水戰愈玩愈激烈,也愈玩愈過頭,最後又莫名其妙兩人交纏在一起,水溫漸涼,體溫卻愈來愈熱。
激烈的水戰結束,她被抱上床,有了睡意,在男人肩窩處找了個好位置,只是一雙眸子闔上沒多久,一記低沉瘠啞的聲音又在她耳際響起。
「安琪,今晚的你美到讓我心動和不可自拔。」
星眸半啟,她望進一雙更讓人迷醉的雙眸中,接受他落下的輕吻,一路從眉間吻到下顎,再移至鎖骨間。
她不可思議的吞了吞口水,「你、你不會又想要……」
「我弄疼你了嗎?」
他半撐起身,對她笑得好柔好迷人,大掌輕輕替她的肩頸、婰腿上按摩。
怎麼會有一個男人的眼神這麼吸引人,安可琪像著了魔似的對他搖搖頭。
他笑了,而她,幾分鐘後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不該輕易被他的笑容迷去,傻傻說不累。
連戰三回台,這下,她真的累癱了。
早知道她老公的體力這麼好,她前幾天一定會養足精神不熬夜,在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個異樣東西,在她身上不停搔弄。
那樣的撫模引發她體內熟悉的感覺,也知道有人又不安分了。「老天!你別又來了。」
他這樣吃,也太過分了吧!
虛軟無力的小拳頭朝貼近她的身軀打去,結果被大掌緊緊一抓,放入唇邊輕-著,指尖傳來一陣酥麻。
安可琪半眯著眼聲吟,「你就不能體諒我是生手,讓我休息休息,非要一晚就榨干我嗎?」
她好似听見男人低沉的笑聲,雙腿輕輕讓人扳開,熟悉不過的身軀霸道的橫入。
安可琪閉上眸,不想理他了,她好累,好想睡,都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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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他的結果,就是隔天讓她輕輕一動就哀哀叫的身體,渾身骨頭像被人拆過再組,卻沒組好,無法活動自如。
「啊∼∼」安可琪索性趴在床上,把頭埋入枕頭里。
聞聲從浴室內沖出來的男人如臨大敵般不停搜尋屋內任何一角,一手抓著牙刷,嘴邊還冒著白色泡沫,模樣好不可笑。「安琪,你怎麼了?」
「我快死了。」氣悶的聲音從枕頭里發出。
「你哪不舒服?」男人面孔上滿是驚慌,听她思思哼哼的唉喲聲,再瞧見她的潔白項背上,留下不少紅紅粉粉的可觀戰績,要不明白也難。
「對不起,安琪。」他坐在床邊,輕輕擁住被單下嗚嗚哀鳴的小身子,「我好像太過分了。」
「你還好意思說!」猛一抬頭,還沒來得及賞他一記憤怒眼神,她的腰……
「對不起。」大掌疼惜地柔著她不舒適的腰部。
反倒安可琪卻瞠圓雙眼瞪著滿嘴泡泡的男人,笑出聲來。「拜托你,先去把滿嘴的牙膏洗掉好不好?」活像個聖誕老公公,更正,是個身材超棒的聖誕老公公。
一笑牽動全身肌肉,四肢又疼了。
迪歐去浴室清洗了下,再出來,老婆臉上的五官仍是皺在一起。「安琪,你要不要泡個熱水?對消除疲勞很有效。」
「不要。」
「這樣會舒服一點,你也好走動。」
「我不想出門。」就讓她在床上當一天的殘廢吧!
「不行,飛機不等人。」他心疼的將她抱起來,既然是他造成的果,該由他來服侍。
對喔!他們今天還要飛往地中海度過兩周的蜜月。
安可琪抿唇思考,開玩笑,連著兩個禮拜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要是他又像昨晚一樣,那她還玩屁呀!
「迪歐,我決定了。」雙頰秀上兩朵紅雲,她瞥了一眼抱她走入浴室的男人。「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房睡。」
聞言,男人俊帥的表情一呆,安可琪乘機從他身上下來,推開他,關上浴室的門。
人家新婚頭一天是甜蜜蜜,而這端,新婚第一天,老婆就給了老公排場吃。
安可琪玩瘋了,成天拉著迪歐在沙灘上跑,這也要瞧瞧,那也要模模,一遇到新奇的東西,就拉著他稀奇的大叫。
盡管有時候,迪歐不是很感興趣她注意的攤販,卻仍靜靜陪著她,或是站在遠處等她,眼神絲毫不離開她身上,只對她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至于晚上,就得辛苦些了,老婆堅持不能同床睡,他只能熬夜等老婆睡了後再偷偷溜上床,雖曾保證不趁她睡著時偷襲,但身體想動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偷吃完的結果,隔天就得被老婆指著鼻子怒罵。
但是這樣的日子是幸福比較多,更是他夢寐以求的美夢。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旅游。」
夕陽下,兩人牽手散步海灘上。
「這是我的夢想,所以才會走上導游這一行,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把世界各地都走上一逼。」
「你的願望會實現,以後我一有假,我們就出去,地點由你決定。」雙臂圈住她,他會極盡能力的寵她,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
「你呢?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我不像你這麼喜歡旅游。」
「咦?我記得你說你很喜歡,所以才拿著廣告單來報名。」
「那是……」迪歐頓住,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平時根本沒有時間喘息,就算想去也去不成,在台灣的兩個月,是你好不容易有的休假,難怪你想到處跑了。」
「呃,這麼說也是啦!」
「老公。」她停下腳步,人抱住他,仰著頭,手撫上他的額前。「不要成天繃著臉,放松一下自己,我很懷念你在台灣開懷大笑的模樣。」
安可琪的話,讓迪歐凝眉起來。「安琪,之前的迪爾和現在的迪歐,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這個問題很蠢,可是他好想知道。
「怎麼這麼問?」
「告訴我。」小小火花在他的眼底閃過,快速得讓人察覺不出來,他嫉妒將她心分走的迪爾。
「兩個都是你不是嗎?有什麼好分?」
「那就是都一樣羅!」
安可琪想了想,點點頭;沉凝張臉的男人終于放松了,笑容一揚,頓時奪走周邊女性的呼吸聲。
「怪人一個。」她瞅著神清氣爽的帥氣男人,沒道理自己每天都累得下不了床,他卻永遠這麼有精神,這麼地魅力四射,不公平!
「親愛的老公,根據這幾晚你的不良行為,我決定等我們回家後,你就給我去睡書房。」
笑臉撤下,男人臉色如糞坑的石頭一樣臭,臭得讓美女不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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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結束,回紐約的新婚夫妻,一個在家補覺,一個回公司處理堆積工作。
「老大,歡迎回來,結了婚就是不一樣,讓你徹頭徹尾變了個人呢!」藍道夫吹了聲口哨,瞧瞧那雙冷灰色的眸子充滿光彩,果然幸福快樂呀!
「你們兩個沒事好做,一早出現在我辦公室里做什麼?」一反常態,迪歐淡淡睨了眼揶揄者,沒有發火。
來看你呀!
「我們好心幫總裁處理繁重的工作,就怕你玩得太累了,又舍不得離開夫人,而你居然這麼沒良心的說我們,好像我們很閑似的,太過分了吧!就你一個人幸福快樂,我們卻要為你勞心勞力。」
藍道夫的抗議聲,不知為何觸動到迪歐的火氣,一張臉黑沉了下來。
亞瑟注意到不對勁,手肘推了下藍道夫,要他別鬧了。
「出了什麼事?」他擔心安可琪是否知道了某些事,無法接受才令迪歐困擾。
等了老半天,迪歐抿緊的唇才微微掀開。「安琪要和我分房睡。」
亞瑟心安了,嘴角卻忍不住偷偷怞動兩下,「咳咳,你們才新婚兩個禮拜耶!這麼快就被老婆趕出去呀?」
「老大,你該不會是晚上的表現讓新娘子不滿意,不然怎麼會被踢出房……」猛地遭來厲眸橫視,藍道夫乖乖閉上嘴。
被他們盯得不自在,唇抿了一下,迪歐這才緩緩道出原因,「她嫌晚上不能好好睡覺。」
「不能好好睡覺?」亞瑟的面部神經受到極大的考驗,不斷怞動。「老大,你也節制一點嘛!」
「並不是我說節制就行的啊!」迪歐難得耳根紅了,不自在地道。
會意過來,亞瑟再也裝不下正經面孔,發出一連串止不住的爆笑聲。「我真替安琪感到辛苦,又不是在分吃糖果,非要人人都嘗到一口才甘心。」
後知後覺的藍道夫也跟著加入恥笑行列。
「夠了,你們已經知道原因,還不快滾回去,今天沒事好做了嗎?」臉上微泛紅光的迪歐已是老羞成怒。
一陣倉卒敲門聲,終于讓兩個笑到流淚的大男人,為了保住形象而閉嘴。
進來的秘書神情緊張,吞吞吐吐道︰「總裁,兩位副總,那個……瑪莎夫人想見總裁。」
原本歡樂的氣氛,只因「瑪莎夫人」四個字而降到冰點。
迪歐的表情變了,比以往還要冷淡。
藍道夫則和亞瑟互看,該不該通知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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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通緊急電話召來公司,安可琪心急如焚的沖入私人辦公室。「你們說清楚,什麼叫我老公出事了……」
才說幾個字,注意力便讓辦公桌前的男人抓去,那是早上用吻同她道別的老公。
但他此刻的模樣相當不對勁,兩眼無神沒有焦距,額頭滲著冷汗,連她來了也不知道,像是在懼怕什麼,手指不停顫抖。
安可琪二話不說,擁住發怔的迪歐,以臉頰貼靠著他的,輕輕磨蹭,低語著,「沒事了,迪歐,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
是誰讓她老公變成這副讓人心疼不已的模樣?用眼神詢問身後罰站的兩人,這里可有休息室?
他們指向酒櫃旁的一扇褐色門板。
安可琪用聲音哄著,扶起迪歐走入休息室內要他躺下,然後湊嘴在他耳邊,輕輕哼唱著之前哄睡他的那首歌謠。
十幾分鐘過去,確認迪歐的情緒穩定下來,並且闔上眼暫時睡去後,安可琪比了個手勢,要他們出去談。
「你們誰來跟我解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安可琪眯起眼,瞪著打電話來找她求救的兩個男人。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由亞瑟開了口。「剛剛瑪莎夫人來過,她是迪歐的姑媽,你應該不陌生,就是結婚那天,在你們家吵鬧要迪歐不準娶你的夫人。」
「原來是她。」她想起這號人物了,「這跟迪歐變成這樣有什麼關系?」
亞瑟猶豫著,不知道她的接受度有多大。「安琪,我希望你能冷靜听完,迪歐他……身體有病。」
這點不用他講,安可琪也略能感覺出一二,是跟那個女人有關吧!
「什麼病?」她瞪著又開始猶豫的亞瑟,她堅決道︰「我是他妻子,我有權知道。」
「迪歐對瑪莎夫人相當恐懼,這是心病!安琪,你听過多重人格分裂癥嗎?」
第一次听見學術性的英文,她需要幾分鐘時間去思考意思。
亞瑟苦笑,「為什麼迪歐常常會有讓你覺得困惑的態度或是習慣出現,那是因為在他的體內有四種不同的人格,迪歐曾經歷過一段長時間的心理治療,雖然無法讓他完全復原,卻讓原本分立的人格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
安可琪杏眼圓瞠,一副有听卻不是很懂的模樣。
「我父親是心理學權威醫師,他也是迪歐的主治醫生,迪歐是世界上少數之一的病例,他可以在瞬間轉換成另一種人格,平常是迪歐,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一號。」
「對外,大家也只知道他是迪歐;有時候他會變成活潑好動的迪爾,這是二號;還有溫柔和藹的三號迪文,至于第四號,老實說,除了測驗出來的結果知道這個叫迪凱外,我們從來沒見過他;而造成迪歐生病的原因是因為……」
听完後,安可琪這下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