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耍了點小計謀,終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不,應該說,現在才剛起步,一定要動作快,讓自己侵入她的生活圈里。
直到她的生活已經不能少了他,才能夠算是真正在一起!
不然沒個名分,做什麼都綁手綁腳,想踫踫她都不敢,明明動心卻什麼不能做,瞧她愛吐舌頭的舉動,真是好可愛……可愛到想撲上去把她一口吞掉。
真怕哪天克制不住,在她身前轉瞬變大野狼。
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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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兩個月,她已經把這男人的性子給模透透,果然沒猜錯,丹峰的確是外冷內熱的男人。
比方說——
「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居然棄養小狗,還故意開車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扔在路邊就跑!」早早從市場回來目睹「棄狗全程」的王大嬸忿忿不平道。
六只不過巴掌大的小狗擠在一個水果箱子里,嗯嗯的叫個不停,是害怕,也是無助。」
「這些扔棄動物的人真的好可惡!」
「瞧這些小狗不過剛斷女乃,就被扔在這里曬太陽,好可憐。」
「可是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些小狗?」王大嬸將問題交給養狗有經驗的簡小嬋,「小嬋,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怎麼處理呀!」簡小嬋朝身後「恰巧」經過,卻又「一聲不吭」站在她們身後將對話全程听入的男人,瞄了一眼過去。
丹峰維持一貫作風,緊閉嘴巴,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當然是先到鎮上問問有沒有人要認養小狗,總不能放著它們在這里被太陽曬干,我想這些狗狗一定可以在這里找到疼愛它們的新主人。」
然後,遛狗的男人依然酷酷的什麼也不說,領著身後大狗邁開步伐。
不是離去,而是走進女子軍團中間,凝著一張沒有多大表情的臉,在一群婆婆媽媽的見證下,酷酷的把那箱遭人遺棄的小狗扛上肩。
小狗兒吐著可愛的舌頭,咿嗚咿嗚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里去;不過簡小嬋很清楚,這男人鐵定是要帶著這六只小狗挨家挨戶找人認養。
簡小嬋目光追著男人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
還是讓她去幫他吧!光瞧他那張又臭又硬的冷面孔,可能到天黑,他都沒辦法替狗兒們找到適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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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
沒有工作的簡小嬋,平日除了早起帶艾咪到附近的草地上散步外,就是在小村東晃西晃,和鎮民聊天增進感情,又或者哪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她便挽起袖口熱心協助。
偶爾也會遇到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像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種田的阿伯拉進牛棚中替牛接生……可是,有沒有搞錯?接生!
她哪會呀!
想當然耳,她只能拉開嗓子呼救,也沒讓她失望,某個跟在她身後的男人,悄悄將袖口往上一拉,蹲來接手,和農夫一人一邊藉力拉著牛寶寶,好讓它順利產出。
「難得一見的景象,帥氣王子放下高貴身份,卑躬屈膝地替牛媽媽接生,等待小牛寶寶的降臨,雖然這個帥王子有點笨手笨腳,哎呀!那個是牛媽媽的腿,不是寶寶的……輕點呀!笨王子,別那麼粗魯,輕點……」
她被某人斜瞪了一眼,吐吐舌,嘿嘿,抱歉。
驀地,丹峰的黑眸大變,她被那雙散發熾熱的眼神瞪得呼吸一窒,下意識乖乖封口,舌頭也不敢再亂吐,臉上更是出現燥熱感,燙得整張臉紅通通的。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臉紅個什麼勁,丹峰只是一個火熱的眼神,就能惹得她心跳加快。
努力好半天,在一聲長哞聲中,牛寶寶終于誕生了,牛媽媽一家歡樂得叫來叫去,好不熱鬧。
在場眾人也是,感動到拍手的人大有人在,只除了一個相當突兀,不管自己身上的污血,掉頭便走的男人。
拜托!也不怕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會不會嚇到人。
沒作多想,簡小嬋快步追了上去,決定先將這個家伙弄干淨。
沒有怞絲剝繭慢慢細想,這家伙為何一而再地默默幫助自己,她只知道,丹峰真是個內熱外冷的有趣男人耶!
就這樣日復一日,每回身邊一遭遇到什麼問題,連個眼神都不必使,便有一個男人挺身而出來為她解決難題。
只要她心里想要什麼,下一秒就有人自告奮勇的替她完成。
簡小嬋逐漸養成一個壞習慣,她好像愈來愈依賴丹峰了。
日常生活有人依靠的感覺真不賴,可心境上,她是否也能如此的依賴他?會不會哪天當她回過頭,見不到那個讓她安心的身影時,她會無法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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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嬋的媽媽早上打電話找過小嬋了。」
「你怎麼知道?」
「我早上送牛女乃過去,听見她在屋子里跟人講電話,而反光听小嬋的口氣就知道,一定是她家里打來的。」
「難怪我今天在路上見到小嬋,她一臉的不開心,不像以前都會笑笑的跟人打招呼。」
「我說小嬋為什麼不搬出來住?起碼這是她外婆留下來給她的房子,她大可見住下來,根本不用管家里。」
「小嬋如果是那種不要父母、不听父母話的孩子,我想我們也不會這麼疼她。」
幾名阿婆異口同聲的嘆氣了。
「可是小嬋的父母有把小嬋當過親生女兒嗎?」
嘆氣聲再度四起。
「我們也不能這麼說小嬋的父母,他們也不是不把小嬋當女兒看,該供給的一樣也不少,就是心態上……」
「就是愛嫌棄小嬋,嫌小嬋沒有小楓乖巧、听話,更嫌她一無是處,在他們眼底,什麼都只有寶貝女兒小楓的好,哪有小嬋的分呢!明明都是自己的女兒,有什麼好比較的?
「你們難道忘了,小時候有一回小嬋哭著跑來找她外婆,就是因為忍受不住大家被冷落和嘲諷,結果這對父母追到咱們這來,什麼話也不問,伸手就給小嬋幾個巴掌,氣得小嬋外婆心髒病發;更別說小楓死後,他們甚至把罪怪到小嬋且
婆婆媽媽們突然噤聲,幾雙眼楮詫異地瞪著不知何時混入她們身邊,卻沒吭氣的男人。
好半天後,被察覺到偷听的男人,臉不紅、氣不喘地酷酷的把臉一甩,帶著一只大狗離去,留下一群上了年紀卻又眼冒紅心的阿婆們。
「蓮霧婆,小心我告訴蓮霧老頭,你盯著人家丹先生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黃阿嫂最先回神,為了怕自己盯帥哥的丑態被嘲笑,先拖蓮霧婆下水。
「蓮霧婆模模紅紅的臉。「誰規定年紀大了就不能耍一下花痴。」想當年,她杓身後也有這麼一票帥哥追著。
「老實說,蓮霧婆,你有沒有一點點後悔嫁來這個窮鄉僻壤,跟著蓮霧老頭受苦呀!」
「過了這麼多年,該苦的也早過去了,現在過得開開心心,又哪來的苦?」
「你這樣想,我們這群跟你度過了幾十個年頭的好鄰居倒是有那麼一丁點替你不值,想想你以前的大好前途,現在的你卻什麼也沒有,女人的光鮮年華全被那個蓮霧痞子給糟蹋,真是一朵鮮花插在……」
「去!」一箱蓮霧掃來,砰一聲,在長舌婦女們的中心著地。「別在我老婆耳邊胡說什麼,她就是在意喜歡我這牛糞,怎樣!」
一臉氣呼呼來接老婆的蓮霧伯,不顧自己一把年紀,兩條手臂就這麼充滿佔有欲的纏上老婆腰際,像個年輕小伙子,一雙眼凶狠的瞪著周邊所有人,活像周邊約女人全是來搶他老婆似的。
「都老夫老妻了,你這是在做什麼?」蓮霧婆的臉皮幾十年來如一日,動不動就紅通通。
「做什麼?沒看見你丈夫我正努力守護你這朵已經摘了三十幾年的鮮花,誰敢說我蓮霧伯的女人光華已失,我就跟誰吵,管他三十、四十還是五十年,我老婆太我眼中永遠都是這麼美,這麼的漂亮,這麼的冰雪聰明!」
「你這老頭,頭發都沒剩多少了,少演些肉麻兮兮,屬于帥哥的台詞好不好?」黃阿嫂笑得差點岔不過氣。
這端,眾人笑翻,為方才沉悶的話題帶來了笑料;但另一端離去的丹峰,臉色似乎比方才更加冷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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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不大,要找人相當容易,更何況是那種平時只會到草原或小山坡上呆著的人,更加容易被找到。
耳邊傳來腳步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瞄,不出她所料,又是丹峰。
早見怪不怪他出現在身邊,簡小嬋也沒多說什麼,如同先前的姿勢,兩眼又回到藍到不能再藍的天空。
就連艾咪也是一個樣,盡管寶弟早耐不住欺身過來,猛搖尾巴諂媚,艾咪繼續沉沉睡去。
一人一狗就這樣懶洋洋的窩在這里納涼好一陣子。
「你心情不好?」
「嗯。」
「什麼事讓你困擾?」
「沒事。」
「你有心事?」
「沒有。」
「沒有為什麼不愛搭理人?」
「我……」簡小嬋正視耳邊惱人的麻雀,怔愣一會兒,臉上閃過詫異和些許的笑意,「咦?你今天的問題好多耶!」以往都是她問他答,今天立場怎麼顛倒了?
「跟家里鬧得不開心?」
簡小嬋的笑容一僵,「怎麼這麼問?」
「听鎮上人說的。」他席地而坐,就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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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媽媽們就愛閑聊,常把小事化大,不用當真。」她把頭轉向艾咪的方向,不想讓丹峰瞧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我有分寸,該听的就听,不該听的也不會接受。」就好比只要攸關簡小嬋的事,他一定會從頭听到底。「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悶闖不樂?」
他還真是不死心,簡小嬋翻了翻眼,算是怕了他的毅力,「我只是在想,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工作?」
完畢!
「只有這樣?」男人似乎不信。
「當然啦!做個無業游民的壓力很大你知不知道?以前起碼還有個童書可以寫,現在成天無所事事,總是會讓人看不起,都這麼大了還不能獨立,老是坐吃穿里也會讓人嫌棄呀!加上找到工作的日子遙遙無期︰心里總是覺得有壓力。」
「你家里的人看不起你?」抓住重點了。
她一頓,輕描淡寫道︰「也不是看不起,像你這種事業有成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我自小什麼都輸人,也沒有一樣達到親人的要求,現在更是拿不出個好成績來給父母看,這當然有壓力呀!要是姊姊還在就好了。」
她忽然一嘆,「如果沒有那場車禍,姊姊一定不會讓父母失望……那時候我每天不斷祈求,希望老天讓姊姊能渡過難關,實在太可笑了,我居然天真地相信只要祈禱,奇跡就會出現!」結果卻讓她重重的失望了。
「這就是你不再相信奇跡的原因?」黑眸瞅著那張隱藏傷心和失望的小臉,總算得到原因。
她選擇避而不答,「快快月兌離無業游民的身份比較實在。」
只不過是希望自己不再是父母心中︰永遠比不上別人的小草。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想要得到親人一點點的重視和開心,為什麼總是那麼難!
簡小嬋不知道她臉上莫名的落寞,緊緊揪著丹峰的心,讓他的兩道濃眉皺得緊緊的。
忽然,她的左臂讓一只大掌給握住,她被迫要直視丹峰的雙眸。
「我說過,你很厲害,不要看不起自己。」
從他的黑目之間,她瞧見了自己向往的信任感和重視感,雖然只有一瞬間,輕易打動了她的心,郁悶的心情似乎也逐漸散去。
她垂下眸,幾秒鐘內換上一臉燦爛的笑容,「你這男人還在奇怪,明明該是個酷酷男,卻不乖乖遵循冷酷王子的規範,把人狠狠踩在腳底下,反而老蹦出些不該出現的溫馨話。」
他的安慰很簡單,對她卻是相當受用,小小的稱贊就夠讓她開心的了。
「我是說真的。」丹峰抿唇,不悅。
「是啦、是啦!上回你也是這麼說,反正你追女孩子就這麼一招,光夸贊是沒用的啦!」簡小嬋起身,掙月兌了男人溫熱的大掌。
艾咪見狀,撇下一旁黏得緊的寶弟,趕忙跟上前。
「我從不說假話。」他的聲音從後追上。
背對著他吐舌,律師不說假話還能說什麼?
左臂膀上仍然殘留著些許余溫,她的心中跟著一暖,這個帥王子還真有魔力,短短幾分鐘,居然就可以讓她平復幾十年來壓抑在心頭的郁氣。
看來,她的生活真是愈來愈少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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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嬋恢復的好心情,卻在當天下午立即被打散。
原因就是這群不請自來的男人,拿了張不知打哪取得的土地所有權狀,跑來嚷嚷著要人搬出去,那副市儈的嘴臉看了就讓人討厭。
「陳雄先生,你房子下面的這塊土地所屬權狀已經歸我們。」深黑色西裝的黑土地公司職員,一臉高傲的道︰「除非你能提出使用權來,不然,這塊地既不屬于你,你也無法繼續居住在此,我們公司希望你近日內就搬遷出去。」
「怎麼可能……」以種菜起家,沒念過多少書的陳雄根本不知道什麼土地所有權狀。「我們幾代都住在這里,什麼時候賣了地,我怎麼都不知道!」
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推推臉上的墨鏡,口氣有些不耐,「我們沒有胡說,這塊他在五十年前就已經歸還給所有權人,是你父親後來承租下來,借據在這里;如今五十年的借期已滿,而我們黑霸又跟原地主買下這片土地,現在這塊地當然就屬于我們。」
跟人租地這件事,陳雄年輕時略有听聞,但父親直至去世都沒再提及,所以他一直以為通不過父親隨便提提的。
「借據、合約都在這里,你自己看清楚!」西裝男掏出租借字據。
陳雄根本看不懂上頭一條條的項目,只知道對方說得煞有介事,態度又這麼堅決,這字據應該是真的。
陳雄慌了,「但是我們一家人在這里住了幾十年,這塊地不但是我們的家,還是我們賴以維生的農地,你把地收回去,要我們一家人以後怎麼生活?」
西裝男突然和善起來,露出笑容。「我們公司知道陳先生會有這方面的困難,所以也算好心,打算跟你簽訂另一項契約,只要你在我們限期搬離的合約上簽個名,我們還會給你一筆五十萬支票,讓你在急用時不至于走投無路。」
運用一點手段,偽造事實和權狀,欺負這群沒知識的鄉下草民是再簡單不過,等騙到了他們簽名的售地合約,然後再高價出售地皮,幾百坪的土地,附近又有公路,肯定可以獲得一筆不錯的價錢。
「才……五十萬,這要我們一家十幾口怎麼活!」陳雄的臉色相當慘白。
西裝男立即撤下和善臉孔,「陳先生,簽不簽在你,我們公司只是好心幫忙,若你不領情也無所謂,就麻煩你下個月中立刻搬出去,我們要收回這塊地!」
陳維一臉的為難,可為了一家人的生活,五十萬能拿就該拿,「好,我……」
「陳大叔,你千萬別答應簽名!」
插入的女音令西裝男和陳雄各自扭過頭來。
「小嬋?」
簡小嬋一接到街坊鄰居的通知,便急忙跑來。「等等,陳叔叔,若沒弄清楚事情始末,一簽了名,就什麼都挽不回了。」
上氣不接下氣的簡小嬋,一口氣努力說完好幾句話。
「這位小姐是?」西裝男的口氣相當不耐。
好不容易就要騙到手的簽名,卻被這不知打哪來的程咬金給破壞了策劃好的結果。
「我是陳叔叔的朋友。」
「這是本公司和陳先生的事情,既然這位小姐是外人,就不該涉入我和陳先生的談話,更不該影響當事人的決定。」西裝男的口氣很堅決,不過暗地里,卻偷偷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朋友,影響不大。
「什麼叫我不能影響陳叔叔的決定?我听過你們黑霸土地公司,淨用些非法手段獲取土地,搞不好你手上這張土地所有狀就是假的,你們只是想騙取陳叔叔的簽名,好做其他壞事。」
以前她居住在市區時,就曾听人提及這間黑心出了名的土地公司,不過似乎有礙于背後有龐大的勢力撐腰,至今仍然無人敢檢舉。
「小姐,我勸你沒事就快點離開,別在這邊淨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來干擾陳先生。」西裝男惡聲警告,身後出現兩名同樣剽悍身形的大漢,一臉就是「我是流氓,誰敢惹我試看看」的表情。
一時間,火爆沖突蔓延開來,聞訊而來的鄉民也一個個挺起胸膛站了出來。
這位先生,我們小嬋也不過是說出她的想法,你犯不著擺出這種嚇人的陣勢
「我們是正經商人,當然做不出那種恐嚇事情,不過……」西裝男露出陰森森的表情「如果你們不搬走,我們不排除會采取一定的法律手段,如果還想好好的過日子,你們立刻得搬走!」
這是變相的恐嚇嘛!
但是陳雄卻接受了。「等等,先生,我願意簽名。」
西裝男人從公事包掏出一疊文件,譏誚的嘴角揚起勝利,「陳先生,你這樣的態度就對了,結果皆大歡喜不是很好?」
「陳叔叔!」簡小嬋急得跳腳,可又不懂得如何反駁人家,如果她是個懂這此法條的人……對了!
水眸四處張望,想從黑壓壓圍觀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身影,真討厭,該是下子挺身上場的時候,那家伙是跑到哪里去了?
遠遠的方向,有只黃色大狗姍姍來遲,她耐不住等待,沖出人群,一路奔到王子面前。「你怎麼現在才來?」
不覺自己的口氣中帶了埋怨,誰教這男人養壞了她的依賴。
「抱歉,剛剛有通電話找我,耽擱了一會兒。」丹峰啾著一臉憂心的簡小嬋,大掌不自覺的替她梳了梳亂發,開心的話月兌口道︰「怎麼了?」
慢了幾分鐘出來,自然不知道鎮上鄉民全跑來這群集。
「還怎麼了?都出大事了!壞人就要攻打我們這個村了!」小手很自然的抓起那只大掌,拉著他直往前奔。
一個勁往前沖的小人兒沒注意到,男人錯愕的黑眸牢牢盯緊兩人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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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對方一個個看起來就是不好應付,但沒理由地,簡小嬋就是相信丹峰,知道他能替自己解決任何麻煩事。
但,怎麼又來了?
又是遞出一張名片,結果竟是把對方嚇得墨鏡掉到地上也不敢撿。
就在簡小嬋這顆小腦袋瓜還轉不過來時,西裝男子抬高音量叫了出來。「你……你是宇威集團的首席律師,丹峰!」
丹峰挑起眉,「看來你認得我。廢話少說,把你這邊有的所有文件統統拿來讓我過目,我已經決定擔任陳雄先生的法律顧問,有不清楚的我也好替陳先生解釋一番。」
這頭點出一樣樣文件,那頭倒是快速把所有字據全往公事包里塞,就伯一個不小心,讓丹峰擔了去當物證。
「哎喲!!我說丹律師,沒必要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嘛!我們黑霸土地不過是小本經營的公司,是不得已才要這位先生搬出去,不過既然你人在這里,還開下口,我們當然得看在你的面子上,回去好好再琢磨一下這個開發案,搞不好我們老板心腸一軟,覺得讓陳雄一家人搬出去太殘忍,放棄這筆案子也有可能。」
西裝男的態度迥然大變,教一干鄉民全傻了眼。
可惡呀!
小鎮上怎麼會住著這麼一號大人物?要是被老板知道自己惹著丹峰,不但職位難保,以往公司種種的骯髒事跡也絕對會被挖出來,憑藉丹峰這金牌律師的名餃、加上背後撐腰的宇威集團,黑霸土地準會完蛋。
陳雄吞吞吐吐道︰「那麼我不用簽約,也不用搬出去了?」
「不用、不用,隨陳先生愛住多久就住多久。」西裝男用眼神暗示身後兩名大漢快速上車。
「可是你剛剛說什麼土地權狀,還說這塊地已經不屬于我……」
「土地權狀又怎樣?我們沒打算在近期動用這塊地,搞不好回去,老板就會西我把土地權狀退還給原地主。」拿出手巾擦汗,「總之,這土地我們黑霸已經沒興趣,你就留著自己和子孫慢慢住吧!」
西裝大漢連再見也不敢說,就火燒的跳上車,留下滿頭問號的眾鄉民。
小腦袋瓜轉向那一臉嚴肅,看不出表情的男人,簡小嬋更加好奇了,上回可說那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是畏懼律師這個名號,這一回呢?
是因為他的名聲?
陳雄向丹峰道聲謝後,人群也陸陸續續散去,丹峰一個眼神過來,簡小嬋使乖乖尾隨他身後。
「丹峰,你很有名氣嗎?」
男人不做回答,只是略略點了一下頭。
「你是不是也很有權勢?不然那幫人也不會怕你對不對?」
算是吧!男人還是輕點頭。
「那你是不是也很有錢呀?這好像是廢話,能買得起我隔壁天價的透天屋,哪可能不是有錢人?那你家很大、很漂亮嗎?廢話,王子就該有像城堡一樣大的房子,這才像個樣……」
他停下腳步,送了個要笑不笑的白眼過來,意思像是在問︰你都沒其他問題好說了嗎?
「有啦!我當然還有重要的話要說……」簡小嬋一臉的不好意思,她在搔腦袋瓜,模樣有點嬌羞,「那個,我要謝謝你的幫忙,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必跟我道謝。」凝望那張紅潤到像顆隻果想讓人咬上一口的臉蛋,黑眸逐漸轉為深沉。
「為什麼?」
「幫你是理所當然。」
幾個字卻讓簡小嬋胸口畫過一道悸動,熱烘烘的,是因為她這個人,丹峰才會無反顧的幫她。
「這三個月來,你幫我的實在太多了,怎麼說我都得道聲謝……」
語未竟,她被扯入一具熨燙的胸膛,小臉慌亂的一抬,下一秒,紅唇就被一個熾燙的東西給觸踫到。
腦里一個意識——她被吻了!
腳邊寶弟見狀,有樣學樣的吐出大舌往艾咪的臉上掃去。
任人偷吻,簡小嬋沒有生氣,只感覺頭暈目眩,雙頰紅撲撲的望著偷吻她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消化胸口上那種害臊卻又帶點甜甜蜜蜜的奇異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回只要見著他,听見他的聲音,又或者瞧見他注視自己的眼神,這異樣的感覺就會出現。
「小嬋。」丹峰很自動喚著她的小名。
「嗯?」
公司打電話給我,我必須回去一趟處理一些事情,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
回去?回去哪?
腦袋瓜仍舊不大清楚,但直覺地,她就是相信他所說的話,所以她點了頭。
丹峰咧嘴而笑,她卻恍然一怔。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地便相信他而點頭?難道她對他也有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