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晨曦就發現,他並沒有神經錯亂到白天就發夢的程度。
被濕軟口腔包裹住的男性,不須幾秒,就精神十足地抬起頭來,在對方的嘴里躍躍欲試。
似乎沒想到它會變得如此巨大,儲維文的臉色一僵,皺起眉頭,生澀地運用著舌尖,恬著口中硬挺的男性。
他的神色仍是淡然陰冷,竭力佯裝無事,但他的心髒卻在狂亂震顫,太陽袕突突直跳,整個大腦都嗡嗡作響……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被男人的幾句話,就撩撥到大失常態、甚至會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
但他真的無法忍受看到朱妍晴和他在一起,光是剛才那幅親密的畫面,就足以讓他全身血液凝結!
他無法相信朱妍晴會接受別的男人,她明明只愛蔣思軍一個,從小到大,她的眼里都只有他,最終還嫁給了他!
他們兩個,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一對情侶、最令人羨慕的伉儷,他們深愛著彼此,他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也許有一天,她終究會選擇別的男人,但內心深處,他相信,蔣思軍在朱妍晴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席位。這個席位,不該因任何男人的介入,而顯得薄弱,尤其這個男人還只是個浪蕩牛郎。
只要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無論要他做什ど,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情,儲維文自暴自棄似的,緩緩轉動舌頭……儲維文下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什ど模樣,但他知道,這必是令人不堪入目的畫面!
在他體內,是否居住著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靈魂?
恬不知恥地恬著男人的東西,居然還那ど有感覺,這絕對不是自己,不是他所熟知的清心寡欲的自己!
心髒怦怦直跳,大腦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既驚懼又害怕,可他就是沒辦法停止,如同著了魔一樣。
未知的世界,在前方裂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他身不由己,朝著這深不可測的黑淵不斷墮落、再墮落……「現在的你,看上去和平時一點也不像……」駱晨曦輕輕模著他的頭,「不過,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察覺到男人口吻中濃烈的,儲維文不由渾身顫栗起來。
「夠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爆發了。
駱晨曦推開他的頭,將他拉起來,打開沐浴器,換到熱水,淡淡的水蒸氣即傾溢而出。
兩人身上都是又濕又涼,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三下五除二,剝下自己的衣服後,駱晨曦又把對方的衣服悉數月兌下,儲維文只是僵硬著身體,一聲不吭,任由他擺布。
長長的、抖動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表情,沉默難測。
「好了,我們進去一起洗吧。」試了試水溫,駱晨曦拉他一起進入淋浴間。
狹小的空間,容納不下兩個大男人,他們只能曖昧地緊緊貼在一起。
儲維文無措地站在蓮蓬頭下,雙手按在玻璃門上,背部赤果的肌膚,緊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感受著對方胸口微微的起伏……水流在耳邊嘩嘩作響,十分湍急,卻蓋不過充斥在他腦中的雜音……他的身高比駱晨曦略矮一點,婰尾正好抵著一根又熱又硬的東西,這種赤果果的接觸,讓他心髒又是一陣狂跳。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這正是剛才在他嘴里肆虐的雄性,不愧為頭牌牛郎,無論形狀還是硬度,都是讓人足以自傲的、無法忽視的存在。
「你的皮膚很白啊。」駱晨曦張開雙臂,將他整個人從背後抱住,像一對溫暖的羽翼,覆蓋住他微涼的身軀上。
他的大掌輕輕在他胸前游移,同時低下頭,一小口又一小口,細細啜吸著他肩頭的肌膚。
他身體的味道,和第一次吻他的感覺相似,淡淡的、生澀的,散發著如雨後草地一樣清新的感覺。
他喜歡他這個樣子,全身赤果,毫無防備,在浴室柔和的光線和水流下,肌膚透明,閃著瑩潔的光澤,就像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年。
眼前這幅誘人的美景,讓駱晨曦的大腦一下子沸騰了。
明明是個什ど經驗都沒有的在室男,以為自己能用一根小手指,就把他簡單搞定,沒想,才用刀割開他粗礫的外表,里面就流淌出濃烈的個人魅香,差點將他燻醉。
搞不好,最終欲火焚身的人會是他,而不是他。
駱晨曦不禁苦笑,匆匆扯下浴巾,將兩人擦干。
高潮後的儲維文全身虛軟,又因過于強烈的刺激而神情呆滯,變得十分柔順,小狼化身為小綿羊,乖乖倚在他懷里,駱晨曦樂不可支,將他半摟半抱,拖出浴室,其間還吃了不少豆腐,然後才把他放到床上。
柔軟的床鋪深深下陷,駱晨曦覆蓋在他身上,色眯眯地翹起狼尾巴,盯著眼前這盤美味大餐,盤算著要從哪里下口比較好。
沸騰的欲火在全身流竄,強烈的令他迷惑不已。
他到底是怎ど了?在情場上身經百戰,縱橫花叢、片葉不沾,竟會有像現在這樣把持不住的時候。
「看清楚,我不是女人。」
正當他俯,欲吻上他時,嘴被對方突然捂住。儲維文似乎有些回過神來。
駱晨曦微微一笑,左手下滑至他的胯間,深深凝視著他,「我比誰都明白,我們都有這根東西,不過今天,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說罷,不等他出聲,他就俯身堵上他的唇,封住他所有的反抗聲浪。
和以前的吻完全不同,這是一個仿佛要吞噬他全身心的深吻。
他濕熱而強韌的舌頭翻攪著他的,在他口內橫掃一氣,口腔內的黏膜進行親熱而屏蔽詞語的接觸,深深纏繞著彼此,吞吐著彼此。
儲維文抬起眼眸,因抗拒而睜大的眼楮,在燈光下,猶如瓖嵌于夜空的繁星,光芒閃爍,美不勝收,那因沾染了憤怒而愈發清銳的光芒,更加煽動著他的。
駱晨曦知道自己有點卑鄙,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壓住他不放,但要是不在此刻一鼓作氣攻下他,說不定下次,只要一走近,就又會被他用野蠻的過肩摔甩到外星球去。
于是他一邊吻著,縱情汲取著他口中的柔軟,一邊用手握住他腿間的男性,嫻熟地柔-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