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下一字半句為晚上的事情作交代的黑爵,匆忙的離開點子企劃公司後就直奔松山機場,在櫃台買了飛機票直飛高雄而去。
他在計程車司機暖味又詭異的眼神中,來到了顧青雲所指的那家賓館,正好看見在兩個大男人護衛下從客房內走出來,正要到大廳等侯他的顧青雲。
「青雲。」他喊住了他。
「黑爵,看到你真好!」顧青雲一看到他立即高興的沖上前去。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看到顧青雲平安無事的樣子,黑爵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想到為了他,他拋下仍在睡夢中的羅羅,他不悅地蹙起眉心。
「別生氣,我真的有事請你幫忙。」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兩個彪形大漢,他示意的朝他眨眨眼,然後抓著他坐上電梯。
黑爵立即感覺出氣氛的詭異,一向冷靜的他知趣的沒有多說或多問。
電梯快速地往上升,很快的就來到顧青雲下榻的樓層,推開房門,傳入耳朵的是淒厲的哭泣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黑爵錯愕的看著顧青雲。
「我……我……」顧青雲抓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被你說中噦,半路跌倒了。」
聞言,黑爵氣的想打人。
「唉,你……」
難怪他不敢在電話中告訴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自己做的事情,叫我來有什麼用呢?」他沒好氣的問。
「這兩位是岳盈的大哥,他們很崇拜你,他們告訴我只要能請你來就放過我。」顧青雲指了指坐在床邊哭泣的女孩,介紹著剛剛隨他一起下樓的那兩名彪形大漢,苦笑地說。
原來雜志一出刊後,黑爵冷酷又帥氣的造型,加上他年紀輕輕的在事業上就擁有輝煌的成績,成功的展現出台灣年輕人的精明和能干,立即引起了肘下年輕人的崇拜,而這次被顧青雲欺負的岳盈,她的兩個哥哥剛好就是黑爵的崇拜者,所以他才會在一大早將他從台北給找來。
「黑總裁,我們好崇拜你喔,你是我們兄弟倆的偶像。」那陰名彪形大漢一反剛剛的冷硬面腔,熱情的直跟他握手。
黑爵僵硬的伸出手與他們握手寒暄,冰冷的眸子寒光四射,恨不得能在顧青雲的身上射個千瘡百孔出來。
寒暄也寒暄完了,手也握完了,接下來呢?黑爵毫不客氣地以眼神詢問著。
「拜托你,請他們放過我噦。」顧青雲在黑爵耳畔小小聲的說。
黑爵口氣凶惡的問︰「你要我怎麼說,」早知道是來幫他處理這種事,他說什麼也不來了。
「拜托啦。」顧青雲哀求著。
只要是和黑爵熟識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態度冷漠,處理事情的態度強悍,可是有一點原則他始終堅持著,那就是他絕不玩女人,除非是那些自己送上門來的,如果是他采取行動追求的話,那個人鐵定是他認定要長相廝守一輩子的女人,而羅羅就是那個幸運兒。
黑爵沉重的嘆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這樣吧,你看是要拿錢補償人家呢?還是把岳小姐娶回家當老婆,兩條路,你自己選。」
「我不要。」顧青雲哀嚎著,這一次他真的是踢到鐵板了。
「那麼恕我愛莫能助。」黑爵轉身就要離去。
或許是該給青雲一個教訓了,否則不知又要有多少無辜的女孩,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
「黑爵……」顧青雲焦急的喊著。
黑爵的口氣又多了幾分無奈。「好吧,我來跟她議談。」
他走向一旁哭的可憐的岳盈,在幾番溝通後,幸好她對顧青雲只是一時的迷戀和好奇,根本無意要嫁給他,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黑爵為了好好懲罰好友的這種風流行徑,趁機幫岳盈多A了一些錢做精神補償。讓顧青雲荷包嚴重失血。
事情擺子了,當然得走人了,一心系著羅羅的黑爵迫不及待的想趕回台北,無奈岳盈的兩位哥哥太過熱情,非得招待他在高雄好好的玩玩不可,然後再到他們家住一晚。
兄弟兩人還盛情的要帶黑爵,到海上體驗一下夜釣的刺激滋味,最後當然再帶一些現撈的漁產回台北,否則他們可不放人呢。
南部人的熱情讓黑爵難以推卻,于是這麼一留讓他在高雄停留了兩天,而這兩天的工夫,誰知竟讓他差點嚇的心髒停擺,還險些兒娶不到羅羅呢。
***
台北
經過這個春夢成真的事情後,一天之內,羅羅想了很多,最後地下了一個決定——她要徹底的改變自己。
「洪妍,我決定要找個人把自己嫁掉。」
「媛桓、楚依,我決定要找個人把自己嫁掉。」
同一天,她對三個最要好的朋友說出了同一句話,雖是不同時間、不同場地,不過震撼力是相同的,當場將三個人給嚇愣住
震驚過後,洪妍冷靜了下來,她反應冷談地看了看羅羅,冷玲的說了句︰「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而楚依則是感性的攜模她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媛桓則是不知死的拿起電話忙著問朋友,周遭有沒有年輕有為又帥氣的男人,然後想出一大堆的花招為羅羅作宣傳,又是在網絡傳遞消息啦,又是刊登報紙作宜傳,標題是這麼寫著︰台灣最賺錢的點子企則公司幕後女老板公開征婚,只要年輕有為、不花心,皆有機會抱得佳人歸。
才短短不到一天的工夫,這個話題已經在商業圈發酵,而且還如火如荼的盛傳開來。
由于點子企劃經常在廣告競賽中得獎,所以大家對這間公司並不陌生,但對羅羅這個幕後真正的女老板,由于對外的交際應酬都是洪妍在參加,加上羅羅不善應酬、行事作風又非常低調,因此讓她在長相和年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很不巧的,這件事讓才剛回到台北的黑爵,一下飛機就踫上了,一個眼尖的記者逮到他,立刻追著笑問他,有沒有意思將這名神秘的女老板娶回家?
這是一個很好的話題,試想如果能讓兩位同為最有身價的人結婚,鐵定是則相當有賣點的新聞,記者當然是不會放棄這種機會噦。
這是怎麼一回事?
黑爵愣了一下,剛好旁邊有人好意的送來早報,他這才知道原來他不在台北才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心一窒,在揪痛、在淌血。
擰著濃眉的黑爵倏地冷下臉,目撂寒光地瞪視著喋喋不休的記者,那記者立刻落荒而逃。
而黑爵隨即趨車前往點子企劃公司,找那個想將自己嫁出去的季羅羅算賬去羅。
***
下午六點,點子內除了一、兩個準備要回家的工程師之外,大部分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
站在辦公室旁的小陽台,羅羅眼神沉凝地眺望著遠方。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兒倉促,也有點兒賭氣的意味,至于賭什麼氣呢?當然是跟自己賭氣,跟為什麼只在夢里出現的黑爵賭氣,氣他將臉孔借給了那個不知名的人士,害她還高興的以為
唉,算了,不提也罷。
羅羅倚著欄桿,伸出一只手讓隨風飄落的雨在掌心駐足。
其實,她好想他喔,卻找不到任何理由打電話給他,難不成真要對他提出控訴,控訴他不該出現在她夢里?不該從夢中走出來欺負她?
「台北的天空好陰喔,成天陰雨綿綿下個不停。真是討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羅羅的俏臉又往下垮了幾分。
「既然覺得煩,那麼就不要玩下去了啊。」收拾背包正準備要回家的洪妍,看到羅羅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忍不住關心的走了進來。
「你不懂。」別過頭睨了她一眼。羅羅苦澀地笑了笑。
「對啊,我是不懂,以前就不想做的事,為什麼你非得把它拿出來現在做不可?」洪妍知道羅羅听得懂她說的是哪一件事。
羅羅沒有回答她,眺望遠處的視線沒有焦距的往前延伸著,其實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一時的沖動?還是為了懲罰自己?懲罰自己不詼做那場春夢,最後連清白都被夢中人給一口吞了。
天色又比剛剛暗了許多,羅羅忍不住催促著︰「洪妍,天色不早了。」
「好,我走了,那你也回去吧,不要把自己悶在辦公室中,至少那個家還有楚依和媛桓,你還是可以找她們聊聊。」知道她有心事,可是羅羅不說,她也莫可奈何,只能暗中的關心她。
「再見。」羅羅漢有回頭看,視線仍往遠方望去。
洪妍嘆了口氣無奈的離去,就在她要踏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從松山機場一路飆事面來的黑爵。
「唉,你怎麼來了?」拱岍疑惑的看著他。
「她呢?」黑爵櫻著一張臭臉,臉部線條僵硬的可以媲美岩石。
「樓上啊。」洪妍下意識的往上看。
突然黑爵朝她伸出手,語氣冷冷的說︰「鑰匙。」
「鑰匙?」拱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眺,腦子短暫性的停擺了一下。
「公司大門的鑰匙。」通常員工在下斑時都會將公司的門鎖上,雖然羅羅還在公司,不過黑爵相信洪妍這個好朋友兼員工,為了維護羅羅的安全,一定會貼心的把門反鎖。
「喔。」洪妍趕忙從皮包中取出鑰匙交給他後,停擺的腦子才正常的運轉。「唉,你距我拿鑰匙做什麼?這是我們的公司咧,可不是寰宇。」
不理會洪妍的叫囂,黑爵轉身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拋了句︰「你下班了,記住,不要上來,乖乖的回家去,」然後將電梯門給關上,直上十二樓。
「唉……」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電梯上端那不斷跳動的數字,洪妍的心不禁忐忑了起來,可是黑爵的眼神好冷、態度好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她實在不太敢違逆他的意思跟上去,怎麼辦呢?
就她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一個訊號打入了她腦子,原本不安的心在這瞬間放松了下來。
嘿嘿,那一晚黑爵來找羅羅之後,隔天羅羅就變得很反常,而剛剛黑爵的態度又跟上一次不太一樣,除了貫有的冷酷表情之外,還多了份怒火,看樣子他對她有情,而羅羅這只笨天鵝大概又跟那時候一樣,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喜歡他跟喜歡一只狗是一樣的,而且還笨笨的登報征婚,這下千真的有好戲看羅!
不過……看樣子,荷包離大失血的日子恐怕也不遠矣了。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腳底下早已是萬家燈火,羅羅依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只不過遠揚的視線已緩緩的收回來了。
就在她打算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不過已經夠讓羅羅嚇一跳的了,聯想力豐富的主動將這個聲響,歸咎于不景氣下闖空宅的宵小。
剎那間,她像慵懶的綿羊見到大野狼般,眼眸中露出驚惶之色。
天啊!該怎麼辦?她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打轉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陽台上除了她之外根本空無一物,不用說是躲了,就是想找個東西反抗也沒有。
唉!完了!這蒼天根本是有意要為難她嘛。叫她這麼一個膽小的弱女子該怎麼辦?
突然她心思一動,想起辦公室內的電話可以連線到樓下的警衛室,不過遺憾的是,距離似乎有點遠。
就在她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打開她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羅羅小心翼翼的隱身在陽台往內瞧,這一瞧,原本繃緊的神經在剎那間全松了下來,挺的僵硬的腳也在顫抖了兩下之後,虛軟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原本在辦公室看不到羅羅的黑爵,正想打開休息室的門,突然听到從陽台上傳來一陣聲響,他循著聲音轉頭走了過去,剛好看到羅羅無力的跌坐在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黑爵冷聲的問。
「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沒事下班時間跑到我公司來做啥?」想到他剛剛害她怕的險些兒心髒都要跳出來了,羅羅忍不住滿腔怨懟的數落著,壓根役注意到黑爵怎麼有鑰匙進來。
黑爵哼了一聲。「喔,听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不對噦?」
「本來就是。」羅羅委屈的噘高了嘴,很主動地將霉過全推到他身上。
「那麼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一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黑爵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並將從記者手中拿到的報紙攤開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冷著臉逼問。
好冷的聲音,發著火的眼瞳,羅羅偷瞄著他的表情,發現原來不只大自然有水火同源的景致,就連人的身上也能夠看的到,不過……要征婚的人是她,他干嘛擺著一張生氣的臭臉?
「喂,你在生氣嗎?」
黑爵冷哼了一聲,繃的冷硬的臉僵硬如石,眼神銳利如刀。
「唉,你在氣什麼嘛?是我要征婚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啊?」反正早已坐在地板上了,羅羅索性找個舒適的位置,將身體倚在欄桿上。
她還敢這麼說!這該死的女人,什麼叫征婚的人又不是他?黑爵氣的青筋暴凸,險些兒沒口吐鮮血,平時的冷靜和修養全在這瞬間破功了。
于是,望著她的暗黑眼神,氣呼呼地射出兩道殺氣騰騰的火光,他雙手握拳地往一旁牆壁捶了過去,氣憤地厲聲怒吼︰「你還敢說!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然後就是一段不堪人耳的咒罵聲。
羅羅望著他,百思不解。他為什麼要罵她?她又沒有做錯事。
不過礙于黑爵的氣勢,她只敢委屈的將頭垂下,以眼尾偷瞄著。
該死的,這女人還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委屈表情,簡直氣死他了!黑爵生氣的將她從地板上拉下起來,直到休息室才松開她。
「你……」她慌了,嚴重的被驚嚇了。
「我什麼我,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敢跟我搞什麼征婚,你當我死了啊?!」見她一股無辜的表情,他更生氣了。
「我?你的人?」羅羅詫異的指著自己,又指指他,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移動了好一會兒後,才以充滿疑惑口吻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你的人了?」
黑爵生氣的跳了起來,恨恨的看著她。「你……你不把我氣死不甘心是不是?」
天殺的,若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癬好,他還真想一拳打過去,看看能不能將羅羅這只迷糊蟲給打醒。什麼「我哪時候變成你的人了」,還有「這是哪時候的事情」?真虧她說的出口!
看著他冷僵青硬的臉,羅羅心底突生一陣顫栗感,身子禁不住的發顫。
她趕忙撇清責任的說︰「我沒有啊,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喔。」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他咬牙切齒的咆哮著︰「你還敢說!」真是令人生氣,若不是他的命夠硬,還真會被眼前這個迷糊的小女人,氣的一命嗚呼。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她,突然股上揚起一道詭異的笑。
突地,他的五官迅速在她面前放大,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兩片濕熱的唇封住了她的。
就在她感到錯愕之際,他的手居然月兌起她的衣服來了。
「黑……爵……」她猛然搖頭,試圖擺月兌他的鉗制。
可他卻不放松對她的鉗制,雙手也更迅速解著她胸前的扣子。
「呃……」羅羅驀然瞠大眼楮,因為肭前傳來的一陣涼颼,她知道她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了。
她驚慌失措的扭動著身子,大吼著︰「黑爵,你到底在干什麼?討厭啦,你怎麼可以月兌我的衣服?」
黑爵俊逸的髒龐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我要勾起你那天晚上的記憶。」
驀地,眼神一斂,他又以恨恨的眸光看著她,生氣的咬牙嘶吼︰「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忘了那天晚上,你在我懷里嬌喘聲吟的情景!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是你第一個男人,而狠心的想投入他人懷抱!你忘了你親口對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羅羅愣了一下。
「你說你愛我,這輩子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他氣吼著。
聞言,羅羅真的怔住了,她緊張的攀住他的手,焦急的問︰「真的是你,那天晚上真的是你,是你到我夢中和我做那件事的,對不對?」
「什麼真的、假的,什麼在夢中,那一天的事情本來就是真真實實的,那一天我就是在這兒和你繾綣纏綿,和你恩愛地做著愛做的事,你竟然……」黑爵被她氣的一時間說不下去。她真的很行,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有這份能耐,將他搞到瀕臨瘋狂的邊緣,他認栽了。
羅羅緊抿的雙唇在听到他所說的話之後,剛開始只是緩緩的往兩旁扯開,最後是咧了大開,並高興的又叫又跳的,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如下雨般落了下來。
微光中,她臉頰上淚光閃爍,讓黑爵嚇了一跳。
「你……羅羅……你怎麼了?別哭啊……好好……我不罵你就是了……唉……你別哭啊。」黑爵不知所措的安撫著;
該死的,他竟然把她給弄哭了,真不能原諒自己。
此時他的心中早就被懊惱和自責所取代,而對羅羅的氣怒當然全一掃而空了。
「壞黑爵,黑爵壞,你怎麼可以在要了人家之後就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在睡覺時被強暴了,而你還壞心的把你的臉借給那個壞人……」
羅羅語尤輪次的控訴著他的罪行,委屈的拍打著他的胸膛,她越哭越厲害,好似要將這兩天心靈所受的折磨和委屈哭盡似的。
黑爵終于摘懂她說的話,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氣又起來了,而且比剛剛還要生氣。
他氣吼著︰「你竟然不知道那個人是我,那你還把身體……該死的,季羅羅,看我怎麼跟你算這筆賬……‘
羅羅也不甘示弱的截斷他的話。「那是因為我睡著了嘛,我怎麼知道你會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欺負人家。」
什麼?睡著了?不知道?哇咧……
黑爵簡直快昏了,當時他還以為她已經清醒了呢,這會兒他更生氣了,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動著。
「那你還……」他吼道。
「誰知道啊,人家以為在做春夢嘛,在夢里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誰會計較會不會成真。」羅羅理直氣壯的反吼了回去。
「那你也可以打電話求證啊,何況那天我來找你的時候還有踫到洪妍,我怎麼知道她沒說。」
「這種事我哪敢打電話間你啊,人家是女孩子耶……」說到這兒,她的淚水落的更凶了。「還有,你干嘛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更可惡的是你竟然連留下一字半句都沒有,」幽幽怨怨的語氣帶著控訴的意味,擺明了告訴他,真的不是她的錯喔。
好吧,沒留下只字片語給她是仙的錯,黑爵語塞的無言以對,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他活該自己找氣受,他活該發那麼大的脾氣。
一聲長嘆,黑爵將騰騰怒氣強咽到肚子里去了,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語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低聲道歉︰「好嘛,這件事是我不對,我道歉,好不好?」
羅羅拿喬地別過臉。
黑爵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問︰「要不然你想怎樣?」說話的同時,他將她的臉扳正,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臉、她的頰、她的唇。
唉,誰叫她是他生命中的克星,讓他每次只要對上她,就只有乖乖舉旗投降的份。
突然,她將臉貼在他耳朵旁,以極小又極微弱的聲音,嚆聲說道︰「我要和你再做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黑爵望著她,似乎對她的主動感到有些驚訝。
「好不好嘛?」羅羅撒嬌地嘟嚷著,嬌羞的臉早已羞紅的埋在他的胸膛下。
黑爵拿她沒轍的搖了搖頭,一俯身,掛著微笑弧形的唇印上了她的,他一手褪去她未褪盡的衣服,另一手扯著自己的腰帶,一場兒童不宜的激情戲開演噦……
***
一個月後,在黑爵的堅持下,羅羅終于嫁給了他,然後手攜著手、肩並著肩快快樂樂的出去度蜜月,而且一去就是三個月,將繁重的業務丟給了洪妍。
從此,公司時常可听到可怕的咒罵聲和尖叫聲——
「臭羅羅,你再不回來我就把點子給賣了……」
「可惡的羅羅……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啊……我也要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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