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蔚楚被它的炫麗光芒所吸引,仔細一看,才發現它和老爹從不離身的實貝長得一模一樣。
「長齡,這玉斑指你打哪里來的?」蔚楚將它自長齡的脖子上解下,仔細的瞧了又瞧,心中已經十分確定它是父親戴在手上,從不離身的玉斑指。
長齡臉上的紅暈未褪,充滿愛意的眼不解的看著蔚楚。「一位長輩送的。」
她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蔚楚,因為她答應過季閔,不將他來找過她的事情泄漏出去。
「什麼樣的長輩?」蔚楚這下緊張了,蔚楚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他心中所想的與長齡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是我爹呀!」長齡鄭重的答道。
「你爹?你不是孤兒嗎?哪時候又冒出來一個爹?」蔚楚喘著氣,吃力的咽下口水。
「沒錯,我是個孤兒,不過那是以前。在兩個月前,我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爹,一個疼愛我,和藹親切又有點嚴肅的爹。」她嫣然淺笑,滿足的望著躺在身側的蔚楚。
蔚楚緊張又焦急的模樣,真是非常有意思,她從沒想過這一個人是這麼的有趣。
蔚楚難怪未來的公公會樂此不疲。
「爹也能隨便找就有的呀?」蔚楚不相信的反問。怪事年年有,就是這件事他說什麼也不相信。
「說什麼不可以?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喔。」長齡想放聲大笑,為自己的演技喝采。「長齡,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沒錯!一定是這樣。蔚楚毫無預警的攔住她的腰,令她嚇得驚呼出聲。
她安撫了下狂跳不已的心,還以為蔚楚已經看穿她的心思。就在她要開口說話之際,蔚楚已經吻上她的唇。
「不要讓我猜,告祈我好嗎?」他有點耍懶,又有些滿不講理,在長齡的耳邊哈氣,挑逗。
她充滿愛意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是你爹啦!」
說完,她馬上翻身起床,想逃過他的處罰。
「好哇!你竟然和爹聯合起來整我,看我怎麼懲罰你。」無奈的搖搖頭,蔚楚跳下床奔向長齡,一雙不安分的于不斷的在長齡身上游移著,搔癢她。
笑聲從長齡的口中不斷的逸出,笑得她筋疲力竭,氣喘吁吁。「對不起。求你饒了我……哈……」她再也受不了的月兌口求饒。
蔚楚佯裝憤怒,從背後摟住她,「告訴我,他哪時候來找你的?他有沒有為難你?」
當蔚楚停止哈癢的動作,長齡隨即恢復一貫的優傷態度,似笑非笑的啾著他。「你好像很怕爹哦?」
「誰怕他?我只是不怎麼服他而已。」他不認同的挑起了粗濮的雙眉。
「那你們父子倆是怎麼了?」她弄不清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倆都彼此深愛著對方,關心著對方的一切。蔚楚沉默半晌,最後才努努嘴道︰「沒什麼。只是彼此有心結而已。」
看著長齡疑惑的眼楚,蔚楚當下將他與父親及師兄間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父子倆的斗智與斗武,師兄從中的協調與幫忙的事。
他一反平常的笑,異常嚴肅的述說著,當然也說出他的不滿與憤怒。
「你覺得爹不愛你,比較愛護王爺?」她問他。
「事實就是如此。」蔚楚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
長齡搖著頭,笑得很甜。「不會的。是你誤會爹了。其實他非常的疼愛你,只不過愛之深,恨之切。」他實在傻得可以。
蔚楚露出沮喪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眼神充滿不相信,「不可能的。他才不會關心我,他只關心師兄一個人。」他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長齡快被他的固執氣炸了。「你知道嗎?爹對你的一切了若指掌,不過他不想干涉你,他怕你又會氣得暴跳如雷。他那天來找我,是要確定我是不是深愛著你,還是只是逢場作戲,他害怕你受到傷害,又不知如何與你溝通。」
蔚楚不敢萱信的搖搖頭,長齡說的人,真的是老爹嗎?他抬起頭,想從長齡的眼中看出真假,卻只看到她一臉堅定的表情,揭示著他所听到的全是事實。
該死!他惱怒的低聲咒罵。他怎麼會笨到讓自己看不清事實?過去他做出那麼多荒謬的行為,老爹一定很傷心。
此刻的他,好希望能馬上見到已一年不見的老爹,告訴他心中的歉意與悔恨。
長齡舉步移向蔚楚,她知道他已經清楚整個事實,任他急切的封住她的嘴,平復他的內疚。
蔚楚想到自己的幼稚無知,竟然白白損失十幾年的父愛,只是一味的惹老爹生氣。幸虧有長齡這位可人兒,否則他不知道要到哪時才能看清事實,解開心中的結。難怪老爹會將玉斑指交給長齡,她不僅是他心目中的妻子,更是老爹認定的媳婦。
依老爹的個性,他一定是等不及他們完婚,才要長齡先叫他爹過過癮,最好還能夠馬上生個孫子給他含飴弄孫。
夜漸漸深了,蔚楚擁著長齡上床,房內除了桌上的燭火閃爍著昏暗的光芒,靜得沒有半點聲響。
多日不曾好好睡覺的長齡,很快地進人甜美的夢鄉,她臉上布滿濃濃的愛意,嘴邊還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雨過天青啦!」仲軒和晨悠對他們倆投以會心的微笑,不忘調侃一番。
長齡對他們倆露出笑容,「讓你們楚我擔心了,多謝這幾日的收留。」
「只要你和蔚楚從此恩愛,我們就阿彌陀佛了,千萬別說什麼收留不收留的話。」晨悠淘氣的取笑女山。
「你們以後可別再嚇我和晨悠了。我的心髒可沒你們強,哪天被你們嚇出毛病,晨悠往後的日子靠誰呀。」仲軒夸張的拍著自己驚魂未定的胸口,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少來了!」蔚楚重重的捶了他一把,笑著說︰
「這次真虧你們留住了長齡,否則我還不知要去哪里找她呢。」
「哎喲!這次不是被嚇死,而是被打死的。」仲軒撫著痛膀,故作疼痛樣,讓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長齡,我和晨悠都希望看到你的笑容,別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鑽,說出來大家一起南量,也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感情的事,是要彼此互信互諒,敞開心胸,不可固執己見,否則可會傷了對方的心。我和晨悠是過來人,听我的話準沒錯。」仲軒語重心長的說著。「謝謝。」長齡露出羞澀的微笑,感激的對他點點頭。
「自己人還謝什麼?你們難得有空來,何不乘機到處走走,順便將兩人、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彼此溝通溝通。記得下次來的時候,如果不是恩恩愛愛攜手同行,那我可要收房租的。」晨悠打趣地說,隨後將兩人硬生生推出門。
蔚巷和長齡手牽著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芽過市集,來到城郊的一處河畔,流水潺潺,遠處傳來陣陣烏嗚,清脆又響亮。
「好久沒這麼優間的散步,反而無法適應。」長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發覺他也在行著她,不由得臉紅心跳。
「等干娘回來,你就把寫意樓的工作辭了。我不要你太累,有空的時候,就多陪陪我。」他摟緊她的身貌,默默他傳達著柔情。
「等會兒有人來了,會讓人看笑話的。」長齡紅著臉,羞澀中又帶著些嬌柔,直讓蔚楚看呆了。
「看著你,每次都有不一樣的風情。我是何等的幸運,在芸芸泉生之中能覓得你這樣的陪伴。」
「少貧嘴了。告訴我,你怎麼會找到茶樓這的?」
長齡對蔚楚的突然出現好奇極了,她知道依他的個性,他是不可能會找到這兒。
「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別說我了,告訴我。」她不相信蔚楚在慌亂之余,會想到她會來投靠仲軒。
「我不說你也清楚!當初我都急壞了,根本不知道你會在哪里。」仿佛做錯事的小孩般,蔚楚生氣的垮著肩膀。
長齡的心里有些怨,但又十分感激。怨的是仲軒和晨悠還是背叛她,通知蔚楚前來。感激的是幸好他們通知蔚楚,否則她與蔚楚的戀情恐怕就此無疾而終。
看著長齡變化萬千的神情,蔚楚感到心驚,他不了解她此時的想法,無助的感覺使他十分懊惱。
「長齡,你在想什麼?」搖搖發愣中的長齡,他要知道她的感受。
長齡沉默了許人,思思要怎麼說才適當。蔚楚愛不愛水涵?這問題在這段期間一直在她心里縈繞著,她訝異于自己無法容忍有第三者出現。
這是什麼心態?從哪時起她變得如此自私?
「你有在听嗎?」蔚楚急切的想知道她的思緒。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水涵說的話。其實她說得並沒錯,我是在男人堆里生活過日子的女人,在大理國,只要進去過穹意樓的客人,哪一個不認識我。像我這樣的女人,只會耽誤你的前程,害你被人嘲笑。」情不自禁的落下汨來,她連忙將淚水拭去。
蔚楚全身緊繃,握著拳頭,他心如刀割,聲音帶點哽咽地道︰「不要讓水涵的話傷害到你,好嗎?沒將水涵的事告訴你是我的錯,可是我並不愛她呀!這一切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為了能趕走你,話當然就不好听,也就格外傷人。」他深情的將她拉到面前,親親她沾滿淚水的雙頰。
「你.....」
「听著,別妄想把水涵跟我湊在一起,那是不道德的,我只愛你一個人,心里也只夠容納你一個人。」
他的一字—句讓長齡眼楮越睜越大,一夕間,她覺得她並無法真正清楚他的想法。
「為什麼愛我?」長齡羞澀的問。
「愛就是愛羅,沒有所謂的為什麼。」他用充滿磁性的嗓音深情的說著,態度是非常冷靜、嚴肅的。
她注現他,鼓起最大的勇氣,盡管說這話時心如刀割。「我不介意你將水涵娶進門,她是那麼的深愛著你。」「啊!」蔚楚一點也沒被長齡的話震住,他凝重的抿著嘴。「你不在乎,我卻在乎。我已經沒有多余的愛分給她,把她留下來,只會增如彼此的困擾。」
「你要趕她走。」她驚呼一聲,那是她最不願見到的結果。
蔚楚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只是要把寒煙翠送給她,以後我就不再回那兒,寒煙翠的一切,夠她一輩子不愁吃穿。」他好笑的看著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會不會心疼?寒煙翠是你最喜歡的居所……」不讓長齡的話未說完,蔚楚驀然親吻她的唇,由淺到深,釋放出比昨日更深切、更熾烈的激情。長齡也緊摟住他的脖子,渴望回應他所有的熱情。他的雙唇一遍又一遍的品嘗她的嫵媚與甜美,他的于一遍又—遍的感應她的沖動。
蔚楚想放開她的唇,「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幸福所在,你難道還不明白?」
啾著他湊近的臉頰,長齡的胸口欲窒,他的愛憐她看在眼里,珍藏在心里。「對不起。」她愧疚的在他耳邊低哺。
「嫁給我。」蔚楚帶笑地看一看依偎在懷里,雙眸低垂凝思的佳人。
「上次不是答應你了嗎?」听他急促的心跳聲,長齡感動的想落淚,疼惜的感覺涌上心頭。「我想听你再說一次,蔚楚的黑眸閃爍著熱情,笑容迷人。
「我順意。」仰起臉看著他熾烈的雙眸,長齡露出嫣然的笑靨。
這晚,兩人又度過了熱情旖旎的一夜。
從茶樓回來後,長齡沒有再回到頤親王府,她直接回去寫意樓。並不是她不願見到水涵,而是她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
水涵的心境她能夠了解,在她的心里她是第三者,一個介入她與蔚楚之間的破壞者。
如果兩人屏見面,長齡不保證自己能夠不如思念,那天的景象在她腦海盤旋,沒有一刻能夠忘懷。
而蔚楚對此卻仍心楚余悸,楚要找水涵淡談。
「水涵,這事件已經讓長齡受到傷害,我不希望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回寒煙翠吧!」蔚楚語重心長的道。
「公子,我下次不會了。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水涵再一次的表現她固執的一面,雖然她知道和蔚楚之間的關系,再也不可能恢復到從前一般。
她的臉色蒼白而憔悴,在長齡失蹤的這些天,她的心里也不好過,她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詢問找尋長齡的結果,只能私底下偷偷的要如月去打听消息她是希望長齡能夠知難而退離開蔚達,但是她並不希望她發生任何的危險或事故。
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無法狠下心,或許她還不夠壞吧,這是她這幾天沉思後得到的結論。
「我覺得沒有理由再讓你留在我身邊。水涵,醒醒吧,別讓一時錯誤的迷戀,耽誤了你一生的幸福。」他對水涵的固執已經快失去耐性,再不快處理這件事,大受傷害的將會是三個人。
「我愛你,難道也錯了嗎?」水涵臉上掛著淚水,眼里盛滿了深刻的悲痛。只是,象是從不相識的一個陌生人,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哪!
「可是我不愛你呀!水涵,我再說一次,我愛的是長齡,這輩子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死心吧!」
水涵聞言跌進椅子里,半晌都不能動。她不能置信的看著蔚楚,幾乎神經質的抓著蔚楚的手搖著他,悲切的道︰「公子,求你別趕水涵走。水涵不要離開你身邊。」
「水涵,你冷靜一點!」蔚楚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點,如此苦口婆心的勸她,她竟然還是不明白。「別讓我討厭你。」他無奈的柔著發疼的額頭,決定今天就把這件事處理好。
水涵的心跟著他這席話沉到谷底了。為了掩飾心中的痛苦和無奈,她悄悄地拭干早巳淚水泛濫的臉龐。
她不想讓蔚楚討厭她,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長齡受到傷害,她感到無奈,但在感情的世界里,又有誰不自私呢?
「水涵,我把寒煙翠送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寒煙翠的人夠你們一家子過著富裕的生活。」蔚楚感到抱歉與心疼,水涵就豫是妹妹,他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結局收場。
看著蔚楚深邃的眼眸,她想找到一點憐惜之情,但沒有,他的眼中除了兄妹間的關愛外就是冷漠。
「讓我跟長齡再見一面好嗎?我想求她諒解。」水涵咬著發抖的雙唇,胸口因激動而起伏不定。
「我是不可能讓你再傷害她了。水涵,別逼我,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蔚楚眼中燃起兩簇火焰,他緊握雙手,壓抑發怒的沖動。
轉頭看著窗外蒼穹,水涵心中一片淒苦。這一切的結果,早在長齡失-後,蔚楚來我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只是感覺還是如此苦澀與心痛。
兩人沉默了許久,終于,水涵傷心欲絕地轉過身子,低著頭黯然離去,怞擋的雙眉明白顯示出她正強烈著哭泣。
蔚楚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她淅行漸遠的背影,他愣在原地,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的沉默,是因為水涵,再開口勢必讓情況更如難堪。他不禁懷疑,剛剛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太狠了?無可避免的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他只能由衷希望她很快的從傷痛中站起來,重新出發。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水涵一定能找到與她心靈契合的另—半的。
在結束跟水涵的談話之後,蔚楚便去找孟淵,希望他回邊關職守時也能將依芸一起帶回去。他實在怕死她這個小魔女了,倘若她再留下來,他真的不知道往後還會發生什麼大事。
孟淵能夠體會他的心境,也了解他的恐慌,依芸從小就頑皮、以捉弄別人為樂,整個頤親王府除了沐風治得了她之外,就非他這個做丈夫的莫屬了。
若他再不幫蔚楚,只怕不用等沐風回來,蔚楚就會帶著長齡繚開,到時候「家事」、國事要倚賴誰呀?
所以,當晚孟淵就決定這兩三天之內帶依芸回去,不過要讓依芸高興的跟他回去,還得要一點手段與心機。雖然這有違背男人的本性,可是為了蔚楚,他是在所不辭,誰教他們是親如手足的至交。
夜晚的天空,星星明亮耀眼,清涼的微風徐徐的吹拂著,孟淵拉著依芸到筠樓的後花園散步,乘機向依芸提出回邊關的事情。
「芸兒,我們這兩天就回邊關,好嗎?」
他的話才剛說完,依芸情緒就異常激動,開始反對。
「我不要這麼快就回邊關!孟淵,我求求你,再多玩幾天嘛!那兒是既枯燥又乏味的地方。」
雖然蔚楚和長齡的婚姻並沒有因此而畫下句點,可是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縱容依芸胡搞瞎搞。
「芸兒,你听我說,這次我來主要的目的是向皇上稟告軍情。現在整個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我們再不回去,王副將是不是太可憐了?他要負責整個邊關的安全,責任非常重大,任務也非常艱苦,你總不希望把他累壞了吧?他對你那麼好,是你的開心果,任你怎麼調皮、闊禍,他總是幫你扛下所有的責罰。你不要以有我不知道喔!」盂淵話藏玄機,
希望能動之以情,讓依芸乖乖的隨他回去。
依芸什麼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但是若不把她帶在身邊,夫妻倆相隔萬里,光是這份相思就教他肝腸寸斷,怎麼還能有心思保衛邊疆。
「我又沒說不回去,只不過是晚幾天回去而已。」
依芸不高興的蹶起嘴,可愛得令人想輕吻一口。孟淵愛憐的將她摟進懷里,輕輕在她的櫻桃小嘴上啄了一下。「不要再為難蔚楚了,他現在可真怕了你。」
「我又沒對長齡怎樣!誰料得到水涵會去找她?又不是我要她去的。我幫長齡都來不及,怎麼會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她氣急敗壞的澄清事實。她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長齡,誰知道水涵會來「夜會長齡」這一招。
依芸覺得很委屈,眼淚不由自主地潸潸落下,哭紅了眼。
「我知道。可是,你不認為感情的事應該由當事人自己去處理嗎?」孟淵幫親愛的小嬌妻擦干淚水,一股莫名的自責油然而生,真是好人難做。
「可是大家都怪我……」依芸激動的抓住他的手,
「以前我愛調皮搗蛋,那是因為我孤單,整個頤親王府沒有半個人肯陪我玩。可是,這次我是真心的想幫長齡的忙,我好喜歡她哦!」她不斷地拍噎著說。
孟淵搓柔著她的香病,「可是我要回邊關守國,如果你舍得丟下我不管,那麼你就留下來吧!」他故作瀟灑地說。他知道依芸一定舍不得他單獨回邊關。
「好嘛!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們哪時出發?」依芸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此次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回來。
「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算了。」他故作傷心的指責。
「人家沒有……」依芸連忙反駁。突然她看到孟淵眼底閃過一抹賊賊的笑意,知道自己上當,氣得大叫︰「啊!你欺負人。」
孟淵笑著挨近她,依芸不假思索的撲進他懷里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孟淵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處處都流露著憐香惜玉之情,他不斷愛憐的撫模著她的秀發。
他就是愛她的嬌與嗅。在別人眼中,依芸或許是個極盡破壞的小魔女,可是,在他眼里的她卻是一個俏皮可愛、活潑動人的小嬌妻。
蔚楚特別派府內的侍衛駕著馬車送水涵和如月回寒煙翠。出發之前,水涵頻頻望著皇宮的方向,她期望能夠再見到蔚楚一眼,但直至馬車駕離王府仍沒見著.失望的洲水象決堤的河水般簌簌地滑下她臉頰。就在馬車即將要離京城的時候,水涵下定決心要去找長齡談談,否則她會後悔一輩子的。「停車!停車!」
水涵不等馬車停止,急切的想跳下來,幸好侍衛機警的扶她一把,否則她鐵定會跌個大跤。
「小姐,你想做什麼?」侍衛粗聲粗氣的問道。對水涵在王府惹出的事,他們已經非常反感,如這次蔚楚又派他們送她回去,不滿的情緒已經升到最高點,水涵再來此一招,他們當然沒好臉色。
「你們送到這里就可以了,謝謝。」水涌露出微笑道謝。
侍衛們看得眼珠子幾乎都掉下來,不相信的柔柔眼楮,她居然會說謝謝!
在王府時,她趾高氣揚的態度,讓所有人心生不敬,尤其在她氣走長齡後,大家更如鄙夷、輕蔑她。所以在看到水涵謙恭道謝的模樣,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可是,季大人要我們平安地送你們回到寒煙翠,不可中途停留。」帶頭的侍衛遲疑的說出他的為難。
「拜托你,我一定要去寫意樓一趟,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水涵急忙懇求道「我也沒辮法,季大人交代的事,我們不敢不從。」侍衛愛莫能助的說。
「拜托你,我只是跟她說句話而已,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麻煩你啦。」那名侍衛終于受不了水涵左一聲「拜托」,右一句「楚煩」,只好將馬車駕到寫意樓的大門口。
「你快去快回,不要讓我們等太久。」侍衛仍不忘催促著。一會兒工夫,水涵已經由前廳總管帶領下,來到位于寫意樓最深處的墨坊。
水涵見到前方在教人作畫的長齡,才幾天的光景,長齡變得神色黯然,沒有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神采飛揚,不過舉手投足間仍是韻味十足。
看見她蘊藏在眼底的落寞和眉宇間的憂愁,水涵不禁對自己當時的行為感到自責,那席話真的重重傷害到她了。
「你怎麼來了?快到里面坐。」長齡看到水涵的出現非常驚訝,但仍是親切地招待她。
現在的水涵不再做氣橫生,反而多了一份嬌媚與溫柔,看起來更嬌柔、有魅力。
「對不起!那天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傷害了你。」水涵激動的握住她的手。
看著長齡,水涵終于知道蔚楚為什麼會愛上長齡了,她是那麼的典雅、溫柔,光是她的不記恨,如此寬大的胸襟,就是她所欠缺的。
「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你的心情我能體會,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長齡︰微笑著說,語氣十分輕柔、和善。
她的話中有真摯的關懷與體諒,水涵感動得無言以對,無限的感激盡在眼底。「你真的原諒我?」
「感情的事沒有所謂的對與錯,蔚楚是如此的優秀,當然芳心暗許的人也就很多。我說過,選擇在他,我專重他的決定。」「你就是這麼的寬宏大量,難怪會被我激走。」
水涵的感動與關懷她都懂,只是對未來她真的沒信心。她現在無所求,只希望夫人回來後她能將掌理雨墨坊的重責大任卸除。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蔚楚怎沒和你一起?」她看看門外,困惑不解的問道。
「我今天是來向你道歉與辭行的。我要回寒煙翠了,以後不會再阻擾你與公子的感情。」水涵落寞的回答。
長齡從她的眼中看到一股深深的失落感,一種
歷盡滄桑的苦澀,仿佛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必須
雨水的滋潤。
「為什麼不多住些時日,我讓蔚楚陪你到處逛逛。」水涵因長齡的這句話,好不容易想起的心情一時之間崩潰瓦解,任激動的情緒淹沒自己抑郁的心靈;任淚水流落,遮住自己的慚愧。
「你不要這麼的善良,否則公子會被人搶走的。我可以容許他愛你,不愛我,因為我的心已被你征服。但是,我不容許你將他往門外送,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肯那麼輕易罷休的。」水涵說得很明白。
「我並沒有將他往門外送,因為對方是你,我才沒麼大方的喔!」長齡忍不住打趣道。
水涵對長齡的話很震驚。
「我是不可能再和你搶公子了。在公子的眼里,我看不到任何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間的關懷。我縱使再費盡心思,公子也不可能愛上我的。」她終于明白。或許外面天寬地闊的世界,才是適合她的。萬般思緒在水涵的腦中反覆起伏著,此刻,她的心無怨無恨,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那就是長齡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長齡听了,心中頗受震撼,惻隱之心油然而生,想開口將她留下,但是活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這麼大方的將自己所愛的男人與旁人分享,當然她也不例外。
外頭太陽高照,她們兩人坐在花廳里.偶爾一陣涼風穿過窗子吹進來,帶來幾許沁心的清涼,這是一個愜意的午後。
師兄和洛兒離京至今也已一年多了,如果在他身上的重責大任,由原先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迎刀有余,在顯示出帥兄對他的刻意磨練已得到較好的成績。
一大早,窗前的喜鵲就叫個不停,伴隨著陣陣拂過的微風,令蔚楚的心情飛揚起來。
他正想趁著這大好時光,到寫意樓看看長齡,誰知遠遠就傳來巧娃高興的歡呼聲。
「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蔚楚趕緊往前廳奔去,果然見到沐風利洛兒進到了大廳。
「師兄、洛兒,歡迎你們回來。」蔚楚興奮的握住他們的手。
「蔚楚,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沐風贊賞的拍拍他的病膀。
這時,洛兒遞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這是長白山的老參,長齡身子骨較弱,這是給她補身子的,你有空時幫我送過去。」「謝謝。師兄回來了,我隨時都有空。」
「這是沐風送你的,據傳這是華神醫的手稿。」
她交給蔚楚—本封面老舊的冊子。
蔚楚拿著冊子,感動得都快掉下眼淚。師兄對他所追求的事了若指掌,想來這本華神醫的手稿,一定是他刻意托人找尋的。
「可別哭喔!」看著蔚楚眼眶泛紅,沐風乘機取笑他。
「我哪會哭,我只是太感動而已。」他一臉尷尬的笑著。
「蔚楚,帥兄以你為榮。」沐風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沐風雖人不在大理,不過對國事、家事,他仍是時時刻刻關心著。這段期問,他從接獲的飛鴿傳書中,看到王丞相對蔚楚贊賞有如,隸臣也在信中報告府里的一切,對蔚楚處理事情的能力感到心服口且艮。
不過信中有一項是他不滿意的,那就是蔚楚在.處理水涵的事情上,無法當機立斷。他優柔寡斷的個性,就讓他與長齡的感情畫下句點,這是唯一讓他和洛兒感到不滿意的地方。
「哪里。不過既然師兄你已經回來了,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蔚楚滿臉期待的問他。
他期待大可是期待已久,如今正主兒回來,他這個替身也就該馬上讓位。「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縱使我回來,你還是不能離開崗位,王丞和對你的能力十分贊賞,他要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放在外,大理正缺少象你這樣;有人材、有魄力的年輕人。」
其實就算沒有王丞相的請求,沐風也不可能讓他繼續游蕩下去,他了解蔚楚的能力,把事情交給他,他很放心。
「有沒有搞錯呀!我還以為你回來後,我就可以上任了,原來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作白日夢。」蔚楚生氣的哼道。
「不過,你和長齡的婚事,我們可沒忘記。先故你一個月的假,等休假完後再確定婚期。但是,你不要忘了通知師父,他可是早早就期待你成家立業了。」沐風一臉笑咪咪,親密地摟著洛兒,雖然他臉上有著長途跋涉的風霜,但舉手投足間仍難掩一身的威儀和天生尊貴的氣質。
師父的期待與盼望,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回來後的首要大事,就是幫師父把蔚楚的婚事辦妥。
「我就知道,老爹聯合你一起算計我。」想起老爹他就火大,記得一年前老爹趁著盹成婚的當頭,居然當眾痛批他不孝,讓他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躲進去,這輩子就屬那天最窩囊了。
洛兒笑了笑,大概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並不急著安撫他,沐風說︰「我看季大哥大概不想休假,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蔚楚猛一睜大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听錯?
洛兒憋住想笑的沖動,迎親著蔚楚眼里發出的怒光,而摟住她的沐風,臉上也難得漾出笑容。
「哈……」巧娃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一旁的丫環、侍衛也都想笑而不敢笑。
「哇!你們一個個都在算計我,我不玩了,可以吧?我去找我的春天羅!」蔚楚翻翻白眼,楚點沒氣炮,他哇哇叫的大聲吼著奔出客廳。
這時大家終于受不了地哈哈大笑。當然他們的笑聲,蔚楚是充耳不聞,他來到馬廄,以優美的姿勢躍上駿馬,朝著寫意樓疾馳而去。
寫意樓里,每一個人都非常忙碌,這跟往常的情形不大一樣。
以前只有前院的賓客多,因為它是寫意樓主要的收入來源是飲酒作樂听曲、觀舞的客人鉻繹不絕。
而後面的幾個廳、院,則是寫意樓培養人才對外教學的地方,通常來的大都是風雅之土,生活步調十分優閑。但今天似乎不管是前廳、後院,全都動員起來,更奇怪的是,雲想楚今天並沒有閉張營業,這似乎不合常理。
蔚楚隨手招來小楚,但是他說得不清不楚,讓他听了更是滿頭霧水,胡涂極了。
他連忙飛奔到雨墨坊,只見長齡站在一旁指揮人馬,不時和陸總管、蝶舞交換意見,由于距離太遠且人聲嘈雜,根本听不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
「季少爺早。」瑤兒看到蔚楚馬上跑過去打招呼,然後通知長齡。
長齡听見蔚楚來了,立刻抬起頭,臉上綻放著花朵般的笑容,眼底閃爍著炙烈的光彩放下手邊的工作,她帶著他離開紛亂的廳堂。
「到底發生什麼事?寫意樓怎麼停止營業了?」蔚楚急忙的問。
「沒什麼。是憶夫人托王爺帶回消息,要將寫意樓全部改成書院,不願留下的姊妹,可到江南新開幕的寫意樓繼續工作,或是回鄉嫁人,總之一切隨大家的意思。」長齡微微的笑答。
蔚楚目瞪口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使他太震驚、太意外了。干娘居然會將寫意樓收了。
「長齡,你該不會也要到江南去吧?我不準!我不準!」蔚楚激動的擁住長齡。師兄回來了,現在就等著決定婚期,他可不容許這樁婚事再有任何的變數。
長齡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然後她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在緩和激動的心緒。
他難道這麼不信任她嗎?縱使江南再怎麼好,她都不可能放得下這份感情,為什麼他對她這麼沒信心呢?
「我說過我要離開大理了嗎?」長齡沒好氣的反問,嘴邊微微的笑著,十分迷人。
「沒有蔚楚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羞赧的笑著。
「那你窮緊張什麼?」長齡柔柔的聲音象是一錠鎮靜丸,安撫了蔚莛所有的不安與焦慮。「我不知道。最近我老是想患得患失,深怕你又會象上次那樣不告而別。感情投入得越深,就越發不能控制想擁有你的念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蔚楚挫敗的回答。
「長齡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上次水涵還警告我,千萬別讓你被其他的女人搶走呢。」她認真的說。
蔚廷訝異的看著長齡,想從她眼里看出端倪,猛然一把將她拉人懷里,不懷好意地問︰「水涵哪時候來找你的,我怎麼沒听你提起過?」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唇已涇落了下來,他的舌不經意的溜進她的嘴內,緊緊的糾纏著她,不斷品茗那一份甜美的汁液。
長齡沒料到蔚楚會有這樣的舉動,一股親密的熱力傳至她的心里,直往腦門簾去。
此時的她根本無法思考,只是緊緊的依附在他的壞里,讓他的舌、他的柔情,狂卷她的理智。
蔚楚終于放開她,深睿的眼中有著愛戀的笑意,唯有不順暢的呼吸泄漏他心里的震撼。「這是給你的小懲戒,下次不可以瞄著我。」
長齡生氣的瞪著他,原本還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現在那種溫馨卻因他的一句話消失不見。
「我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你又那麼忙,我不想增加你的負擔。」
蔚楚看她因生氣而發紅的雙頰,搖著頭笑她的執著與可愛。「只要是關于你的事,對我而言都是大事,知道嗎?」蔚楚看到她眼底燃起的火苗,立刻又深深的吻住她。
長齡未施脂粉的腮幫子,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兩片酩紅。在別人眼中或諦他放蕩不羈,但在她的心里,他卻猶如天神般無所不能,呵護著她,疼惜著她。
「啊!」放開她,蔚楚突然憤怒的大吼著,不久又嘆著氣。「唉!」
長齡被蔚楚突然的驚叫和嘆息聲嚇了一姚,佃怔地看著他,為他反常的行為感到不解。「出了什麼事?」
「沒事。」蔚楚深深他吸了幾口氣,緩和心中的怒氣。
他還以為師兄這麼大方,一回來就肯放他假,原來他的行動早在帥兄的算計中。什麼等休假完再確定婚期,還不是要他先把寫意樓的工作完成,才肯讓他完婚。想著他心里就嘔,要不是這期間還能跟長齡在一起,看他不回去討個公道才怪。
「沒事?」長齡才不相信他真的沒事,從他又憤怒又生氣的表情看來,事情好像很嚴重的。
「沒什麼,只是落人帥兄的圈套里,又被他贏了一回。」蔚楚咬牙切齒的回道。那懊惱的表情,卻惹來長齡的一陣笑聲。
「連你也取笑我。」
長齡帶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神態笑著瞧他,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于是,他抬起魔爪往長齡的身上哈癢。
「看你還敢不敢取笑你夫婿。」
她嚇得左躲又閃,但在體能方面輸給蔚楚,被搔癢得笑聲連連,整個人幾乎虛蛻的癱在他懷里。
「相公……對不起,下次不敢了。」長齡不斷的喘息著,卻無法阻止想笑的沖動.忍不住又爆出笑聲。
「還笑?」蔚巷摟住她問道。
長齡看到蔚楚泛著促狹的眼神,馬上強壓下自己心里數度想笑的沖動。
天曉得蔚楚愛死長齡身上的味道,那一股清新自然的芳香讓他沉醉,忍不住將臉靠近她的脖子細細地品味那股香味。
不一會兒,長齡發現他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她突然退離他一步。
蔚楚對她的舉動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如邪氣。
「你不能這麼做,這里人來人往的,要是被瞧見了,我以後拿什麼臉見人。」長齡弄懂了他的想法後,對自己有點生氣,她就是擋不了他的柔情策略。
「放心,答應你的我從沒有忘記,我不會壞了樓里的規矩,否則干娘回來不把我掐死才怪。」
說罷,他抱起長齡往雨墨坊的後山奔去,依照絡兒告訴他的方位,很快就找到那問密室。
這是當初洛兒籬開王府後干娘安頓她的他方,長齡雖然掌管雨墨坊已經兩三年了,卻從不知道後山還有這麼清幽、寬敞的一個密室。
她是第一次到造個地方,當蔚楚故開她後,她對室內的擺設噗為驚奇。「你怎麼知道後山有這個密室?」
蔚楚沒有先回答,他輕啄著她性感的雙唇,這鮮紅欲滴又嬌女敕的唇瓣令他著迷。對于蔚楚一刻都不放松,長齡生氣的想打他。
在躲過長齡的粉拳攻擊後,蔚楚又靠過來,打趣地說︰「洛兒告所我的。它現在可是屬于洛兒,並不屬于寫意樓,應該不違反家規吧?」
當初,兩人雖在茶樓共處一室,但長齡一直沒有破壞寫意樓的規定,從不讓蔚楚留宿雨墨坊,雨蔚坊也很配合她。
長齡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蔚楚黝黑如星子般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望著長齡,眼光似火燎原般早已穿透她的衣服,燃燒著她的身軀,陣陣呼出的熱氣在她的頸項間挑逗著。
長齡愛戀的依偎在蔚楚的懷里,縴縴玉指在他的耳隙輕柔地撫觸著,惹得蔚楚熱情難耐。突然間,他覺得胸口家有一把火在燃燒著,身體也開始發熱,一股悸動直竄腦門。
蔚楚開始用他那靈活輕巧的舌尖恬舐著她的頸後和如珍珠般的耳垂,動作俐落的灑月兌。
他的吻燃起她心中的欲火,他的唇舌逐步從她臉上往身體肆虐,她強力壓抑沖口而出的聲吟聲,卻讓他的達到最高點。
蔚楚強而有力的進入她的體內,令她不禁驚呼出聲,他濕潤的雙唇適時封住了她。
蔚楚不斷喘息著,順著身體綠動的節奏釋放他的熱情與眷愛。
「楚……我愛你……」她喘息得不能自己。
「齡兒……我的愛……」他更深入她的體內,也越來越猛烈。
她縴細的手指緊抓著他的背,听著彼此濃郁的呼吸聲,夾雜著原始的與需求。這時長齡已經無法思考,完全征服于激情中,
在蔚楚不斷地沖刺下,雨人達到的最高點。
激情過後,長齡羞紅的臉頰,仿佛是偷吃糖的小孩被抓一樣,蔚楚看著她笑而不語的嬌柔,更是愛憐他獻上最深情的吻,並緊緊擁抱著她,那沉醉的表情,讓她的心跳如雷。突然間,長齡大叫一聲。「糟了!蝶舞會恨死我,我們快回去啦!」拉著蔚楚,她二話不說的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然後跑出密室大門。
看著長齡的突然轉變,蔚楚幾乎在心里哀號,卻只能無言以對的帶她回到寫意樓的前廳,重新如人調配工作的行列。
長齡不是不知道蔚楚帶她到密室的目的,其實地也很想和他單獨在一起,度過屬于兩人的美好時光。
不過這一切都得等整個寫意楚完成整修與改裝,以及要到江南的姊妹們都陸續出發後,才能有時間了。這天,大家都忙到很晚才休息。晚上蔚楚被長齡趕回王府休息,並一再的殷殷叮嚀他多休息,不用急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