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座︰對感情最害羞,愛人比被愛更快樂的信仰者。
展影前腳才走,薩伊就已經忍不住地發飆。
「她居然吻你,而你居然讓她吻?!」薩伊氣得頭頂冒煙,雙手緊握成拳咆哮著。
「天啊,你在意的居然是這件事?」蘇洛重四口氣,一臉惋惜的搖搖頭。「我還以為你在意的是剛剛展影說的那件事呢。」
不說他不生氣,一說剛好踩中了他的痛腳,心中怒火燃燒的更旺炙。
「該死,誰叫你出的好主意?」他怒道。
他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會交上他這個損友!如果他和展影之間無法圓滿落幕,這筆賬他一定會算在他的頭頂上。
「我覺得在這個時刻,你應該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我當然會和她談。」薩伊眼神一沉,臉上怒氣騰騰,他摩拳擦掌,很想賞他幾個拳頭吃。
「你應該听的出她內心的恐懼才對。」
「廢話!」憤怒從他眼中射出,他真想殺了他,殺了這個盡出些餿主意來整他的損友。
「你生氣是應該的,不過我倒覺得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絕對听不到展影內心在想些什麼。」
「可是你害慘了我,這算什麼朋友!」他氣得大吼,並惱怒地瞪了他好幾眼。
蘇洛好笑的看著薩伊,「薩伊,你不覺得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過去的你只不過是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生活中除了伊裴斯的經濟,也沒有喜怒哀樂,這跟個活死人有什麼兩樣?」
薩伊回視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蘇洛,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其實薩伊或許冷漠了點,但只要跟他交往過、深知他個性的人就不難看出,冷漠和霸氣只是他的偽裝,其實他的內心很脆弱、很孤寂的。
蘇洛回給他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我只是羨慕你能找到展影這麼可愛、沒有心機的女孩,在這個拜金社會是很難得的。」看到別人的春天已經來臨,而自己仍處在冬季,內心突然閃過一陣淨颼,寒意透筋骨。「蘇洛深吸了口氣,隨即又恢復他皮皮的個性。「去找展影說個清楚,否則……小心我把她搶過來,別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喔。」
「你敢!」還以為他受了什麼創傷,正想安慰他,誰知他又立刻壞得令人咬牙切齒。
「哈哈!」沒有正面回答他,蘇洛笑得根邪氣。
「蘇洛,你笑什麼?你還沒回答我。」一想到他剛剛和展影親密的模樣,他的心中像被塞入了千百顆檸檬似的,酸的難以忍受。
「人們都喜歡折磨自己愛的人,誰知道同時卻也是折磨自己的心。」
聞立,薩伊怔祝
愛烈釋放出來的強烈情感,讓他痛苦、悲痛、揪心,這個中滋味他全嘗到了,他不想再嘗一遍。
回過神,他沖了出去,他要去找展影說個清楚。
只是迎接他的卻是人去樓空的景象。
因為展影又做了一次逃兵,她沒有等薩伊回來,便提著簡便的行李,匆匆離開蘇洛的住所,直奔機常
或許是幸運吧!當薩伊追到機場時,竟然看著她趕搭上飛往阿姆斯特丹的飛機起飛,而她只要在曼谷轉一次機,就可以飛回親人的懷抱了。
看著消失在夜空的飛機,一抹笑意在薩伊唇邊漾開。
就這一次,他讓她逃開,但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見面,她就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
☆☆☆
一個月後
自認共是給足了展影休息與緩沖的時間,薩伊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獨自一人搭機來到台灣。
按照剛得到的最新資料上的住址,他來到了她位于台中的住處。
西屯,接近台中工業區,到處林立的高樓大廈讓人顯得很渺小,而展影住的地方是一棟以出租套房為主的大樓,住戶雖多卻很單純,清一色全是上班族,除非晚上,否則這兒安靜地幾乎看不到什麼人走動。
拿出早已預備好的鑰匙,薩伊徑自打開大門走了進去,他這才發現這間套房不大,頂多十來坪,不過卻布置得很溫馨,清清柔柔的香昧就跟他在展影身上聞到的氣息是一樣的。
放下手中簡便的行李,他疲憊的躺了下來,柔軟被褥中屬于展影的味道,霎時全涌了上來將他給包圍祝
在這兒他有種找到家的甜蜜感,令他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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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展影沒有在外頭多做停留,買了個便當,就直接回到住處。
原本在回到台灣後,她打算開間屬于自己的精品店,但卻在此時,她赫然發現自己懷有身孕,怕被父母發現這件事而傷心的她,不敢多想的離開溫暖的家,來到台中工作。
跟往常一樣,開門、關門、鎖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只是當她鎖上門的那一剎那,她突然發覺應該安靜地沒有半點聲響的家中,多了道細微低沉的聲音,而鞋櫃中多了取男用皮鞋,她的拖鞋則不翼而飛了。
她猶豫著是否要報警,突然被一陣囈語嚇了一跳,她連忙回過頭,手中的便當也應聲掉落地上。
雙手攜著怦怦直跳的胸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緩緩的走至臥房……接著她看見她的床鋪上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該死的,這個人是怎麼進來她屋子的?眼楮在房里四處搜尋著可以當武器的東西,打算趁這個宵小在睡覺的時候,一舉敲昏他。
好不容易她終于找到一本厚重的原文書可以當武器。
她緩緩的走近他,就在她舉高書本打算敲下去的時候,這個宵小突然翻了個身,正面朝上閉著雙眸地對著她。
是他!
展影猛然露了一下,她役想到躺在床上的人會是薩伊。
天啊!他哪時候來的?怎麼電視上沒有看到伊裴斯王儲來訪的新聞?
她又急又慌的放下書本,伸手搖了搖他。
「薩伊、薩伊,起來,你的護衛呢?」
回應她的是規律的呼吸聲。
該死的,他不能睡在這兒,如果讓人發現了,那她就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時候的展影壓根兒忘了自己是為什麼逃開他身邊的,整個人急得團團轉。
再看了他一眼,她發覺沉睡中的薩伊,少了令人生畏的猖氣與霸氣,溫和的像個大孩子,俊逸挺拔的臉龐帥得讓人忍不住想模一把。
她在做什麼?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展影倏地收回手。
自己不是急欲撇清與他的關系嗎?那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呢?將手緊緊的握在胸前,斂下眼,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
聞聲,眼眸往上一抬,這才發現他根本早就醒了,炯亮的眼眸告訴她,他早已恢復了精神。
「你……你怎麼來了?我在電視上沒看到這消息。」
沒理會她的問話,他的手攬向了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讓她跌撲在他身上。
「藹—你做什麼?」沒想到他會有此一舉,她掙扎著想坐起來。
一個翻身,薩伊將她壓在床上,因在他胸前與床鋪中間,一腳橫壓在她大腿上,用身體的重量壓的讓她動彈不得。
「薩伊,不要這樣。」她怕他會誤傷了她肚中的孩子。
「不要。」有多久沒感受到她的體香,撫模到她肌膚柔女敕的觸感,他說什麼也不願放開。
「你壓痛了我。」一手護住肚子,她死命的掙扎著。
不理會她的掙扎,低頭吻住她,感受她唇瓣甜得化不開的滋味在他唇齒間蒙開。帶著渴望,他意猶未盡一次又一次的將舌滑進她口中,吸吮著她齒頰間的甜美滋味,雙手貪婪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無意間,他發現她的腰變粗了,加上她的手焦急的扞衛著她的小月復,這讓他感到疑惑。
「你變胖了……你肚子不舒服嗎?不然怎麼一直將手擋在那兒?」將高舉的大腿往下挪,倏地爬起想掀開她的裙子一探究竟。
「你要做什麼?」展影嚇了一跳,揮手想打掉他的手。
他焦急的說︰「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出了毛病?」在美國求學的時候,他曾經認識一位在攻讀醫學碩士的朋友,從他身上,他學到一些觸診的皮毛,如果肚子里長了癌,他有自信能模的出來。
展影沒想到他會這麼緊張,眼神中的焦急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最真實的情感流露,令她差點感動的迷失在那深邃的黑瞳中。
「我沒有生玻」推開他,想坐起來。
「你別動。」見她想坐起來,薩伊馬上緊張的將腳移開,讓她斜倚在自己的胸膛上,為她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告訴我,你這情況有多久了?」
他的手在說話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撫模著她的肚子,在發覺她小月復中有一團隆起時,他眼神擔憂的沉了下來。
展影知道他誤會了,哭笑不得的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她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他,她的肚子會繼續腫大,直到有一個新生命降臨為止。
「薩伊,你這是干什麼?離開塔克利的時候,我就想清楚了,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連。」
聞言,薩伊放在她小月復的手微微一握,身子更是明顯的僵了一下。
「我沒有答應。」
「可是你也沒有馬上追來、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要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厘清自己的思緒,誰知你真的就一去不回,所以我只好自己找來了。」原本就打算來台灣找她的薩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我不……」
「先別管這個問題,我們先到醫院檢查一下,看著肚子到底出了什麼毛病要緊。」不想再聊這些惱人的問題,薩伊將她抱了起來,打算送她到醫院做檢查。
展影趕忙拒絕他。「不……不用了。」將懷孕當成生病送進醫院檢查,這個玩笑可開不得,這個臉她也丟不起。
「為什麼?」
難道她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而台灣的醫療技術醫不好她?
「我這是……這是……」她還在猶豫著該不該讓他知道這件事。
「是什麼?」他恐懼的看著她,心里有了不好的打算。
一閉眸,她使勁的咬了咬雙唇。
「你別不說話呀!」薩伊一時擔憂過頭,忘情地怒吼著。
被他這麼一吼,展影嚇得一個不小心地月兌口說出︰「我是懷孕了。」
薩伊愣住了……
☆☆☆
地吃驚的瞪著她。
「該死的,你居然沒有想要告訴我!」
該死的,長這麼大,他從沒這麼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女人,也從沒對一個女人這麼生氣過!
他二話不說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大門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展影意識到他來勢洶洶的怒氣,拼命的想掙開他的懷抱,無奈他雙手如巨鉗緊緊的摟著她。
薩伊不回答,只是快步的走向電梯,在下到一樓後,直接將她抱上計程車,直往中正機場開去。
「薩伊,你放開我,我沒有帶護照,哪兒都去不了的。」她終于知道他的意圖,趕忙拒絕的說。
「計程車,開回去。」聞言,薩伊立刻要計程車轉向,駛回展影的小公寓拿護照。
「薩伊,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是你自己不听話,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薩伊丟給她一個生氣的眼神。
計程車在大廈門口停了下來,展影趕忙掏出口袋里剛剛為了買飯盒才找開的錢,數也沒數的全塞給計程車司機。
「司機,不好意恩,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薩伊想喚住地。
展影知道用手堵不住薩伊的嘴,趕忙用唇堵住他,將他的話全數吞進了肚子。
薩伊愕然,這是展影第一次主動吻他,雖然是在這種情形下,不過也暫時平息了他心中的不悅。
「你們……」司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將車子開走。
「司機大哥,對不起,我們還有事要做,暫時不去機場了,真不好意思。」
展影趕忙拉著薩伊下車,往大廈的大廳走去,那焦急的模樣不免讓人誤以為是兩個偷情的男女,因忍不住欲火中燒,而放棄搭飛機,要先回家解決。
「真是色急的男女,真要是等不及的話,賓館到處都是,何必這樣折騰我老人家。」司機眼神極不屑地咕噥著。
他的話在大廳中產生回音,听得展影霎時臉紅耳赤,臉都不知該擺哪里,倒是原本氣呼呼的薩伊反而一臉沒事的模樣笑得挺開心的,還故意延遲上樓的腳步。
「快走啦。」從沒這麼丟臉過,薩伊又一副愛走不走的,讓展影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快走?那是不是如司機所說的,去之後咱們就可以嘿咻呀?」薩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一臉痞子樣的故意在她耳邊說。
「你……」
「是不是嘛?」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撒著嬌。
「薩伊,你這個色男,怎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上床這種風流事!」
「食色性也呀,這句是你們中國至聖先師孔子的至理名言呀。」薩伊一臉邪氣的笑容。
「你……」遇到他,她真的是有理說不清。她明天沒臉見人了啦!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麼我們快點上去。」他在她頰上偷了個香。
這番帶著顏色的交談,讓在大廳內的听眾听得是臉紅心跳、面紅耳赤,一幅活色生香、纏綿誹惻的情景,立即浮現在他們的腦子中,俊男美女,多棒的組合呀!
他故意從她背後摟著她,無視于眾目睽睽之下壞壞的在她雪女敕的玉頸上種著草莓。「你是我的俘虜,你逃不掉的。」
她雙手掩著羞紅的臉頰。這人真是壞到無法言喻!
「你慢慢等吧!」
「我已經等你夠久了,還要等啊?影兒,你也別為難我了,人家說人生有三急,屎急、尿急,還有
「性急啦。」這時不知道是誰幫他說了出來。
「對啦,快點帶他上去解決吧,否則憋久了可會陽萎喔,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望了。」一位跟他們同時等電梯的婦人好心勸道。
天啊!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展影再也忍不住,顧不得形象的怒吼︰「薩伊•莫爾凡,你還不快點……」
她最後一個走字尚未說出口,薩伊又壞壞的吻住了她,將她的話給吞進了肚子。
既然強押她回去她不肯,他又不放心將懷著身孕的她一個人留在台灣,那麼就只有使出賤招!讓她在這兒住不下去。
親愛的影兒,你等著接招吧!薩伊的算盤開始精打細算的撥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