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回來了?」魏楚楚冰寒著雙眸看著眼前這個放蕩不羈的兒子,心中是喜,也是怒。
「額娘,你生氣了?」翟曜嘴角輕揚,微笑出聲。
「能不氣嗎?除非你能找出個好理由來。」面對兒子的嬉皮笑臉,魏楚楚沒好氣的冷哼了聲,別過了臉表示他無言的抗議。
她只要一想到,這三年來一直陪伴在她身側,早晚向她噓寒問暖的,是尚未與兒子圓房的媳婦兒,心中難免要替她抱不平。
看著額娘陰沉不定的臉色,翟曜推推一旁看戲的駿忱,要他將這次在長白山上所采得的千年人參拿出來。
駿忱看著一旁的好友,沉下了臉,壓低了聲音說︰「唉,那天就告訴你別去了,你就是勸不听,這下好了,你闖的禍卻要我跟你一起擔,真是不公平。」
翟曜冷聲催促著︰「廢話少說,快點拿出來。」真是的,他沒看到他額娘生氣了嗎?這會兒還跟他斤斤計較。
駿忱暗沉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懷里掏出一只木盒子,百般不願的遞到他面前。「喏,拿去。」接過木盒子,翟曜沒心思理會駿忱的怨氣,趕忙將盒中成雙成對的千年人參送上前去,討娘親歡心。「額娘,這是孩兒親自為你采的千年人參。」
「你放下洞房花燭夜,就是為了幫額娘采這人參?」看著翟曜送上來的人參,魏楚楚的心有些松動了。
「是的。」翟曜恭敬的點點頭。
翟曜的點頭立刻惹來一旁的駿忱低聲嗤哼,氣得翟曜反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若搗亂,等會兒定有他瞧的,駿忱這才訥訥的退到一旁,來個眼不見為淨。
看著手中的人參、又听他這麼說,魏楚楚這才斂起了滿臉的不悅,換上慈母的笑容。「幸虧你有這個心,否則額娘這次鐵定不饒你。」
其實喜見兒子的歸來,她早已忘了當初翟曜在答應婚事時,與丈夫翟仲卿的對話。
「對了,額娘,剛剛孩兒在花園中看到兩名陌生女子,不知她們是誰?」翟曜試著控制音量的起伏,不讓魏楚楚瞧出自己的心急和好奇。
「你見到寫意和她貼身丫環芽兒啦?」把玩著手中人參的魏楚楚有些詫異。
翟曜喃喃重復著︰「寫意……」好一個如詩似畫的名字,難怪人也長得如花般嬌艷,絕美中帶著嬌楚動人的氣質,宛如誤落凡塵的精靈。
他壓根兒忘了生命中曾出現過這個名字,更對當初隨侍在寫意身邊的小丫環芽兒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他是那麼的排斥這樁婚姻,倒是一旁的駿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心中對自己喪失了追求的權利而暗嘆不已。
對寫意,翟曜是沒多大的印象,尷尬地笑了笑。
看著翟曜一臉茫然,駿忱忍不住推推他的手肘,咕噥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她是誰?」
瞧他一臉茫然的模樣,駿忱心中不免又燃起怒氣,早知道他的新娘子這麼美,當初他拉著他逃婚之際,就應該要他立下切結書,把美人兒讓給他,否則像現在他人參也沒了,佳人也不是他的,全部的好事都被翟曜一人給佔了,他就覺得懊惱。
唉,人比人,氣死人!駿忱忍不住長嘆著氣。
翟曜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她的身份?」真是怪哉,怎麼原本不知她身份的駿忱,這會兒已經知道她誰了?而他就模不著頭緒。
想到所有的好處被他一個人撈盡了,駿忱的心情更加郁卒了,他沒好氣的說︰「她就是洞房花燭夜那天,被你拋至一旁那個可憐的小棄婦。」他惡意的加重棄婦二字,借以表達心中對他的嫉妒。
「是她?」翟曜有些驚詫,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消息。
經過駿忱這一番提醒,翟曜這才恍然想起,難怪剛剛額娘在說出她的名字時,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她竟是自己的妻子。
娘子,這個名稱再度入耳,此時的他,心中卻不似以往那麼的排斥,反而漾起了絲絲甜蜜,尤其當這個名稱和寫意絕美的臉龐重疊在一起時,突然間,他有種幸福的感覺。
「你別笑的這麼惹人嫌,好不好?」想到他人在福中不知福,放著那麼嬌美的妻子,拉著他在長白山受苦了三年,駿忱就忍不住心中的嫉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干嗎?」對駿忱異樣的態度,翟曜終于起了疑心,不過專注于對寫意感覺的他,粗心的沒將他的異樣情懷和寫意聯想在一起。「你該不會是為了我將人參送給我額娘,而感到不悅吧?大不了隔幾年我再陪你去。」
駿忱不屑地嗤笑,暗聲嘆息道︰區區一對人參,他多羅貝勒才不放在眼底,他最在意的是那被他閑置三年的妻子。只不過為了不傷朋友情誼,這些話他是怎麼也不會說出來。
「隔幾年?哈哈!這次不是說馬上出發,而是隔幾年再去,哼,好一個見色忘友的哥兒們。」將心中的嫉妒轉為奚落,駿忱趁機冷嘲熱諷著。
「你笑什麼?什麼見色忘友,我是那種人嗎?」翟曜睨了他一眼。
駿忱內心忍不住暗吼著︰本來就是。不過表現在外的是一記晃腦,因為他珍惜翟曜這個好兄弟。
「快去找你的新娘子吧。」駿忱臉上倏地閃過一抹黯然,忍著心傷,他若無其事的說︰「我先回府了,有事改天再說。」此時此刻的他只想離開這兒,去找已經三年不見的紅粉知己,發泄一下心中的郁卒情緒。
其實打從剛剛在花園中瞧見翟曜看寫意的眼神,駿忱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動心了,只不過翟曜比他幸運,因為她是他的妻子,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的人,而自己呢……一記無聲的苦笑,說明了他此時的心境。
唉,他也好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可人妻子。這一刻,和翟曜同屬于放蕩不羈的駿忱,也興起了想要成親的念頭。
他朝魏楚楚舉手作揖後,在翟曜疑惑的眼神中離去。
「唉……駿忱……」翟曜想喊住他,駿忱立刻回了手勢給他,他只得作罷。
「曜兒,你也快回房去,跟寫意好好的認識、認識。」兒子回來了,魏楚楚想抱孫子的念頭開始滋長,她忍不住心急地催促著。
不明魏楚楚心思的瞿曜,看著拿著人參的她難得不與他敘敘親情而下令趕人,感到頗為詫異。不過此時翟曜的腦子里充滿了寫意的身影,他首次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因此他也不嗦的快步走往玉軒閣,打算去會會這被他閑置了三年的妻子。
他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愛她、補償她。
翟曜的到來,寫意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依舊顯得無措。
「我……」為三年前的沖動行為理虧的翟曜,緩緩的走向正斜倚著窗欞的寫意,第一次他嘗到了不知該怎麼開口的痛苦。
寫意抬起頭直視著他,眉心微微蹙緊。「什麼都別說。」
「寫意,我……」翟曜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被寫意技巧性的閃開了,同時也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誰。」寫意深深的看著他。
翟曜吁了口氣,「那就好。」听到她知道他的身份,心中頓時一陣竊喜。
相較于翟曜愉悅的表情,寫意的表情就顯得生疏冷漠。
「不過很可惜的是,三年前你就已經錯過,也放棄了這一切。」她語氣淡漠的說。
看著寫意略顯蒼白的臉頰,翟曜心擰了一下,他知道三年前他的行為傷害了她,不過當時他之所以如此,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那樁婚事的不滿所做出的抗議行為。
「我很抱歉。」翟曜停住了步伐,眉心一皺,愧疚的看著她。
翟曜第一次跟人道歉,雖然是自己的妻子,態度上難免顯得不自在。
這真的是他?有短暫的時間寫意不太相信,因為他的態度讓她感到詫異。看著他,她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從下人口中所听到的翟曜,在他們的口中他是那麼的倨傲,金了不想成親不惜與阿瑪怒目相對,更不惜在洞房花燭夜遠走東北。
當然啦,翟曜雖然已經向她道歉,坦她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寬恕他,誰叫他當時要如此對她。
她語調暗嘲道︰「你真的最翟曜嗎?」
她的視線故意在他的臉龐上下梭巡,一副很難相信眼前如此低姿態的男人,會是三年前連新房都不願踏進一步的新郎倌。
寫意輕蔑的眼神挑起了翟曜心中的無名火,他萬萬沒想到寫意竟然一點都不領情,這讓他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損,所有的好心情與好脾氣也在瞬間消失。
該死的女人,居然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虧他還想要好好的彌補三年前她所受的委屈。
被挑起怒火的翟曜,壓根忘了之前在花園中對她的驚艷與好印象,剛剛他是多麼迫不及待的想回房與她訴衷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俊逸的臉上浮現怒氣。
「妾身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在提醒相公,不要忘了奴家是三年前你舍棄不要的女人。」
寫意轉過身將視線投向窗外,淡然的容顏中隱藏著無盡的苦澀,只可惜她將這份憂傷隱藏的很好,翟曜窺看不到。
聞言,翟曜一怔,半天答不上話。
三年前是他理虧,不過他已經跟她道了歉,她為什麼非得一再的提醒他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的錯不全在他身上,誰叫當時阿瑪和額娘要背著他先下聘,而這會兒他肯進房,不就是有意要彌補她了嗎?她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寫意的伶牙俐齒令翟曜驕傲的男性自尊又抬頭了,在倨傲的心理作祟下,心中萌起一股想要馴服她的決心,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以夫為天!
未察覺他臉上變化的寫意,仍兀自沉浸在過去的憂傷中,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要解除婚約,如果相公願意,請把休書給我。」
剛剛在房里左思右想,她決定放手一搏,尤其她背後又有魏楚楚幫她撐腰,難得小心眼的寫意執意讓他也嘗一嘗被人漠視的感覺。
翟曜認真的看著她,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他緩緩的走向前,忽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想離開?」
寫意點點頭,扯了扯被扣住的手腕,在幾經拉扯後,她自知體力不敵翟曜,索性也不急著怞回手,反而振振有辭的道︰「當初是你不義,而非今日我無情的想離去,而且我今天會這麼說,只不過是成全你當初的心願而已。」
「你做夢!」翟曜握著寫意的手突然一緊,聲音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寒冰,斷然地拒絕了她。
寫意執意要他寫下休書,听在翟曜的耳里硬生生的被扭曲成了她想要休夫,這嚴重傷害了他倨傲的男性自尊,令他怒不可抑。
被握緊的手傳來尖銳的刺痛,寫意頓時紅了眼眶,不過倔強的她仍不肯服輸的將淚水緊緊鎖住,不讓它示弱的滾下來。
「你不能這麼霸道。」寫意抬高臉龐,杏眼圓瞠,冷冷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怨懟。
表面上寫意刻意表現出很生氣的表情,不過私底下她卻對翟曜的這個回答高興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他越是生氣,就表示他越重視這段婚姻,雖然彼此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不過,這只是她心底的小秘密,她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漠視他的存在!
翟曜氣極地低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你注定只能留在我身邊,除非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額娘說尊重我的決定。」寫意搬出魏楚楚當靠山。
「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額娘。」翟曜嘎聲嘶吼著,兩道濃眉攏得死緊。
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好好的打她一頓。
她冷嗤一聲。「是嗎?真慶幸你還記得我嫁的是你。」望著他的清冷眸子,寫意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痛。
她眼底的痛,他瞧見了,心里不由得一陣揪疼。
「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抱歉。」這女人到底要他說幾次她才甘心。「不過我會補償你。」
無視于他的低聲下氣,寫意再次對他下猛藥。「這三年來我們沒有夫妻之情,更沒有夫妻之實,你何苦如此狠心的鎖住我?」
原本皺著眉的翟曜,眉心緩緩的舒展開來,他立即用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你要夫妻之實,好,我現在就讓你有夫妻之實。」她的說辭正合翟曜的心意,或許有了肌膚之親後,有助于兩人關系的進展。
完了!話才出口,寫意暗自驚叫不妙,可是她還來不及掙月兌他,翟曜已經將她摟進懷里……
「你……你想做什麼?」寫意臉一青,連連掙扎著。
「我想做什麼?」翟曜笑的好邪魅,只手挑起她的下頜,直視入她的眼眸。「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你不能這樣欺負我。」聞言,寫意的臉上霎時染上了紅彩,她尷尬又別扭的推著他的胸膛,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這可不是欺負喔。」一聲佞笑後,翟曜的手緩緩欺上她的胸前,「你忘了你可是我的娘子,而我想要做什麼,娘子你應該很清楚。」這可不是欺負,而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啊。
怎麼情況會變成這樣,超出她所預期的範圍?
「你無恥!」寫意拼命的搖頭,淚盈于睫。
她居然罵他無恥!翟曜一時氣不過,只手扣住她下頜,他的唇強壓上她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咬著她。
他的動作惹來寫意一陣驚呼,心跳也在瞬間漏跳了好幾拍。
翟曜的舌趁機撬開她的貝齒,舌尖迅速滑入了她的檀口之中,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舌勾住了她的小舌,強迫與他交纏,並急急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睜眼看著他的強勢奪取,寫意微微蹙起了眉心,她拉扯著被他握緊的手腕,想掄起粉拳推開他,無奈被鉗制的手任她如何拉扯就是掙不月兌,只能臣服在他不斷加深的親吻中。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翟曜才在意猶未盡中松開了她,臉上淨是得意與陶醉的表情。
沒想到她看起來美,嘗起來的滋味竟是更加的甜蜜,有別于一般女子的花粉胭脂味,她清新的氣息中帶著醉人的處子之香,撩動了他的心,也挑起了他的。
「你怎麼可以輕薄我?」翟曜陌生且輕浮的舉動惹來寫意一陣嬌嗔,她忘了兩人揪扯不斷的夫妻關系,好生懊惱的噘嘴抗議著。
她的抗議隨即惹來翟曜的一陣輕笑,看著她染上紅霞的臉龐,他再度將她擁入懷中再次狠狠的親吻她。
「我的唇不是吃的東西。」不知是喜歡還是討厭,這種刺激強烈的震撼了寫意的心靈。
「我不是在吃你的唇,而是在吻你。」他又貼近她的臉,生氣的唇又教翟曜給吻上,他以舌尖在她性感溫潤的唇瓣上勾勒著,似勾搔、似誘惑。
寫意臉一熱,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
吻?這就是吻?她不懂,沒人教她,不過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會今她心跳加速,臉熱似火。
「我不喜歡你吻我。」
「你不喜歡?那麼我偏要吻你。」他撥開落在她臉頰上的凌亂發絲,笑著。
聞言,憤怒的情緒立刻取代了理智,寫意嗔怨的看著他,想也不想的掄起翟曜才剛剛放松的粉手,往他臉上用力一揮,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霎時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聲巨響,不僅讓翟曜整個人愣住了,寫意自己也愣住了,這瞬間,臥房內的氣氛就像凝滯住了似的,只能隱約听到兩人的心跳聲。
寫意傻傻的望著打人的手,表情有些尷尬。
現在……翟曜捂著被打紅的臉,從未有女人敢如此放肆地對待他,心里頓時漾起一股被嚴重羞辱的感覺,怒火也在這時整個爆發出來,因為她真的把他惹惱了。
該死的女人!他原本還想好好的對她的,翟曜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起,毫無憐惜之意的將她重重施到床上。
強烈的撞擊讓寫意不能呼吸、無法思考,整個人在瞬間被一陣強烈的量眩感包圍著,但寫意還是忍痛的咬牙,不讓自己示弱的叫出聲。
處于盛怒中的翟曜沒有發覺她的異狀,心里只想著她膽敢挑釁他,他就絕不輕易放過她,而她越是不要他踫她,他就更要踫她,說什麼也要一雪剛剛她打他的羞辱,為被打散的男性尊嚴討回公道。
帶著騰騰怒意的翟曜隨即欺身壓住她,氣怒中他將她的雙手高高的鉗制在頭頂上方,以粗暴無理的態度吻向她,用讓她會感到痛的力道卷住她的舌,放肆的在她嘴中盡情蹂躪。
痛,被凌虐的雙唇傳來陣陣的痛意,但由于嘴巴被封住,寫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她施以暴行。
須臾,在翟曜毫不留情的奪取中,寫意的唇立刻被親吻的又紅又腫,原本應該感覺痛的雙唇,突然帶著一股強烈酥麻感伺機竄進了她的心里,讓她整個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
盡情的蹂躪她的雙唇後,他一手壓住她的手,一手迅速的在她身上到處游移,並探進她微微敞開的領口。
「啊——」他的探入,震得寫意忘了要掙扎,驚愣中,她一瞬也不瞬的看著胸口上那只邪佞的手,生恐一個輕舉妄動,他那滑溜如蛇的手會伸得更進去。
不過,顯然她還是失望了,翟曜的手在一探入她的胸襟後,立刻就被她那宛如白玉凝脂的肌膚所吸引。
翟曜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以粗魯的舉動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直到寫意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肚兜。
寫意的淚水終于在這一刻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