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芯予從樊邑公司離開後回到家,她沒有走進家門,而是直接走上頂樓。
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這里是她最好的解愁地方。
仰望著布滿晶亮星兒的夜空,今晚的夜色出奇的璀璨美麗,正好和她目前的心境成反比,此刻她的心,烏雲密布。
曾經有一個人在這里編織了一個甜蜜的戀情給她,但現在那個人卻讓她感到心痛,然後心死。
想起那段初戀,她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天真又浪漫,滿腦子想的全都是樊邑,一顆心全裝滿了對他的愛,整天想著要如何更愛他,也讓他更愛她,交往的兩年期間,他們從沒有吵過架,一次也沒有……
忽地,與夜空里那美麗星兒相輝映的晶眸,毫無預警地竄出了一顆顆不爭氣的淚水來。
紀芯予很快地抹去了臉頰的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哭了?是對未來感到茫然無措,還是那一雙冷漠的黑眸叫她內心痛苦,因為她曾經是那麼全心全意的愛著他。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好的興致,在這里觀賞夜景?」
自背後傳來那熟得不能再熟的低沉嗓音,令紀芯予的心猛地一揪,轉過身,就看見樊邑站在頂樓門口。
「你怎麼會來這里?」
紀芯予不知道樊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她從沒有想過還有和他在頂樓相遇的一天。不過,她猜他八成又是來嘲諷她的。
樊邑只是看著她,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為什麼會來這里,他自己也不明白,但剛剛看著她眼眶泛紅的離開後,他的直覺告訴她,她會來這里,果真。
至于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也不想去探究竟,反正他就是想來,而且也真的來了。
今晚的夜色很明亮,讓他清楚的看見那粉頰上的淚痕,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的令人憐愛。
「如果你是怕我反悔的話,那你大可放心,明天晚上我會準時去酒店報到的。」她看不出他臉上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先回去了。」
心死了,她和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紀芯予準備離開頂樓,經過樊邑身邊時,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
「你剛剛在哭?為什麼?」深眸緊緊瞅著那雙仍盈滿淚水的晶眸,堅硬的下巴繃緊著。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他還會在意她嗎?
「因為你已經不再是個有錢的千金小姐?因為你父親躺在醫院?還是因為後悔答應明天要去酒店上班?」樊邑表情淡漠。
「如果我說是因為就算你這樣報復我,但我卻發現自己仍然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你,甚至無法恨你,你會相信嗎?」
她的話帶給他不小的震撼,但他也討厭听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一縮,樊邑將她拉向他,然後低頭覆上她的唇。
不去探討自己為什麼吻她,但如果不是他親吻了這兩片柔軟的唇辦,他不會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思念她的吻。
面對樊邑突然的親吻,紀芯予雖然詫異,但並沒有推開他,因為她一向最喜歡他的吻了,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以後。
仿彿有著一股強大的附著力,讓兩個人的唇緊緊的糾纏著,不想分開也無法分開。
紀芯予已經決定死心的心,因樊邑這突如其來的熱吻,給再度點燃起來。她雙手攀附著他,一如以往,全心的將自己交付給他。
因為她真的好想他!
甜蜜的味道一如往昔,教樊邑狂亂的想要更多。抱住她,他吻得更深也更激情
「嗯……」低喘了口氣,紀芯予輕吟著。
耳邊傳來的嬌吟讓他全身繃緊,但卻喚回了他一時失控的舉動。樊邑忽地推開紀芯予,他深喘了口氣,試圖平息體內那一股混亂灼熱的情緒。
讓樊邑突然推開的紀芯予,一時還回不過神來。「邑……」
「經過我的測試,發現你對男人的反應很好,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以後到酒店上班,好好的做,搞不好三千萬你很快就可以還清了。」
「什麼!?」紀芯子錯愕地看著他。剛剛的吻是測試?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現在所說的話,但他確實說了。對呀!是測試,不然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她究竟要到何時才會明白他已經不可能再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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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豹酒店
當紀芯予穿著貼身低胸的粉紅色芭比裝出現時,頓時引來休息室里一陣驚艷的贊嘆聲。
「真不愧是樊哥帶來的人,臉蛋是臉蛋,身材是身材,而且打扮起來,比任何一個中國小姐都還要美。」負責替紀芯予裝扮打點的媽媽桑方姊,滿意的看著紀芯予。
樊邑表情冷凜地不發一語,倒是一旁的魯浩東不安分地伸出手,模了模紀芯予那露出來的美麗肩膀。
「真的長得不錯。」她不像酒店里的女服務生,有著風塵味,反而有著一股令所有男人著迷的清靈高稚氣質。「這樣好了,下了班我買下你下海的第一次。」魯浩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阿東,你在做什麼?」樊邑不悅地看著阿東。「別忘了她是來這里賺錢還給我們欠款的。」
「我當然知道她是來賺錢的,但是一樣是賺錢,我點了她坐台,或者帶她出場,都會照規定給錢的。」看著眼前的大美女,魯浩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給帶上他的床,戰個汗水淋灕。
「好了,我要帶我們的小舞妹妹出場了。」方姊看著紀芯予。小舞是紀芯予在店里的花名,容易記又好听,「小舞,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臉上要有笑容,不然客人會不高興的。」
「我、我知道了。」紀芯予微顫地回答。想到等一下要去陪客人喝酒,她就無法不緊張,內心的恐懼更是大大的壓迫著她。
長長的睫毛斂下,任由方姊帶她走出去,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不面對現實也不行了。
「王董,這是我們新來的小姐,她叫小舞。」方姊熟絡地跟店內常客王董事長打招呼,然後將紀芯予推到對方面前。
「真水,來來來,坐在這里。」王董開心的拍著身旁的位置。
紀芯予看著她的第一個客人,他是一個腸肥肚大的禿頭中年男子。看到他一臉瀅穢地看著她,紀芯予強忍住那惡心想吐的感覺,往他身旁坐下。
「小舞,你今年幾歲呀?」
面對王董的問題,紀芯子沒有回答。
「小舞,你真正就水哩,我看我今天就包你全場。」王董伸出肥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身旁的小美人。
「你、你不要……」紀芯于想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大得嚇人。
「你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想要好好疼愛你。」王董邪瀅的眼楮直盯著紀芯子,然後倒了一杯酒,「來,把這杯酒喝下。」
「我……」紀芯予還來不及回答,猛地一只有力的大手拉起她的手,將驚愕的她給帶走。
「喂,樊哥,你要帶小舞去哪里?樊哥……」方姊驚訝的喊著。
「方姊,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王董事長感到莫名其妙。
「沒、沒事!」在酒店工作已經有十多年之久的方姊,面對王董事長的質問,馬上扯開笑臉,安撫道︰「王董,真的不好意思。請你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跟我計較,我馬上去請幾個店里漂亮的小姐過來。還有,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算我方姊的,算是給你陪罪。」
雖然跑掉了小美人,但是听到今晚一切開銷免費,王董事長不禁笑了。「好吧,我今天就賣個面子給你。」
還好王董事長是她的熟客,肯接受她的陪罪,要是換成其他客人,不鬧出事情來才怪。
她在酒店待了十多年,哪種場面沒有見過,不過剛剛樊哥這招搶人真的是太離譜了。
他要是不想讓紀芯予下海陪客人,早說不就行了,害她還浪費了好幾個小時替她打扮。
「方姊,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魯浩東定到方姊身旁假裝問著。
樊哥將紀芯予給帶走,魯浩東一點也不感到訝異。
因為打從樊哥說要無條件的借三千萬元給紀老頭,那時候他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現在看來,只能說樊哥一切都太感情用事了。
魯浩東眼底竄過一抹陰厲。
他也不想想怡壬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全靠他魯浩東找進以前的兄弟幫忙討債,公司才能賺這麼多錢,他也才能吃香喝辣的。
看來,他應該為自己做一些事,而不是老替人賣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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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邑坐在客廳里,一根接著一根怞著煙。
紀芯予則是怔愣地坐在一旁。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客廳安靜到牆上時鐘走動的聲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打從他把她給帶回家,然後要她進去浴室把臉上的濃妝給洗掉,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
紀芯予看著樊邑,無法形容此刻自己內心的感覺。
剛剛在車上她想開口問他為什麼要帶她走,可是她才一開口,他就叫她不要說話,然後就帶她來到他的住處。
當他拉著她走出酒店的時候,她內心充滿感動。或許他對她不是真的那麼冷漠絕情、或許他不是真的那麼恨她,抑或許筱雯說得沒錯,他跟她一樣,經過了這多年,對對方還是無法忘情。
想要知道樊邑真正想法的她,無法再這樣沉默下去,因為此刻她真的很想知道樊邑對她是不是還……有那麼一點的愛?
「你為什麼要帶我離開那里?」美麗晶眸有著一絲的期望。
樊邑俊眉微蹙,側著頭看向紀芯予,同時也看到那張俏顏上的期望。
她希望他說什麼嗎?而他又能對她說什麼呢?
深眸凝著那張美麗的臉蛋,樊邑內心混亂不已。
他就知道她想問這個,因此剛剛在車上他就要她別說話,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離開酒店,然後回到這里。
不過他現在有了答案了,而這樣的答案令他心煩。
沒錯,他就是該死的無法看著其他男人抱住她,所以才會沖動的將她從酒店給帶走。
他不想承認自己對她還余情未了,因為愛情那種東西,早在八百年前他就已經將它給丟掉了。
那麼他現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矛盾混亂的情緒,讓他大口的怞著煙。
為了不讓自己情緒再受她影響而感到煩躁,樊邑冷冷地說︰「我想過了,你長得不錯,我現在身邊又正好缺個女人,這樣好了,一樣是賺男人的錢,再加上我是你的債主,我看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了,雖說是為了抵債,但每個月我還是會比照酒店給你錢的。」
樊邑的話讓紀芯子呼吸為之一窒,全身血液凍結,表情僵硬。
說到底他還是只想羞辱她罷了,而她究竟要讓他糟蹋幾次,才會明白他已經不愛她了呢?
想哭卻哭不出來,紀芯予在內心深吸了口氣,然後作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不再愛他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斬斷自己多年來對他的那種莫名依戀情絲。
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債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系了。
「怎麼樣,要不要給你一點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心死了,她沒有感覺了。
樊邑挑起眉瞅著她,「你很習慣男人花錢買下你?」
不在乎他輕蔑的語氣,紀芯予以他的話回道︰「就像你說的,反正一樣是賺男人的錢,我無所謂。」
她臉上那挑釁的表情激怒了他,俊顏繃緊,「很好,那我們就不必再浪費唇舌了。」
樊邑粗暴的拉著紀芯予走進房間。
「把衣服給月兌了。」樊邑邊月兌著自己的衣服邊說著,毫不帶感情。
看到樊邑扯下領帶、月兌下襯衫,露出強健結實的肌肉時,紀芯子只覺喉頭一陣緊澀,一顆心更是緊張的快速狂跳著。
雙頰一紅,她側過臉不去看樊邑,盡管她剛剛不停告訴自己,她不再對他有感覺,但對待會兒要發生的事,她根本就無法不緊張。
她伸手想月兌下自己身上的低胸禮服,但發抖且有些僵硬的雙手,不管怎麼的向後伸,就是無法拉到背後的拉鏈。
早已經月兌光的樊邑,坐在床上一角,看見紀芯予動作有些笨拙且僵硬的找著背後的拉鏈,他決定幫她一把。
「過來,我幫你月兌下。」
紀芯予朝著說要幫她的樊邑望去,在瞟見他赤果的男性身體時,差點尖叫出來。抑內那一股緊張,她抿著唇,小臉低垂地走向他,然後轉身背向著他。
樊邑拉下她禮服的拉鏈,禮服瞬時掉落在地上,她完美的呈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猛地倒怞了口氣。
樊邑一把將她拋在床上,隨即覆上了她紅女敕的唇。
舌尖和她的丁香糾纏,甜美的蜜液讓他貪婪的吸吮,深切且激烈……
他原本想好好的玩弄她一番,但強烈的月兌軌,讓他失去控制……
直到他達到高潮的頂端,他一直是忘情地認真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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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處女!」
樊邑用輕佻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驚訝,因為他真的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難道你後來交往的男朋友們個個都不行嗎?」身邊有個這麼美麗的女人,那些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沖動呢?
紀芯予低聲喘息,沒有回答。
「那個張大哥也不曾對你下手?」
「張大哥就像我大哥一樣,你不要亂說。」本想不理會他無聊的問題,可是他真的愈說愈離譜了。
「為什麼我每次提到那個姓張的,你就這麼維護他呢?」樊邑用手肘半撐起身體看著她,唇邊有著一抹不羈的淺笑。
「因為張大哥他跟你不一樣,他……」因為她只把他當大哥,與他在她的心里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紀芯予不打算說出來,因為那只會讓他更瞧不起她罷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不羈的淺笑自臉上隱去。
「他……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你只是我的債主,我不需要連我的私事都告訴你吧?」紀芯予不明白他這樣追問的原因是什麼,但那雙銳利黑眸盯得她很不舒服,她將臉側轉向一旁。
這個女人,剛剛明明還在他懷里嬌喘聲吟,現在卻板起面孔。
樊邑感覺很不舒服,他勾住了她的下巴,強硬的將她的臉給轉回,與他正視著。「不想說,那就履行你的義務。」
一個翻身,樊邑高大的身軀再度欺壓在她的身上,眼底的強烈的讓紀芯予瞼上尚未褪去的紅暈,再次加深了。
「你你你……我們剛剛……唔……」毫不憐香惜玉的粗吻,堵去了紀芯予的話,樊邑用力的吻著她,她不想說,他也不屑知道,那麼他們就來做他們應該做的事。
他在生氣嗎?因為她對他說話有所保留嗎?
不,他只是要讓她知道他是她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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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樊邑套了件浴袍,從房間走出來要喝水時,正好門鈐響起。
他從大門的貓眼望去--是他媽媽。
他打開大門讓她進來。「媽,這麼早找我有事?」
「不早了,已經快中午了,你居然還在睡覺,怪不得我一直打你的手機都關機。」樊秋華今天是專程來找兒子談事情的。
「有什麼事嗎?」樊邑擋在門口,沒打算讓他母親進到屋子。
「我跟你說,今天早上李媽媽她拿了她表外甥女……」樊秋華說著說著,忽地看到鞋櫃旁放著一雙高跟鞋。「咦,你昨天帶女朋友回家過夜啊?」
就像是發現什麼奇異的事,樊秋華又驚又喜的看著地上的高跟鞋。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兒子的房子里見到女孩子,她之前問過管理員,管理員說從來不曾見過他帶女孩子回家。
這次兒子會將對方給帶回來,可見他對對方是很認真的。
知道兒子有女朋友的事,讓樊秋華開心的笑開了嘴,因為她總算不用擔心兒子的婚事了。
「你呀,還騙媽媽說沒有女朋友。她在哪里?」
看見他母親就要往他房間走,樊邑叫住了她,「媽,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看你的女朋友,她在哪里呢?在你房間嗎?」樊秋華很高興兒子已經有了女朋友,如果她覺得兒子的女朋友不錯的話,那麼就叫兒子馬上結婚,這樣也省得她替他煩惱。
「媽,她……」樊邑搔了搔頭,「她還在睡覺,你不要進去吵她!」
「是嗎?」樊秋華想了想,「好,那我去煮些東西,待會兒她起床,我們大家一起吃午餐。」
「媽,不用了,你先回去好了,我下次再介紹給你認識。」
「沒關系,反正你們待會兒也是要吃午餐的,我和你們一起吃好了。」樊秋華已經等不及要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長什麼樣子了。
「媽!」樊邑眉心皺緊,這個時候不能讓他母親知道誰在里面。
「你放心,媽媽只是要跟她見個面認識一下,只要是你喜歡的不是紀家那個丫頭,媽媽都不會反對的。」
就是紀家丫頭!
可是他和紀芯予不是男女朋友那種關系。不過就算他再怎麼解釋,他母親恐怕也不會相信。
樊秋華看著兒子皺著臉,她本來以為兒子是因為女朋友第一次要跟婆婆見面而緊張,但現在看來,像是……他不想讓她見到他女朋友?而且一向自信的兒子,顯少會有緊張的時候。
「阿邑,你告訴我,里面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她兒子不會是……
樊邑看得出來他母親已經懷疑起里面的女人是誰了,因此他沒有回答,因為就算他隨便謅個名字出來,他母親也一定會要見她的。
「紀芯予。」
「什麼!?不會吧?你真的又跟紀家丫頭……」樊秋華驚訝的看著兒子,然後生氣的走向他的房間。
「媽,你等一下……」樊邑來不及阻止,他媽媽已經打開了他的房門。
「樊阿姨,好久不見。」
坐在床上,用被單遮蓋住自己赤果身體的紀芯予,向開門走進來的樊秋華打招呼。
她不久前醒來,發現昨晚折騰她一夜的樊邑不在床上,接著她就听到客廳里傳來說話的聲音,她仔細地聆听,知道是樊阿姨來找樊邑,不過他們談些什麼她倒是听得不是很清楚。
如果樊邑恨她,那麼曾因為以前那件事,而患了憂郁癥的樊阿姨,也一定是恨著她,果然,她在她眼底看見了怒氣。
「真的是你!?為什麼你會在這里?」樊秋華簡直不敢相信兒子真的又跟紀芯予在一起。
其實最初的時候,她是喜歡紀芯予這個女孩的。
但是那年她當那麼多人面前罵兒子骯髒下流時,她知道紀芯予就跟其他人一樣瞧不起她兒子,她根本就只是在玩弄她兒子的感情,虧她兒子每次向她提起她的時候,臉上都充滿著笑容。
紀芯予沒有回答,她看向站在樊阿姨身旁的樊邑,把問題丟給他。
不是她不回答,是他帶她回來的,那麼他就要自己去處理這個問題。
「媽,我們先出去,我再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阿邑,你為什麼……」樊秋華覺得兒子太傻了。「你不要忘了,她和她爸爸都是自命清高的人,她瞧不起你,她不會愛你的,你絕對不要再被她迷惑了,難道你忘了她和她爸爸當初是怎麼罵你的嗎?」
「紀芯予,算樊阿姨求你,你不要再來傷害我兒子了。」
「我……」紀芯子不想再傷害眼前的樊阿姨。
「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兒子了。」
紀芯予看了眼樊邑,該解釋他們之間關系的人不開口,那她又要怎麼跟樊阿姨說呢?
「樊阿姨,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來找樊邑的,是他自己帶我來這里的。」
紀芯子將問題丟給了樊邑,她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處理。
紀芯予的話,惹來樊邑一陣瞪視。
「阿邑,真的是這樣嗎?你……」
「媽,我們先出去,我再跟你解釋。」樊邑半推半拉的將他母親給拉出房間,臨關門前,他回頭狠狠地瞪了紀芯予一眼,才砰地一聲用力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