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舞怔愕地將眼楮一眨,再一眨,就在腦子還沒想清楚接下來的反應之前,信二已經俯低下頭,將唇輕輕印上,滿懷耐性地伸舌探索她唇。
和上一回一樣,除了傻愣愣接受他的踫觸之外,方舞壓根兒做不出其他反應。
信二喟了一聲,稍稍離開她唇低語道︰「傻丫頭,眼楮瞠那麼大做什麼?」
不然呢?她大眼困惑地回視他。
「閉上。」他伸出手蓋上她眼瞼,輕聲哄誘。「放輕松,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喃喃低語,給了方舞安全感。是的,她很確信,少爺不會傷害她。打從他剛與她認識,他便自動地開始保護她。雖然當時他與她還不熟,雖然她對他的反應不佳,雖然她排斥心強,雖然她老是說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但是——
他卻從未放棄過她。
心里的戒備因而一松,隨著信二溫柔地吮吻,一股暖流逐漸滑入方舞體內,柔柔地開啟她一直緊閉的心扉。在信二滿是憐愛的踫觸中,她突然發現,原來一直不討人喜歡的她,還是有人會珍惜的。
這領悟突然教方舞鼻頭發酸,一個不注意,眼淚就真的從眼眶滾下來了。
感覺到她冰涼的淚,信二捧起她小臉檢視。「怎麼哭了?」
「不是,我只是……好感動,以一剛……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我……」方舞一邊說話,一邊哭得不能自已。
信二還是頭一次看見被吻之後,會哭得這麼淒慘的人,他愛憐地撫著她頭發,輕拍她背脊,安靜地讓她發泄。
「我一直以為,大概不會有人接受我了,因為我個性的關系,可是在遇上少爺您之後,我發現……事情好像有了轉機……」
說到這,方舞驀地抬起頭看著窘二,她哭紅的眼楮攫瀟是囊蚤,「我說得這度亂,您听得懂嗎?」
「我懂。」他將她緊張亂揮的手牢牢握在手心中,以眸、以手、以他的表情,吐露他對她的信心。「就算我一時听不懂,我也會很有耐心地問到我懂為止。」
「為什麼?」方舞的意思是,信二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我不過是一個不太會表達的人……」
信二微笑。這問題他先前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是她?本來還略嫌模糊的心意,在剛才驀地被厘清。
方舞與他同樣都是直覺派的人。在她面前,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表露他所有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善于聆听的方舞,一定可以心領神會。
「你是很神奇的寶貝。一般人無法接受,那是因為他們太過駑鈍,以致無法領略你的稀罕與美好。」
方舞困惑地皺起眉頭,她「美好」?!什麼地方?
「我就像是庭院里的大樹跟花苗,長久以來一直期待某個能夠接收到我們訊息的人物出現。你就是那人,懂嗎?」
「但是我並沒接收到您什麼訊息啊!」
「是這樣嗎?」他將她手心擱在他心口,黑眸直視她的眼。「你當真感覺不到我此刻的情緒?」
「我只能感覺到——您現在很開心引」那是一種氣,此刻環繞在信二身體周圍的,是那種教人心情放松,渾身暖烘烘的淡金色光芒,就像暖暖的太陽光一樣。
「就是這個。」信二點頭。「所以你現在知道,你是多麼神奇的寶貝了吧?!」
方舞嘟嘴搖頭,很老實地承認她還是不懂。
信二閑適地換了個姿勢,靠坐在楊榻米問的白牆壁上,然後他勾勾手要方舞過來。方舞乖乖爬進信二懷里,他將她轉了個面,讓她背倚在他胸口。
這樣的姿勢,很適合用來吐露心事。
「我跟你一樣,同樣是中日混血的孤兒,只是我跟你不同,我很早就學會把一切事情隔絕在心門外。我—直以為只要我不去關注我的心,我的情緒就不會隨之起舞。只是夜深人靜,難免會覺得寂寞,難道這輩子我都只能這樣活著嗎?世上當真找不到一顆懂我的心嗎?」
背靠在信二懷中聆听的方舞一直沒說話,信二俯頭看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流了滿臉淚。
「嘿……怎麼哭了?」
方舞突然用手捂住臉頰,一邊搖頭一邊低語︰「等一下……」她埋頭又哭了一會兒,才勉強止住眼淚,抬起頭注視信二。「我能為你做什麼嗎?雖然我的力量如此微薄,但是,我好希望能夠為你做點什麼。」
信二凝視她,斜飛的黑眸里水光閃爍。向來人稱寡情的他,競為了區區幾句話,感動得幾欲落淚。
「如果我說,我要你陪在我身邊呢?」如果身邊能有她這麼一個溫柔善解的人兒,那麼他所感覺到的那些孤獨與寂寞,或許就不那麼教人難以忍受。
「沒問題。」方舞競毫下猶豫一口答應。「只要你需要我。」
信二猛地一吸氣,正色低語︰「你要知道,你做了這承諾,那麼就算今後你反悔想離開我,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我不會走的。」方舞突然伸手握住信二大掌。
信二垂眸睇視,才發現他手竟微微顫抖。
「我不會的。」她看著他的眼,再次篤定地說。
「小舞。」信二心頭一緊,滿滿的感動已快溢出心口。他情難自己地嘆了一句,隨即俯低頭吻住她,兩人唇辦密密貼合。
這一回,方舞的反應已不像方才那般呆傻,她知道該閉上眼楮,雖然她反應仍舊生澀,身體也依舊緊張地微微打顫。不過信二非常有耐性,正如他方才所言。直到懷中的方舞不再畏懼,如同盛開的花朵,一點一滴展露屬于她的光華。
右耳後方、下方、右邊臉頰、柔軟的下顎里側,然後換成左邊耳朵,左邊臉頰——信二像是虔誠的愛之信徒,以唇以指,輕輕撫過方舞臉龐每一處,當濕潤的舌尖滑恬過她細致瑣骨上方凹陷處,方舞終于面露陶醉地逸了一聲低吟。
「少爺……」
還在少爺引信二皺起眉頭。
「你該改口了吧?」信二燙熱的指尖滑過方舞胸口,然後是裹藏在白色睡衣下的胸脯,方舞忍不住箱起身體,一陣羞人的顫栗驀地竄過她身體。
「叫我信二。」他在她唇畔低語。
但是——方舞面露困惑。
「在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只許你這麼叫我。」信二霸道地要求,向來乖順的方舞,只得乖乖听從。
「信二……」她幾近未聞地低喃。
「記住了,下回你若忘記,就看我會怎麼處罰你。」信二輕輕啃咬她耳垂,在她耳邊吐露他將用來「嚴懲」她的方式。
「不管我們身在何方,我一定會吻你,直到你雙膝發軟,氣喘吁吁……」就像他現在對她做的。
方舞一驚訝喘氣,信二隨即將舌尖探進她嘴里,修長的手指滑溜地鑽進她睡衣下擺,撥弄她未著片縷的幼女敕胸部。
方舞吃驚地猛一張眼,卻被信二氤氳的黑眸,迷得忘卻了理智。流竄在她身體的感覺,令她覺得不安,但是,又舍不得拒絕——喔,怎麼會這樣……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
當信二解開她睡衣前扣,露出藏在她右肩處的五角星痣,他忍不住出聲喟嘆︰「你知道你脖子上有顆美麗的五角星痣嗎?」
方舞搖頭。她的身體,從來就下是她關注的重點。
「很明顯嗎?」方舞低語,感覺到貼在她脖子上的唇辦輕輕一勾。
「之前幫你治療你耳朵上的傷口,就發現它了。之後我每回見你,眼楮總會忍不住往它的方向瞟……它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教我一見難忘。」
「不就是顆痣。」
「但我卻從沒見過這麼美的。」他一邊嘆息,一邊將唇覆了上去。
方舞感覺到他濕軟的舌尖在她脖子上又恬又吻,一手還輕輕搓柔她胸部,一陣酥麻竄過她身體,方舞難以自抑地發出喘息聲。
「信二……」她渾身發軟地癱靠在信二肩頭,手指焦躁地輕抓他背脊。方舞不知該怎麼處理如此澎湃的情緒,她可以不加抵抗完全投入其中嗎?那感覺會不會就此將她淹沒?
感覺到她身體的緊張,信二突然停下指間的踫觸,
「你全身抖得像只才剛在學步的小幼貓。」他唇貼在她耳邊低語。「怎麼了?」
「不是……」方舞緊揪著信二衣襟,臉色紼紅輕搖著頭。「我不知道,我喜歡,可是我又覺得好怕……我覺得,我好像會被融化……」
信二笑了笑。方舞紊亂的低語只說明了一件事,她還沒完全準備好。
「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她好擔心。
「當然不會。」信二哄誘的親吻她鼻尖、嘴唇,然後是雙眼。她太甜美了,以至于他一踫觸,就全然忘了顧及其他。「是我太急,我應該多給你一點時間適應。」
「你會生我的氣嗎?因為我……不太知道該怎麼做。」
「傻瓜!」信二輕點她鼻頭。「我說過,你是珍寶,要對你自己有信心。」
是這樣嗎?
「還是你質疑我的眼光?」
「不,我相信你。」睇著他自信滿滿的黑眸,方舞心頭的疑懼驀地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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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心頭惦著一個人感覺,那種心頭多加了一個重量地沉甸甸。無論他在做什麼,那重量總會提醒著他——這世界已和過去的大不相像,因為他不再是一個人。
信二一早和酒商業者有約,得在十一點之前趕到東京。換好外出西裝,信二便繞至庭院,想說趁時間還早,跟方舞說上一、兩句話。
方舞正站在一叢開得燦爛的藍薊花前修剪枝葉,她今天穿了一件抓縐的灰色棉織背心,寬松的牛仔垮褲,很尋常的打扮,但信二驚訝地發現,沐浴在朝陽光暈中的她,竟是如此奪目耀眼。
就像一朵花突然盛放一般,她秀雅清麗的眼底眉梢,綻出了一抹明顯可見的女人甜味。
像是有著心電感應,信二才剛靠近,方舞就馬上感覺到了。她轉過身去,沖著信二綻出一朵清艷的笑。
「少爺。」
信二卻朝她搖搖頭。「我昨晚是怎麼說的?」
啊!「信二。」方舞害羞地垂下頭,穿著紅色帆布鞋的小腳在地上輕蹭了蹭。
「來不及了。」信二邪氣一笑,突然伸手將方舞拉進懷里,低頭吻她。
「呀!」一聲低呼隨即被他嘴唇吞沒,直到方舞雙腿發軟地癱掛在信二胸前,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嘴,改擁她入懷。
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信二半眯著黑眸聆听她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一邊憐愛地親吻她臉頰。「這樣記住了沒?」
「萬一被其他人看見……」方舞滿臉羞紅。
「你是我的女人,這事他們最好早點適應。」信二不容分說的口氣。早上光子姨一醒來,便接到信二的命令,要她馬上辭退昨晚欺侮方舞的兩名佣人。從今而後,方舞就受他伊織信二的保護,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听見他的承諾,方舞心頭甜絲絲。原來,這就是被人擁有的感覺。
「啊!」直到這時方舞才發現信二換了西裝,他只有要出門才會換穿西式禮服。「有工作?」
「嗯,得去東京一趟。今天我會晚點回來,可能來不及跟你一塊用茶點。」
方舞笑笑表示不介意。「路上小心。」
「我會。」他拍拍她柔女敕的臉龐。「晚上一塊用餐?」
「好。」她欣然允諾。
信二和酒商約在表參道一家名叫「Bisty`s」的葡萄酒專賣店見面。
一個月前酒商從義大利引進了一台葡萄酒自動販賣機,大概五百塊日幣20CC。信二知道這消息後,對這台自動販賣機相當感興趣,所以才動念想過來一看,順便研究將機械引進到他旗下酒吧里的可能性。
大戶上門,酒商自是卯足全力傾力推銷。酒商自掏腰包買了一張儲值卡送給信二,要他親自試試這機器有何妙處。
信二依著酒商老板的指示,將卡往機器口一插,他接連點了兩款不同產地的紅酒出來嘗試。紅酒入嘴時還是冰的,信二微眯著眼楮啜了兩口。
「不錯吧!」酒商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等待著。
「是不錯。」信二發現,杯里的酒液並沒因為長期開封,就失了酒里原始的香味。
「把詳細的合約書送到我辦公室里吧,等我研究奸後,我會叫底下人跟你連絡。」
「是。」酒商老板大喜過望。「我立刻去辦。」
處理好「Bisty`s」的工作,信二步出店門。「Bisty`s」位于表參道Hills本館地下三樓。表參道Hills是2006年二月方開幕的時尚新據點。信二沿著長長的手扶梯往上方走,顯現在眼前的,是超越一般百貨公司內部的設計,此處是日本名建築師安藤忠雄的最新力作。表參道有名的斜坡被建築師特意容納進建築物本身,置身其中,還真有種古今交錯的奇突美感。
約莫走了幾分鐘,信二行經B1一家名叫「e.m.」的珠寶店前,他目光突然被懸在櫥窗里的擺飾吸引。那是一只白瓷做的心,上面繪著玫瑰色的唐草圖騰,很適合小舞。信二心念一動,突然推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一見信二身上縫工細致的手工西裝,穿著深藍色套裝的服務小姐立刻知道此人非富即貴,連忙漾著滿臉笑出聲招呼。
信二不多廢話,他伸手指指櫥窗里的白瓷心,問她︰「多少錢?」
「啊,那個,很抱歉,那個SweetHeart是非賣品,那是我們老板的私物。如果先生您對心造型的珠寶有興趣,我們這兒還有許多……」
「我只想買它。」
「真的下行。這SweetHeart是RoyalCopenhagen情人節的限量品,只產了一百二十顆。我們老板為了買這顆心,當時可是花了好多力氣……」
服務小姐回答的語氣堅定,但對信二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他伊織信二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只要它是商品,就一定會有價錢。
「幫我聯絡你老板,我親自跟他談。」
說完,信二朝服務小姐一笑,那笑容之眩目,充滿無人能敵的魅惑力。
「好吧。」服務小姐一嘆,只能畢雙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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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少爺。」光子姨領著佣人站門口迎接信二。信二將頭一點,邁步朝櫻之間走去。
「小舞呢?」
「她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回來。」
「思,對了,要佣人把晚餐送到櫻之間吧。」
連接信二書房與臥室之間,有一個約莫七坪大的小起居室。信二一聲令下,光子姨與底下佣人隨即將起居室布置起來。插上一枝從庭院里剪來的粉色垂枝櫻,然後懸上古知名畫家——菱田春草,以盛放櫻花為主題所描繪的「春秋瀑布」。信二落坐其中,一股春意徐徐涌上心頭。
等了約莫五分鐘,門外響起光子姨的喚聲︰「少爺,小舞來嘍。」
當紙門打開,身穿象牙醫上綴著紅粉櫻花枝葉和服的方舞進門,信二才知道光子姨之巧手慧心。
正所謂人比花嬌、人比花媚——方舞低垂著頭,在光子姨的帶領下款款入座。櫻之間的起居室比正餐廳小上許多,所以光子姨將方舞餐台的位子,安排在信二左手邊。
轉頭一睇,剛好瞧見方舞脖子下方的五角星痣。在白皙的頸脖與下方櫻紅色衣領的襯托下,淡墨色的五角星痣,顯得更加誘人。
當紙門關起剎那,忍耐了一天的信二,終于忍不住將方舞一把拉進他懷里。
「哎……」被厚重的和服裹著,方舞只能無措地跌進信二懷中。
「真漂亮。」看著懷中垂頭羞澀不語的方舞,信二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滿足。
他拉起方舞手掌抬至臉旁,鮮艷的紅色襯里一下從衣袖里露出,將她縴細的皓腕襯上一層淡淡粉紅色光暈。信二著迷地將臉湊近親吻,從她手指一路吻至肘處,然後才順勢將身體一退,火熱的唇觸上她脖子後方的五角星痣。
方舞紅著臉龐輕「呀’了一聲,她形容不出信二嘴唇滑過她手腕時所引出的蚤動,彷佛像通了電的小燈泡、只是發亮的卻是她的身體。尤其當他像貪食的貓咪,伸舌輕恬她脖子時,方舞身體更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邊說話,信二邊伸手撫模方舞脖子。當溫熱的手指滑過櫻紅色衣領邊緣,朝前頭交叉的前襟滑去,順撫下緊綁在胸口下方的和服腰帶,然後拂開微微敞開的和服下擺。
「信二!」當手掌滑進衣擺間,撫上方舞無法縮藏趄的小腿時,一手仍被抓握在信二手中的方舞,忍不住膽怯地顫了一下。
信二轉頭瞧見她眼底的驚慌,他微勾起唇辦,綻出電力十足的笑。
每次他一笑,方舞就忘了她剛才的想法了。水瞳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朝她倚近,當他唇辦貼合在她嘴上,方舞難以自己地發出一聲輕嘆。
他的吻那麼輕柔、又充滿神奇的魅惑力!其實,方舞羞怯地想,她喜歡他吻她。在他的踫觸下,她會覺得自己的的確確是個難得的稀世珍寶。
「小舞……」信二一吻再吻後將嘴略略怞離,貼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方舞瞠大雙眼回視他,信二輕輕一笑,唇辦再度貼上。「吻我。」他說。
那話說得如此含糊,方舞根本听不清楚,趁她欲開口追問,信二舌尖趁勢分開她唇,探進她口中。
「照我的動作——」
這下方舞終于听懂了。她臉頰驀地脹紅,只感覺他舌尖像是逗弄般的磨蹭她唇內,方舞雙膝一陣顫抖。現下的感覺,要比他上一次、上上一次,再上上上一次,還要火辣誘人。
「你試試。」
在信二的呢喃聲中,方舞羞怯地探出舌尖,兩人唇舌相接,信二驀地聲吟出聲。好甜。信二眯緊了火熱的眼眸,將方舞放倒在楊楊米上,只見衣襟零亂的方舞半張著濕潤的眼眸,一臉無辜地回視他。
真是活色生香!
信二嘴里發出一聲低吼,再也控制下住地撲向前去。他大掌扯松她疊合的衣襟,撫上她僅穿著襯衣的胸脯,嬌挺的侞尖敏感繃起。
方舞雙手無措地揪著信二衣領,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她緊合起的雙腿焦躁地挪動著。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可是,又不知道那「什麼」,到底該是什麼?
他手指情悄越過腰帶,掀開疊合起的裙擺,朝她大腿移去。「信二——」方舞驚喘。
「噓,我不會弄痛你。」信二側身躺到方舞身邊,唇辦再次貼上她。「我只是想撫模你……你那麼美又那麼軟……」
但是這動作,太羞人了——
信二抬高方舞一條腿,從她穿著足袋的腳踝處,一路細吻輕恬王她腿根處。一雙炯亮黑眸還不放過她,一直緊盯著方舞徘紅的臉頰顱望。感覺仿佛有無數只手,隨著眼到之處,撫遍她全身。
一種奇怪的濕潤感開始從她腿間擴暈出來,方舞別過頭張嘴輕咬自己的手。她、她快被信二的動作搞瘋了。
一只腿,然後是另一只腿。當他手指欲趁隙鑽進她那純情的白色小褲里之際,方舞像是驚覺到不對勁似的,突然弓起身子來。
「不要,這樣我會變得……好奇怪……」
方舞一個扭身,不小心踢到了擱在一旁的餐台,「 當」乍響的聲音教信二意識到此刻不宜深入,門外還有光子姨等一千佣人,他垂低頭將臉埋進方舞胸前重喘了兩口氣,待身下稍退後,這才將橫躺在楊楊米上的方舞攙扶抱起。
方舞若酥軟無骨,被他吻得撫得直不起腰坐好。
瞧她那反應,信二忍不住滿足地笑了。
「你看你——」方舞一發現自己衣襟零亂,發絲散亂,忍不住大發嬌嗔。「把人家弄成這樣!」
「是我不好。」信二投降。「來,轉過去,我幫你整理。」
趁著幫她拉整衣襟的同時,信二還覷隙輕咬了方舞一口,方舞吃痛輕呼,只見信二滿臉笑容,那表情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菜都涼了……」
待兩人整衣再度入席,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
「比起它們,我更想吃你。」信二傾過身欲再親她,卻猛地听到一陣咕嚕聲,信二眼一瞠。
「啊!」方舞欲蓋彌彰地捂著肚月復,瞧她窘困的表情,信二忍不住大笑。
「好吧、好吧——」他雙手一攤坐回原位。「看這樣子,我們似乎只能先用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