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睡了十二個小時,樓海芋還是覺得很疲倦,這也難怪,經過混亂的一夜,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覺,作了數不清的夢,但是沒有一個夢還有印象,怪不得越睡越累。
盡管心里有一大堆的疑問等著厘清,可是她要求自己今天什麼都下想,放松心情享受陽光和音樂,她的心情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平靜。
不過她今天顯然得不到平靜,剛剛在躺椅上坐下,她就接到凱瑟琳約她見面的電話,原本她想拒絕,她們兩個並沒有見面的必要,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拒絕見面好像在逃避什麼,于是她答應了。
「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很冒昧,不過,請原諒我不得下跟你見個面。」凱瑟琳優雅得像個貴婦一樣。
「我明白,若非有事找我,你也沒必要跟我見面。」樓海芋輕柔恬淡的回話。
「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直接說明來意,我是為了阿希來找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和阿希是在美國認識,當時他在攻讀碩士學位,我們兩個一見鐘情,為了他,我開始學習中文,我相信我們兩個一輩子不會分開,可是我忘了他不能留在美國,他在台灣有他的責任,我們兩個最後才不得不選擇分手放對方自由。」
「如果你是找我來這里听你們的愛情故事,我很抱歉,我沒有興趣。」
「我是想告訴你,雖然分開那麼多年,我還是深愛著他,我決定為阿希來台灣發展,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他的身邊了。」
略微一頓,她一個字、一個字好像在跟一個語言不通的人溝通,「你是不是弄錯對象了?這些話你應該告訴雷昱希,而不是我。」
「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請你不要對他糾纏不清。」
勾起冷笑,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個小丑似的,「我建議你,做任何事之前最好先搞清楚狀況,我沒有糾纏人家的壞習慣,如果他心有所屬的話。」
「我只是事先警告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別試圖介入我們之間。」
搖了搖頭,她覺得很好笑,「你這個人說話一向都是這麼矛盾嗎?如果他的心在你身上,我怎麼可能有本事介入你們之間?」
張口結舌,凱瑟琳一時反應不過來。
偏著頭想了想,她輕柔的笑容中透著一股寒氣,「如果我不是嚴重威脅到你,你有必要跟我說這些話嗎?」
這一刻,凱瑟琳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眼前這個女孩子並不是她想象中那種簡單容易應付的黃毛丫頭。
「凱瑟琳小姐,我現在要說的話只說一逼,請你務必牢牢的記在腦子里面,你和雷昱希之間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有本事就抓住他,沒本事就認命的回美國。」她拿起前面的綠茶細細品嘗,好像她們之間氣氛很愉快,「這里的綠茶很不錯,你怎麼不喝呢?」
「我很快就會回到阿希的身邊,你等著瞧。」凱瑟琳惱羞成怒的起身走人。
唇角怞動了一下,她充滿憐憫的自言自語,「真是個笨女人,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會找別人挑釁,況且是一個連底細都還沒模清楚的人,如果是我,我會采哀兵政策,沒有得到同情票就別想拿到競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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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混亂的幾天,樓海芋今天特別起個大早,她換上運動服出去晨跑,不知道為什麼,凱瑟琳找過她之後,她更心煩了,因為凱瑟琳的態度告訴她,雷昱希對她的表白是認真的。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認為他那句「我愛你」是隨便說說,可是她在他辦公室看到的事情卻又騙不了人,他的愛意當然讓她有所保留。
想到他愛她,她就感覺到一股甜甜的滋味在心里散開來,可是同時又有一種沉重的氣息籠罩胸口,她知道這是因為爸爸的關系。
她有一個非常糟糕的父親,偶爾有機會見到他,他身邊的女人一定跟上一次見面時候的女人不一樣,還好他知道自己不適合父親的角色,沒有再讓其他女人為他生孩子,可是有這樣的父親一直在那里提醒她,愛情對她來說像是一種詛咒,一旦成為愛情的俘虜,她就會受盡磨難。
跑了半個小時,她已經吃不消了,她決定回去休息,可是當她快接近家門口的時候,她看到雷昱希背靠著車子在那里等候。
在兩人距離十步之遠的地方,她停下腳步,身體微微在顫抖,她可以听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們把話說清楚,上車吧。」
「不要。」這個家伙說話的口氣真的很囂張。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之間的對話被路過的人听見,你可以不上車。」
「你很喜歡威脅我。」
「我很想跟你好好溝通,可是你的配合度真的很糟糕。」
「我看不出來你有想好好溝通。」她逕自繞到駕駛座的另一邊開門上車。
松了一口氣,他打開車門坐上車,其實他還真擔心必須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解釋,因為千擾太多很可能什麼也說不清楚。
「我和凱瑟琳的關系真的很早以前就結束了,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找錯對象了,凱瑟琳比我更需要知道你的心態,否則她那樣子一直活在過去的記憶當中,真的很可悲。」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
「可是,她好像還不清楚狀況。」
听出語意,他眼楮微眯,「她找過你?」
「是啊,她來找過我,而且被我氣走了。」
笑了,他很開心她做的事,「太好了,我想她現在應該死心了。」
「你根本不懂女人,用情不專的人是你,你不要把她想得跟你一樣差勁。」她不喜歡凱瑟琳挑釁的態度,但是從她的身上,她看出一個女人對愛情的傻勁,凱瑟琳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她的愛情努力,何錯之有?
「過去,我確實老是跟女人糾纏不清,可是我不承認自己用情不專,我們都是抱著玩樂的心態,我並沒有虧欠過任何一個女人,我唯一認真的女人是你。」
聞言,她不由得怒火中燒,「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厚愛?」
「你究竟跟我生什麼氣?」真是的,真正應該生氣的人是他,她竟然毫不考慮他的感受準備送出情人對戒,他才覺得委屈呢。
「我沒有跟你生氣。」經過凱瑟琳那麼一鬧,她已經重新思考過那場辦公室的擁吻,可能跟她想象的有點出入,她當然沒有理由跟他生氣了,可是,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可惡薄情的話?
「為什麼你的口氣听起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今天心情就是不好,可以嗎?」
嘆了聲氣,他覺得很無力,「你總要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得到你的原諒?」
「如果你自認為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你干嘛需要我的原諒?」
張開嘴巴又閉上,他放棄口舌上的爭論,因為有一個方法更適合說清楚自己的心……傾身靠過去,他直接用狂熱的吻淹沒她的神智,這一刻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他們只感覺彼此的渴望。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他們才分開來,她嬌蓋的想躲進他的懷里,又生氣自己如此輕易的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我最痛恨你這種用情不專的壞男人!」她轉身打開車門跳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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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可是好奇怪,人越想喝醉的時候,腦子越是清醒。
抓著頭,雷昱希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他到現在還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她到底在生什麼氣?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哦!」楚維輪搭著他的肩睹在旁邊的高腳椅坐下。
半晌,他有氣無力的道︰「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了?海芋還在跟你鬧別扭?」
像是想到什麼,他轉過頭狠狠的瞪著好友,「這都是你的錯,你干嘛邀請凱瑟琳去參加你的生日Party?」
「凱瑟琳……我知道了,海芋是不是在吃凱瑟琳的醋?這不是很好嗎?這就表示她很在乎你啊。」
「如果只是單純的吃醋,我就不用這麼頭痛了。」
咦?楚維輪稀奇的眉一挑,「還有什麼事情比女人之間的戰爭還可怕嗎?」
「我也很想知道,可是我唯一確定的是我現在擁有一個封號——用情不專的壞男人。」他苦澀的一笑,「曾經,我的身邊確實圍繞了很多女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對她們其中一個許過承認,在一起覺得開心就玩在一起,沒意思了就分手,我自認在感情上沒有辜負過任何人,我唯一認真的女人就是樓海芋。」
「這些話你有告訴海芋嗎?」
「沒有,不過意思差不多。」
搖了搖頭,楚維輪語氣變得很沉重,「這下你糟糕了。」
「什麼意思?」
「海芋的父親是中日混血兒,你可以想象得到他長得有多俊美,簡直是男人中的極品,他跟你一樣都是那種女人很想來個一夜的對象,」見好友皺起眉頭,楚維輪忍不住噗哧一笑,這個家伙最討厭人家這麼說,不過事實如此,「不過,你們兩個當然下一樣,你們最大的差別在于他樂于接受女人的糾纏不清,而你完全受不了女人的糾纏不清,因為他老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後來嚴阿姨才會在嚴爺爺的安排下結束這段婚姻。」
略一思忖,他有點明白了,「你是說,海芋在我身上看到他父親的影子?」
「我想更正確的說法是,你挑起了她父親殘留在她內心深處的下安,她害怕自己有一天像她母親一樣被心愛的人背叛,所以她要離你越遠越好。」
現在他終于了解她為何如此生氣,「為什麼你不早一點把她父親的事情告訴我?」
「嚴爺爺不喜歡海芋跟她父親見面,而且禁止大家提到他這個人,你自己也沒問我,我怎麼可能主動提起他?」
「我……哎呀,現在應該怎麼辦?」
「你只要拿出誠意感動她,她終究會明白你有多認真。」
「她現在已經把我和她父親畫上等號,我伯她不願意給我機會。」
「只要有心,她一定會投降,不過,你還是先處理凱瑟琳的問題。」
「凱瑟琳有什麼問題?」
楚維輪忍不住賞他一個白眼,「你認為海芋可以忍受凱瑟琳繼續跟你糾纏不清嗎?」
「凱瑟琳不是笨蛋,她很清楚我身邊已經沒有她容身的地方了。」
「女人在感情這方面有時候笨得可憐,明知道對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還是固執的想抓住,要不然,她為什麼在你們結束那麼多年之後又企圖回到過去?」
沉默了下來,好友說得沒錯,難怪海芋罵他不懂女人,他恐怕得好好思考凱瑟琳的問題。
拍了拍他的肩膀,楚維輪取笑道︰「好啦,你又不是失戀了,打起精神。」
「是啊,我是應該打起精神,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沒錯,我們來干一杯。」楚維輪向酒保要了一杯蘭姆。
「干杯!」他讓杯子里面的酒一口氣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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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了柔脖子,樓海芋無精打采的走下樓,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關系,這幾天她一直昏昏沉沉,什麼事都沒辦法想,因為稍微用點腦子,她就覺得頭快要爆炸開來,好慘哦!
走進飯廳,她在母親對面的空位坐下,「媽,早安。」
「你今天怎麼那麼早起床?」嚴靜梅驚訝的把目光從手上的報紙移到她身上。
「我昨天很早就上床睡覺了。」她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對了,這幾天好像都沒有看到小妹。」
「她好朋友的父母去大陸出差,她暫時搬去那里陪她。」
真是奇怪,那個丫頭不是不喜歡在人家家里過夜嗎?因為她睡覺的習慣真的很差勁!「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是禮拜天,就是你們參加生日Party回來的隔天早上。」
若有所思的抿著嘴,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小妹的禮物恐怕跟她遭遇相同的情況——被調包了。
仔細想想,她的禮物絕不可能是好友不小心對調所發生的失誤,那是好友刻意調包,可是小妹的禮物呢?
這個時候,管家凱叔走進飯廳,「二小姐,這兒有一封你的掛號信,我昨天忘了給你。」
接過凱叔手中的信,她稀奇的看著信封上的地址,她對這個地址毫無印象。
「誰寄信給你?」嚴靜梅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
「你不拆開來看嗎?」
「喔。」拆開信封,她取出信紙,可是一看到署名,她立刻把信收起來。
「你怎麼不看了呢?」
「呃,我想先吃完早餐再看。」她把信放在腿上,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早餐,然後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打開那封信閱讀。
海芋︰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從來不寫信,可是我擔心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只好用最傳統的方法向你解釋。
我不想為自己的過去強加辯解,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心希望自己的過去不是那麼糟糕,可惜我無法回到過去為自己重新留下良好的紀錄,請你原諒我愚蠢狂妄的過去,給我機會守在你身邊好嗎?我不能向你保證未來會如何,但是我很確定自己想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向未來的每一天。
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為什麼那麼愛這個女人呢?我說不出個所以然,在日積月累當中,你已經一點一滴深入我的骨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你不要再跟我生氣了好嗎?
愛你的壞蛋雷昱希筆
看了一遍又一遍,樓海芋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寫信給她,老實說,她承認自己有那麼點感動,因為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會寫信的男人,不過這不表示她放過他了,沒辦法,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母親,她害怕自己也會像媽媽一樣在愛情的世界撞得頭破血流。
其實,真正阻止她投入雷昱希懷抱的原因不是他的過去,而是她自己的膽怯和軟弱,她不確定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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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咖啡廳的外面,楚維琳像個小偷似的對著里面窺探,可是因為害怕自己的行蹤暴露,她又不敢太明目張膽,所以過了一會兒,她還是看不清楚好友此刻的表情。
過了那麼多天了,好友都沒有任何行動,她還以為危險已經過去了,哪知道剛剛放松心情,好友的電話就來了……這是當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很自然的立刻拿起來接听,免得它的鈴聲引來注目,「你好。」
「楚維琳,你準備在外面罰站多久?」樓海芋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了過來。
天啊,她真是個白痴,她的行蹤早就被發現了。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坐到我對面。」樓海芋隨即結束通話。
收好手機,楚維琳畏畏縮縮的走進咖啡廳,然後在好友的冷眼注視下落坐。
干笑了幾聲,她試著緩和這種教人不安的氣氛,「其實,我剛剛到。」
「我已經看到你很久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可以撐多久,沒想到我太低估你的毅力了。」
縮著脖子,楚維琳可憐兮兮的說︰「你在跟我生氣對下對?」
「我看起來像是在跟你生氣的樣子嗎?」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認為我在跟你生氣?」
「我……」咬了咬下唇,楚維琳還是硬著頭皮招了,反正她逃下掉,「你是不是已經猜到禮物被我動過手腳?」
「情況那麼明顯,如果不是被你動過手腳,難道是我自己動了手腳嗎?」
「對不起啦,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你是無辜的受害者?」她不屑的冷笑。
「我真的很無辜,我也不希望事情搞成這樣子,我只是听從我哥的指示嘛。」
微微怔了一下,雖然她不認為好友有這麼做的必要,但是她真的沒想到……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維輪哥哥在背後指使?」
「恩,我哥拿你們未來的幸福唆使我,我不能不站在他那一邊,所以我說,我是無辜的受害者,你真的要找的犯人是我哥。」
「可是,維輪哥哥怎麼會知道我要送他情人對戒?」
垂下螓首,楚維琳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本來是好意,我想幫你打探我哥的口風,怎麼知道自己會先說溜了嘴?」
原來如此,難怪那時候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支持她,「維輪哥哥也對心蘭的禮物動過手腳嗎?」
「我不知道心蘭的禮物是不是動過手腳,我只是負責把我們三個人的禮物同時交給我哥,說真的,那天我跟你一樣嚇到了,我到現在還迷迷糊糊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沒有問過維輪哥哥嗎?」
「他忙死了,我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他。」抿了抿嘴,楚維琳輕輕踫了一下好友的手,「你不要怪我好嗎?」
「我不怪你。」
「真的?」
「其實在送禮物之前,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原本是打算在他收到情人對戒的時候,祝福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不過禮物變成項鏈,麻煩就省下來了。」
頓了一下,楚維琳的腦子有點消化不良,「你不想嫁給我哥哥了?」
「維輪哥哥依然是我眼中的最佳老公,但不是我的最佳老公,我就算可以嫁給他,我也不會得到期待中的婚姻生活。」
這麼大的轉變還真教人難以相信,楚維琳像在說夢話似的道︰「為什麼你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想法一直存在,只是我從來不願意正視它。」
「呃……」楚維琳困擾的抓了抓頭,「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改變主意。」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雷昱希,她或許還會執迷不悟的陷在其中吧。「雖然我不怪你,可是你出賣自己的好友真的很可惡,說吧,你要怎麼向我表達你的歉意?」
「我、呃……我請你吃飯嘛。」楚維琳最心痛的事就是割舍自己的零用錢,沒辦法,誰教她每個月的零用錢都不夠用,尤其是月底的時候。
「OK,我要吃龍蝦大餐。」
張著嘴巴好一會兒,楚維琳好心疼的說︰「你會不會太貪心了?」
「你不是已經開始工作了嗎?」
「可是,我還沒有領到薪水啊。」
「那就用你的零用錢好了。」
「你最清楚了,這種時候我的零用錢已經見底了。」
「如果付不出來,你就找維輪哥哥要錢,是他支使你的,他不會拒絕付錢。」
「奸啦好啦,我請你就是了。」
「我肚于餓了,我們現在就去吃龍蝦大餐。」樓海芋隨即站起身,這幾天她的胃口一直不太好,這會兒終于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有必要這麼著急嗎?」下過,楚維琳還是乖乖的跟著起身離開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