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被吻得渾身乏力的晴子只能虛弱地靠在他身上喘息。可是,等那股使人意亂情迷的魔障消退,她才想起自己不但被他佔了便宜,而且還很享受!
羞恥的她立刻跳出卓越的懷抱,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卓越,你怎麼可以偷吻我?
你你果然是一個沒有良知的壞人!!」
「你說得沒錯,我是壞人。我不但壞,而且十分歹毒,我從不做對自己無益處的事。
你想要我答應蔣慕衡和施瑜相見,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听到他願意讓蔣慕衡和施瑜相見,晴子十分驚喜。
「不過——」
「不過什麼?」
「那得看你的配合度有多少!」
「什麼意思?!」晴子不解。
「意思就是說,我答應讓施瑜回到蔣慕衡身邊,不過條件是以你來作交換;你待在我身邊多久,施瑜就留在蔣慕衡身邊多久。當然,施瑜肯不肯回到蔣慕衡身邊,還是由她自己決定,我不會干預。不過——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會讓她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他要遠藤晴子!為了得到她,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就算毀了全世界,他也要得到她!
「你——你好卑鄙!」
遠藤晴子出生在日本關西的黑道世家,從小到大,地痞流氓她見多了,但就是不曾見過他這種長得人模人樣、骨子里卻比土匪還要「丫」霸的人。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卓越冷笑。
「你——神經病才理你!」這種無理的要求,誰會答應?要是蔣老師知道的話,一定也會反對的!晴子努力壓下心頭的愧疚感,轉頭往外走。
她的手才剛握上門把,背後就傳來卓越的譏諷聲︰「哼!我還以為你真的願意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沒想到你就和其他人一樣自私,為了自己,連朋友的死活都不顧,像你這種人,還是早點滾回家去,別再妄想替人出頭了!」
卓越的冷嘲熱諷,就像一支毒辣的皮鞭,一句一下,打得她的心口陣陣怞痛。
「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是你根本沒誠意讓施瑜回到蔣慕衡身邊,你不是好人,你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大壞蛋!」
「我早說過,我承認自己不是好人,所以對于我提出的要求你若是不能答應——那麼很抱歉,這件事就沒得商量,再見!」
「你——」晴子最氣的就是這種變態,他們總以為任何人都必須听從他的命令,難道她連一絲自主的權利都沒有嗎?
以前在大阪,她的哥哥遠藤崇史就是這樣一個固執、霸道的沙文主義者,所以她才會拿學中文當借口跑到台灣來。沒想到這種男人不但日本有,台灣也很多。
「怎麼樣?你說過,蔣慕衡那家伙為了施瑜,已經等了好幾年,但是他還能再等幾年?總有一天,蔣慕衡會老、會死,等他死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大發慈悲,讓施瑜到他的墳前上柱香。」卓越施施然蹺起二郎腿,慷慨的允諾。
「你——」晴子簡直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來泄憤,可是那根本無濟于事。
她答應過蔣慕衡,一定會替他辦好這件事!更何況這是她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如果失敗了,他會有多難過呢?她實在不忍去想他悲傷失意的模樣。
她咬著下唇,內心陷入天人交戰的掙扎。
「怎麼樣,你考慮得如何?」卓越得意的發現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可不可以讓我多考慮幾天?」
「我沒有那麼多耐性等你的答案,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就算了,請回吧!」卓越以退為進,變相的逼迫她馬上答應。
「等一等!我……好嘛,我答應!」晴子決定妥協。如果她犧牲幾天的自由,就能換來蔣老師一生的幸福,那也是值得的。
「可是……如果我答應留在你身邊,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不會對我做出不禮貌、或是我不喜歡的事?」她提出但書。
「我保證,除非你願意,否則我不會對你做出你不喜歡的事。」所以他會想辦法讓她喜歡他所做的事;而且會讓她伏伏貼貼、心甘情願的成為他掌中的傀儡女圭女圭。他邪惡的笑容,隱藏在毫無波動的嚴肅面具下。
「那你什麼時候才讓死魚和蔣慕衡見面?」
「你什麼時候搬到我家,蔣慕衡就什麼時候見到施瑜。」他撒好網,等著她自己游進來。
「好!等一下我馬上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就搬過去。」這樣蔣慕衡很快就能見到施瑜了!只要施瑜願意原諒蔣慕衡,那麼她就可以離開卓越。
「很好,我保證蔣慕衡今晚就可以見到施瑜。這樣做,你可滿意?」
「還算滿意。」
「好,你先回去收拾東西,我要一回家就看見你。還有衣服不必帶大多,知道嗎?」
「當然!」反正她也沒想要待大久,隨便帶兩套就行,說不定蔣慕衡有辦法,所有麻煩事一天就解決了。
「我先走了,再見。」她揮揮小手,飛快離開會議室。
她走後,卓越從皮夾里取出一張經過護貝的彩色照片,失神地凝望。
「我好想你……小竺,我愛你,你知道嗎?」他的眼眶逐漸濕濡,從不輕易輕易落下的淚水,滴在照片中巧笑倩兮的人兒身上。
那是小竺——他在這世上惟一深愛的女人!
???夏小竺是卓越在大學時參加青年服務社,在一間育幼院里認識的女孩。
那年她才十五歲,清秀白淨的臉上,有著迷蒙純真的大眼楮;身材縴弱的她十分善良、美麗,身旁不乏美女圍繞的卓越,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在他的熱烈追求下,兩人很快就成為一對戀人。
那時他的家境還不是很好,加上課業忙碌,因此他只能利用假日去看她,而善體人意的小竺也從不埋怨,只一心一意期待他的到來。
很快的,數年過去,卓越念完研究所後,進入部隊服役,而夏小竺也從一個青澀稚女敕的小女孩,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退伍後,對電腦學有專長的卓越利用自己存下的一筆積蓄,成立一間當時還不盛行、而且幾乎沒人看好的網路公司;剛開始,員工加上他和小竺一共只有三個人。
在他創業的過程中,屢屢遭遇失敗,幾度沮喪得想要放棄,幸虧小竺安慰他、鼓勵他,他才能從失敗中站起來,再次咬緊牙根向前沖。
在他的努力下,公司的營運狀況如倒吃甘蔗一般,漸入佳境。
當他拿到第一張與客戶簽定的合約書時,欣喜的淚從他眼角落下,他迫不及待想和一路伴他走來的小竺分享這個喜悅,然而電話鈴聲響起,告訴他的,卻是一個令他痛不欲生的消息。
小竺為了救一個跌倒在馬路上的小男孩,不幸被一輛疾駛的砂石車撞倒,他匆匆趕到醫院,還來不及見她最後一面,她就香消玉殞了。
他哀痛欲絕,抱著小竺的尸體痛哭失聲,然而更令他悲憤的是,那輛砂石車明顯超速又超載,砂石車公司卻運用關系及財力,極力撇清刑責,昏庸的法官收受賄賂,只判砂石公司賠償五十萬喪葬費了事。
五十萬!一個年輕女孩的生命,竟然只值五十萬?
卓越失聲怒吼、對天咆哮,卻得不到公理正義的支援,最後——他決定用自己的方法替小竺討回公道!
他利用砂石公司賠償的五十萬,買通一個黑道殺手,解決了那個砂石車司機的性命;這是他墮入黑暗的第一步。
經過這件事,他再也不相信世間有真理,以往溫和、保守的經營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既然人性如此丑陋、黑暗,那他又何必顧忌這些外表道貌岸然、內心卻腐敗不堪的人類死活?
當初法官會重刑輕判,就是因為他沒錢可賄賂他,所以……
他需要錢!他需要權勢!
他發誓要讓自己變得富有,他不要被人躁縱,他要成為掌控人們生死的主宰者!
于是,他的企圖心變得極端強烈,手段更是陰險狠毒,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有人稱他為商業禿鷹,因為他總在營運不佳的公司面臨倒閉時出現,表明可以運用他專業的技能讓公司起死回生,但他要求事成後公司一半的股權作為報酬。許多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往往會同意這個苛刻的條件。
而他也的確有這個本事;凡經他手搶救的公司,沒有一間不重新站起來,並且月兌胎換骨、成為炙手可熱的商界新星。這時公司的負責人才開始反悔,不該輕易答應付出一半的股權作為報酬,可是懊悔已經來不及了。
為此,那些人常在背後罵他是毫無人性的魔鬼、是一條連死人血都吸的吸血蟲,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他們說得沒錯,他早就把心賣給魔鬼了!
這些年來,他的生意愈做愈大,除了自己日益蓬勃壯大的網路公司外,還有數百間營運狀況頗佳的公司股份、數十棟豪宅,及幾個提供慰藉的情婦。他原以為此生再也沒有任何值得他努力追求的事物,然而此時,遠藤晴子卻意外激起他的一絲渴望。
她長得實在太像小竺了!
她們宛如攣生姐妹一般的容貌,令他舍不得將她放走。
他要她!
無論要付出何種代價,他都要定她了!
???「你來了。」卓越如願以償的在回到家的第一眼,看見遠藤晴子。
她正坐在沙發上,毫不客氣的享用管家送來的小點心。「唔,你有遵照約定,把死魚送到蔣慕衡的身邊去嗎?」晴子剛咽下一塊小蛋糕,正恬著指尖上的女乃油。
她到這里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屋里屋外全找過一遍,並沒有看見年輕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卓越把她藏起來了?
卓越二話不說,拿起行動電話撥號,接通之後再把行動電話扔給晴子。「我有沒有遵守約定,你自己問他。」
「蔣老師?」晴子接過行動電話附在耳邊,果然听見蔣慕衡的聲音。
「晴子,是你?」蔣慕衡顯然很高興,聲音十分激亢。
「蔣老師,卓越真的把死魚小姐送到你身邊了嗎?」
「是真的!晴子,真是大感謝你了,這是我這一生最棒的生日禮物!你知道嗎?施瑜為我生了一個兒子,今年已經五歲了。我真該死!原來當年她也懷了身孕,而我竟然完全沒發現!她為了成全我和桑萍,生下孩子獨力撫養。我虧欠她的實在大多了,我發誓從今天起,我要付出我所有的心力,好好愛她和我們的孩子。」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大好了,真是恭喜你們!」
「但是——晴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見過施瑜的表哥,我知道他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他點頭答應的?」蔣慕衡雖然欣喜若狂,但還是想到這個可疑的問題。
「我……」
「你說得夠久了!」卓越搶過電話,冷冷地警告蔣慕衡。「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敢再辜負施瑜,我馬上帶走他們母子,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到時候你找什麼人來求情都沒用,我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試探我的決心!」
「我會好好對待他們母子倆的,我發誓!可是——你現在人在哪里?又怎麼會和晴子在一起?!」「這點你管不著,你只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就行了。」卓越掛掉行動電話,順手怞走晴子正在享用的點心。
「別吃了!如果肚子餓的話,就去餐廳吃飯,別把點心當飯吃。」
「討厭!你說的話和我哥哥一模一樣。」一樣霸道、令人生氣!
「你是指遠藤崇史?」
「你知道?」晴子十分震驚,她從不輕易向人吐露自己「驚人」的家世背景,即使連蔣慕衡也不曉得,他怎麼會知道?
見她一臉震驚,卓越得意洋洋的瞥她一眼。「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沒有我查不到的一切。」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你……我很懷疑你真的只是普通商人嗎?我覺得你比我哥哥更像黑道人物,他雖然暴躁凶狠,但至少不像你這麼陰沉,你……根本不像人,簡直像地獄來的魔鬼!」
幾乎是立即的,卓越猛然將頭轉向她,晴子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打她。
然而他只是用一雙狂熾的眼神注視她,冷笑著說︰「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魔鬼!」
而他這個魔鬼——要定她了!
???晚飯過後,卓越到書房去看一份投資評估,才剛坐下,書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我不喜歡你為我安排的房間!」遠藤晴子走進來,在他的書桌前站定。
「為什麼?」卓越懶洋洋地抬頭瞥她一眼。
「那個房間好像有人住,衣櫥里還有男人的衣服,我不喜歡住別人的房間。」
「沒錯,那是我的房間。」
「什麼?那是你的房間?」她一臉震驚,管家太太居然把她帶進他的房間?
「管家太太沒告訴你嗎?」卓越明知故問。沒有他的允許,管家太太豈敢多嘴?
「沒有。卓越,雖然你很好客,好心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可是我實在住不慣別人的房間,所以……」
「不是讓給你住。」
「所以你還是讓我住客房就——咦,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沒有要把房間讓給你住。」
「可是……管家太大明明說,你叫我搬進去呀!」
「你不懂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住。」
「什麼?!」晴子跳起來大叫︰「我怎麼可能和你一起住?」
「為什麼不能?」
「你是男人呀!」這還用問!
「所以呢?」
「我不要和你住同一個房間,你答應過的,不會勉強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她把他允諾過的話搬出來砸他。
「當然,我絕不會勉強,所以如果你不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只不過——同樣的,施瑜也會被人從蔣慕衡身邊帶走。」
「你——這是威脅!」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卑鄙!
「你可以不接受,選擇權在你。」
「反正、反正你就是打定主意,吃定我就對了!」她終于發現自己誤上賊船。
「沒錯。」他笑得得意、令人憎恨。
「你要我和你住同一個房間,其實也可以,但是你要再一次保證,不會勉強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而且不能再拿蔣慕衡來威脅我!」
「沒問題。」卓越答應得大過爽快,不禁令晴子有些懷疑。
「你的保證可靠嗎?你會不會再用其他卑鄙的手段來陷害我?譬如下藥什麼的……」
「我沒有那麼卑鄙,我手邊也沒有那種藥。不過,」他將臉湊到她前方幾寸遠,邪邪地笑著說︰「如果你主動求我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
「不要‘練’(臉)!誰會求你?」他未免大看得起自己了吧!
卓越一听,不由得皺起眉頭。「你的中文發音實在很糟糕,明天起,我會請一位老師來教你,至少要把發音學會,連罵人都罵不好,實在可笑!」
他不想看到神似小竺的她,卻說著一口可笑的「日式中文」。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去學中文?」她叛逆的問。
從小到大,個性獨立的她最不喜歡接受別人的安排,像哥哥明明希望她留在日本,她卻寧願獨自到台灣來,也不願接受哥哥的安排去相親。
「你來台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學中文嗎?現在我願意免費請老師來教你,你為什麼不學?」
「嗯……也對啦。」這麼說好像有理。「可是——」
「好了,別和我爭辯這個。先去洗澡吧!這里有從溫泉源頭直接接過來的浴池,你們日本人不是最喜歡泡溫泉嗎?請管家大大帶你去洗吧!」
「真的,有溫泉?哇!大棒了,這里真是天堂!」晴子的確像一般的日本人一樣,很喜歡泡溫泉,一听到有此最愛,忙不迭跑去找管家太太。
望著晴子活潑靈俏的背影,卓越不禁想起另一個縴瘦柔弱的身影。
要是當初小竺一有這麼健康強壯的身體,或許可以撐過那場車禍的劫難……
???「啦……」遠藤晴子將整個身子浸在溫暖的池水中,只露出小腦袋和些許香肩。她在水中灑下許多花瓣,一邊捧著水、一邊玩著踢水的游戲,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沒想到在這個宅邸里,居然有這麼豪華的溫泉浴池!她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它的精致和寬闊給震撼住了。
日本的浴室都很小,即使她家的浴室比普通人家的大上許多,也不及這浴池的三分之一大。
這間浴室的設計,完全是以日式的戶外溫泉為範本;碎石、假山及矮樹構成的庭園景致,包圍著中央那池冒著蒸氣的溫泉,四面牆壁、包括天花板,全部采用一種特殊的強化玻璃,浴室里的人可以看見花園和天空的景色,卻不會被外頭的人瞧見浴室里的春光。
白天時,可以看見天上的浮雲朵朵,而夜晚則可以看見點點星光,在這里沐浴根本不能稱為洗澡,而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沒想到卓越那個冰冷、邪惡的男人,竟然也這麼懂得湯中樂趣!
晴子開心地潑著水,完全沒發現一雙沉穩的步伐,正無聲無息地靠近她。
「看來你很喜歡這里。」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溫暖的氣息,噴向她的耳里。她猛然轉過頭,赫然看見卓越性格的臉龐緊靠在她的頰邊,只差沒貼上她的臉。
「啊!你跑進來做什麼?」她震驚地站起來指著他,當看見他滿含的眼光時,才驚覺自己一絲不掛。
「你這個!」她連忙將身子縮進水里,同時伸出手,探向自己丟在池邊竹籃里的浴袍。
「我是看你這麼久沒出來,所以特地進來看看。」他移動步伐,假裝不經意將竹籃踢開。
「你為什麼把竹籃踢開?快把衣服給我!」晴子氣得尖叫。
「衣服?你是說這件浴袍?!」他拾起白底藍色碎花的日式浴袍,抖了抖,一臉親切地問。
「對,快給我!」
「求我!」他趁機要脅。
晴干瞪著他半晌,才不情不願地開口︰「拜托你,還給我。」
「很抱歉,我不願意!」卓越露出邪惡的笑容,長指一彈,浴袍立即飛得更遠。
「你——」她的臉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羞澀而漲紅,浮在膚白如雪的臉頰上,像兩朵雪地里的紅梅,煞是美麗。
卓越傲然一笑,解開自己身上同款日式浴袍的腰帶,任由其墜落在地,而浴袍里竟未著片縷。
「啊!卓越,你干嘛月兌衣服?」她飛快地別開頭,原本紅潤的臉龐,因羞怯而顯得更加嬌艷。
「我也想洗澡,月兌衣服有什麼不對?難道你洗澡都不月兌衣服的嗎?」他步履輕松地跨入水中,溫暖的池水只到達他的腰部,使他可以輕松地朝她走去。
「那——這里讓給你洗,我要走了!」她急急逃向浴池的另一邊,可惜才走了兩步,就發現自己無法移動——因為她的頭發被人從後頭拉住了。
「很漂亮的栗色,可惜我不喜歡女孩子染發,明天就去把它染黑。」他輕撫手中柔順的發絲,想起小竺那頭烏黑柔亮的長發。
「這才不是染的呢!這是我天生的發色。」小時候還常被人當成怪物看,因為這幾年流行染發,她才總算撿到一點便宜。
「是不是天生的不重要,反正去把頭發染黑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听……」他性格的臉龐再度逼近,害她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你不要再靠過來,我不習慣和男人這麼親近。」
「是嗎?我還以為日本人的性觀念開放,你大概十四、五歲就很習慣和男人在床上打滾了!」他怎麼也不願承認,自己說出這種酸溜溜的話是因為嫉妒的緣故。
「那是別人,你不要拿我和別人比!」
「難道你還是處女?」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和他討論這種羞于啟齒的話題,她的臉都燙紅了。
「因為這很重要。如果你還是處女的話,那麼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男人;如果你不是,那麼我將會是你的最後一個男人。」
「什麼?你這個人實在太自大又無恥——」
「噓,別說話。你的皮膚好白、好女敕,像牛女乃一樣,我很喜歡。」他捧住她小小的下巴,像覓得美味食物的鳥兒般,一下又一下,輕柔地啄吻,並緩緩挪向她細致如花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