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老公進化論 第八章 作者 ︰ 陳毓華

「那位小姐看得出來很喜歡你。」回家路上,孫立言忍不住問了,她的個性學不來拐彎抹角,也不讓心事在她心上過一晚。

「我以為你不會問。」

孫立言瞪他。「你想吃拳頭嗎?」

「這是家暴!」

「老套。」

「她啊,只是我一個遠親表妹,一點關系也沒有。」

「是沒關系啊,可人家大老遠一趟飛機飛來找你,又不是住你家隔壁,走兩步路就到了。」

「你在吃醋對吧?」張馭曉有些開心,終于看到她的醋勁,害他一直以為會吃醋的人只有他自己。

「要不要從實招來?」

沒耐心和他抬杠,她要知道答案。

「有什麼好處?」完全不知道女人吃醋來有什麼結果的男人正在捋虎須。

她伸出一個粉拳。

真是把她縱容壞了,動不動就拿拳頭對付他,還是在床上的她可愛多了。不過,愛就是要包容她全部的一切,老實說,他偶爾還滿享受她對他的動手動腳唉!

張馭曉用手掌包住她的。「喜歡我的人那麼多,跟我都有關系嗎?她們想喜歡我是她們的事,至于我要不要喜歡她們是我的自由,我這麼說夠清楚了嗎?」

「她明明那麼漂亮,只要是男人都會想要那一型的。」她忍不住嘀咕。

「女人不是只有漂亮就好,要能相處、能溝通,最重要的是我看對眼,我喜歡,才算數。」

他對她這麼赤果的愛意,她感受到了嗎?

其實看不看得上眼是很主觀的感覺,但是能不能相處,這才是男女之間的大問題。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問了。」這就是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優點,凡事只要跟孫立言解釋清楚,她絕不再鑽牛角尖。

「我不知道老夫人要來。」他才喘口氣,她又繼續丟出震撼彈。

這算是第一次見他的家人吧?

被她質問,張馭曉也沒一副正經樣,要不是從那位璦兒小姐的嘴巴里听到,看來他壓根沒想到要跟她說。

「跟我一起叫祖母。」閉眼休憩,今天的工作行程實在排得太滿,電視台、攝影棚、廠商,幾乎沒辦法喘息,稍作休息。

不過這些都很值得,他會得到他想要的報酬的。

對于向來不熱中工作的張馭曉,今天的表現完全出乎陽秘書和經紀人的意料之外。

「我需要離開嗎?」

人家親子難得相聚溫馨談天,她一個外人理應避開。

「干嘛要避開?只是見個面,吃吃飯,很簡單的事,別想復雜了。」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他才想先斬後奏,可惜被璦兒破壞了。

「所以連跟我說一聲的必要也沒有?」

「胡說!我是想小事一件,等祖母到了再跟你說就好了,先跟你說,你肯定心里莫名產生一堆壓力。」

張馭曉柔亂她的頭發鬧她,想讓她放松。

「她是你很重要的家人啊。」

「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的人生天平上一端是你,一端是我祖母,你們都很重要。」兩個人圓滿了他的人生,他何其幸運!

「你知道我粗線條一個,沒什麼老人家的緣,我很怕祖母不喜歡我。」會忐忑是正常的心里反應,誰不希望在自己心愛男人的家人面前可以表現出色?

「我祖母不是個見識淺薄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會縱容出這麼一個我來。」

他把自己十幾歲時獲準到外面闖蕩,自由自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到現在依然故我,老人家也沒吭過氣。

「她一定很愛你,想讓你在扛上責任義務之前可以盡量去外面看看不同的世界,看看不同的生活階層,是她造就了你。」

越是深入的了解張馭曉的祖母,孫立言越能明白老人家對孫子濃郁的愛意,那是家人才願意給的,才能獨厚的。

她開始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位老人家了。

「我問你喔,祖母她老人家偏好什麼口味?現在到晚上還有一段時間,也許我可以下廚弄點她愛吃的菜也說不定。」

「你要下廚?」自從在「藍紙」吃過她小試身手的菜以後,她就不曾再下廚,雖然她的菜談不上什麼五星級大菜,但是很入他的胃。

「嗯,首先你要告訴我祖母的口味。」她很認真的準備要記起來。

張馭曉笑得宛如光芒萬丈般耀眼。「司機,轉回市區,去一家最近的超市。」

車子很快回轉。

于是,張馭曉重新戴上大墨鏡,穿上那種平常人一點都不可能會穿的雪白狐披肩式外套,很不合時宜的推著超市里的推車,學起居家賢夫買起菜來。

他們買的菜色應有盡有。

「這吃一個月也吃不完,你別搗蛋了!」生鮮區、果菜區、美酒區,這樣一路逛下來,就算家里有十分冰箱也放不進去,孫立言嚴禁張馭曉再把用不到的東西往推車里放。

遠遠的他們,一個打扮得像大明星,一個英姿勃發,實在說……有那麼一點不搭軋,也不像那種甜甜蜜蜜,一看就很有夫妻臉的小夫妻。可是,他們才不管這些,那種旁若無人的自在模樣,反而令人稱羨了起來。

雖然經過孫立言的層層淘汰,不過對象是買東西不手軟的張馭曉,最後,還勞動了司機出來幫忙,才把全部的東西裝上車。

回到家,孫立言行動房間換了衣服,洗了把臉,馬上下樓把食材歸類,切切洗洗,忙碌了起來。

不是她愛叨念張馭曉,問他問了半天,身為人家孫子的人卻模不清楚老人家究竟喜歡吃什麼,她只能把自己會的菜色各做了幾樣出來。

她並沒有刻意去學過廚藝,父親身為外交官,媽媽每天要應酬上流家貴婦,所以家里每天都開火,請的廚子都有著極佳的廚藝,她看在眼里,也不曾用心去記,想不到當歲月過去,當她想起家里的人,在回味那些曾經吃過的美食時,想不到自己居然記得那些步驟做法,就好像那些食譜深深的印在腦子里似的。

她不敢保證張馭曉的祖母能喜歡她做出來的菜,只希望老人家吃得愉快、開心就好。

她在廚房里忙了好幾個小時,備受冷落的張馭曉可不甘願,電視里的高爾夫球公開賽已經吸引不了他的視線,他蹭啊蹭的蹭到廚房去了。

「好香!你在煮什麼好料的……給我嘗嘗。」他這愛嘗鮮的個性不知道從哪開始養成的,他發誓從來沒有這麼無聊又龜毛的毛病,不過,自從知道孫立言肯下廚、會下廚,也不排斥下廚後,他所有潛藏在血液里的小毛病都冒出來小小的作崇了。

說實在的,只要孫立言不討厭,他都無所謂。

對情人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毛病,而是一種生活小情趣。

繼續費工的菜在爐子上炖熬著,孫立言來不及提醒鍋蓋會燙人,想偷吃的人果然就被燙得哇哇亂叫。

趕緊把他的指頭抓到水龍頭下面沖水,總算解除一場危機,卻怕他亂來惹禍上身,她不禁再三勒令他去餐桌坐好,不要蠢動。

接著她拿了碗,裝了鹵得恰恰好的白蘿卜和牛腩肉到他面前,「先吃點這個,其他的還沒好。」

「立言,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看著碗里糜爛好入口的肉一眼,他趁她靠近,伸手拭掉她額頭上的汗。

看來為了讓牙齒不好的老人家吃得歡快,她不只台式、西式、法式的菜肴都各做了幾樣,甚至還有飯後甜點焦糖布丁。

「你不來攪和,我就很阿彌陀佛了。」還說呢!也不看看情況,想說就說,也只有他大少爺做得出來。

難不成她的愛就值一碗牛腩啊?

「人家在示愛,你不是該捧著心一副感動不已的模樣?」

「等我把廚房里的事都忙完了,隨你怎麼說都可以。」她一鍋炖菜快要過熟了,實在沒空理他。

「我去讓廚子來幫你,祖母一個人能吃多少,你忙了一大桌,最後還不是只能進我的肚子,你見過胖子拍廣告、拍電影嗎?」

「這是人家一番心意嘛。」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你累,又幫不上忙,遞碗盤、洗鍋鏟你又嫌我麻煩,唉,這樣好沒成就感。」

「你要成就感?可以,多去跑幾趟,看頭看尾,看看祖母到了沒?」

張馭曉離開桌子去摟她的腰,把鼻子湊到她頸際。「你這樣本末倒置喔,看你這麼喜歡我的祖母,我都要吃醋了。」

「沒個正經。既然你要找事,來,這個菜給你顧,我去樓上沖個澡,一身汗臭總不好見人。」忙了一天,要是讓人聞到不好的味道就功虧一簣。

「遵旨!」

于是,孫立言月兌下圍巾系在半吊子的帥哥腰上,把該注意的爐火重點都跟他說了一遍,這才翩然上樓去了。

奉命拿著長湯杓的張馭曉模了模鼻子,要讓祖母知道今天這一頓飯他也出了勞力,她應該會感動到歪了鼻子吧。

*****

那是一張戴著歲月痕跡,爾雅睿智的臉,略長的臉,面容白皙,姿態高雅,打從走進白屋,留下來伺候的僕人個個低垂著頭,必恭必敬,沒有一人敢多言還是多看一眼。

「你這房子總算多了點人氣。」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坐上餐桌後,只是淡淡梭巡過餐桌上豐盛的食物,卻什麼都沒說。

孫立言一顆心到喉嚨,就怕一個驚嚇,就會從嘴里跳出來。

「祖母來我這擺什麼臉給我看,我沒嚇到,卻會嚇到不該嚇的人。」張馭曉勾起祖母的胳臂,沒大沒小的。

「就你這小兔崽子沒把我放在眼里。」張老夫人微微的笑意閃進了眼底。

「我是怕您壞了胃口,吃飯就是要放松,您這模樣,比較像要生吞人肉,只可惜,立言中、西式餐點都給您備了,獨缺一味人肉。」老愛裝這種臉來騙人,又不是在公司,他也不是屬下,端這臉給誰看?

張老夫人雙眼轉了過來,這才正式的看了孫立言一眼。

她穿著簡單的軟料子及膝裙,淡旋胭脂,是個清秀佳人。

「都坐下吧。」

兩個年輕人落了坐,張老夫人開口了。

「孫小姐好手藝,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

「我憑記憶中做出來的菜,希望老夫人不嫌棄。」

應付進退對她來說並不難,從小被教導的禮節禮儀即使很久沒用,事到臨頭,就會擺出正確的姿態來,加上她口齒清晰,眼光毫不閃爍,給老夫人的印象分數極高。

「不容易啊,現在沒幾個女孩子會下廚的。」張老夫人由感而發。

「現在女孩子能揮發的領域多了,也並不一定要守在廚房。」

「那你下廚是為什麼?為了討我這老老太婆的歡喜?還是只是做做樣子?」張老夫人毫不留情,當下問得犀利。

「因為您是馭曉很重要的長輩,他敬重您,喜歡您,我喜歡他,所以也希望能得到您的喜歡。」孫立言回得也不差。

張老夫人掀眉了。

好個直接的孩子!

這個性難得她的孫子會喜歡,也對,比起那些大家千金的,也許知識豐富,也許身家驚人,但是都打不進她孫子的心。

于是她用湯匙敲了敲盤子,「既然這樣,還不開飯做什麼?我可是忙了一天,肚子真的餓了。」

布了菜,張老夫人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多年養成的習慣,她一道菜頂多就吃上那麼兩口,今晚卻是每道菜都多嘗了好幾口,連張馭曉都嘖嘖稀奇。

「我看我不能在這里住下來,你要是每天都煮這麼豐盛的菜,不用一個月我就會胖得連公司的人都認不出來了。」張老夫人挺風趣的,一旦打開了心門,她變得多話了起來。

「離開家以後,我實在很久沒下廚了。」面對老夫人的稱贊,孫立言有點不好意思。

「我听說你是曉兒的保鏢?」用手巾擦了擦唇,她很久沒有吃過這麼愉快的晚餐了。

「是。」

「那功夫一定很好嘍?」

「還可以。」

「他要是不听話,你就盡量摔他。」顯然有某只抓耙子已經把兩人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過老人家了。

「祖母您這叫陣前倒戈,我不要啦!」張馭曉哀哀叫。「您都不知道她下手多狠,身懷絕技,武功高強,投手榴彈像投雞蛋,跑步像草上飛,根本是個恐怖分子。」

「看你說那什麼話,既然是恐怖分子,那你還粘人家粘成這樣?」老夫人酸他。

「沒辦法,因為是她。試問有誰能離開自己的影子?就算她家是賣雞蛋的我也愛了。」

有寵溺,有愛戀,有滿滿的感情,他說得坦白,倒是孫立言羞得鑽進廚房去添湯了。

「祖母,趁立言不在,您就說實話吧,您對她印象如何?」

他看得出來立言很努力想給祖母好印象,可是奸詐的祖母就是不肯痛快的給一刀,啥都不說。

「我的印象真的那麼重要?」

「她知道我是親手手養大的,她覺得很重要。」

張老夫人沒有沉思多久便道︰「其實,她能讓你回心轉意,願意回家族接掌事業我就很滿意了。」

「謝謝祖母!」推開椅子,他沖上前,抱住老人。

「謝什麼,我還要謝她呢。」笑開的慈顏,輕拍他的肩頭。看來這兩個年輕人是真的愛慘彼此。

那麼璦兒的事還要不要提?

算子,男女之間要是沒有緣分,怎麼撮合也沒用。

她不是老舊迂腐的人,她相信感情需要緣分,天時地利人和都不能缺。

璦兒和自己的孫子認識那麼多年,有的是時間可以培養感情,偏偏兩人都覺得事業比較重要,沒有為感情努力過,當感情溜走了,發現喜歡的人拱手送人了才來著急,就已經來不及了。

*****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

張馭曉摟著剛睡醒的孫立言,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灑進屋,一室亮麗光明。

甜蜜滲入張馭曉的眉梢,在蘇醒過來的孫立言臉頰上親了個大大的吻,當然也把自己緊硬的身體往手感極好的嬌軀靠過來。

發現身邊人是他,她不禁皺了眉頭。

「你又跑到我房間來?」把被單拉齊到胸口,明明半夜已經把他趕回去自己床上,他什麼時候又模來了?最近自己的警戒心越來越低,這不是好現象。

「當然是趁你睡著的時候。」

「基本上我還是你的保鏢,張先生,你這樣我很混淆。」

「你就是責任心太重了,還有,你的眼楮真漂亮,一天發現一樣屬于你的美麗。為什麼我會覺得你就像一座寶庫讓我發拙不完呢?」雙手纏過來,雙腿勾住她的腿,他最喜歡這種麻花卷似的擁抱。

「不要左右而言他。」又使出這種手段來,每次都這樣,昨晚也是,所以才跟他廝混到半夜。

「為什麼鑽牛角尖?」張馭曉捧過她的臉,睜大真摯的眼瞅著她。「我們在談戀愛沒錯,但是我們公私分明,該上工的時候上工,人家辦公室戀情還能偷個什麼時間去約會,我們呢,每天搭保母車,一堆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我就算想吻你解饞都要忍到家才行,我這算什麼偶像明星?」

「我比你一個平常人還不如,但是我忍了,畢竟你一直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有時候累了,看看你,我的動力又會全部回來。立言,我知道談這樣的戀愛很委屈你,如果你不想再跟我到處跑,我也不會說什麼的。」他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神情。

「你所謂的委屈我一點都不覺得,我只是在情人還有保鏢之間拿捏一下分寸,我跟著你去上電台節目,去攝影棚錄影,看你和那些正妹、美女有說有笑,我也會忍不住走開,我在想,我已經沒辦法很純粹的做你的保鏢,對你的其他都視若無睹,我想……我辭職吧。」

張馭曉霍然坐了起來,露出一片精光的胸膛,眉擰了起來。「辭職?什麼意思?」

「你先別急。」她躺到他的大腿上,伸手抹平了他的皺眉。「我辭了你的保鏢這份工作,專心當你的情人,我要是繼續再跟著你,我很怕哪天壓不下醋意當場翻臉怎麼辦?」

她的度量沒有自己想像的大,以前可以平淡看待的事情,現在換了立場,卻逐漸無法接受。然而,他是紅歌星,剪彩、拍廣告,有哪個通告不需要跟女星同台,既然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她又不能為這種事情動不動使性子,這工作,她不如不要了。

張馭曉又感動又生氣,感動的是她的用心,生氣的是給他排滿工作的經紀人時凡間。那個女人真把他當成公司的搖錢,非把他搖到齒牙動搖才打算放過他嗎?以前他從來不計較,現在為了趕快擺月兌歌星身份,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會會那個很久不見的女魔頭了。

「好,你就辭了保鏢的工作,專心待在家里當我的女人。」

「你想得美,你覺得我是那種能待在家里什麼都不做的女人嗎?」她伸指輕刮了下他的鼻子。

「說的也是。」他不得不承認。「那干脆一點,嫁給我!」

這樣赤果果的求婚,他還真會挑選時機。

「你給我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

「我的簽證快要到期了,我想順便回去跟黑水老大當面辭職,這是禮貌,畢竟他跟教練都是照顧我很久的人,我必須跟他們當面把話說清楚。」

「不能用視訊,寄Mail,發簡訊?」

「不能。」

「要去很久嗎?」

「盡量嘍!」

「我真不想讓你走。」有人開始撒嬌了。

「你要記得每天想我。」還沒分離,她已經開始不舍了。

*****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過中間要是卡著一個不甘願的第三者,這順遂的程度就會大打折扣。

這天張馭曉去公司,孫立言留在家里。

璦兒找上門來。

「你確定那位小姐是要找我的?」

守衛室的保全打了電話進來,孫立言再三確定。

「知道了,那請她進來吧。」

掛了電話,她看看自己的服裝,衣服OK,短褲OK,雖然都是便宜貨,反正又不是男女相親,見客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不是璦兒第一次進白屋。

之前,她來做客的時候曾有過短暫停留的機會。

依照張馭曉的龜毛挑剔,對陌生人不喜歡的程度,她應該可以算是他很親近的人了吧?她自己這麼以為。

想不到這次她卻踫了一鼻子灰,最近還需要經過通報。

她把這一切全歸咎到孫立言身上。要不是孫立言作梗,哪需要這麼麻煩!

她態度優雅的走進空明幾淨的客廳,迎接她的是面帶微笑的孫立言。

沒錯,現在的孫立言不再像以前那麼難以靠近了,她看見人時,會稍微露出一點生澀的笑容來,練久了,居然也能慢慢擠出很像樣的笑容。

「璦兒小姐,不好意思馭曉不在家,你要喝花茶還是咖啡?」

「我不是來喝下午茶的。」

「那麼璦兒小姐自便了。」孫立言並不是傻得一無所覺。

這位璦兒小姐來者不善的樣子,身為女人,她也猜得出來女人要來為難女人了。

「站住,連一點禮貌也沒有,這是待客之道嗎?」

「我請你坐,也問你要不要喝水,你說說哪一條有違待客之道?」孫立言兩手一攤,對方開始找碴了啊?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表哥對你好,讓一個保鏢睡在二樓,听說因為這樣,有人以當家女主人自居了。」

先來一招指桑罵槐嗎?為什麼不有話直說,還是這樣才是高尚人家的禮貌?

「璦兒小姐說的是哪位?」她才不背這種黑鍋。

「別跟我裝蒜,我最討厭你這種女人,表面裝得一臉無害,結果居心叵測,暗藏私心。你是怎麼勾引我表哥的?」美麗的妝有些裂開,猙獰的臉不管男女都不好看。

「璦兒小姐的羅曼史小說看太多了。沉浸在夢想世界沒什麼不好,可要是走火入魔,現實虛幻傻傻搞不清楚,那就得去掛號看精神科了。」

她孫立言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能隨便別人柔捏,也討厭這種不問是非、自以為是的人。

「你罵我瘋子?」要不是要維持淑女的端莊,璦兒差點向她撲過去。

「璦兒小姐,我想你認知上有錯,今天不管你表哥愛上的是我還是任何一個別的女人,我們都不需要向你報告什麼。還有,不管你跟你表哥這親戚一表有沒有三千里這麼遠,有血緣關系的人結婚很容易生出畸形孩子,你一定要深思熟慮。」

「你教訓我?你這可惡的死小三!」璦兒氣歪了嘴,摔了價值百萬的手提名牌包包。

「對不起,璦兒小姐你又錯了,我不是小三,你又不是馭曉的誰,在感情上如果他認了跟你有一段感情,我沒話說,但是他不承認,按理說,你才是那個試圖要成為破壞人家感情的小三。」

她從來就不是那種認命任人打的人,這位高貴的小姐既然談不上禮貌,動不動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那麼,很對不起,她也不必談什麼禮貌不禮貌。

「我先說好,論打架,你一定打不贏我,我不想被別人當作大欺小,所以璦兒小姐,還是維持你美好的淑女形象比較好。」好身手不是用來打女人的,她也不想為了這種事動手動腳。

「你!」璦兒小姐當場淚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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