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台北街頭
桑洛凡理直氣壯,一點也不畏懼站在她面前、足足高了她一個頭的三個大男人,毫不客氣的罵道︰「難道你們不知道等公車要排隊嗎?竟然還把老婆婆推倒,真是該遭天誅地滅!」
「我們就是不排隊,你能把我們怎麼樣?!」其中一個男人咧嘴惡劣的笑道,還用力推了桑洛凡一把。
桑洛凡立即反攻,一雙玉手威猛有力的在他們身上抓了好幾下,腳自然也沒閑著,對他們使勁地又踢又踹,一口可以得「美齒寶寶」冠軍的美麗貝齒也上陣幫助,咬了他們一人一口。
三個大男人起先只是逗著她玩,不把她的攻擊當一回事,但是當洛凡往中間那人的胯下,狠狠的踢了一腳之後,對方慘叫一聲,面目猙獰地扯住她胸口的衣服,準備給她重重的一記,而洛凡卻毫無懼色,只用一雙瞪大的杏眼直瞪著對方,還不忘伸出爪,倏地在那男人雙頰留下幾道紅溝,那男人氣極,高舉右手,用力一揮。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只強而有力的手,從那男人身後抓住了他的手。
「堂堂五尺之軀的大男人,出手打一個小女孩成何體統!何況還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天使,太過份了吧!」唐少廷義正詞嚴的說道。
「你這個混蛋,敢管本大爺的事!」
那個男人惱羞成怒,轉身就準備給唐少廷一拳。
唐少廷不慌不忙,瞄準他的下巴,賞他一記火辣辣的重拳,只見那男人在瞬間離地了幾公分,接著便乖乖的躺回地上,動也不動的睡著了,不,是昏倒了。
其他兩人見狀,立刻一起撲向唐少廷,唐少廷高舉右手,賞了其中一個一記手刀,另一個一記回旋踢,結果,那兩個人便把已躺在地上的男人當墊背,壓躺了上去。
桑洛凡對這個又帥又厲害的男人佩服得不得了,這種帥呆了的英雄救美場面,她原以為只有在電影上才看得到,沒想到居然發生在她身上,而且,這個英雄遠比任何電影明星還要英氣逼人哩!
不只桑洛凡,周圍旁觀的群眾,個個都對唐少廷投以欽慕贊嘆的眼光。
當唐少廷走向桑洛凡時,桑洛凡的心差點兒跳出了胸口,她連忙開口說︰「這位先生,謝……呃!」
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緊抓住她的手,硬拉走了她。
桑洛凡莫名所以,只能被迫跟著他快步疾走。
「先生!先生,你要拉我去哪里?那三個像烏龜疊羅漢一樣的人怎麼辦!?」她喘著氣問道。
「用不著管他們,把他們當成垃圾,待會兒讓垃圾車收走就行了!」
他說話時並未停下腳步。
桑洛凡听完他的話,更是一愣一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唉呀!」
桑洛凡頭部撞了一下,不禁叫了一聲,等她重新掌握狀況時,她已經坐在一部豪華轎車駕駛座旁的位置上,而且車子已經在快車道上奔馳了。
「你想做什麼?」桑洛凡開始心慌。
莫非他是比那三個男人更壞的壞蛋!?
這個念頭令她心生恐懼,雖然她不認為他會是個壞人,但是人不可貌相啊!何況現在的社會中,衣冠禽獸多如天上的星星。
唐少廷從她那張單純的臉上,輕易地讀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不禁莞爾一笑。
「你叫什麼名字?」他笑著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桑洛凡把背緊緊地貼在車門上。
唐少廷看她那副滑稽相,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笑我!」
桑洛凡窘得滿臉通紅,心中的不安頓時不翼而飛。
唐少廷還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夸張。
「誰教你惹我笑!」
「我惹你笑!?」桑洛凡氣得臉快扭曲了。
唐少廷卻因而笑得更過分。
桑洛凡氣得把手上的背包往他頭上砸過去,唐少廷一個不留神被打個正著,這下子笑的可是桑洛凡了。
唐少廷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也就不打算阻止她,但是,他還是故意輕嘆一聲。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唉!現在的社會,好人真是難當呀!」
桑洛凡被他這麼一說。立刻收起笑意,一臉歉然地說︰「對……對不起啦!我……誰教你笑我,所以我才……」
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唐少廷好想笑出來,但是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倏地閃過他的腦際,于是,他再度慨嘆一聲。
「算了!別再說了,就算我自己倒霉吧!唉!」
桑洛凡更加過意不去了,連忙誠懇地說道︰「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我叫桑洛凡,洛神的洛,平凡的凡,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當做是對你的謝意和歉意!」
「真的嗎?」唐少廷眼見詭計即將得逞,在心中笑歪了。
「嗯!」桑洛凡一臉真誠的望著他。
剎那間,兩人的心跳同時加速。
唐少廷還是不忘捉弄她。
「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對!」
面對著他那熱烈的注視,桑洛凡不禁低下頭。
「把你的手給我!」
桑洛凡有點兒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做,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他那的掌心中。
唐少廷忍住濃烈的笑意,說道︰「好!現在學狗叫三聲,我就原諒你!」
「你耍我——」
桑洛凡怞回自己的手,氣得杏眼圓睜。
唐少廷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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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一幢幽靜而古意盎然的日式建築前,一向住慣了西式建築的桑洛凡不禁發出贊嘆,她好喜歡眼前呈現的美景。
「好了,進去吧!」
唐少廷不由分說地把她拖進大門,穿過幽靜怡人的庭院,走進屋子里。
「喂!你怎麼可以亂闖別人的屋子!」桑洛凡急急地嚷道。該不會這小子就住在這兒吧!?
「放心吧!這兒是我母親娘家的別墅。好了,開始工作吧!凡凡!」
唐少廷大咧咧地坐在沙發椅上,翹起二郎腿,像主人在向僕人下命令般,毫不客氣。
桑洛凡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于是又問了一遍。
「凡凡!?工作!?」
唐少廷看看她一臉訝異,才笑容可掬地說︰「凡凡是你的名字。工作就是要你把這兒整理干淨,懂了嗎?你不可以拒絕,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要知恩圖報,好了,開始工作吧!」
他那副神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桑洛凡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原來他救她是有目的的!先前的好感,此刻全都消失殆盡了。
「要我報恩,至少要先報上你的大名吧!大恩人!」
她真佩服自己的耐性,都什麼時候了,竟還有這副好耐性在這兒和他瞎扯。
唐少廷放下手上的雜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說︰「我姓唐,唐少廷!」
他臉上的神情大有施了什麼恩惠的味道。
桑洛凡翻翻白眼,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然後就轉過身去開始整理滿屋子的凌亂,懶得再搭理他。連她自已也覺得奇怪,她為什麼要听他的話,替他整理這一屋子的髒亂呢?
唉!就當做是「報恩」吧!
桑洛凡一面整理東西,嘴里還不服氣的嘀嘀咕咕個沒完。
一旁的唐少廷則用一種仿佛是在欣賞高級藝術品般的眼神凝視著她,那其中還包含著無限的溫柔與愛戀。
打從在公車站旁看見她時,他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住。
本來,從一開始,他就打算挺身替她打發那三個存心找茬的男人,但是看她那麼勇敢又凶悍的仗義執言,就像正義天使般,他索性在待一旁欣賞她的「表現」,再適時幫她,他一向欣賞勇敢的女孩,然而,來台灣將近一個月了,他所遇到的台灣女孩卻都是一副含羞帶怯又缺乏膽識的樣子。尤其看到他時,更是嚴重,老是說句話就垂下頭,要不就是死纏著他,要他答應約會。
他都快被煩死了!
這個女孩可就完全不同了,她不但見義勇為的幫助陌生人,還不畏惡勢力地和對方大打出手,實在太令他欣賞了。而且,她和他在一起時,一點都不會矯柔造作,心里想什麼全都表現在那張甜美的粉臉上,完全打動了他的心。
他想著想著,笑意不禁爬滿了臉。
桑洛凡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把原本凌亂不堪的客廳,整理得井然有序。
她看了看自己努力的成果,滿意地吁了一口氣。
然後她向那個「大恩人」,沒好氣地說︰
「唐大恩公,我已經依照你的吩咐,把客廳收拾干淨了,請唐大恩公過目。」
唐少廷喜歡她那嬌俏的模樣,但是看她那副氣嘟嘟的表情,他又想再多捉弄她一下了,于是,他提高嗓音,懶懶地說道︰「嗯,還算差強人意,馬馬虎虎啦!好,接下來到廚房弄點吃的吧!已經六點了,該吃晚餐了!」
「唐少廷,你太得寸進尺了吧!」
桑洛凡氣得臉綠了一大半。
唐少廷用不以為然的口腔說道︰「這是什麼話!我可是為了救你,才會耗掉那麼多卡路里的!現在要你幫我做晚餐有什麼不對嗎?莫非你根本不會做萊?那早說嘛,何必借題發揮!」
他擺出一副門縫里看人的樣子,那神情真是可惡至極。
桑洛凡明知他是故意激她,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怒氣沖沖地說︰「你少看扁人了!做菜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你等著瞧吧!三十分鐘後,保證你為我消耗的卡路里全部會還給你的!」
她踩著重重的腳步往廚房走去,她的怒氣連木質地板都強烈感受到,而發出此起彼落的共鳴聲。
唐少廷在一旁笑不可遏。
逗弄她實在太有趣了,才三言兩語就把她氣得滿臉通紅,像個大紅蕃茄般,她真是單純的女孩。
果然,三十分鐘後,桑洛凡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呈現在唐少廷眼前。
唐少廷拿起筷子,每一道萊都嘗了一口。
「嗯!非常好吃,你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的,凡凡。」他大方地稱贊道,這倒是他的真心話。
他這麼一捧,桑洛凡立即眉開眼笑,原有的怒氣這會兒全都一掃而空。
然而,唐少廷卻又馬上做出出乎桑洛凡意料的舉動,他又拉起桑洛凡的手往外走。
「你又想干什麼了!?」
桑洛凡總覺得從和他一見面,就一直被他拉著到處跑,弄得她團團轉。
唐少廷把她塞進車子里,用熟練的動作啟動車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
桑洛凡愈來愈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老是在做同樣的動作,問同樣的話。
唐少廷卻笑嘻嘻的說︰「你幫我整理客廳就算是回報我的救命之恩了,接下來你又為我做晚餐,反過來變成我欠你了,所以現在該我請你去吃晚餐了。」
「什麼!?那剛才那些菜怎麼辦!?」
桑洛凡老大不高興,總覺得這個男人非常自我又霸氣十足,但不能否認,她從在街上看到他時,便為他的魅力所吸引,否則她也不會這麼糊里糊涂地任他擺布!
唐少廷加快了車速,臉上依然是瀟灑的笑容。
「那些菜是考驗你的烹飪技術用的,今晚的消夜,我會解決它的,至于去吃晚餐嘛——」
他自負地哼了兩聲,然後給她一個非常驕傲的表情說道︰「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我的邀請的!」
這個人真是自大得可以了。
桑洛凡把眼珠子吊得高高的,幾乎只看得見眼白部分!
唐少廷趁著紅燈停車時,冷不妨拉了她一把,兩個人的鼻尖近得只差三公分就撞在一起。
「難道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想和我一起去吃飯!?」
桑洛凡的心像是被十噸炸藥炸裂般,緊張得連口水都忘了吞,瞬間上升了好幾度,血液體溫都快沸騰啦!
「你——」
才一開口,她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抖得好厲害,令她更加懊惱又緊張。
唐少廷才又要說什麼,後面的車子已經對他們直按喇叭,原來綠燈了,再不開車,恐怕後面的老兄就要找上門來理論了,所以他只好把車子開動再說。
桑洛凡乘機把身子緊貼在車門上,更把臉轉向車窗外,強迫自己欣賞車窗外的街景,雖然她知道自己對那些景色根本是視而不見,她惟一意識到的只有自己心髒快負荷不了的劇烈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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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凡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和唐少廷一起走進這家西餐廳的,等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一張舒適的座椅上,而唐少廷坐在她的對面,正用一種令她全身燥熱的灼人視線凝視著她。
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開始狂跳了。
「干嘛盯著我直瞧,沒看過女人啊!還是你根本是個男花痴!」
她知道自己的聲音至少高了八度,但是她又無力令自己正常些。
唐少廷深深地一笑,接著用一種幾近嚴肅的口吻說道︰「自己未來的老婆自然要好好地看個仔細呀!」
桑洛凡雙頰染上鮮明的紅暈,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但嘴巴還是頑強的說︰「誰是你未來的老婆呀!少發神經了。」
唐少廷出其不意地執起她的手,合在自己的雙掌中,霸氣十足又自信滿滿地說︰「你就是我未來的老婆,我不會給你反對的機會的,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而且我百分之分百確信你一定會愛上我,我敢說你現在就已經愛上我了!」
他笑得非常自負。
桑洛凡很不服氣,雖然他說對了一大半,但是她一向最討厭過度自負的人,所以就像要殺他銳氣般,她賭氣地說道︰「誰會愛上你呀!你這個不可理喻的自大狂,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委身于你的!」
她知道自己是在撒謊,事實上她的一顆心一直被他強烈地牽引著,她清楚得很。
他加重了雙手的力道,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些,雙眼更發出如獵鷹鎖定獵物般的眼光,用十足懾人心魄的口吻說道︰「你最好趕快覺悟,你注定是我唐少廷的老婆,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唐少廷一旦下定決心,就一定會做到,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你逃到地獄去,我也會殺去把你揪回來的,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親愛的凡凡!」
原本就帥氣十足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更加威懾力十足,簡直像會把人給融化了般。
「你注定是我的!」
他在她滑膩雪白的手背上烙下一個深情熱烈的吻。
桑洛凡好像觸電般,想怞回自己的手,奈何他卻一點兒也無意松手,就連服務生端來沙拉時,他都視若無睹,只是用那雙熱烈又霸氣的熾熱雙眸緊盯住她。
桑洛凡的話幾乎是說在嘴里。
「你不是認真的,我們認識不到一天,你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太輕浮了吧!」
「我一點也不覺得輕浮,我一眼就愛上你了,這個叫一見鐘情,你不知道嗎?我唐少廷可不是隨隨便便、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出生二十四年來,你是第一個令我啟開心扉的人,也是最後一個。不要懷疑,是千真萬確的,我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但是一旦愛上了,就永不更改,懂嗎?凡凡!」
他的話是那麼有說服力,那麼真情流露,桑洛凡知道自己的心早就相信他所說的話了,只是,她不敢也不肯承認罷了!
因為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何德何能能讓這個宛如夢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一見鐘情,甚至發誓一生只愛她一個,至死不渝呢?
她不是不相信一見鐘情,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鐘情,但是他——不同啊!
唐少廷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甩十足篤定的語氣說道︰「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所說過的每一句話,你只要相信你是逃不了的就行了!」
說完,他便松開她的手,不管她有什麼反應,或是在說些什麼話,自顧自地吃起桌上的食物。
桑洛凡卻一口也吃不下去,她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震撼,震得她五贓六腑全都快因過度興奮而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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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唐少廷真的實現了他的諾言,對桑洛凡采取緊迫盯人的熱烈追求攻勢,一點兒喘息的空間也不留給她。
一大早他便跑到桑家載人,把她送到校門口,放學時間一到,他的保時捷一定準時出現在校門口,外加一束亮麗搶眼的大花束。
接下來便是多彩多姿的熱情夜晚。
在高級餐廳共進晚餐之後,他們會去听音樂會、跳舞、看電影、開車兜風、上陽明山看夜景、運動、在星空下長談……凡是叫得出名堂的玩意兒,全部輪番上陣,睡前還要來一通纏綿悱側,長達兩個小時的熱線電話。
桑洛凡每天都置身在最幸福的雲端上,她老覺得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她的夢,她一直一直在做夢呢?
但是那深情款款的熱吻,那熱情繾綣的擁抱,卻又是那麼的刻骨銘心,那麼的懾人心魄,讓她強烈地感受到它的真實性,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地明白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而不只是一場幸福的美夢。
唐少廷熱情如火的實際行動,唐少廷深情款款的熾熱言語,早就緊緊地擄獲她的芳心。
她知道他贏了!
她注定要屬于他的,永生永世,她這一生再也逃不開他了,她非常清楚。
「瞧!我們連生日都是同一天,這就是我們有緣的證據,所以你注定是屬于我的!」在皓月千里的天空下,唐少廷摟住懷中的俏佳人,豪氣萬千地說道。
桑洛凡听得有些淺醉,不禁柔柔地嬌喚道︰「你就這麼信心十足啊!說不定哪一天,我就移情別戀,愛上別的男人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便霸道地吞噬她的唇瓣,吻得她天旋地轉,喘不過氣來,才捧起她的臉,像念咒般地說道︰「我不會給你變心的機會的,第一,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了;第二,我馬上就要把你娶進門,所以,你絕不會有機會變心的!」他笑得既得意又篤定。
桑洛凡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
「誰——誰要嫁給你了!?」
其實她早在心中應允了上千次、上萬次了,只是基于女性的矜持,她還是要裝模作樣一下嘛!
「我會讓你答應的!」
話才說完,他便再度封住她的小嘴,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熱烈且銷魂的吻。
桑洛凡只覺得全身飄飄然,周遭的聲音都離她遠去,惟一听到的聲音是︰「嫁給我好嗎?凡凡!」
沉浸在濃烈幸福氣氛中的桑洛凡,情不自禁地猛點頭。
「太好了!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唐少廷充滿愛戀地說道。
兩人又展開一場世紀纏綿。
不知何時,他們的周遭圍了五個男人,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味道。
唐少廷進入戒備狀態,他壓低聲音在桑洛凡耳畔說道︰「待會兒我一做手勢,你就躲在樹這兒,別亂跑!」
桑洛凡猛點頭,雖然眼前圍了五個不懷好意的陌生男人,但是她一點兒也不害怕,只因為少廷在她身旁。
「兄弟!你們在這兒談情說愛好像很愉快哦,你們知不知道這兒是我們的地盤呀!」
其中一個口嚼檳榔,站沒站相,兩腿搖晃不停的男人開口說道。
唐少廷一言不發地將他們五個人打量了一番,正要開口時,另一個男人的手倏地伸向桑洛凡,一臉猥褻的想去觸踫她那光滑細膩的粉頰。
唐少廷冷不防地抓住那只充滿色欲的手,用力一壓,「啪」的一下,那男人痛得慘叫一聲,其他四人見狀一起涌向唐少廷,一場毆斗自是少不了的。
這些人都是靠打架吃飯的,拳腳功夫自然不會太差,但是唐少廷可不是一般人,他念哈佛時可是蟬聯了四屆大學武術冠軍的高手,拳腳功夫好得不得了,加上他又練過泰國拳,所以應付起來還是輕松自在。
那五個男人發現他意外的難纏,令他們屈居下風,其中三個便亮出了鋒利的藍波刀,向唐少廷直沖過去。
當唐少廷集中心力應付那三個亮出家伙的男人時,另兩個乘機挨到桑洛凡旁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住了她,桑洛凡反射地尖叫︰「不要!放開我!」
當唐少廷應聲回首的一剎那,他看見的是架住洛凡的其中一個男人撕破洛凡胸前衣服的鏡頭。
頓時,他宛如發瘋的獅子般,不再留情的各賞了牽制他的那三人一記足以使下顎碎裂的狠拳,那三個男人痛得在一旁不停地慘叫,他像是要吃人般地沖向架住桑洛凡的那兩個男人,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他重重地踹了其中一人一腳,那男人的腿骨似斷裂了,痛得倒在地上叫個不停。
而那個撕裂洛凡衣服的男人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見唐少廷像要殺死他一般,跨坐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揍得他鼻血直流,拼命求饒。而他卻當沒听到,拔出那人腰際的藍波刀,笑得好像惡魔般。
「傷害凡凡的是這一只手吧!」
那男人快給他那恐怖的氣勢嚇暈了,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少廷,小心!」
隨著桑洛凡的驚叫,唐少廷左手往後一揮,從他背後準備偷襲他的那個男人,左腿骨「啪」的一聲斷裂了,那個男人重重地向後傾倒,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其他兩個人見到伙伴們那副慘狀,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遠遠地站在一旁發抖,敢怒不敢言。
唐少廷再度集中注意力于那個被他制住的男人身上,他用右腳壓住那男人右手腕處,雪亮的刀子高舉在右手上,眼看就要刺下去。
那男人竟嚇得哭出來。
「不要!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少廷!不要,殺人是要償命的!」
桑洛凡看他一副仿佛非致對方于死地不可的表情,心中也慌了,她可不要少廷因為她而變成殺人犯啊!
而唐少廷卻好像沒听到一般,那把刀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少廷不要!」
「啊!」
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景是那麼令人觸目驚心,那把藍波刀筆直地穿刺過那人的右手掌心,直直的立在地面,鮮血由刀子的邊緣不斷淌出,那個男人竟嚇得尿濕了褲子,還痛得一直哭。
「你要感謝台灣的法律,否則這一刀不會是在你的手掌上而會是在你的胸口上。哼!這是給你的教訓,我絕對不會饒過傷害我老婆的人,听懂了嗎!?」
他說完從對方身上一躍而起,抱起了桑洛凡,頭也不回地往停車處走去。桑洛凡又感動又激動,但是又怕那些人不甘心的從背後偷襲少廷,所以她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那些人的方向。
她看見的是,惟一還能站著的兩個男人,正忙著照顧那三個躺在地上的伙伴,根本沒多余的工夫再來追打他們。當然,沒有那個膽子是最大的因素。
唐少廷緊緊抱住桑洛凡,始終未曾開口說一句話,直到發動車後,他依然未曾說過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當車子駛進市區,唐少廷才在路邊停下車,把洛凡緊緊地擁在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凡凡,有我在你身邊,竟然還讓你受到傷害,對不起——」
他激動得雙肩不斷怞動,話語中充滿歉意和悔恨。
桑洛凡忍不住熱淚盈眶,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竟然能讓少廷對她如此深深愛戀。
「不要說對不起——我才要謝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就……」
「不!不準說,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死都不會!」唐少廷激動地嘶吼。「我愛你凡凡,我愛你……幸好——幸好你沒事——」
他像在呵護寶貝般,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桑洛凡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被他壓碎了,但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痛,只覺得自己仿佛飛上幸福的雲端。
他尋獲她的唇,不斷地狂吻。
她則深深陶醉在他所撒下的熾熱情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