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海德堡或許是雷君凡的話對海輪起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接下來的拍攝工作都一直很順利的進而在另一方面,確定了向以農對自己的深愛的緒方真繪,態度也收斂了很多,不再故意去招惹海輪,當然海輪也未再來找她麻煩,兩個人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拍片的那段時間中,緒方真繪總是很乖巧的待在向以農身邊,靜靜的欣賞他工作時的「魔鬼導演」模樣。
初次見到他那判若兩人的樣子時,緒方真繪的確有些被嚇著而無法適應,但很快的,她便愛上他那副為自己的理想奮斗的「魔鬼作風」了。
雖然向以農曾建議她和安凱玲及電君凡四處去逛逛,才不會無聊,但她卻寧願待在他身邊,欣賞他的「另一面」。
兩人的感情在朝夕相處中,愈發迅速茁壯,而周遭的人也都樂見其成,當然,海輪是例外的。
然後,在一個晴朗的午後,這部片子順利的殺青了。
緊接著,慶功宴便登場啦!
看著老是溺在一起的向以農和緒方真繪,安凱玲不禁吐了一口氣。「真無趣,一點也不好玩!」一旁的雷君凡明知故問的一笑。「怎麼了?難不成你不希望他們兩人感情進展迅速?」
「你明知道不是那樣!」她原本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尤其是海輪來了之後,再加上她刻意安排的「假情敵」朱理安那呆瓜,誰知道好好的「計劃」經海輪那弄巧反拙的笨蛋一攪和,便完全沒得派上用場,還害她和那個呆瓜朱理安瞎耗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把那個笨瓜又給哄回英國去。
他們兩人倒好,一場爆破的意外,正給了他們的感情打了一劑催化劑,得以迅速成長,嘖!
也難怪她不舒服,白忙一場,又沒能如願看到「好戲」。「好了啦,反正你也看到以農那小子吃醋嫉妒的模樣了,不是嗎?而且他們也如我們期待的一般恩愛,這己稱得上皆大歡喜了,你就別再悶悶不樂啦!」雷君凡好心的勸告她。
「可是——」安凱玲並非不同意雷君凡的說法,但她就是無法立即釋懷。
「這樣吧,明天那場雙人劃船比賽,我和你搭檔,並保證你贏過以農和真繪他們那一組,如何?」雷君凡試著逗她開心。
原來這別墅東側有個私人湖泊,所以他們便安排了一個「劃船比賽」,作為慶功宴的最後一個壓軸節目。
「不能黃牛哦!」安凱玲這才開心了些。
「保證不會!」雷君凡才說著,眼楮便瞄到不尋常的一幕。
「怎麼了?」安凱玲沿著他的視線方向望過去——嘿!居然是向以農和海輪哩!
安凱玲的精神全來了,當下就躡手躡腳的跟蹤去。
「安安,別去啦!」雷君凡嘴巴雖如此嚷嚷,卻也跟著移動腳步。
很快的,他們找到了很好的「觀禮席」,就定位之後,便興致勃勃的期待著接下去的發展——」
「怎麼了,海輪,你最近似乎都不大開!」說話的是向以農。
「你還會關心我嗎?」海輪的語氣酸得很。
「我當然關心你,我們是好朋友啊!」向以農坦率的表示。
海輪更吃味了。「你成天和真繪溺在一起,哪有多余的閑工夫理我這個好朋友啊!」「海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想跟我說?」向以農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海輪本想一古腦兒全盤托出,但回首看見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畔,以及出色俊挺的容顏時,她又猶豫了。
反而是向以農又主動開口表示︰「海輪,我們認識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一向大方率性,有什麼說什麼,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樣呢?」
「VICT0R,你老實告訴我——」
海輪心一橫,豁出去了。「你從沒把我當成異過嗎?」
「沒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直都遠勝過情人!」他實話實說。
「那現在呢?真繪是情人還是朋友?」她顯得有些激動。
一提起緒方真繪,向以農的神情便添增了幾分溫柔。「真繪例外,她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寶貝!」
海輪听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一直以女性的身分愛著你,從沒把你當同性朋友看待,你又會如何呢?」
向以農當場嚇了一跳。「海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到這時,同以農才發現她真正的感情。一時之間,他真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比較恰當。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海輪忍不住低吼一聲。
「我從第一次見到你便愛上你了,但當我發現你是一個重規友情勝過愛情的人時,我便選擇成為你的朋友。這些年來,我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你雖然一直擁有許多情人,但卻不曾認真過。因此,當你打電話告訴我,你從日本帶回來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兒時,我也不是很在意,誰知道你後來居然會對她動真情,那我對你的感情怎麼辦啊?!」她愈說愈傷心,眼淚不禁淌落衣襟。
向以農自責不已,他應該早些發現她的感情才是!
「對不起!海輪,我——」
「你什麼都別說,只要告訴我,你愛不愛我?像對真繪那般的深愛!」明知答案會令自己更傷心,她就是不肯輕易死心。
向以農沉默了片刻才正色的表態。「海輪,我只能對你說抱歉,因為在我心中,對真繪的那份感情是獨一無二的,無法分給別人,希望你諒解,我還是只能把你當成朋友。真的抱歉,海輪!」他雖對她感到歉疚,語氣卻是堅定不移的。
他都說得這麼白了,她還能不死心嗎?「沒關系,我——」她話才說一半,眼角的余光便瞥見正朝他們走來的緒方真繪,于是她當下話鋒一轉。
「vICTOR,你可以答應我最後的一個要求嗎?」
「你說!」他因背對著緒方真繪,所以並未察覺她的出現。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給我一個告別之吻!」她刻意說得楚楚可憐。
「這——」
「難道連我這最後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應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向以農思索了片刻才說︰「這樣你會比較好過嗎?」
「當然,而且我會很快就對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農終于點頭應允了。
海輪差點兒笑出聲音,尤其當她瞥見緒方真繪愈來愈近的身影時。
「以農,原來你在這——」緒方真繪的笑容僵在臉上,就在她目睹向以農吻海輪的那一幕時。
「真繪?!」向以農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她會出現在這兒,而且偏就出現在這節
骨眼上!
「你這個混蛋——」緒方真繪右手一揮,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給她「莫名其妙」的一掌,向以農的火氣也全上來了。「你憑什麼打我?」
「因為你花心,不專情!」緒方真繪說著又是一巴掌。
只可惜這回沒能得逞。「我對你還不夠專情嗎?」
「那你為什麼吻她?這就是你的專情?」緒方真繪得理不饒人。
「那是——」他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而且他也不想再傷害海輪了。
「你說不出來了吧!花心大少!到處留情的大!變態!」她氣得失去理智。
「真繪!你冷靜一點,听我說!」他試著和她講理。
「你說得還不夠多嗎?」她毫不留情的又賞了他一記。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他也火了。
「你背著我做這種事,還要我相信你!」緒方真繪簡直快氣瘋了。
「我有做什麼嗎?」他倒是理直氣壯,只因為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吻了她,不是嗎?」還想抵賴!緒方真繪恨不得一掌劈了海輪那八婆,她居然樂得在一邊看好戲!
「對!那又怎樣?」他向來敢做敢當。
緒方真繪一顆心痛得彷如被刀割一般。「你難道不知道你那樣會讓我心痛,令我嫉妒嗎?」
「有什麼好嫉妒的,為什麼連你也有這種膚淺的想法?!」其實他可以理解她吃醋的心理,但卻無法諒解她對他的不信任。難道我在她心中,當真這麼沒信用?!
「我膚淺?!我因為愛你而嫉妒,你卻說我膚淺?!」緒方真繪快昏過去了,但她始終沒有淚眼相向——個性使然之故。
「我——」他自覺說錯話,才正想設法補救,緒方真繪便又搶著開口︰「難道你敢說,你從沒為我吃醋,為我嫉妒過?」誰知向以農一听到這話,居然用鼻子哼笑。「我嫉妒?!別開玩笑了,我不是早說過,我的愛情字典里並沒有這個字眼嗎?」
「此話當真?!」
「當然!」他倒是中氣十足,而且態度十分篤定。
「很好,你最好不要忘記這句話!」語畢,她便轉身離去,此時她的態度是異常冷靜的,和方才的盛怒簡直判若兩人。
「真繪?」她不合邏輯的反應,令向以農大惑意外而無法適應。
再回首時,緒方真繪已經是一張「笑臉」。「沒事了,我先回宴會去,你們慢慢聊吧!
不打擾你們了。」接著,她便頭也不回的迅速離去。
「真繪!」向以農總覺得不對勁,想追過去,卻又放不下海輪。
海輪這回倒是很好心,主動對他說道︰「我沒事了,你去看看她吧!」向以農這才安心的飛奔而去。
「兩位看倌,你們可以現身了吧!」待向以農走遠之後,海輪便對著身後的樹叢大聲說道。
安凱玲和雷君凡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觀禮席」站出來。
「對于我這個失敗者最後一點小小的惡作劇,你們不會怪罪吧!」她似笑非笑的說。
「當然不會,這是你的權利!」安凱玲這回倒是很大方又明理,一點也沒有責怪她的味道。
她的反應讓海輪有些意外,但也末再多說什麼,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便打算先行離去。
「那——後會有期了!」包括說這句話的海輪在內,他們三人都知道,在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再見面了。
不過,安凱玲和電君凡卻一樣相信,海輪很快便會重新站起來,因為她真的是個大美人,而美人通常都不會寂寞太久的,不是嗎?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了吧?」雷君凡確定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便開門見山的追問安凱玲。
只見安凱玲邪邪的笑道︰「你先答應我,不可以把方才接吻的真相告訴真繪。」他早該料到她在打什麼壞主意。「行!都依你,接下來呢?」現在的安凱玲簡直快樂得不得了,再也不會覺得無趣了。「我們只管看好戲使成,其他的真繪會替我們做得非常好的,呵!」她笑得十分神秘。
之所以會這麼有把握,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對緒方真繪的個性有著某種程度的了解和把握。
或許是生長環境的關系,所以緒方真繪並不像一般女孩一樣,一旦感情觸礁,就只會哭哭啼啼,反而會異常堅強的勇敢面對,最重要的是,她是典型的「以牙還牙」主義者,因此,安凱玲一點也不愁沒有「好戲」可看。
看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雷君凡反而有些為好友擔心了。「安安——」「放心啦!不會有事的啦!我們快進去吧!」安凱玲說著便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戲是嗎?」說實話,他也挺好奇緒方真繪接下來會如何「對待」向以農呢!
「當然!」向以農一走進晚宴,便四處張望,不停的尋找緒方真繪的蹤影。
哈!真好運,一下子就給他瞧見了!她正和一位英俊小生有說有笑的說個沒完哩!
向以農一見到這一幕,便不由得怒火中燒,三步並作兩步的便往他們的方向沖過去。
「真繪!」「啊!你來得正好,剛好幫我拿著杯子,我和賽門正要去跳舞呢!」笑著說完之後,她當真就把酒杯塞給他,頭也不回的和賽門走向舞池去。
面對如此意外的結果,向以農著實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丟下酒杯,又追了過去。
「真繪!真繪!你听我說——」一看到礙眼的賽門,他心里就有氣,若不是礙于立場,他會給他一拳,好讓他腦袋瓜變聰明些,別老在這兒礙手礙腳。
緒方真繪始終維持著一張甜美的笑臉。「VICTOR先生找我有事嗎?」百分之百客氣又見外的語氣。
向以農听得很不是滋味,更覺得刺耳。「真繪,你別這樣,雞道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行!但是得等我跳完舞。」緒方真繪笑得更加迷人。
「這曲子快結束了是吧!那我就在這兒等你。」向以農迫不及待的示好。
緒方真繪卻笑著搖頭。「很抱歉,接下來還有五位男士等著和我共舞!」雖然她的舞技稱不上高桿純熟,但人美嘛,就是吃香佔便宜!
「什麼?!」向以農一听,只差沒有氣昏。
「VICTOR先生何必苦苦纏著我呢?我可承擔不起,等著和你跳舞親熱的人不是很多嗎?」緒方真繪見他臉色愈來愈難看,就說得愈開心。
向以農看心上人在別的男人懷中輕舞,他心中的無名火就愈燒愈旺。「真繪,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願意向你賠不是,但你至少也該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不是告訴你,等我跳完舞再說嗎?」她一點也不肯妥協。「請你別在那兒擋路好嗎?這兒是舞池呢!」「真繪——」「以農,你別這樣嘛!先和我們到那邊坐坐,有事待會兒再說吧!」適時出現的安凱玲,二話不說便便把他給拉走,當然雷君凡也有提供「贊助」。
臨走時,安凱玲還不忘偷偷投給緒方真繪一個「加油!」的訊號,緒方真繪則回給她一個「看我的」的笑容。
眼看著緒方真繪在不同男人臂彎里流連嬉笑,向以農就愈看愈光火,差點兒我把手中的杯子給捏碎。
「那個色鬼保羅,居然敢和真繪靠得那麼近,簡百可惡透頂!」他說著便打算沖過去「糾正」保羅的「不當行為」。
偏偏又讓安凱玲和電君凡給攔住。
「我說以農啊!人家真繪又還沒嫁給你,你憑什麼如此干涉她的行動自由啊!」安凱玲故意用不解的語氣問道。
「我哪有要干涉她,我只是怕她太單純,被那些色鬼給佔了便宜!」向以農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根本就像個打翻醋壇子的丈夫,正在嫉妒和自己老婆親熱的男人呢!」「嫉妒?!我會嫉妒?」「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話才說一半,便丟下他們沖了出去。
「以農,你要去哪里?」安凱玲是明知故問。
「我要去警告那個色鬼,不準他亂模真繪的手!」向以農理所當然的拋過來這麼氣憤填膺的一句。
安凱玲和雷君凡見狀,不禁相視而笑——這就叫他不嫉妒,難道他沒發現他那張臉早比吃人魔王還要恐怖少說百倍了嗎?
結果,向以農自然又是灰頭土臉的搬羽而歸。
一個小時下來,同樣的情形少說重復了十遍。
安凱玲看得好過癮,雷君凡則有些同情好友的處境,不過「禍」是他自己闖的,也只好由他自己去「收拾」啦!
好不容易,終于輪到向以農和緒方真繪共舞。
向以農連忙把握機會開口︰「真繪,你听我說,我和海輪接吻是因為——真繪,你看我這邊好不好?」「那怎麼成,我們是在跳探戈耶!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探戈的標準舞姿嗎?」她說著便又把臉側向另一邊,就是不給他正面踫上。
明知她是故意整他,他也只能捺著性子說︰「那我們不要跳了,到一旁坐下來談好嗎?」「那可不成,我很喜歡跳探戈的,如果你不喜歡,請便!我找別人便是!」緒方真繪才不肯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呢!雖然她實在不大會跳探戈,那舞姿看起來甚至有點糗,但把頭左右用來甩去這招,她倒是相當拿手。
「我跳,我沒說我不喜歡啊!」他趕忙握緊她的小手,省得她當真拂袖而去。
看著可愛的心上人在自己懷中不停的舞著,向以農真是愈看就愈心動。他可不想一直和她如此僵持下去,得趕快和解才行,他實在好希望能像往常一般,輕樓著她,一遍又一遍的物著她。
因此,他決定再重新打開僵局。「真繪,我——」奈何他才一開口,她便又把頭側向另一邊去。
他不死心,又試了一遍。
誰知她當真又轉向另一邊去。
經過幾次的嘗試之後,向以農又忍不住低叫︰「你就不能把臉正對著我嗎?」「我不是說過這是探戈的「標準姿勢」嗎?」她笑得好甜好迷人。
向以農快給他逼瘋了。
「真繪,你再這麼不可理喻,我當真要生氣了!」他對她下最後通牒。
偏偏她依舊無動于衷,還把下巴翹得幾層樓高,以示不妥協之強硬立場。
更氣死人的是,她還當著他的面,對身旁的另一名男士拋了一個媚眼。
向以農一看,當場就丟下她,頭也不回的磚身而去,一直往屋外走去。
緒方真繪沒想到這回他會如此生氣,一張臉旋即垮了下來。
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她開始後悔了,她應該給他機會的,整了他一個晚上,又見他為她吃了一個晚上的醋,她的氣早就消去一大半了。
而且,經過冷靜的思考之後,她也知道那個「吻」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她就是硬不肯妥協,決心賭氣到底。
現在可好了,愈弄愈糟啦!
「真繪,你還好吧!」安凱玲怕她跌倒,因而伸手扶著她,將她帶離舞池。
「我是不是錯了?我太過分了,對不對?我應該給他機會解釋的,我明明知道他並不花心,明明知道他只是沒發現自己的妒意,我卻還要故意激怒他,我——」她真的好後悔,就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安凱玲可就比她樂觀多了,不過,她不會這麼快就告訴她向以農離去的「真相」的,否則游戲不就變得不好玩了。「沒事的,你只是太累了,我們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可是——」緒方真繪已沒了主意。
「明天早上不是有劃船比賽嗎?你和他正好是同一組,有得是機會獨處,你又何必急在一時?不如先去休息,待明天彼此都冷靜些,再重新談不遲!」安凱玲極力的說服她。
「這樣行得通嗎?」她開始有些心動。
「當然!相信我吧!」眼見說服即將奏捷,安凱玲又加把勁。
緒方真繪思索了片刻,終于點頭同意。「我听你的就是了!」「這才對嘛!」安凱玲相當滿意的一笑。
接著,她們便雙雙進人閨房中,準備睡覺去。
在另一方面,雷君凡按照安凱玲的指示,尾隨向以農來到屋外。
只見向以農一手按著胸口,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雷君凡不忍心見好友如此,便開口探問︰「你還好吧,以農!」「怎麼會好,我的心都快痛斃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看到真繪對大衛示好,我的心髒就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有種反胃和窒息的感覺,只好趕快出來透透氣!」原來這才是他拂袖而去的「真相」。
雷君凡都快笑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鈍」到這種地步。「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心痛的原因啊?」
「你知道?!」向以農大感意外。這小子什麼時候和希瑞偷學了醫術啦?!
雷君凡豈會不知他的想法,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直截了當的便公布真正的謎底。「我告訴你,你那怪病以及今晚的一切反常舉動,全有個共同的病名叫「嫉妒」!」
「啊——!」經好友這麼一點,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叫「嫉妒」?!難怪他——他呆愣了半晌之後,似乎有了什麼領悟和決定,人也跟著振奮起來,和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我知道我咳怎麼做了!」他笑得十分自信,儼然又回復原有的氣勢和神采。
雷君凡總算完全放心了——這麼一來,應該不會再出狀況了才是!而安凱玲托付他的「任務」,也算圓滿達成啦!
「加油!」他衷心的說道。
向以農看了他一眼才說︰「我一定會加油,等我處理好和真繪的事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和安安的!」語氣中多半是鬧著玩的成分居多。
雷君凡自然也明白。「我會等著的,你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解決吧!」「放心吧!明天,等明天劃船比賽開始,事情就會有轉機的!」既然已完全明白自己行為反常、不合理的真正原因,而且也坦然接受,他自然就沒有道理再如此別腳下去啦!
呵!
當陽光再度親吻大地時,「劃船大賽」也就跟著揭開序幕了。
緒方真繪一到現場,就忙著尋找向以農的身影。
「你在找我嗎?」向以農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緒方真繪差點兒嚇出尖叫聲,他那冷峻不帶感情的聲音,讓她不敢回頭稱是。「我們是同一組,所以——」「那就快走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向以農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便自顧自得往湖邊走去。
他果然還在生氣!緒方真繪心里又急又氣,連忙跟了過去。
一直到比賽開始,他們之間都維持著「低氣壓」,誰也沒有開口和對方說話。
向以農是基于自己的「計劃」,緒方真繪則是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而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著別的船只都有說有笑,緒力真繪就更加不是滋味。
她昨晚是過份了些沒錯,但一開始先犯錯的是他啊!
現在他居然還如此擺架子,哼!
緒方真繪愈想愈生氣,愈想愈不平,不自覺的便加速了手中的劃槳動作,也算是一種泄憤的方式吧!
向以農則配合她的動作,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緒方真繪見狀,便又加快了些,向以農依舊配合她。
最後,還是緒方真繪沉不住氣,先行開口︰「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你肯听嗎?」他挺無辜的說道,聲調依舊是平淡而不帶感情的。
緒方真繪捺著性子說︰「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听就是!」「可是你昨晚明明——」這會兒反而是他在吊她胃口了。
「昨晚是昨晚,我現在想听了嘛,你到底說是不說!」緒方真繪眼看又要冒火,但她實在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所以便把氣發泄在船槳上,船速因而又加快了些。
「說!我當然要說!」既已達到預期效果,他使見好就收,不再捉弄她,省得搞砸正經事。
「昨晚海輪向我示愛,說她一直愛著我,並未把我當成中性朋友看待,我大惑意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向她說抱歉,她于是提出最後的要求,要我給她一個告別之吻,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說啦!」他說得既簡潔又詳細。
我就知道事有蹊蹺!「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是很想說啊!只可惜——」說到這兒,他還故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反正我這個人就是花心,變態的大,一點也不值得信任,只會處處留情,唉!枉費我一片真心真意——」他愈說愈淒慘,就只差沒一把自憐的淚水。
怎麼全是她昨晚說過的話?緒方真繪愈听愈心虛。「那——那是因——因為——」向以農則愈說愈有勁。「唉!算了!怪只怪我一世風流,才會落得這般下場,連想向人家道個歉,都得白忙一個晚上還徒勞無功,這還不打緊,更可憐的是還為人家吃了一整晚的醋,嫉妒得做出許多不合理的行為,結果人家還是不屑一顧,唉!真是可憐哦——」
听到這兒,緒方真繪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迫不及待的追問︰「你說你吃了一個晚上的醋?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會為情嫉妒了?!」
「那當然,不過也只有對我真正所愛的人才會嫉妒!」他立即表明立場。
「那——你真正所愛的人有幾個?」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意,一張臉愈來愈呈現「笑」字「真正所愛的人當然只有一個!」事情如他所預料的般順利進展,令他十分滿意。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越過了比賽的終點,而且還是第一名呢!不過,他們兩人都沒多加注意,還是繼續往前劃去。
「那——你真正所愛的人是誰啊?」緒方真繪的聲音甚至有些發抖。
「她啊——是個可愛活潑又調皮的俏女孩,但是有時候卻會無理取鬧,還蠻不講理,害得我想求婚都沒有機會開口。」他故意大嘆一聲,事實上,他已快笑出來啦!
「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不分青紅皂白的無理取鬧,但並不保證她不再調皮搗蛋!」她就是她,再怎麼也不可能全盤改變。
而他就是喜歡她這副調調。「調皮搗蛋無所謂,無理取鬧偶爾為之也無妨,但要有分寸,凡事適可而止!」「我明白,我一定會轉告她的,相信她一定會做到!」緒方真繪興奮得快說不下去了。
向以農這才悄悄轉過身,貼近她的背脊,在她耳畔輕聲呢喃︰「那請你轉告她,說我愛她,為了證明對她的深愛,我決定和其他的情人全部分手,好不好?」
她說︰「你喜歡就好——」
「那你再告訴她,我從今以後都只愛她一個人,不再有別人,好不好?」
她還是說︰「你喜歡就好——」
「那我問你求婚好不好!」說這話時,他已緊緊的摟住她。
「你喜歡就好!」她乖巧得像一只小綿羊一般,柔柔順順的依偎在以農懷里。
「那我現在吻你好不好!」
「你喜歡就好——」于是,一場風波終告平息,相愛的兩人再度言歸于好,這會兒正吻得纏綿悱惻,渾然忘我呢!
而早就棄權,偷偷躲在一邊「欣賞」他們的熱情演出的雷君凡和安凱玲,見到預期中的圓滿結局,都感到十分高興,更衷心為他們祝福。
「你看他們像不像以農這部新片子「馴獸師與刁蠻女」中的男女主角呢?」雷君凡在安凱玲耳畔輕聲說道。
安凱玲先是一愣,旋即眉開眼笑。「很像!非常像!可是又好象有點不太像!」
「別管那麼多了,只要他們幸福就好,像不像「馴獸師與刁蠻女」又有什麼的關系呢!」他提醒她。
她相當贊同他的論調。「說的也是!兩情相悅最重要,像不像「馴獸師與刁蠻女」又何妨!」是的!只要兩情相悅,像不像「馴獸師與刁蠻女」又何妨!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高桿厲害的「馴獸師」,也會有栽在母獅子手上的時候,尤其當那只母獅子「刁蠻女」身邊有「愛神」助陣時,勝負就更難分說了,不是嗎?
正當他們在一旁當「免費觀眾」玩得正樂時,第五度空間的天使艾雷斯不知何時悄悄的出現在安凱聆和雷君凡的「大後方」,他正用一種不安憂慮又帶點哀傷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安凱玲的背影——安安!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根寒毛的,即使對方是我的父王,母後也不行!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天使艾雷斯在心中立下堅定的誓言!
看樣子,似乎又有不尋常的大事要發生了,對吧!
全文完
注︰《大老奸播報站》呀呼!小女子又粉墨登場啦!嘻嘻!
老話題,想要知道下面幾個QQ嗎?
1.「神算」雷君凡的戀愛物語?!
2.宮崎耀司曾對龔寄雲提及的「另一個真相」究竟是什麼?!伊藤忍和龔寄雲之間究竟會如何收場?!
3.展令揚這名字的由來?!
4.「東邦」其他人後來的發展?!
如果眾家大小帥哥、大小姑娘仍有「一點點」興趣的話,那就請你們繼續捧場摟!
0K?!
接下來自然是輪到咱們雷大少「神算」君凡為大家談情說愛摟!期待一下(東部烈傳)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