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呀,這位是爸爸的同學官叔叔。」才八歲的任——一放學回家,就發現家中玄關多了一雙陌生的鞋子,走進客廳又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
而親親爹地嘴里介紹的人就是他。
她眨著雙可愛的大眼,直探究著這個長得帥帥的陌生人。
「怎麼?快叫叔叔呀。」任漢城笑望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官叔叔。」看了好一會兒,她才喊道。
「-叫什麼名字?」官尚臣俯低身,溫柔地問。
听著這溫柔的嗓音,她心頭突感到一陣溫暖。「我爸剛剛喊我——,我就叫——,我爸姓任,那你該知道我姓什麼了。」
「哈……讓我猜猜啊!」官尚臣裝模作樣地做出思考樣。「-應該是姓任,我沒猜錯吧?」
听他這麼說,——忍不住笑出一朵可愛笑花。
「爸爸,這位叔叔好好玩哦。」她指著官尚臣。
「我哪好玩了?」官尚臣還想逗逗她,「可有比芭比女圭女圭好玩?」
「我才不愛玩芭比女圭女圭。」——噘起小嘴。
見她如此,官尚臣倒有絲不解了,他轉首看向任漢城,「任大哥,也有小女孩不喜歡芭比女圭女圭的?」
任漢城笑了笑,「別人家的孩子我不知道,可我們——真的是一點也不喜歡,她說芭比很可怕。」
「可怕?!」
「對呀,你不覺得它眼楮瞪得這麼大,可動也不動的,很嚇人嗎?」——很認真的說。
「那-覺得什麼玩具才不算可怕?」
「嗯……模型玩具、遙控飛機。」——想了想。
「那不是男生玩的玩具嗎?」官尚臣笑問。
「有規定女孩不能玩男孩玩的玩具嗎?」她反問。
「是沒有這樣的規定,只是-的喜好讓我很意外,因為……我看-長得很漂亮,穿裙子的模樣就像芭──呃……」
突然,他想到她用「可怕」來形容芭比女圭女圭,又趕緊改口,「-爸爸口中經常提到的『小公主』。」
說到「小公主」三個字,——便露出可愛的笑靨,「我本來就是我爹地媽咪心里的小公主。」她開心的倚在任漢城懷里。
「——,要吃飯了,去洗個手吧。」
這時停好車走進屋里的紀雅心對著寶貝女兒說。
「媽咪,家里多了位好玩的叔叔呢。」——上前拉住紀雅心的手。
「有朋友來呀?漢城,他是?」紀雅心放下接——回家時順便買回來的面包,笑看著年僅二十歲的官尚臣。
「他不僅是朋友,還是我同學呢!」他笑著回答。
「哦,同學!」紀雅心坐到他們身邊,「對了,我都忘了你已經報了名,成為一個老大學生了。」
「事實上任大哥在我們班還不算老,最老的還有五十幾歲的呢。」官尚臣趕緊為任漢城說話。
「真的呀,我還以為你會是最尷尬的一個。」紀雅心轉而對官尚臣說道-「我們家從沒有像你這麼年輕的朋友來過,以後可要常來,讓我們也能保持一顆像你一樣年輕的心。」
「大嫂,-別這麼說,-和任大哥只不過大我幾歲,哪老了!」官尚臣趕緊道。
「都快三十五了,怎不老呢?」年齡對女人來說,多一歲就有著天壤之別。
「雅心,以後他可是住在我們家。」任漢城插了嘴。
「哦?!」
「是任大哥好心,怕我住外頭還要多負擔房租,這才邀我來府上住,就怕會打擾到你們?」官尚臣知道通常女人不太喜歡家里多個外人。
「你別這麼說,怎麼會打擾呢?其實平時我們夫妻都上班,一回家吃頓飯就等著睡覺,常覺得有些冷清,有你在也可熱鬧些。再說,——愈來愈大,功課也愈來愈重,有你這位免費家教是再好不過。」
洗完手出來的——听見,趕緊問-「媽媽替我請家教呀,我不要。」
「為什麼?」任漢城好奇地問。
「我在學校已經大半天都面對老師了,才不要一回家又要面對一臉老古板的老師。」——噘著小嘴說。
「-說叔叔像老古板?」官尚臣問著。
「你……」她天真地笑了,「才不像呢!我們老師有禿頭哦,而且一開口就是說教。」
「哦,那……如果我做-的老師呢?」官尚臣又問。
「你呀──」——
學著電視上演員的動作,搓著下巴,用一對探究的眼仔細觀察著他。
「——,-看了那麼久,官叔叔到底可不可以?」任漢城瞧她那副俏皮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她還裝模作樣的頓了下。
「不過什麼?」官尚臣倒想看看這小娃兒會說出什麼話。
「你太帥了,到時候我會失神耶。」
「哈……」她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哄堂大笑。
「我說錯話了呀?」她俏皮的捂住嘴。
「-是說錯了,因為我這個老師是絕不會讓-失神的,-真是人小鬼大。」官尚臣不得不服了這個小娃兒。
難怪在學校,就常听見任大哥提到這個讓他頭疼的小女兒,原來她還真是鬼靈精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你真要當我老師?」她有些意外。
「歡不歡迎?」官尚臣撇撇嘴。
「當然好呀,我剛剛以為你們開玩笑呢。」——開心的笑著,「以後看見帥叔叔就可和老古板老師做個中和了。」
「好啦,既然說定了,那就吃飯吧。」紀雅心站起,「飯菜我早已做好了,再不吃就涼了。」
「對對對,瞧我聊得開心,都忘了要請你進去吃飯了。」任漢城將官尚臣拉起來,「走,去吃飯吧。」
「不好意思,多謝大哥大嫂,不過有件事我得堅持。」官尚臣很認真的表示。
「什麼事?」
「雖然你不收我房租,可是我一定要付伙食費。」
「拜托,我收你伙食費,是不是也得付你——的補習費?」他往官尚臣肩上一拍,「平日我和你大嫂都得上班,你在外打工回來比我下班要早,——的功課就交給你了。」
「別這麼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官尚臣颯爽地笑說。
「真是我的好哥們,走吧,去吃飯。」兩個男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一塊走向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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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書桌前看著她最不拿手的數學,一對小小的眉毛也愈皺愈緊。
官尚臣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當然,他也心里有數,這女娃兒又被數學給打敗了。
「——,數學光用看的是學不會的。」他站在門口,瀟灑地雙臂環胸。
「官叔叔,我也知道該用算的,可是它就像是跟我作對,我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她噘著小嘴兒。
「不是叔叔要說-,-現在才五年級,如果光這些題目都覺得困難,以後該怎麼辦?」他走近她,坐在她身側。
想想,他住進任家已經將近三年了,再一年他便可從大學畢業離開這里,但是對于任家的恩情,他是沒齒難忘,也報答不盡。
這些日子里,任大哥是當真拿他當兄弟看待,吃好的、睡好的,還記得一年前半夜他突然盲腸炎發作,任大哥緊急將他送醫,還請了假在醫院陪了他三天,這份情意……絕不是光用嘴就說得清楚的。
「叔叔。」——抬起臉,直看著他,眼底像是多了份官尚臣意會不來的東西。
「想說什麼?」
「爹地說……你畢業後就要搬離我們家了?」她小小聲地問。
「ㄟ……是呀,叔叔畢業後就該發揮所學,怎能一直留在這里打擾你們?」他很婉轉地解釋。
「可你也打擾三年了呀,難道不能繼續打擾下去?」——很率真地說。
「嗯,-是舍不得叔叔?」他-起眸,大膽假設。
「當然舍不得了,這三年來如果不是你,我的數學會更糟。偷偷告訴你,我爹地和媽咪的數學也超爛,我鐵定是遺傳了他們。」
她站了起來,走到官尚臣面前,抓著他的手猛搖著,「所以為了我的將來,別走好不好?」
「——!」他一時無語,就怕說錯話會傷了小女孩的幼小心靈。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她倒是會利用他的弱點。
「如果在數學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可再住在-家里是不可能的。嗯……叔叔該立業,也遲早會成家。」
「成家?」——頓了下,她記得自己在某出連續劇里听過這個台詞……好象是……「啊,你的意思是結婚?」
「怎麼這麼驚訝,結婚是好事呀。」他笑出低沉的嗓音。
「那……你有女朋友了?」她人小鬼大地問著。
「喲,-才幾歲呀,居然知道女朋友這回事。」他敲了下她的腦袋,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厚……你當我是傻瓜呀!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什麼是男女朋友了。」她翻了翻白眼。
「真的?那是我太落伍了。」
「沒錯。」她才不會那麼容易讓他敷衍過去,「你到底說不說嘛!」
「說什麼?」
「你有沒有女朋友?」她雙手-腰,很受不了地瞪著他。
他模模鼻子,故意不滿足她的好奇心,「這個嘛,我也忘了耶。」
「你不說哦。」她氣惱地瞪大眼,眸底閃著委屈,「我……我去告我爹地,說你欺負我。」用力推開他,——就要沖出房間。
「等等。」官尚臣趕緊把她拉回來,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好,好,我說就是,我是有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朋友。」
「你……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她像是失戀似的垮下雙肩,「你……你很愛她-?」
「當然了,不愛她又怎會跟她交往。」他理所當然地說著。
可沒想到他才說出口,——居然從他大腿上跳了下來,指著門外,「你出去吧。」
「——,-怎麼了?」他被她的反應給弄得一頭霧水。
「我說出去就出去。」她的眼眶居然濕了。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別哭。」官尚臣舉起雙手,可被她這一哭給弄得心都亂了。
他只好趕緊退了出去,心想︰女人心海底針,難道一個十歲的孩子也月兌離不了這個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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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任家一家人和官尚臣吃著晚餐。
任漢城拿出今天在學校所做的實驗出來討論,「尚臣,今天化學老師教我們做的那個『膠態酒精』的實驗,我覺得挺不錯的。」
「是呀,改天要吃火鍋,咱們就可以自己試試了。」官尚臣笑說。
「火鍋!」紀雅心听得立即建議,「好呀,我們星期天去買點火鍋料,晚上吃火鍋怎麼樣?」
「這建議不錯,就這麼決定。」任漢城轉而問尚臣,「你呢?有意見嗎?」
「你們知道我不挑食的,沒意見。」官尚臣問著今天晚餐特別安靜的——,「我記得——最愛吃蛋餃,叔叔那天多買一些好不好?」
「哼。」她頭一偏,不理他。
其實,她不就是還記著下午官尚臣向她承認自己有女友的事,不過,如果問她為什麼不喜歡她的官叔叔有女友,她卻說不上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禮貌了?」任漢城皺起眉。
「我……我只是……」她垂下臉。
「是呀,-不是一向最喜歡官叔叔的?」紀雅心也直覺奇怪。
「我討厭他。」她沖口而出。
「——!」官尚臣不解地問︰「叔叔哪里得罪-了,-老實說出來,無論是什麼,我都向-賠罪好不好?」
她的小嘴卻愈翹愈高,還是不說話。
「看-飯都沒什麼吃,那就是不喜歡和叔叔同桌吃飯-?」官尚臣抿唇一笑,「那我就不在這吃飯,但-得答應我乖乖把飯吃完。」
「尚臣,別理他。」任漢城喚住他。
「不,——一定有事沒說,不能影響她吃飯,我還是先離桌。」官尚臣看了——一眼後便站了起來。
可他才踏出一步,就見——從椅子上跳起,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今天學校教英文,我學會一個單字。」
官尚臣滯住動作,並沒回頭,只是笑問︰「哪個單字?」
「UNCLE。」她細細柔柔地說。
「哦,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
「UNCLE就是叔叔的意思,以後我可不可以喊你UNCLE?」
他撇撇唇,「當然可以了。」
繞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UNCLE,別跟——生氣,是我……是我脾氣不好,你快回去吃飯啦。」
官尚臣蹲了下來,「我這輩子絕不會跟——生氣,倒是怕——不理我。」
「我不會不理你的。」她笑了,因為她知道如果他真的離開餐桌讓她獨自吃飯,她會更不快樂。
「那我可以回去吃飯了?」他對她眨眨眼。
「當然可以。」——這才笑了出來。
見狀,任漢城夫妻也釋然一笑,這時紀雅心突然說-「剛剛說到吃火鍋,讓我想起日本大閘蟹,听說北海道的大匣蟹火鍋美味的不得了。」
「雅心,-想去日本是吧?這樣好了,改天放寒假時,我們一塊兒去。」任漢城提議。
「不了,寒假我得回家看父母,你們一家三口去享受一下天輪樂。」官尚臣識趣地說。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們可沒當你是外人。」
「我知道,但我真的得回南部一趟。」
「那好吧,為了滿足雅心的口月復之欲,我就帶她和——去。」任漢城看了愛妻一眼。
「你說為了滿足我的口月復之欲?」紀雅心生起悶氣,「難道你自己就不想去?」
「喂,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也不怕在尚臣面前鬧笑話。」
「對,大嫂,-該知道任大哥是愛-的。」官尚臣卡在中間,倒顯得尷尬了。
「爹地、媽咪,你們要出國就自己去,我不去。」——想-UNCLE既然不去,她也不想去了。
「什麼?-不去?!」紀雅心很詫異,「好幾次-都吵著說同學都出過國,只有-沒有,現在好不容易爹地有這個打算,-怎麼又不去呢?」
「我……」還不是她和UNCLE只有一年可以相處,她只想珍惜跟他在一塊的時間。
想了想,她只好說-「寒假正好遇上我的鋼琴檢定,我練了好久,不想再等下一次了。」
「什麼?」——
這麼說可是讓紀雅心更不放心了,什麼時候女兒也會為了鋼琴檢定放棄出國的機會?
「媽咪,我說的是真的,鋼琴老師好凶,-又不是不知道,她說了,我這次若還不合格就要罰我了。」她委屈十足地說。
「真是這樣?」紀雅心疑惑地問。
「嗯。」——重重地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也不去了。」紀雅心微微一笑,但心底卻有點失望。
「這個……」任漢城心疼妻子嫁給他多年卻不曾出國過,但又不能將女兒一個人留在家里……
「我看這樣吧,如果任大哥和大嫂信得過我,就把——交給我照顧。」如今終有官尚臣可以報答他們的機會。
「這……你不是要回家嗎?」紀雅心不好意思地問。
「我是要回去看我爺爺,他很愛孩子的,如果見了——一定會非常疼愛她。」官尚臣從小父母離異,母親事後再嫁,父親卻因為心情不佳,終日酗酒,最後肝中毒病逝,所以他可以說從小就跟著爺爺一塊兒生活的。
「這……」任漢城柔柔眉心想了想,「我當然信任你,可是——調皮搗蛋,我怎好煩擾你呢?我看還是算了。」——
听爹地這麼說,趕緊道-「我才不調皮,也不會搗蛋,你們太小看我了啦。」
「哦,那-會怎麼樣?」任漢城笑問。
「我一定會听UNCLE和老爺爺的話,這個你們要相信我。」
「那-是鼓勵爹地和媽咪出國了?」紀雅心對她仍不放心,「但是爹地和媽咪會想-呢。」
「出國不是才幾天嗎?」——反問。
「嗯……」任漢城心想,這不啻是個折衷的辦法,不但可以達成妻子的心願,女兒也有人照顧。「好吧,那我們還是出國去,不過——,跟UNCLE回家可要乖一點喔。」
「漢城,你真要帶我去呀?」紀雅心本以為去不成了。
「那是當然。」
「你真好!」她一開心,顧不得有外人在,伸手抱住親愛的丈夫——
見了趕緊回開臉,「哦,限制級,我不能看。」
這句話不但惹得紀雅心臉紅耳臊,在場的兩個大男人也大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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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漢城和紀雅心夫妻這趟日本行去了五天了——
在他們出游的第二天便隨著官尚臣回到他位于高雄的家中。呵,Uncle說的沒錯,曾爺爺好疼她,不但買玩具給她,還說他小時候的故事給她听,讓她快樂得像只小鳥一樣。
「Uncle,曾爺爺睡啦?」——走到客廳,已不見爺爺在看電視,想必一定又早早上床。
「是呀!」
「為什麼曾爺爺都要這麼早睡呢?現在才晚上八點半耶。」她不解地問。
「老人家習慣早睡早起,八、九點就睡,可曾爺爺四、五點就起床運動。」官尚臣笑著解釋。
「哇……四,五點!」那時候她還在跟周公下棋呢。
「就是這樣。」
「那麼早起來天還暗著呢,會不會好無聊呀?」——好奇地問。
「我爺爺才不無聊,他可以去前面的公園散步,那里聚集許多他的同好,可以談天說地,一個早上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官尚臣解釋著。
「哇……曾爺爺還真愛聊天,可以聊一個早上。」像她就最討厭班上男同學纏著她聊天了,除非是Uncle,別人的糾纏對她而言都是種困擾。
「-喲,曾爺爺不是愛聊天。」官尚臣點點她的額頭,「而是他年紀大了,總是需要個伴,我女乃女乃又早逝,他只是在外面找些朋友聊聊罷了。」——
听得似懂非懂,「爺爺喜歡伴?」
「這……也不是……這是種心靈的寄托。」老天,跟一個才十歲大的孩子,他該怎麼解釋呢?
「心靈的寄托?」她偏著腦袋,細想著。
「好啦,想不出來就別想了,明天-爹地和媽咪就要回國了,我得帶-去機場接機,所以-今晚也不能太晚睡。」不可否認的,這兩天他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常被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弄得頭疼。
想想,她那些問題可要比他現在寫的論文還難呢。
「但是現在才九點,太早了。」她嘟起小嘴,拉著他的手撒嬌著,「Uncle,不要嘛,讓我十點再睡。」
「不行。」官尚臣早有經驗,如果此刻他退一步,以後將步步退。
「哼。」她一跺腳,不情不願地往房間走去。
「。」唉,這小丫頭。
追上她,他蹲在她面前,「听Uncle說,這里是高雄,-爹地媽咪是在桃園中正機場入境,我們得一大早坐飛機到那兒去,所以不能太晚起床,懂嗎?」
「我懂啦,反正Uncle理由最多。」對他吐吐舌頭,她才笑著走進房間。
官尚臣站了起來,不禁嘆氣又搖頭,照顧她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呀。
所幸,他的苦難日終告結束,他也可以去找高中時期的老同學聚聚了。
才剛旋身打算回房,——卻采出頭喊了他一聲,「Uncle,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他點點頭。
「明天去接我爹地和媽咪後,你是要回高雄?還是繼續住在我們家?」小小的臉上掛著兩枚大大的期盼雙眼。
「當然是回高雄了,下星期就要過年了,我總得陪在我爺爺身邊。」他對著她柔柔一笑。
「哦。」不很滿意地應了聲,她便轉身進房里。
「這——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官尚臣雙手-腰,半-著眼望著她的弱小背影。
最後,他只能無奈地聳聳肩,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