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徹挺直背脊走出法院,嘴角掛著的笑容是這麼的自信滿滿、神采飛揚,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咱們展大律師必定又打贏了一場官司。
「展徹。」他才剛坐進自己的車里,就看見車窗外站著一個義憤填膺的女人!
「玉蓮,你什麼時候來的?」回頭一看是她,他可吃了一驚。
「我是專程來看這場官司,沒想到你還真贏了!」楊玉蓮氣得臉都脹紅了。「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多丟臉?!」
「我讓你丟臉?」他可不是輸家呀。
「我對我表哥拍胸脯保證,說你絕對不會打贏這場官司,肯定會放水的。可是你……你居然──」她氣得雙臂環胸。「我們分手吧。」
「什麼?」他大吃一驚,立刻從車里走了出來。「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就是說真的。」楊玉蓮轉身對他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了。」
「好,現在姑且不論我是對或錯,可是你表哥呢?他才是人渣一個!」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花老爸遺產的男人會有什麼出息?
再說,這次會有老師敢在法庭上貢上她表哥,著實令他佩服,他又怎能不全力以赴幫到底?
「你說我表哥是什麼?」楊玉蓮瞪大眼。
「我說他是『人渣』。」他還很用力的加強這兩個字。
「好,很好,那我們是分手分定了。」楊玉蓮旋身就走。
「你這是何苦?」他追了上去,用力轉過她的身子。
「展徹,我告訴你,我楊玉蓮不是沒人追,當初會喜歡你除了你是黃金單身漢之外,更希望你能以律師的身分幫我做一些事,可沒想到你居然幫倒忙。」她用力扯過自己的手。
「哦,原來你答應跟我交往,完全是因為我有這種利用價值?!」展徹臉色跟著變了。
「我……我沒這意思,是你自己說的。」她別開臉。
「OK,那我同樣要告訴你一句話。」展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我展徹一表人才,不是追不到女人,你若執意要分手,我也不希罕,請吧!祝你能夠連發,找到一個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
這下楊玉蓮的臉色變得比他更難看,氣不過地指著他的鼻尖,只差沒潑婦罵街地回詰道︰「行,你真以為這世上除了你,其他男人都死光了?!我就找給你看,別忘了我表哥在商界的地位可是不容小看,只要我拉出這條關系,不知有多少名門公子要追求我。」
「那他們不過是看在錢的分上追求你。」他立即頂回。
「好,就算看在錢的分上,我也願意倒貼他們。」楊玉蓮竟這麼說。
展徹氣得七竅都快生煙了!
可他還是強持鎮定地說︰「行,那我們就比賽看看誰先找到新對象,不過可得對方對你死心塌地,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才算數。」
「好,那就試試看羅。」楊玉蓮接受了他的挑戰,蹬著高跟鞋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展徹眯起眸,看著她坐進自己的車內而後揚長而去,心底可是嘔到斃了!
他也坐進車內、踩下油門,想找個地方平復自己紊亂的心情。
展徹開著車來到一家夜店,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他叫了杯調和式琴酒「晶東尼」,一口口喝著。其間不少同樣無聊的女人上前搭訕,都被他給回絕掉,可他卻跟酒保聊起天來。
「喂,你有沒有女朋友?」他望著正在調酒的酒保。
「先生,你是問我嗎?」酒保停下動作,回望著他。
「沒錯,就是問你。」他一口將酒飲盡。
「呵……我當然有,你應該問我有幾個才是,畢竟我不想定下來,大都是玩玩居多。」酒保聳聳肩說。
「玩玩?!」展徹想了下,不禁笑著點點頭。「是呀,年少輕狂時我不和你一樣嗎?哪個妞正點就追,厭了、煩了就吹,沒啥了不起的。」
「可我听你現在的口氣倒像是失戀喔。」酒保看人看多了,會來這種地方喝酒的哪個不是有心事呢?
只是他不明白,憑對方的談吐與外貌,和一身名牌的打扮與穿著,應該是所有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吧?究竟是誰那麼笨,會將這種多金又帥氣的男人甩掉?
其實酒保說的一點也不錯,展徹的外婆是愛爾蘭人,他有著隔代混血,藍黑色的眼珠子尤其迷人,深邃的五官更讓他散發出俊逸的神采與獨特的魅力。
「你……厲害。」展徹舉起大拇指,對他撇嘴一笑。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哪個女人眼楮瞎了?」酒保這話一出口,立刻引起展徹得意的大笑。
「哈……我說你還真不愧是干這行的,嘴如蜜呀。」他稱贊著。「再來一杯吧。」
酒保笑著又調了杯酒給他。「其實這只是這行做太久,人也看多了,自然可以猜出個大概。」
「哦。」展徹接過酒,又大口喝完一杯。
「拜托,你喝慢點。這杯你不能再牛飲了,酒的後勁很強。」酒保見他這麼喝,立刻阻止。
「行行。」展徹舉手表示知道,但事實上已經半醉了。「你告訴我,你除了能猜出我的心情外,現在這間PUB里,你還能看出誰的心事?」
酒保左右張望了下,指著展徹身後的男人。「他肯定是在公司吃了癟,瞧他那副喝酒的狠樣就知道他滿肚子不痛快。」接著,又指著坐在角落、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的心事就是剛剛沒釣上你。」
「哈……我真是愈來愈喜歡你了。」展徹聞言大笑。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襯衫、牛仔褲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出現引起了夜店里大部分顧客的注意,因為還真是少有像她打扮如此簡單的女人會來這種地方。
當然,展徹並沒有遺漏掉。
「你覺得她怎麼樣?」他指著那女人問著酒保。
「不錯,百分之兩百正點。」這女孩不只漂亮,還頗有氣質,讓人第一眼就會注意到她。
「那她的心事是?」展徹的考題又來了。
「嗯……她那模樣不像失戀,倒像是遇到挫折。」他煞有介事地解釋著。
「好,那我就拿出英雄本色,過去安慰安慰她羅。」展徹笑了笑,一口氣將杯中酒倒進嘴里,動作之快讓酒保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再給我兩杯。」展徹向酒保勾勾手。
「什麼?你喝幾杯啦!」酒保搖搖頭。
「怕我付不出錢嗎?」展徹睨了他一眼。
「這……好吧,我可是好心勸你。」
遞上兩杯晶東尼,展徹拿著酒便朝那女人走了過去。
「小姐,等人嗎?」展徹主動坐在那女人對面。
她先是看了他一眼,但隨即轉向另一邊,不語。
「呵,怎麼了?怕我打擾你?」展徹凝唇一笑。這時服務生端來她剛剛點的水果酒,展徹看著,不禁又道︰「這種酒解不了愁的。」
「你怎麼知道我滿月復愁苦?」她立刻抬起頭。
「會來這種地方的人,哪個是心情愉快的?」展徹淡然一笑,將擱在桌上的另一杯酒遞給她。「這杯請你。」
「這是?」她看著那精致的酒杯。
「晶東尼,我最愛喝的一種酒。」他雙眼帶著醉意,醺然之中更添魅力,尤其他藍黑色的瞳心透過晶透的酒液所顯出的光影,更教人迷醉。
「謝謝。」她接過手,想也不想就喝了一口。「呃,好辣。」
「你不會喝酒?」瞧她喝酒的模樣就略知一二。
「我平常連啤酒都不喝的。」她說的是實話,啤酒是液體面包,為了保持身材,她絕不輕易觸踫。
「那我看你還是別喝吧。」
他想拿回她手中的酒杯,卻被她閃過。「不,我要喝。」說著,閉上眼、捏著鼻子,將酒全數飲盡。
展徹看得直想笑,搖搖頭又柔了柔眉心。「拜托,不會喝酒就不要勉強,醉了的感覺可不舒服。」
就像他現在,想定楮看清楚她,可她的身影卻搖擺不定,想揮去腦袋的暈眩感,卻怎麼也辦不到;奇怪的是,每個人都知道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偏又沉溺其中。
「不過感覺真好。」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會有「藉酒澆愁」這句話了。
展徹撇唇一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夏盈萱。」她望著酒杯上反射的光影,笑了笑。
「夏……盈……萱……」展徹喝了口,清淺一笑。「好名字。」
「你呢?」她挑起一雙柳眉,眼中已寫上茫然。酒精這東西就會欺負生手,才剛下肚,就在她腦袋掀起微暈的波浪。
「展徹。」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我跟你一樣,發愁才來這里的。」
「哦。」夏盈萱笑了笑,取下他手中的酒杯,又灌進自己嘴里。「那就喝吧,可以醉得徹底一點。」
「ㄟ……你還真猛!」這女人不曾喝過酒,居然一口氣喝了兩杯!是在跟他拚酒嗎?
「我一點也不猛,如果……如果我猛的話,就不會天天被房東催討房租,還逼我離開……」醉了,她就不用再偽裝堅強,可以將一切埋怨、一切不滿給吐出來。
「你說什麼?」他已醉得听不清楚她的話意。
「我說……呃……」好難過……現在她知道酒醉的痛苦了。
「我看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展徹硬撐著站了起來,扶起她,兩人步履微顛地朝外頭走去。
「喂,你還沒付帳。」酒保及時喊住他。
「是呀……對不起。」展徹掏出一把鈔票放在桌上,接著便扶著夏盈萱一塊兒走了出去。
眼看外頭一片漆黑,展徹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把車停在哪兒,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倒是夏盈萱肚里的酒精尚未完全發揮,她左右張望了下。「我住的地方,應該……應該就在那里。」
「好,我送你回去。」於是展徹便拉著她,兩人半醉半醒地朝前直走。
這樣的夜生活、這樣的霓虹燈、這樣的車水馬龍,已將台北入夜後的形形色色都映照出來了,而他們便是其中兩個人。
所幸她的住處離那間PUB不遠,兩人不多久便走到了。
「我住的地方到……到了。」她指著自己租賃的公寓。
「到了,那就好。」展徹想離開,可是這里的環境竟讓他覺得好陌生。「我……我該往哪兒走?」
「往……」她也說不上來,而且覺得自己就快睡著了。「你要不要跟我上樓,坐……坐一會兒?」
人家好心送她回來,自己卻迷路了,她怎麼可以趕人家離開呢?
「也好,謝謝你。」展徹道了聲謝,說真的,他現在還真想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睡上一覺。
他跟著盈萱上樓,一進入房里,他再也受不了的倒向沙發呼呼大睡。
「喂,你別睡呀……怎麼可以睡在沙發上。」盈萱想搖醒他,可是她的醉意也愈來愈重,最後竟倒在他身上也同樣睡著了!
一道曙光從窗簾縫里投射進來,映在盈萱的臉上,她先是柔了柔眼,又輕眨了下,當眼楮完全張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沙發上!
昨晚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但她卻有些記不得了,隱約中她好像睡在一個寬闊的臂彎中,藉由這份安全感一覺到天明。
才起身,她卻發現自己襯衫的鈕扣不知何時被解開,牛仔褲已被褪到大腿上!她嚇得立即坐直身子,然而更意外的是……她居然看見一個大男人就睡在她身邊!
「啊──」這款驚人的尖叫聲,任誰听了都會猛然清醒。
展徹立刻坐直身軀,當雙眸與她對視的剎那,兩人同時一愕。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里?你的衣服……」夏盈萱指著他光果的上身,還好他的褲子還穿著,否則她定要告他強暴!只是……為何自己竟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是誰?」展徹指著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後便恍然大悟。「小姐,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癥,我昨晚還跟你一塊兒喝酒呢。」
「喝酒?!」她斂下眼,沉思著。
的確有這個印象……昨晚她因為心情郁卒,這才跑去外頭的夜店,听說只要喝了酒,什麼煩人的事都會忘了。
「沒錯,你千萬別告訴我,連這點印象你都沒有。」展徹直瞅著她的臉,接著從她的臉移轉到她胸前。
雖然她拿著被單遮掩著,可那呼之欲出的軟綿酥胸卻不听話的淺露出來,若隱若現的看起來更加惹火呀!
「沒錯,我想起來了,可是──我的衣服你怎麼說?為何醒來後會變成這樣……」說時,她便垂下腦袋,這才發現她的侞溝都跑出來了!
「你轉過臉去。」她大聲喝令,將自己裹得更緊。
「好。」他無奈地轉過身,重吐了口氣,心有不甘地開起她的玩笑。「我想是你在睡夢中想佔有我,才會月兌了自己的衣服。像我的上衣不見了,不也是你的杰作?」
「你說什麼?」穿好衣服後,她立刻回問。
「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了,對不對?」展徹居然揚聲大笑。
「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她用力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委屈地瞪著他。「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竟是一名登徒子。」
他饒富興味地說︰「哈……我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你還當真呀?」
「你!你……」她眼眶微紅地望著他。「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是,我下次會換一個。」他還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我心情亂死了,請你離開吧。」房租的事都還沒解決,現在居然冒出個男人,她甚至連自己還是不是清白的都搞不清楚,真想跳樓自殺算了!
「要我就這麼離開?」他也穿上自己的襯衫。
「那你還要怎麼樣?」
「你還沒說要怎麼對我負責呢。」真不敢相信在夜店里還會遇上這麼單純的女人,不逗逗她,又怎對得起自己?
再說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有個「有趣」的女人抬抬貢,似乎也不錯,至少可以讓他暫時忘掉那些惱人的事。
「什麼?對你負責!」夏盈萱瞪大眼。「拜托,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先生。」
「ㄟ……別那麼生疏,昨晚我雖然醉了,可還記得咱們有自我介紹,我姓展,叫展徹。」他還笑得出來。
「昨晚的事我不追究是因為我……我沒有那樣的印象。」她陷入思考,小小聲的自言自語。「再說我雖然衣衫不整,可……可褲子又沒月兌了……」
「小姐,你是在裝清純嗎?你以為非得月兌長褲才能做那件事?」展徹仰頭大笑。
「你偷听我說話干麼?」她嚇了一跳。
「是你自己說得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
展徹突然壓低聲,目光鎖著她在日陽光點的照耀下,閃著晶瑩光澤的柔軟肌膚。「再說……也不一定要全身月兌個精光才算數,事後再穿上不就行了嗎?」
她听得面紅耳赤,呼吸像是窒住般,久久才發出聲音。「你……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對我……對我做了那種事?」
本來她還一直不肯相信,沒想到真是他……獸性大發!
夏盈萱跳離他身邊,以一雙提防的眼神看著他。「你別過來,否則我要大叫了……」
一想起自己維系二十幾年的清白就這麼報銷了,她怎能不傷心、不難過呢?
「你別那麼天真好不好?人家隨便說一句,你就──」
可惡、可惡,她愈想愈不甘心!不等他把話說完,她便沖進廚房拿來掃把。「你還是不走是不是?那我報警羅。」
她邊說邊走向電話,拿起話筒時還不忘在他面前揮動掃把,佯裝自己的潑辣。
「拜托,你這是干麼?」他向前一步,被她的反應給弄得啼笑皆非。
「別過來──」她當真按下一一○!
「你瘋啦!」展徹立即撲向她,按掉電話。
「你才瘋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素昧平生,我……」她吸了吸鼻子,委屈滿月復。「我……我甚至還把地方借給你睡,你怎麼可以……」
「我沒對你怎麼樣,小姐。」展徹撫額大嘆。
「騙人!」她大聲咆道。
「騙……我剛剛是騙你的,現在說的才是實話。」沒錯,他是醉了,可是還不至於醉到做了那件事都不知道。
說她身上的衣物會變得如此狼狽,的確也是他的錯,昨晚他迷迷糊糊地將壓在他身上的她當成了玉蓮,這才興起與她親熱的念頭。但是他真的太累了……扣子解著解著就昏昏睡去。
「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話我就會相信?」她冷笑。
「這樣好不好?你把掃把放下,我們這就去醫院檢查,如果醫生真的證明你我昨晚有發生什麼……我對你負責,可以嗎?」他可是律師,一個能言善辯、舌粲蓮花的律師,若說不動她,豈不有愧於他的職業?
就見夏盈萱先是猶豫了下,接著又看了看他的外表,瞧他長的一表人才,還有那身名牌貨,這樣的男人實在沒必要貪她這麼一個平凡女人的便宜呀!
「你真的沒對我怎麼樣?」她試著又問了一次。
「真的沒有,我發誓。」他舉起手。
她眉頭一蹙,丟下掃把。「算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沒工夫跟你生氣,你還是走吧。」
展徹點點頭。「我馬上走,但我還是要向你說聲謝,謝謝你昨晚收留我。」
夏盈萱望著他,瞧他一邊說、一邊從衣服口袋中掏出皮夾,怞出一疊鈔票,「我不知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這些──」
「拿回去!」夏盈萱瞪著他,重重一喝。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從她這兒出去,還丟下一把鈔票,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她是靠賣靈肉維生呢。
「你別誤會,我只是……」
「別說了,快點出去好不好?」她指著大門,心情郁悶之下,口氣實在也不太好。
「OK,我出去就是,別生氣了。」展徹聳聳肩,可在走出大門前又轉身補了句。「我想對你說句實話。」
「又有實話!」她錯愕地瞪著他。「那麼你剛剛那些全都是謊話羅?先生,請問你的實話到底是哪一句?」夏盈萱被他這麼一說,已經有種快發狂的前兆。
「別誤會、別誤會,這句話跟剛剛那些完全無關。」展徹瞧著她那雙閃著紅火的眼,為避免被星火波及,他趕緊解釋。
她別開臉。「要說就快。」
「好。」他撇嘴一笑,連忙道︰「其實你的身材不錯,夠火辣──」
夏盈萱深吸了口氣,順手抓來掃把追到大門外,可他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她瞪著樓梯口,沒力氣再追上去。算了,就自認倒楣吧,就算自己真失身,至少對象還是個帥哥,這倒能彌補一下內心的缺憾。
可是他實在太欠扁了,下次如果再讓她遇到,她肯定……肯定要……
夏盈萱無力一嘆,她能肯定什麼呢?打他、罵他還是殺了他?!看來老天爺真的是忘了眷顧她了……
無力地踱回沙發旁,她赫然想起念書時,課本上不是說第一次……第一次會落紅嗎?再說,如果真有什麼,男人也會……也會有那種……
她愈想臉兒愈紅,趕緊起身檢視一下自己的身體,可是干干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哈……」想到這兒,夏盈萱忍不住大笑出聲,並暗罵自己沒事鬧什麼笑話呀!剛剛那個叫什麼徹的男人,一定在心里笑死她了。
還好……他們今後不可能再見面了,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