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溫泉池果真給人一種不一樣的特別感受。
兒眯起眼,想將這兒看個仔細,只可惜她的視力還沒進步到隨心所欲的地步,眼前仍是黑灰一團、朦朦朧朧的……
只是這里給人的涼意卻是如此強烈,走進這個洞袕,四周全是山石,模著這冰冷的石塊!兒實難想像這池里的水會是溫的!
「把衣裳月兌了,試試這水溫。」仇瑚漾著一抹笑。
「月兌衣裳?」兒直覺地抓住衣襟。
「不月兌衣裳怎麼淨身呢?」他漾起更激狂的笑痕,面容霎時變得邪惡陰狠。
「可……我沒帶換洗衣裳。」她垂下羞赧的臉蛋,無措的找著借口。
「你放心,這些身外之物,我都替你準備了。」他目光一泛,望著她一身濕衣緊貼在身上的凹凸曲線,那酥胸明顯的突起在濕透的衣衫下,微翹的婰下還滴著水珠,真是美得讓他瘋狂!
「什麼?你幫我準備了?」兒著實意外,他這兒怎會有女人衣物呢?
「這……這是我事前叫玉珠為你準備的,本就是要給你一份驚喜。」他頓了下,立刻以笑聲來掩飾。其實,這些衣物不過是他之前的「紅粉佳人」留在這兒的紀念品。
兒被他這種天衣無縫的演技給騙了過去,更對他這種假意的「溫柔備至」感到陣陣窩心。
「謝謝你,我不需要新衣裳的。」她雖視力不佳,但眼眸卻是柔美得很。
「買了就穿上吧!衣裳就在右方角落,水池就在你後方,可得小心點兒,我先出去了。」仇瑚說完便退出溫泉洞外。
細細听聞他遠去的腳步聲,兒這才放心地開始寬衣解帶,直到衣衫盡褪後,她才試著將一雙玉腿探進溫泉池內,溫泉的暖意頓時從腳底蔓延上來,和外頭所感受到的沁涼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掬起一些溫水濕潤身子,晶瑩的水珠緩緩從她縴細的頸子順流而下,透過照入洞內的絲絲光影,看來宛似天上仙子在玉蓮池沐浴,著實勾懾人心。
仇瑚現在正躲在洞外一處視野極佳的草坪上,上頭有野果香肉、蜜餞紅棗,他邊吃邊欣賞,可說是享受至極。
仇瑚嘴里含著香甜的話梅,眯起眼眸,他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確實有撩人的本事,即使不耍弄魅惑手段,依舊如此令人血脈賁張。
他舌尖不斷滾動著話梅,目光卻灼熱地定在她傲人的胸脯上……
「該死的!」他陡地翻身坐起,已是隱忍不下去。
他快步的走進洞內,就在接近溫泉池時,腳下竟不小心踩到一塊碎石,發出了些微聲響。
「誰?」兒立刻拿起濕衣掩住光果的身子,努力張大眸子往發聲處看去,但洞內光線不足,只能看到一個晃動的暗影。
「是我。」仇瑚喑啞著嗓音,緩緩步入水池,「沒想到你視力增進,可耳力並沒減退。」
「瑚?」兒稍稍緩了口氣,繼而一想,不對呀!他怎可以潛進水中?
可當她有這份覺悟時已來不及了,仇瑚已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嗓音略帶嘶啞地說︰「我真的好想你……」
「呃——」兒往後一退,可他把她錮得好緊,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撫上她柔蜜的身子。
「放過我……你不能這樣——」兒慌了,她想掙扎,但眼前只見黑影晃動,根本不知該往哪兒退。
「別動,讓我好好愛你。」他俯首看著她柔弱的姿顏,心口的跳動也愈加強烈。
「別這樣!」她的氣息凌亂,身子已抵抗不住地開始顫動。「不可以……」
「為何不能?我答應娶你的。」他嘲笑地說,壯碩的身軀將她抵制在池畔,控制住她的行動。
「可我們……」兒被他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突然,她膛大了眼,被他邪肆的動作震懾住了!
「唔——」她的身子輕顫,小臉逐漸蒼白。
「你的唇真美、真軟,我真想將它一口嚼了去。」他抓住她兩只手腕,用力往兩側一開,讓她曼妙的曲線盡露他眼底,「真是美啊……」
「瑚……不要——」委屈的淚水已不能控制地流下。
一抹幽邃的合光由仇瑚的眼底浮掠而過,他薄唇勾起一撇笑弧,「別求我,誰要你美得讓我著迷呢?」
仇瑚鋒利的眸光展現出一抹興味,使他俊逸的五官因這一笑而變得更教人心悸。
兒雖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卻可從他磁性嘶啞的嗓音中感受到他的侵略性。她扭動著身子,圓弧形的凝侞就這麼若隱若現的浮在水面上,蕩漾在仇瑚眼底。
他眯起眼,眼光濃濁,眸底也益發深沉。「別抗拒……今天我是要定你了。」他冷著嗓,陰沉地道出這句話,讓兒渾身發顫,直凝著正前方,眸底更漾著一抹褪不去的怔仲……
在兒還來不及意會的剎那,他已將她推倒在池畔,沉重的男性軀體壓住她嬌弱柔軟的身子。
「啊——」兒大聲呼喊,早忘了這是在仇瑚寢室後方的溫泉池,一般人非經召喚,根本不會來這兒的。
「別怕,這是遲早的事。」仇瑚一手柔搓著她光滑的身子,另一手直摩娑她腰側優美的線條。
「可我——」一句話尚未出口,他一雙粗糙的大手已往下探去。
「啊!」兒倒怞了口氣,臉蛋紅得燙人。
見她雖是掙扎,但那嬌羞帶窘的模樣說明了她已稍有軟化之色。他眼底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容,眯著眼看著她袒露在水中,仿若水蛇般玲瓏的身段,心頭火也更熱了。
「瑚……你真愛我嗎?」兒突然的一席話,喚回了仇瑚茫亂的心思。
仇瑚身子倏地繃緊。該死,他究竟在干嘛?差點兒就鑄成了大錯了!即使再也找不到替身,可時間也還沒到啊!他何需急于一時?
「瑚哥,你回答我好嗎?」
見他久久不語,兒的心漸漸凝了……她可以給他,只要他一個承諾啊……
「你說呢?」他眯起雙目,薄唇抵著她的耳畔不住親吻著。
兒搖著頭,心想,他根本就不愛她……于是她開始晃動起身子,亟欲擺月兌他的鉗制。
「丫頭,這就是答案。」
「啊——啊呀!」兒瞪大了眼,氣息紊亂,嬌吟聲連連。老天!他究竟在做什麼?
「一個男人絕不會對不愛的女人做這種事的。」他揚起眉睫,瞧著她那意亂神迷的模樣。
***
「仇瑚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差點要了兒的命?」
翌日,當花芸前來府中為兒把脈時,立刻感覺到她的脈象與平日不太一樣,似乎有點兒急促,體質也泛熱……這分明就是——
「你想到哪去了?我只不過請她到我的溫泉池淨個身而已。」仇瑚眉頭緊蹙,他真是服了這丫頭!連這種事也診得出來。
「真的嗎?據我所知,只要去過溫泉池的女人可沒一個能逃過你的手掌心啊!」花芸睨了他一眼,做出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
仇瑚一臉尷尬,正想為自己辯解,花芸又道︰「再說,我剛才也為你診了脈!你體內積壓的分明就是因欲求未滿所有的燥熱對不對?」她一步步逼近他,弄得他啞口無言。
「可我仍舊是沒動她啊!」他真想為自己喊冤。
早知道會被數落一頓,倒不如要了那丫頭,也好救自己一命。
「沒錯,就是你還有這點兒良心,所以我就不怪你了。不過,你得克制點兒,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不必太心急。」
「問題是,你們找到替身了沒?倘若半個月後你們一樣落了空,她是不是仍然難逃一死?」仇瑚放出狠話,這完全是被他們這幾個家伙激的。
「這……是還沒有……」花芸也覺困惑。
「我就知道,所以我心急啊!」仇瑚悶悶地說。
「但是我和大家都在找呀!」嬪灘和蕎飛甚至還跑到漠北一帶去找,你就再等等吧!」她只好盡力說服他了。
「這……好好,我就等。」他沒轍地雙手擦腰,「對了,她的眼楮若要完全恢復,還需多少時日?」
「你不是急著要她死,還問那麼多干嘛?」花芸瞟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為兒反駁。
「你這丫頭!我只是……」
他只是怎麼?只是想在最後的時間里讓她仔細看看他嗎?仿佛她未能看他一眼,他不甘心似的。
「只是什麼?」她冷凝著他,「我哪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好在她死之前看看俊帥又陰毒的男狐長得什麼樣吧?」
「算了,我服了你這張嘴。」他深沉的眼眸一黯。其實她說得沒錯,他就是有這份野心。即便要她死!他也要讓她永遠記住他,直到天荒地老。
「說真的,她的眼楮復元得很順利!比我想像的還好。我有把握,約莫再十天,她便能完全看得清晰了。」花芸頗有自信。
「那好,我要讓她仔細瞧瞧我的模樣。」仇瑚點點頭,恣意灑月兌地笑了笑,眼上浮掠的深沉直達心底。
「你這算什麼?」花芸輕喟了聲。
「嗯?」
「要她帶著對你的愛與恨到地府嗎?」說到這兒,花芸不禁想起了往事……想想他們身為妖靈,可以長生,卻沒有人類該有的愛情。
「有何不可?」他對她狂野一笑。
「人家常說狐狸精壞,你這只男狐狸精更是邪惡。」花芸嗤哼了聲,「算了,我該回靈幻居了。」
「等等,我的藥。」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他還得靠她的藥來維持生命力呢!
「對了。」花芸立即從腰帶中掏出幾包藥,「這是五天份,五天後我再依你的病情制藥,記住,別再輕舉妄動了。」
「但願你下回能帶來好消息,不是藥了。」仇瑚嘴角勾勒出一抹虛無笑意,「這兩天看著武學秘笈,又不能拿來練,還真是折煞我。」
「你喲,被武學給害成這樣,怎麼還不知收斂?」她輕蹙起眉。
「沒辦法,誰要我已中了武學的蠱。」他揚眉回以一絲哂笑。
「是,我真希望有一種可讓你沉迷于女人的降頭,好試試你這個武痴會不會為一個溫柔女子轉性。」她指的就是貸款。
「哈……那萬萬不可。」女人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武學才是他的全部。
「那我倒想試試,若真有那麼一天,咱們仇瑚會變成什麼個模樣。」花芸詭異地怪笑著。
看見她這副笑臉,他頓覺不對,可又捉模不出,于是警告她,「花芸,你可是我的好妹子,可別搞怪呀!」
「那可不一定!」她凝唇一笑,這才回身離開。
仇瑚心口可覺得梗塞得很,真不知花芸這丫頭要怎麼捉弄他了?!
算了,自從他認識了這些同為鬼靈精怪的酒肉兄弟姐妹後,他不早就認栽了嗎?
***
兒的視力在持續用藥之下已逐漸好轉,原來黑暗的影子也漸漸有了朦朧色彩,雖然還是不能將一個人的臉孔看得清晰,但已有了淡淡的輪廓。今天她一個人來到莊園後方,打算將她許久前就發現的一間雅房給收拾干淨,因為她覺得這間雅房雖簡陋,可空氣極好,又能遙望後山遠景,是一個滿不錯的地方。
雖然這些美麗景致對她而言還只是朦朧虛幻,但兒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將她想看見的東西看個清楚。
就著視力所及的範圍,兒提了油燈來到那間空屋,並將油燈擱在桌上,擰了條抹布,輕拭著里頭的藤椅、藤桌。她的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快樂,更有著難言的悸動,終于……終于她可以為別人做一點事,而不需讓人以歧視的眼光看她。
可眼前的朦朧還是朦朧,油燈的反光讓她一個眨眼,直覺的伸手一遮,卻不小心撞翻了油燈,火苗燃上原本就放置在地上的干草,瞬間火勢極旺地狂燃而起!
「啊……」火光彌漫著兒的眼,她驚恐地大叫道︰「著火了……著火了……」她跌跌撞撞地奔出屋外,拚命地大聲呼叫。
紅亮的火光讓她想起兩年前的情景,更讓她慌了心、亂了神,她只知瘋狂大喊,只知她好害怕……好害怕……
「快來人哪!著火了——這里著火了——」她淚流滿腮,不但是擔心火勢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更恨自己的沒用。
原來她仍是個無用之人,不但做不了事,還專為人找麻煩!
「快——快來人……」大火已將整棟屋子燒起來了,卻依舊沒人過來滅火。
都怪她!這地方是在莊園里的最後面,平時鮮少有人經過,這下她該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火苗將這里燒個精光?
即使再害怕,她也不再考慮地又沖進屋里,打算以身滅火,能滅多少算多少,即使死在里面,也是她應得的報應!
忽然,一簇火焰襲上她的身,嗆鼻的煙味竄進她的鼻,讓她直咳個不停……
火花、熱力、煙霧、紅影不停的在她四面八方流轉,燻得她終于喪失了行動力,慢慢昏厥了過去——
***
「公子,她就是這樣,仗著自己看不見恣意妄為,差點燒了我們的莊園上玉珠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被黑煙燻得狼狽的兒,嘴里還不停說著她的壞話。
仇瑚皺眉望著她良久,舉起她一只手腕,把著她的脈象,「她是被燻昏過去的。」
「這是她活該,明知自己眼楮不好,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真不知她有什麼企圖?」
經玉珠這麼一提,仇瑚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也對呀!她不好好待在東廂房,跑到那處杳無人煙的空屋做什麼?
「公子,不是我說,我看她已經懷疑咱們是狐狸精了。」玉珠冷哼一聲。
「怎麼說?」他眉梢一蹙,陰驚的眼迅速眯起。
「她放火的目的極可能是要對付我們嘛!誰也知道狐狸怕火,她這一燒,不就可以把我們燒得干干淨淨。」玉珠說得口沫橫飛,還不肯罷休地繼續道︰「幸好府里的小三打那兒經過,要不然咱們全死在那把火里了。」
仇瑚眼底的綠光精銳地亮了起來,可隨即又斂下,他淡漠地問︰「去請花姑娘來了沒?」
「小三早去請了,不過靈幻居里沒人,所以他又到其他地方找人去了,可怎麼還沒回來呢?」玉珠往外頭望了望,又發出一陣冷笑,「像她這種人還是死得好,省得害人。」
仇瑚聞言,立即火大的吼出,「她不能死!」他的命還需要她來救,就算要死也得解了他身上的氣毒。
「公子!」玉珠不知原委,小嘴一噘,「公子,您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她……她除了是人外,哪點比玉珠強?」
「你別站在那,快去外面瞧瞧小三回來了沒。」仇瑚沉重地閉上眼,輕嘆了口氣。
「是。」玉珠雖不服氣,但是公子吩咐下來,她也不能不依,只好憋著氣轉身步出房門。
不久,兒嚶嚀了聲,她徐徐睜開眼,但因為焦距無法集中,眼前呈現一片模糊。
「你醒了?」仇瑚的聲音沉冷如冰。
「我……我怎麼了……」兒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暈厥前所發生的事。
「你怎麼了?我倒要問你呢!」他冷冽地凝視著她那張被燻黑的嬌顏。
仿似听出他話語中的冷意,兒身子開始緊怞,拚命地回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他臉色這麼難看……
「啊——」兒猛然想起,于是彈坐起身,雙手拚命揮舞,嘴里狂喊著,「失火了……失火了……」
「夠了!」仇瑚一手抓住她兩只柔荑,往上一提,冷冷地瞪著她,「少裝模作樣了,後園狼籍一片,不就是你的杰作?」
「瑚,你的意思是……」她先是愣了下,接著張大眸子,就著他朦朧的影像找尋著他的身影。
「難道那場大火不是你放的?」他眯起一雙仇恨的眼,冷酷地問。
「什麼?」她當場呆若木雞。「沒有……我沒有……你誤會我了。」
她從沒這麼心傷、這麼無助過,即便是失明後,她也從沒像此刻這麼失望,為何他要誤會她?
「有人看見你提著油燈到後面空屋!並找出罪魁禍首就是里頭的幾束干草,你說,你把油燈和干草放在一塊兒做什麼?」
「我……我只是想去打掃,沒有別的意圖。」兒的心全亂了,心底更被一股深刻的失望所俘虜。
「你住在我這兒便是客人,沒理由去做打掃的工作,為什麼你眼楮看不清楚,卻不知道安分點呢?」仇瑚氣得咬著牙,說出的話更是口不擇言,句句重傷了兒的心。
兒望著面前模糊的身影,「對不起……」她已不打算再為自己辯解,燒了屋子是事實,即便她不是故意的!那又有什麼用呢?
「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解決一切?你知不知道總共燒毀了幾間房?只要再延誤一時半刻,說不定這整個莊園都會付之一炬啊!」仇瑚就是氣她這種悶不吭聲的態度,每次一踫上事情,她就用這種消極的方式面對他,他受夠了!
「要不……你要我怎麼賠?我……也賠不起啊!」即便是賣了野店,那點銀子也不夠買他莊里幾個值錢的古玩。而且,兒的心底更是有說不出的心灰意冷,他說他愛她,為何此時她卻感受不到一點點愛意,有的只是他的恨與怨呢?
「我沒有要你賠的意思。」他陽剛俊偉的臉龐有著一抹駭人的冷意。
兒的容顏落寞地垂下,「那麼我回去好了。」
「你做錯了事,所以想逃嗎?」仇瑚冷然的目光始終盯著她瞧。
兒的小臉蒙上一層哀淒,被他逼問得啞口無言,「我沒有要逃,只是回去想法子。要不,我就在這兒為奴為婢,直到我償清所有債為止。」
「你……」仇瑚深深一嘆,望著不解風情的她,「難道你就不會軟化一點,對我嗲聲撒嬌嗎?還是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場火是故意點燃,想逼我們走投無路?」無奈的感覺霎時涌上了他的心間,許多話他連想都沒想的便說出口。
兒愣了下,覺得他說話的內容愈來愈奇怪,于是不解地問道︰「什麼身分?」
「沒……沒什麼……既然不明白,那就算了。」仇瑚陡地站起身,差點兒就自露馬腳。
「那你要我怎麼做呢?」兒無力地問。她怕的不是他要她賠償,而是心死于他對她並非真心的付出。
若是他真愛她,會因為她無意的過失而對她做出那麼重的譴責嗎?
驀然間,她再也想不起他曾有過的溫柔與濃情了……
這時候玉珠突然又沖了進來,大聲嚷道︰「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怎麼了?」
「後園里那些火星不知怎麼的又燃了起來,下人們怎麼都打都打不散,還是請公子您快去一趟吧!」
仇瑚迅速走向房門,忍不住斥責道︰「真是些沒用的家伙,好,我這就去看看。」臨去前,他又回首對兒說︰「別抱著想離開的念頭,我是不可能讓你走的。」
交代完畢之後,他便快步走出房門直邁後院,可一到了那兒,他才恍然明白,他冤枉她了。
只要去過野店的人來此一瞧,必能發覺這里與那兒有多麼相似!
難怪兒在雙眼稍微能看見的情況下發現了這里,也因為思家情切,所以打算將這里打掃干淨。
可他剛剛那惡劣的口氣似乎已將她打進了地獄,讓她再也翻不了身了!
仇瑚眉頭打了無數個死結,見一旁火苗又蔓延開來,于是立即施以法術,指尖朝那兒輕點,不一會兒火苗盡散,不但如此,這里的景致又回到了以往,仿似不見曾被大火肆掠過的痕跡。
解決完畢,他又折返兒房間,卻已不見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