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回來了!
當她出現在面包坊門外,其它三個女人立刻沖了出來,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小姐呀!-終于回來了,我們差點兒報警去了。」方凱欣先大叫著。
「-們緊張兮兮的干嘛呀?」小菲紅著臉兒,火速地逃進店內。
「天,看-這副樣子就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凌羚拉過她,看著她緋紅的雙腮。
「是那個巨無霸?」江思俞簡直不敢相信。
「他沒壓扁-?」方凱欣大感錯愕,連忙說︰「我……我馬上打電話給他,問他要怎麼安排-?」
「不要啦!不是他。」小菲慌得趕緊拉住凱欣。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那是誰?」
小菲說什麼都不肯透露,「反正不是他,-們不用躁那麼多心,而且我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對方做什麼。」
「心甘情願?」江思俞-起眸子,「我知道是誰了。」
「我也知道了。」方凱欣點點頭。
「我確定知道。」凌羚非常有自信地說。
「-們在說誰呀?」小菲還想裝傻。
「楚御寒。」三人同時回答。
天,還真準,難道她臉上寫了這三個字?小菲張大眸,直瞪著眼前三個可怕的女人!
「無話好說了吧?」方凱欣握住她的手,「走,找他去。如果他不娶-,我就給他來個佛山無影腳,踢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別這樣嘛!」小菲甩開她的手,「我是心甘情願的。」
「小菲!」大家都不解地望著她,「-是怎麼搞的?-一向都是非常……非常保守的呀!」
她對她們自信一笑,「我承認我當初是有點迷惑,但事後我一點也不後侮,真的是不後悔。所以,相信我好嗎?」
「唉,好吧!既然-這麼想,我們還有什麼話說。」凌羚懊惱,「沒想到-都已經經歷過的歡快滋味了。」
「什麼?難道-還沒……-還是處女?!」她可是她們之中最開放、最大膽的女人呢!
「誰說的,我早就不是了。」凌羚支支吾吾地說,一眼就看出有鬼。
其它人相視而笑,但不戳破她。江思俞補了一句,「好好,-是我們之中的豪放女,可以了吧?」
「我先去換衣服,馬上來幫-們喔!」見她們不再追究,小菲開心的奔上樓。
眼看她眼角掛著幸福的笑容,她們也都有志一同地在心里祝福小菲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怎麼了?這次的十二道密碼你只解了十道?」
費雪莉今天又登門了,她指著他桌上一堆數據和計算機的譯碼程序,「這些東西都沒有辦法找出解答嗎?」
「當然沒辦法,我已經解出十道,算是極限了。」楚御寒坐在沙發上,翻著這一期最新的時尚雜志。
「可是這樣的結果跟沒解出來完全一樣呀!」費雪莉氣急敗壞地說︰「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什麼結果?」
「我爸會另謀他人去解密碼。」
「這樣很好啊!」他一點兒都無所謂。
「很好?!」費雪莉來到他面前,怞走他手里的雜志,「我爸可在黑道混了四十年了,你以為黑道的人會放過一個無功勞,卻知道一堆機密的人?」
他眸子一緊,「難不成他要殺了我?」
「絕對有可能。」她-起眸子回答。
「-的意思是他會殺人滅口?」楚御寒挑起眉,「四年前他救了我,現在卻要毀了我?」
「如果你成為他的女婿,我保證不會。」她笑得很篤定。
「-是什麼意思?」他眉頭緊緊一皺。
「我們結婚吧!結婚後我爸就會信任你,即便你真無法將十二道密碼都解出來,他也拿你沒轍,不是嗎?」費雪莉笑了笑,「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當寡婦吧?」
「如果我不願意呢?」他回以一笑。
「你……你還想四處拈花惹草嗎?」她深吸口氣,一張笑臉變得很難看,「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時,你就是我的了,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哦!」他轉過臉望著她那雙描繪得精巧的雙眸,「-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連一點點質疑都沒有?」
「當然了。」
她撇嘴一笑,「我自認我的美是無人能擋,雖然就外貌絕非是天下第一人,可我會裝扮自己,懂得如何拿捏男人心思,將他們玩弄于股掌間。」
「那我也算是-的獵物-?」楚御寒眸光微。
「那是當然。」
這時,他重重推開她,用一種非常冷漠的態度說︰「-太高估自己了。」
「楚御寒,你這是什麼語氣?」雪莉氣得忘了什麼是形象,猛地站起之下,差點兒推倒茶幾。
他不語,只是瞪著她,「-可以走了,我想睡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擁有這些是誰給你的?」雪莉瞪著這里的環境,「高級裝潢、貴重擺設,你的金錢來源不是出自于我老爸嗎?」
「-給我閉嘴!」他憤而掐住她的頸子,恨恨地說︰「這些……沒錯,這些是-父親給的,但我相信憑我的能力,我不見得只能擁有這些。」
「你做什麼?你……你要勒死我了。」雪莉的眼淚都被逼出來了。
楚御寒這才放開她,雪莉重咳了幾聲,「你……你是不是又有其它女人了?你說呀!」
「這不關-的事,走吧!」他-著眸說。
「別以為你是破解密碼的數理與計算機天才,就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你等著看好了。」氣極了的雪莉立即撂下狠話。
「行,我等著。」他以雙臂環著胸。
「好,那就等著瞧吧!」費雪莉氣得渾身發抖,發泄了這麼一句話後,便疾步沖出大門外,還附加了一陣巨大的關門聲。
楚御寒用力坐進沙發中,雙手枕在腦後,沉吟了好一會兒後便起身拿起外套離開這間屋子。
開著車,他竟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了「裘艾面包坊」外。此時已大門深鎖,打烊了。
拿出手機,他按了小菲的手機號碼,希望她還沒睡。
不久,電話接通了,「喂。」
「是我。」他笑著說,不想將心底的煩悶傳染給她。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她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睡了嗎?」
「還沒,我正在準備明天的教學資料,這個學生可是高材生,數學程度非常好,我猜測他今年越級直升大學是沒問題的。」她一邊說,還一邊寫著筆記。
「出來好嗎?」楚御寒突然這麼說。
「現在?」她寫字的手一頓。
「對,我已經在-們店門外了。」他的指頭無聊地敲著方向盤。
「什麼?」小菲趕緊跳了起來,沖到窗口望向外面。沒錯,對面街燈不停了一輛車,那駕駛……是他沒錯。
「下不下來?」像是知道她正在看他,他抬起頭對她眨了眨眼。
「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來。」穿上外套,小菲立刻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外,盡可能的不吵醒其它房間的好姊妹。
「御寒。」她跑向他,「怎麼了?那麼晚跑來?」
「想-就跑來了。」他扯著笑打開門,「進來坐。」
「嗯!」坐進車里,小菲朝他吐吐舌,「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會說這麼惡心巴拉的話?」
「哈……我還以為我這句話可以感動所有的女人。」他暢意一笑。
「我可不是普通女人喔!簡單的情話可感動不了我。」她露出開心又可愛的微笑,這樣的笑容有效的緩解了他急躁的心情。
「那-說,-要听什麼樣的情話?」街燈下,他那雙闐黑的眼眸閃著一絲促狹的光芒。
「我不要情話,我只要听真心話。」她很認真地說。
「真心話?好,走,咱們這就去說真心話。」
「去哪兒說呀?」她傻愣愣地看著他發動車子。
只見楚御寒漾著笑,卻不肯吐露,直到車子開上大馬路,小菲仍不停地追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別急,到了-就知道了。」
「好嘛!不說就算。」他既然不肯說,她就不問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顯示,眉頭倏然一皺,索性切斷它。
「電話來了你怎麼不听呢?」
「打錯的。」他板著臉說。
可不久,電話又響了,他拿起電話再次掛斷,最後干脆關機了,「對方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她點點頭,相信他的說法,「御寒,你有家人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他很訝異地望著她。
「我想認識你的家人,想從他們口中知道你童年時候是什麼模樣?青少年時又是什麼個性?」她開心地說著。
「為什麼想知道這些?」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我卻很想融入。」她回頭對他一笑。
「我的過去就跟一般人沒兩樣,都是求學念書。」當然還有一段青梅竹馬的感情。
「那家人呢?」
「父親……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父親扶養我長大。」他-起眸,看著他前方車輛的煞車燈一閃一歇的,許多回憶就這麼竄進腦海。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很抱歉讓他想起不快樂的過去。
「沒關系,我對我母親沒有絲毫印象,所以一點兒都不覺得受傷。」他拍拍她的腦袋,「別想太多。」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你父親?」她點點頭,跟著又說。
當她看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灰影時,又趕緊補了一句,「如果你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那我可以等。」
「他現在正在失智療養院、」他終于說出口了。
「什麼?」
「四年前的一場意外,損及他的腦子,所以他已經不認得我了,整天就只會坐在窗口看著外面。」他-起眸子,看得出來他的心在淌血。
以往,他身邊除了父親之外,心底還愛著一位與他一塊兒長大的女孩,可說是愛得極深。有一天,她大哥惹上黑道被逮,她跑來向他哭訴,而他就這樣傻傻的單槍匹馬登門去救人。
之後,人是救出來了,可對方卻因尋仇找上門來,他為自保殺了一人,但父親卻因為親眼目睹這一切當場嚇呆了!
警方聞訊趕來將他捉入獄中,因無人為他做證他是自衛殺人,他自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三個月後,他奇跡似的被放了出來,才知道是另一派的黑道老大費老保了他。
而他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的數理天分與計算機長才為他解開所有機密文件的密碼。所以這幾年來,他可以說是幫他做了不少壞事。
出獄後,他才發現他深愛的青梅竹馬早在他入獄時另謀新的對象,搬離了這里,所以自那時起,他對女人便抱著玩玩的心態,從不認為她們會有「真心真愛」。
「就算是這樣,我也可以去看他。」她居然這麼說。
「-要去看一個失智老人?」他不敢相信。
「雖然失智,但只要他還醒著,還會動作,他就一定有感覺,我是說真的。」小菲張大眼楮,那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吸了口氣,眸光變得深濃,「好,有機會一定帶-去,不過現在咱們得去說真心話。」
小菲點點頭,看向窗外,才發現這里已是市郊,外頭的漆黑和靜謐讓她感到有絲害怕,「這麼晚了,你帶我來這兒會不會太荒涼了?」
「難道-要我把真心話說給城市里的車子、大廈听?」抿唇一笑後,楚御寒便往山路走。
「啊?」小菲不懂他的意思。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停在一處空地上,「下車吧!」
「這里是?」她看看四周,山上似乎沒有剛剛那麼暗了,或許是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的緣故。
「山上的一個谷口,在這兒大聲說話會有回音。」他轉首對她笑說。
「回音?」小菲眸子一亮。
「對,要不要試試看?」他看見她眼中閃爍的光影。
「嗯……可我要說什麼呢?」她居然有點兒緊張。
「那我做個示範好了。」說著,他便圈住自己的嘴,朝前方一片闐黑穹蒼大喊,「我……愛……顏……小……菲……」
小菲心頭一動,這時從對面山壁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響……
「怎麼樣?好玩吧?」他露出得意的笑。
「嗯!我好想試試看。」因為感動,小菲眼眶含淚地說。接著,她也學著他的動作,圈著嘴大喊,「我……更……愛……楚……御……寒……」
「哇,-是在跟我宣戰是嗎?」楚御寒瞪大眼,「好,-听著。」
他朝兩只手掌呸呸兩聲,跟著跨開雙腿,站穩之後以更雄厚高亢的聲音大喊著,「我……心……里……只……有……顏……小……菲……」
她听在耳里,邊哭邊笑了,接著也學他朝自己的雙掌呸了兩下,圈住嘴喊著,
「我、心里……腦海里……每一次呼吸……都只有……楚……御……寒……」
瞧她用力到最後,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了,但仍強迫自己說出想說的真心話,這樣的她看在他眼底,真的是美極了!
放下雙手,他-起眸子,痴迷地望著她在夜的陪襯下那張帶著甜美笑容的臉孔,內心居然有種五味雜陳的感受。
跟著他,會不會給她帶來危機呢?
可是他又亟欲把握住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不想就這麼放開她,不想又回到過去那種只為了生存而活著的感覺。
「小菲。」他突然緊扣住她的肩,往他懷里一帶。
她瞠大眼,心里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掀起一絲詫異,「御寒,你怎麼了?」
「沒……」他抱著她好緊好緊,「就讓我抱著-吧!」
「嗯!」她點點頭,跟著不再有動作,也不再推拒,只是安份的待在他懷里,任他的大掌在她背脊上撫柔。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開她,當看見她眼底所流轉的教人醺然的醉意時,他便無法克制的貼上她的紅唇。
小菲心一動,張開眼對上他那對深闐不見底的雙瞳,里頭似乎蘊藏著深奧難懂的光影,渾身散發著一抹令人眩惑的氣息,使她的呼吸漸漸亂了。
「寒……」她細細低吟出他的名字。
這一聲吟嘆像是喊醒了他,他推開她,輕拂過她的發,「真心話听了,感覺怎麼樣?」
她漾著甜美笑靨,「很開心,而且我也深信你是愛我的。」
「那-說的也都是真話?」抬起眸子,他將自己的心緒沉浸在她美麗猶似春天的笑顏里。
「如假包換。」炯亮的雙眸黑如子夜,每次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都讓小菲心情一陣輕漾。
她笑得好開心,可也因為月亮正好被烏雲給遮住,四周顯得-片漆暗而感到緊張不已,「我們趕緊回去好不好?」
「是該回去了。」想起這丫頭明天還得一早起來做蛋糕,他就于心不忍,真想要她別做了,搬來跟他一塊兒住。但他知道做糕點就跟數學、計算機程序一樣,都是她的興趣,他不忍心剝奪它。
拉住她的手快步奔向車子,坐進去後他吐了口氣,「嗯……來這兒吐一吐氣,心情好多了。」
「你本來心情不好嗎?」她听出語病。
「呃,也沒有,只是有點兒悶而已。」他仰首輕笑,「我送-回去吧!」
「嗯!」她點點頭,在他頰上羞怯地印上一吻後,便閉眼假寐了。
楚御寒模模自己的臉頰,笑著搖搖頭,跟著發動車子。
在這充滿星星的夜里,小菲心滿意足地笑著,整個人洋溢在這份快樂之中,沒想到三更半夜跑到山里玩回音也是這麼有趣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听見子他打從內心說出的那幾句話……小菲想,今晚她肯定會一夜好眠。
最近幾天只要蛋糕一出爐,小菲便會將熱騰騰的蛋糕裝盒,接著便向好姊妹們請假,帶著它來到楚御寒的住處讓他品嘗。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胖死。」一看見這些精致美味的糕點,楚御寒向來是個注重自己形象體格的男人,自然懂得節制。
「又沒讓你全部吃完,你只要品嘗一下就行。我是因為怕你餓了嘛!」這陣子楚御寒打算出書,內容正是這些年來對數字、計算機與統計怞樣率的研究報告。
看他經常為了一個數字忙得找數據與研究數據,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她就好不舍。
「好,我吃就是了。」楚御寒咬了一口,他之所以這麼拚命,還不是希望能完全月兌離費老,不讓小菲跟著他受苦。
見他吃了,小菲便安心的坐在一旁,整理著學生作業本,並不希望自己的出珥影響了他。但這期間電話響了幾次,他卻連接都不接,讓她忍不住問︰「你怎麼都不接電話呢?」
「我現在需要專心,它們只會讓我分心。」他抬頭撇嘴一笑。
「可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呢?」小菲小聲問。
「找我的絕對沒好事。」楚御寒眉頭一斂。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可小菲只能當他是工作壓力太大,也不再過問。直到改好作業,她便說︰「渴了嗎?我去泡杯茶。」
他抬頭一笑,「好呀!那就麻煩-了。」
「還跟我客氣什麼?」小菲走出書房,打算到廚房找出茶包為他泡杯茶。
突然,手機鈴聲近距離響起,她先愣了下,隨即在冰箱上頭發現了它。
本想學御寒假裝沒看見或沒听見,可音樂聲不停刺激著她,想切掉又怕會是重要電話,否則為何整夜不是響電話,就是響手機呢?
于是,她自作主張地接了它,可一連串的牢蚤就從手機發了出來--
「我說御寒,你終于願意接電話了,氣消了是吧?」是費雪莉的聲音,這聲音小菲記得。
見對方不語,雪莉又說︰「我知道我口氣沖了些,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你好不好?別生氣了,我明晚來看你,順便帶來你最愛的好酒,喝完後咱們還可玩一整夜。」
听她過分火辣煽情的口氣,小菲拿著話筒的手突地一僵,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喂,別不說話好不好?你說說話呀!」雪莉受不了被冷落,本來柔婉的口氣又冷硬了起來。
突然,小菲手中的手機被奪走,她震愕的回頭,看見的就是楚御寒寒著張臉瞪著前方冰箱的模樣。
「雪莉,有話以後再說吧!」他終于開了口。
「為什麼現在不能說?」她賭氣道。
「我現在很忙。」
「你還忙什麼?都已經不替我老爸做事了不是嗎?」雪莉忍不住罵他,「你真是不了解我的用心良苦。」
「晚點我再打給-,我真的要掛電話了。」他不想再跟她說話。
「好,那你要打來喔!」唯有楚御寒可以讓她費雪莉放段,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
楚御寒掛了電話,悶悶地說︰「為什麼不听話,非接電話下可?」
「我怕……怕是重要電話。」小菲的雙眼控制不住地泛紅了。
「-……」他嘆了口氣,當看見她垂首不語時,不禁改了口氣,「怎麼了?她是不是胡言亂語一堆呢?別听她的。」
「你跟她還有聯絡?」她抬起小臉問。
「就是因為不想聯絡才拒听電話,相信我嗎?」楚御寒笑望著她,「我知道-開始對我起疑了。」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這件事,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深吸口氣,她想了好久才說︰「那我先回去了。」
「嗯!」他並沒有留她。
這樣的結果讓她好心酸,但小菲真的只想靜一靜,于是再看了他一眼後,便轉身走出大門。直到走到門際,她卻听見他說︰「以後-不會來了是不是?這樣也好,真的,這樣也好。」
至少如此一來,她就不會陷入危機中,因為在費老的脅迫下,連他都難保自己能活多久。
「我沒那個意思。」她趕緊說。
「不,-還是別來吧!回去過-自己的生活。」他假裝無情地說。
「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為?」小菲哭了。
「對,我已經不想玩了。」剛剛費雪莉的語氣明顯是威脅,他是不怕,可是無辜的小菲呢?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嗓音嘶啞地說。
關上門,她離開了,是當真徹底離開了,楚御寒望著緊閉的門扉,氣得拿起杯子往那兒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