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項瑞冬這個色|狼,她要是再相信他,她就是豬。
被子底下的李沫沫不著寸縷,渾身酸痛難忍,而罪魁禍首項瑞冬此刻剛從浴室里出來,頭發濕濕的,上半身luo著,下面只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小麥色的肌膚上還有未干的水珠,看起來新鮮誘人。
「醒了?」項瑞冬上前環過她的身子,傾身,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壞蛋。」她瞪他。
項瑞冬低笑,「昨晚壞蛋還讓你盡興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探入被中。
這個人說話越來越放肆,行動越來越張狂,李沫沫想到昨晚一晚上他的肆意逞凶,真的有點害怕,制住他在她身上的動作,生怕他又獸性大發,果然項瑞冬的呼吸聲粗了起來。
「乖,讓我模一下,就一下。」他誘哄著她,身體更靠近她,將她揉在懷里。
「我不信你。」她在他懷里扭著身體,昨晚他也是這麼哄她的,先說模一下,後來說是親一下,這樣一下、那樣一下,不知怎麼地兩人就滾到一塊兒了。
項瑞冬又是低笑,也不回答,低下頭,嘴唇流連著她的臉頰、脖子,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揉|捏著。
他也覺得奇怪,自己本來就不是好|色的人,雖然外面傳言他項瑞冬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可是對女人卻並非如他們所言一樣急不可耐,然而對李沫沫,他卻一嘗就嘗上了癮,被算計的忿忿不平已經比不上她身體對他的吸引。
「你這個妖精。」他恨恨地揉著她的身子,他愛死了那種柔滑如絲的觸感和溫香軟玉滿懷的感覺。
「昨天妖精還讓你盡興嗎?」李沫沫學他的口吻,調皮地向他眨眨眼。
項瑞冬一愣,哈哈大笑。
「我們以後好好相處好嗎?」就如現在一般……李沫沫玉臂纏上他的脖子,仰著頭望他,墨色的瞳仁里有著點點希冀的光環。
項瑞冬緩緩拉開一點與她的距離,「李沫沫,我需要的是時間。」
李沫沫嘆了一口氣,身體上已然親密無間,可是心靈的契合還遠遠不夠。
「沈燕如的事情真的跟我沒關系。」她又道,生怕他誤會她。
這個女人竟然卑微到這個地步了,是否她已經愛上他了呢?這個認知讓他心里震了震,他有些審視意味地看著李沫沫,不放過她臉部每一寸的細微表情。
李沫沫仰頭看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皮膚因為他的親吻泛起了淡淡的粉紅,因為昨晚的熱烈狂歡,她的精神看起來有些委靡,但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可是他怎麼也看不出她對他的愛慕,可能是錯覺吧,項瑞冬松了口氣,可是心里卻有著隱隱的失落感。
他們這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聯姻,牽涉到各種利益關系,唯獨沒有愛情,李沫沫與他交集很少,況且他對她這麼的差,她沒有恨他已然算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愛他呢?
「你一點都不介意嗎?」他試探地問,沒有哪個女人會大度到容忍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怎麼可能不在乎……
「不,我介意,很介意。」李沫沫回答得很用力。
「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質問我?」項瑞冬覺得很奇怪,這個也是一直存在他心中的疑問。
李沫沫笑了笑,稍稍推開他的胸膛,自己坐正了才慢慢回答說︰「我很討厭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歡沈燕如,我雖然有這個立場,卻沒有這個資格。」
質問?如果是普通夫妻,當然一方出軌,另一方絕對有資格去質問,可是他們卻不同,她在他的心里什麼也不是,而質問的話也就成了一場笑話。
何其委屈,即使知道他的心里有著別的女人,而她除了沉默,什麼也不能做。
愧疚的感覺如潮水蔓延而泰,項瑞冬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混蛋,以已婚的身分去追曾經喜歡的女孩,以丈夫的身分去欺辱法定的妻子,他簡直兩面都不是人了。
李沫沫是一個很謹慎理性的人,因為比別人想的多,所以不可能對他大吵大鬧,而這樣懂事的她卻讓他無端地生出一絲心疼和憐惜。
「對不起。」項瑞冬真的愧疚了,不管如何,是他任性了,他的不管不顧可能傷害了很多人。
「還好你沒和她上床。」李沫沫悶聲悶氣地嘀咕著,若是項瑞冬與沈燕如上床了,那他們之間的婚姻也就徹底完蛋了。
她可以容忍他心里還殘留著曾經的愛戀,卻不容許真正的出軌,除了這個,只要給她時間,她就一定會讓項瑞冬愛上她,因為她了解他比他了解他自己還要清楚。
「你嘀咕什麼?」項瑞冬沒有听清楚,捏捏她秀氣的小鼻子,「不是在罵我吧?」
李沫沫瞥了他一眼,「聖人說過,做壞事的人總是覺得別人在說他的壞話,該不會你就是那個壞人吧?」
項瑞冬哭笑不得,「你這是變相的說我是壞人,我倒要听听是哪個聖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根本就是李沫沫她自己亂說的,不過她可不承認,臉上依舊淡定,「告訴你你也不知道,誰叫你以前讀書的時候不認真呢。」
話說得就跟真的似的,項瑞冬又想到那天她在自己父母面前信口就捏造了一個借口,那時候的表情也就跟現在一樣真得不能再真。
「你這小壞蛋,皮癢了是不是?」竟然說他書讀得不好,他可是高材生呢,只不過生玩,總是不務正業。
說到這個,項瑞冬將李沫沫壓在床上,「你別老是說我,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和你到底什麼關系?又牽手又摟抱的,當我眼楮瞎的呀?」
總以為這個男人沒心沒肺,沒想到他竟然有心思留意她的事,李沫沫不知道該笑還是怎麼樣,但至少他也學會關注她了。
「你話別說得那麼難听,那是我學長,關系純潔得不能再純潔,反正比你和沈燕如純潔多了。」她仍是不肯甘拜下風。
「小東西,你這是在罵我?」
「你知道就好。」
「我以前是喜歡過沈燕如,這次她是過來請我幫忙的,她被一個男人糾纏上了,被纏得沒辦法了才來找我,雖然我對她心思不純,不過這次見她總沒了以前的感覺……」
這個男人真的該死,他當真以為她大度賢慧嗎?以為她不發脾氣就是面人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提起別的女人,她要嫉妒羨慕得瘋了。
「不理你了,我去洗澡。」她氣呼呼地鼓了臉。
項瑞冬壓制住她的四肢,「不行,先回答我那個男人的事。」
李沫沫挑一挑眉,「我學長是台大的校草,以前追過我、戀過我、對我極好,現在有車有房有事業,標準的黃金單身漢,以後我要是離了婚馬上就奔他懷抱里了……」話未說完就被項瑞冬堵住了嘴巴,「嗚嗚……」
「不準說話,我們親嘴。」他認真地訓斥著她,嘴巴和手並用著,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又是春色滿室。
這次下來李沫沫的腰真的要斷了,可惡的是項瑞冬那家伙精神倒是更加足了,整個人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果然她是被采陰補陽了。
「你再睡一會。」他穿戴好,傾身往她的臉上印上一吻。
李沫沫側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半潔白的美顏,整個人如佣懶的貓咪般撩人又可愛,烏黑的青絲散在床鋪上,構成一副誘人的美人圖,「你去哪里?」
「我去找沈燕如,人是在我那里丟的,我一定要找到,不然出了什麼事,我的罪過就大了。」做紈褲做得像項瑞冬這樣君子的也算不多了。
李沫沫點點頭,「去吧。」雖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項瑞冬這樣有情有義,她不應該去阻止他。
項瑞冬看她懶懶的樣子,欲言又止,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說就出了臥室。
李沫沫閉著眼楮,似乎睡著了一般,片刻之後再度睜眼的時候,眼里已沒有睡意,一片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