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頂尖的酒店,也是沐氏名下的產業,豪華的總統套房里,葉筱面對沐允澤審視的目光,還是感到了難為情。
上一次好歹穿得嚴實,可是這一次穿這麼少……和不穿衣服也沒啥差別。
原本以為他會好心送自己回家,沒想到他冷漠地對自己說了聲「上車」以後,就帶著自己來到這里。
酒店大廳櫃台小姐的眼里不是羨慕,而是憤怒,而且還是看見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憤怒,更不幸的是,葉筱就是那坨牛糞。
回頭想想,對方好像還真的沒有送自己回家的義務,能在那種場合救自己出來,已經很難得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是自己現在腳又不方便,就算回家也……
躊躇了一下,葉筱還是開口,「總裁,能不能……」派個人送我回家啊?
話沒有完全說出口,便被沐允澤打斷。
「去洗澡。」
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有多髒似的。
好吧,審視了一下,葉筱也承認自己現在真的不怎麼干淨,尤其剛才還被那個禿頭男人踫過,也只有到了這時候,她才聞到沐允澤身上的酒味……他也喝酒了?
她依然蹦跳著去了浴室。
水的溫度剛剛好,流過每一寸肌膚,使葉筱感覺舒暢,橫臥在浴缸里,竟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若這時候是在家里多好,想泡多久就泡多久,可惜這里不是……泡過以後,腳踝的疼痛感也減去了不少,葉筱愉快地起身,又迎接了新的尷尬。
擁有一身完美的肌膚,晶瑩剔透、光滑誘人,本就不曾有人探訪過的身材曲線,完美且充滿魅力,這一直是她的驕傲,想著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心愛的人,就這本錢,也足以教他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可是此刻,她只能窩在浴缸里,不敢出來。
之前一心想著要把那種惡心的感覺洗掉,卻忘記了沒有衣服可換的尷尬,現在水溫漸漸冷卻,肌膚上開始出現不適應溫度下降的小疹子,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葉筱咬咬牙,裹著浴巾,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沐允澤已經月兌掉外套,隨意地扔在一邊,領帶也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連解了三顆,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而他本人則是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手中端著的高腳杯里裝著半杯紅酒,茶幾上則放著一整瓶。
哇,這畫面,要是手中有個相機多好,拍下來一定能賣不少錢,光是沐氏那些雌性動物們就搶瘋了。
就在自己打量沐允澤的時候,葉筱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正好有事求他,剛要問他方不方便借給自己一件衣服時,他卻比自己早開口。
「過來。」聲音很有磁性、很悅耳,只是他的眼神,為什麼教自己一陣慌亂?還有,過去要干嘛?
葉筱雖然想拒絕,不過沐允澤的神情很霸道,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
她的小女子氣概並沒有適時展現出來,等回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他的前面,只是雙手緊緊地抓著浴巾,一刻也不敢松開,「有、有事?啊……」
葉筱話剛出口,就被沐允澤拉倒在沙發上,他也隨之欺身下來,酒味濃厚,看來喝了不少。
「不管賣誰都是賣,妳沒听見我今晚包了妳?那就自覺點。」壓住葉筱,沐允澤的大手毫不猶豫地隔著浴巾去捏她胸前的柔軟,可能是手感不太好,又去扯她身上的浴巾。
酒,他的確是喝了不少,但還沒有到什麼都分不清的地步,這個女人,為了爬上他的床搞出這麼多花樣,那他還客氣什麼?擁有一雙那樣靈動的眼楮,卻是一個這麼隨便的女人,又加上自己正好有需要……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好了。
「不要……」葉筱尖叫。
這是什麼情況啊?說要包了她的那句話,還以為是為了救她的權宜之計,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眼神,教人心慌得不敢正視,葉筱並不傻,這樣曖昧的姿勢會發生什麼,她也猜得到。
就算腳不方便,她也要趕快掙扎著離開,這里太危險了。
但是葉筱的力氣怎麼能比得上沐允澤的?只消一只手,就制得住她。
她才一動,雙手就被縛住,隨之他的吻也下來了,沒有對上她的唇,只是在白皙女敕滑的頸子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葉筱扭動著身子躲避,卻猛地僵住不敢再動。
抵在大腿上的那個堅硬,隔著沐允澤的西褲蓄勢待發,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是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滑向私密處。
葉筱緊張得背脊都僵硬了,人更是急得快要流下眼淚來,雙腿被沐允澤死死壓制著,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
沐允澤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游走,挑撥著葉筱最敏感的神經,感覺像是一盆涼水臨頭澆下,她不自覺地顫栗起來,隨後又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雖然她沒有被電擊過,但那就像電流在身體里游走一般。
讓人無力承受,卻又欲罷不能,這樣的感覺,對葉筱來說是陌生的。
隨著沐允澤手指的動作,有一股熱流慢慢從小月復燃起,空虛、渴望,讓她不知所措,連沐允澤什麼時候放開了自己的手,都沒有覺察到。
直至大手襲上胸口,柔軟被肆意揉捏的時候,葉筱才從喉間逸出一聲低低的申吟,「啊……」
疼,但又不是單純意義上的疼,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觸感,教人生出即使禁不住,也想要更多的心思來。
接下來傳來的,就是葉筱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了,沐允澤埋頭含住了一顆誘人的草莓,而另一個自是在他的指縫中被玩弄,再加上在她身下作亂的那只大手,葉筱哪里禁得住如此挑逗,很快就在沐允澤的攻勢下泛濫成災。
骨髓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小月復處熱得厲害,莫名的空虛燃燒著葉筱已經迷離的神經,她不安地弓起身子,想要更多,煎熬的呢喃不斷從口里逸出,帶著無盡的妖嬈。
沐允澤抽回手,眼神冷清地看著痴迷的葉筱,神色嘲諷至極,「這就是妳的本事嗎,嗯?」
「什麼?」突然的停止,讓葉筱無所適從,恢復了一點神智,抬頭問道。
下一刻,她已經被沐允澤抱起,浴巾滑落,赤果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葉筱羞得雙手護胸,卻換來沐允澤的嘲諷,「遮什麼?我早看過了,還都吃過了。」
他怎麼這麼說話?就算是調情,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口氣啊?
心微微涼了涼,葉筱愣愣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突然就失了重,被沐允澤抱著走了幾步,然後被直直扔了出去,慘叫聲還來不及出口,人已經落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嚇死我了。」葉筱拍著胸口,又察覺到不妥,連忙拉過薄被蓋住自己的身子,一抬頭,就看見沐允澤一邊解著扣子,一邊走過來。
「你、你……」還是抑制不住顫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是避免不了的,但她還是害怕。
這樣就要做了?可是,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和自己心愛的人做才對嗎?她可不覺得沐允澤喜歡她,他對她甚至連好感都沒有吧。
只是思索間,沐允澤已經來到床邊,大手一揮,葉筱手中的薄被就被掀開,粉女敕的肌膚帶著誘惑,出現在沐允澤的眼底。
葉筱下意識地想逃,還未成行,腳踝就被沐允澤抓在手心里,幸好不是受傷的那一只,要不然早就痛死了。
手指輕輕按摩,酥酥麻麻的感覺涌上來,化解了葉筱的緊張,這個男人可真會調情,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做過?
容不得葉筱胡思亂想,沐允澤手上一用力,撐開她的雙腿,那無限嬌羞的花園幽徑,就大剌剌地被展現出來。
「啊……」葉筱的身體也被順勢往下拉,沐允澤雙手動作著,將她的玉腿纏上他精壯的腰際,而他則是極快地解開皮帶,也未月兌去褲子,便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火熱來。
葉筱忽然感覺到無限的恐懼,那樣的尺寸……眼里閃過驚慌,剛一移動,沐允澤便傾上前來。
這一次,的互相踫撞,是赤果果的,再也沒有障礙,肌膚相貼,相互傳遞著溫度,如果是兩廂情願的結合,那一定完美。
葉筱的懼意,落到沐允澤眼中,直教他覺得好笑。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裝什麼純潔?有了鄙視之意,他身下的動作也就狠了,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長驅直入。
微蹙起俊眉,炙熱刺破障礙的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只是覺得好笑。
初夜?這樣的把戲,有必要嗎?不過,倒是真的緊窒,包裹、擠壓著他的分身,橫生,這樣極致的感覺,不好好享受,豈不浪費了?
「啊……」外物刺進身體的那刻,盡管葉筱想到會痛,但是沐允澤的動作又快又猛,就算她咬牙堅持,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還是讓她無法忍住,低低地叫出聲來,連眼淚都被疼得流出來了。
暫時忍下,止住動作,沐允澤彎腰吻上葉筱的肩頭,薄薄的嘴唇里含著濃郁的酒氣,說出最無情的話來。
「第一次?裝的不錯,就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第一次?」
「你……」葉筱憤怒,卻又不敢掙扎,只怕更痛,她用一雙紅通通的淚眼瞪著附在自己身體上可惡的男人,最終還是氣不過,伸手挽上他的脖子往下壓,張開嘴,用潔白整齊的牙齒,一口咬上了沐允澤的肩頭。
「嗯……」沐允澤悶哼一聲,眼里帶上了戲謔的狠絕,「不疼了,嗯?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是看她辛苦才沒有盡情地奔騰,沒想到她還有咬自己的精力?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繼續忍著了,他慢慢地將分身向後撤出,直至幽徑的入口處才停下,然後……狠狠一撞。
「唔……」本來打定主意,怎麼都不松口的葉筱,沒有忍住這分力道,嬌吟一聲,張開了嘴。
真是痛快,這種感覺許久不曾有過了,被柔軟狹小的甬道侍候的分身快樂地叫囂,通過每一根神經抵達他的大腦,生出了無盡的來,帶著欲罷不能的沉淪,沐允澤沉溺其中,一波比一波更狠重的力道,將無盡的肆意在他身下申吟不斷的女人身上發泄出來。
葉筱有種不真實的、縹緲的感覺,就像是曾經看過的海,一浪接著一浪,帶著自己載浮載沉,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心跳得如同擂鼓,大腦中一片白霧茫茫,收集不起一丁點的意識,她真的死了,站在高高的雲頭,如雲霧里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飄飄欲仙。
只是這樣的生死,不知道經歷了幾回,身體同樣赤果的沐允澤帶著她滾床單,以各種教姿勢,帶著她在這樣的生死里輪回,直到被折騰得沒有丁點力氣,她才沉沉睡去。
沐允澤自認不是一個縱欲的人,一來是自制力好;二來,能入得了他眼的女人也不多,像今晚這樣的瘋狂,還從來沒有過。
床單在滾鬧間,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但是上面鮮紅的痕跡還在。
醉眼看著沉睡中的女人,沐允澤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難得真心的笑來。
初夜?是真是假,他感覺得出來,那樣的羞澀和無人探訪過的幽徑,已經說明了一切。
攬過葉筱,使其做一個小鳥依人的姿態,沐允澤也閉上了眼楮,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要是多來這麼幾次,自己早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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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渾身上下就像被千軍萬馬踏過,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尤其是腰,跟折斷了也沒什麼差別。
嘆息一聲,葉筱睜開了眼楮。
她不是健忘的人,可以轉眼間就忘掉昨晚的事情,空氣中只有薄涼和她自己的味道,昨夜的瘋狂早就消散得一乾二淨,看看牆上掛的時鐘,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
真奢侈,一個時鐘也要瓖鑽,就不怕給人撬了?
她繼續嘆息,嘆完了便起身下床,該結束的都結束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不是嗎?她知道要死要活地哭鬧是沒用的,而拉著對方要他負責這種事情,葉筱又做不來,所以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原本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布滿了青紫交加的吻痕,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兩腿間的私密處傳來酸痛的感覺,大概是腫了吧。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腳還是不能走路,現在又沒有跳起來的力氣,只好一步步挪去浴室了。
唉,想她葉筱,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就算是穿著泥濘的鞋子殺上沐氏,也不是現在的樣子啊,真是悲哀。
床頭櫃上已經備上了一套新衣服,是她的尺碼,里里外外都有,能看得出準備的人很細心,不過葉筱感動不起來,因為那里準備的不只衣服,還有錢……厚厚的一迭,還有一張信用卡。
葉筱覺得自己是真的被侮辱了,他真當自己是來賣的啊?這算什麼!要是沐允澤此刻在她眼前,她一定把錢砸到他頭上。
再次去沐氏上班是三天後。
不是葉筱故意偷懶,而是腳實在不方便,嗓子也啞了,不是哭啞的,是申吟到啞掉的,打電話到人事部請假的時候,對方甚至沒听出自己是誰,還有眼楮,腫得葉筱真想直接挖掉算了,額頭上的撞傷也還在。
上班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那些美女同事們瘋狂地爭相走告,說沐大總裁要在分部待上好幾個月,因為美國公司要派專員前來,與沐氏在台北市共同開發一個重要的項目,沐允澤要自己經手。
整整幾個月啊,天啊,那以後的工作不就是享受了?
看著她們一個個花痴樣,葉筱是從頭鄙視到腳,完全忘記了自己以前也是那樣。
切!妳們是不知道,那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存在,表面上風風光光的大總裁,其實骨子里不過就是個犯。
第二個消息,是在自己被請進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之後知道的。
「葉小姐,妳已經請假三天,也就是說,必須在沐氏無償工作五年零三天。」
「我知道。」葉筱很無奈。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報以同情目光的人事經理搖搖頭,唉,又是一個犯花痴的傻丫頭,就算守個五年,也要總裁看得上才行啊!
「為了讓葉小姐能早日還清債務,公司決定,提升妳為總裁臨時私人助理,月薪翻倍,這樣的話,妳五年零……」
葉筱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管是不是打斷了人家的話就開口,「為什麼?」
光是一個基層的小職員她都做得費勁,總裁助理?就算是臨時的,她也勝任不了啊。
「咳咳,這個……妳照做就好,出去吧,我還要忙。」經理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就把葉筱掃地出門。
什麼公司決定,不過是前天早上總裁的一句話而已,這公司都是他的,命令下達,自己只管執行就好。
葉筱的升職,成了沐氏的一個傳奇。
因為沐氏對員工要求嚴格,這樣的提拔幾乎是不可能的,並不是說沐氏不重視人才,而是葉筱的能力本來就十分有限。
所以身著職業套裝的葉筱一離開經理辦公室,立刻就遭到同事們的圍攻,當然,還是以原來部門那幾個要好的同事為主。
「筱筱,快說說妳的成功經驗。」
「葉姐,到底有什麼絕招,教教我們啊。」
「葉子,再不老實交代,小心妳的皮啊。」
葉筱很無奈,難道要告訴她們,她去俱樂部陪酒,與沐允澤來個偶遇,然後再陪他滾個床單什麼的?當然不能,說了,她應該會被當場秒殺。
她覺得很困擾,別說她們,連自己都覺得這職升得莫名其妙。
「別吵了,總裁來了。」不知是誰吼了一聲,眾人立刻散去,那速度堪稱一絕,只剩葉筱一個人傻傻站在原地。
少頃,沐允澤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電梯口,除了往日一直陪在身邊的保鏢、助理,還有一位長得很亮眼的美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不僅長得極美,裝扮金光閃閃、珠光寶氣的,十足一個富家小姐的姿態。
「那是影人日化的千金祝倩影,傳聞與總裁有一腿。」
「就她,配嗎?」
「對了,總裁從來不在這一樓停的,有專屬電梯直達頂樓,今天是怎麼了?」
「專屬電梯壞了,正在維修,妳以為是特意來慰問妳工作辛苦的啊?」
葉筱一眼望去,發現同事們的嘴根本就沒動,嗡嗡的話語卻是傳了出來,本事啊,境界真高!
至于什麼千金小姐的,哼,就知道這總裁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完就走,扔個錢過來就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我教你嚇得發抖。
葉筱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壞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