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悲傷的過往,為什麼她可以笑著說出來?李瑋域越看心口越疼,大掌用力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好了。」他制止她沉浸于過去。
原來她的防備心這麼來的!看過她的熱情,如今得知她的過往,他越是心酸。若是在正常的家庭中長大,她一定是個開朗又樂觀的女孩……
「我答應結婚就行了,改天再去拜訪你父母,得到他們同意,就能開始準備婚禮……」駱悠然的手被握得發疼,不解地抬起頭,盯著他冷肅的側臉。
「你怎麼了?」
李瑋域也想問自己怎麼了,以往的他听見這種悲傷的家庭故事,並不會有任何感覺,但那是駱悠然的過去……「駱悠然」這三個字硬生生在他的心房上鑿出一個大洞。
他心疼她,擔心她,同時也明白為何她會答應契約婚姻,不曾期待過家庭的羈絆,她才這般無所謂,是嗎?
「我會成為你的家人。」他毫不考慮地道出承諾。
听見他以堅定的嗓音說出這句話,駱悠然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只能感受握住她的那只大掌是這麼厚實溫暖,眼眶竟不自覺地泛紅。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然而听到有人願意成為她的家人,仍舊感動不已。
內心最深處的她還是脆弱無比啊!
這個男人……明知他是哄她,她的心房還是很暖和。
李瑋域是第一次來到駱悠然的住處。
這里比他想象中來得寬敞,裝潢是以她最愛的白色為基調,顯得清爽又明亮。
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簡約的客廳,而是相鄰的開放式廚房,白色的吧台桌將兩者區隔開來,上而擺放著各式各樣和咖啡相關的器具,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咖啡香。
李瑋域撫模著咖啡壺,笑了笑。「連在家里都跟咖啡月兌離不了關系,每天都在漫心煮咖啡還不夠?」
「當然不夠。」駱悠然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轉過身,看見她身上穿著一如往常的白櫬衫。「換好了?」
之前一踏入家門,駱悠然便先走進臥房換衣服。
看一眼放在床上的西裝外套後,她打開櫃子東翻西找,沒多久便拿著一條白色的大浴巾出來,剛好听見他的話。
「嗯。」她點點頭,拉回原先的話題。「除了工作之外,你沒有其他特別的興趣嗎?」
「特別的興趣……茶吧。」
「泡茶?」駱悠然挑眉,一臉好奇。「對茶藝略有研究。」
「應該不是略有研究而已。」她勾起唇角,心想,他一旦專注于一件事,就會做到最好。「希望有機會能喝到你泡的茶。」
「老婆大人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會照做。」
駱悠然輕哼一聲,「連訂婚都還沒有呢,別叫得這麼勤快。」她停頓了一下,又說︰「跟喜愛的事物相處,時間永遠嫌太少,就算是下班了,我在家里也想繼續研究咖啡。」
「每天忙著研究咖啡,你果然很熱血。」
「看不慣?」別以為她听不出他話中的嘲弄。她不在乎地聳肩,情緒並未被他牽著走。「我認為要天天跟它相處,才能將它的味道發揮至極致。」
「或許就是這樣,你煮的咖啡才這麼醇厚濃郁,我從來沒喝過你煮失敗的咖啡。」
「呵,我當然煮過失敗的咖啡,只是不可能端給客人喝。」
「那可不一定,我就曾在一間高級的咖啡館喝過失敗品。」那根本不算是咖啡!李瑋域蹙起眉,撇嘴道。
「怨念可真深。」駱悠然噗哧一笑,接著拿高手中的浴巾。「我家沒有你可以換穿的衣服,你月兌下衣服後就委屈點用這個裹住身體。」
他盯著浴巾,立刻搖頭。「我不介意赤果上身。」
「我介意!」她翻了個白眼,「快點月兌掉,用這個又不會怎樣。」
「又不是小孩子。」李瑋域揮了揮手,「其實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用不著烘干,我也沒這麼差勁,會因此感冒。」
「剛才我看還沒干啊!少騙人。」她才不相信。「駱悠然,我會是為了這種小事就騙人的人?太看不起我了吧。」
她的眼里滿是懷疑。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啦,但我要眼見為憑,過來,我看看。」輕忽細節,一不小心就會生病,他可是日理萬機的總裁,萬一只顧著她而病倒,那她豈不是罪孽深重?
沒想到她對這種小事也如此固執。李瑋域神情詫異,還沒開口,一只小手已直接揪住他的領帶。
「我模模看就知道了。」駱悠然一邊說,一邊想踫觸他身上的襯衫。
聞言,李瑋域的眼眸變得深沉。
「這話听起來可真曖昧,出事了可怪不了我。」他騰出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向他的懷抱。
駱悠然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身子毫無防備的撲向他。
她雙手抵上他的胸膛,訝異地抬起頭,迎上他那俊雅的而容,總覺得氣氛變得好危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看你的衣服干了沒。」她突然緊張起來,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干了沒?」李瑋域低聲詢問。
听見他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駱悠然的心口灼熱不已,急促地開口︰「好像已經干得差不多,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行,我還有事情沒做。」看著這張清秀的瞼龐出現難得一見的驚慌,他的大手撫模她粉女敕的臉頰,慵懶的嗓音透露出對她的渴望。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李瑋域發現,眼前明明是平凡的五官,如今卻異常有吸引力,他越來越想踫觸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一再想這麼做,自制力備受考驗。
總之他不想再忍了!
「什麼事……」她話未說完,一雙薄唇已然欺近,堵住她的嘴唇。
她瞠大眼眸,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是在吻她嗎?當意識這一點,駱悠然極力掙扎。「李……」她一張開嘴,他的舌便肆無忌憚的鑽入她口中,霸道地糾纏她青澀的小舌。
他的氣息是這麼靠近,毫不留情地侵入她的鼻端,而熱燙的舌一再汲取她的滋味,這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親密,令她無法使勁推開這個男人。
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捧高她的下顎,李瑋域貪婪的奪取她甜美的蜜津,舌頭掃過她潔白的貝齒,趁她喘息時再一次纏住她的丁香舌。
直到她差點昏過去,他才不太甘願的結束這一吻。「你……」駱悠然大口呼吸,臉色漲紅,不知所措地望著沒有半點慌張神色的他。
這突如其來的擦槍走火令她的心髒幾乎負荷不了,那飛快的節奏像是將她帶往陌生的世界。
原來這就是接吻,好熱情,好……讓她心動……
李瑋域只是揚起唇角,輕聲說︰「你說過順其自然的,我沒有犯規吧?」方才那種情況,教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駱悠然的唇開開合合,對他邪氣萬分的話沒轍。
當她急著想往後退時,他厚實的大掌再次扣住她的腰。
「你還想干嘛?」她驚呼一聲,听見他低笑,神情不禁滿是羞恥。
「區區一個吻,有必要怕成這樣?還真膽小。」李瑋域輕舌忝了下嘴唇,對她的滋味意猶未盡。
「我哪有怕?只是不習慣。」她不服輸地回話,抬高下顎︰「多練習幾次就適應了,根本沒什麼。」
「沒什麼?」這嘴硬的女人。他眯起眼,俊容上多了危險的氣息,「我怎麼覺得你是說反話?瞧,手都開始顫抖了。」握住她的手,他冷冷地挑釁。
這個吻帶來的沖擊太強烈,駱悠然雖然知道,在還沒有厘清對他的復雜感覺之前,最好逃得遠遠的,但他總有辦法激起她的勝負欲。
她鼓起勇氣回望著他,另一手用力扯住他的領帶,狠狠的以唇堵住他那張壞嘴。
那直接撞上來的粗魯的行為,顯示她有多生澀,李瑋域感受著她笨拙的吻技,內心卻無比激昂。
半點技巧都沒有的女人居然讓他如此心猿意馬,他想要得到更多!
「不……」駱悠然發現主控權再次重回他手里,握起的拳頭不甘心地捶打他的胸膛。
李瑋域根本不痛不癢,硬是撬開這張倔強的小嘴,給予熱情的深吻,大手更是已經按捺不住的在她身上游走。
比起方才更為激烈的吻教她渾身發軟,她沒想到李瑋域的吻是這麼火熱霸道,也知道自己不該沉醉,但就是無法推開他。
當溫熱的大掌撫模她xiong前的豐|盈,那摩挲的力道使她申吟出聲,小臉嫣紅。
「真是好听的聲音。」李瑋域低吟,瞧見她想推開他卻深陷誘惑的矛盾神情,心滿意足地笑了。
「李瑋域……你不要……太超過!」「放開我……」
「還說不怕?」他惡劣地咬住她的耳朵,旋即以舌頭輕舌忝,得意洋洋。
駱悠然渾身一震,瞪著他挑釁的眼神,咬緊嘴唇。
「你這個壞蛋。」根本是存心誘惑她!
他朗聲大笑,大手拍拍她粉女敕的臉頰。「我從來不否認,只是你已經答應要當我的老婆了,反悔可來不及!悠然。」
他的聲音猶如惡魔的呼喚,令她懊惱不已,接著他的薄唇調皮地親了一下她的唇,為她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她全身無力,手撫著紅腫的嘴唇,一顆心再次無法遏止的快速跳動。他的吻很有魅力,她非但無法抗拒,甚至很眷戀……
「迷上我了?我不介意再來幾次。」
李瑋域仍是一貫淡然的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卻氣煞了駱悠然。
明明是想向他示威,結果還是被他吃得死死!她為什麼一再被他牽著鼻子走呢?居然沈醉在這個惡魔的吻中?可惡!
「怎麼可能?我說過不會愛上你,所以也請你不要愛上我。」她力持鎮定,冷冷地回道。
她的心跳會加快,是對陌生的接吻感到震撼,跟李瑋域沒有任何關系……一定是這樣的。
她說不會愛上他,還要他也別愛上她?听起來真刺耳。李瑋域盯著她的背影,沉下俊容,對這種郁悶的感覺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