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氣。
廢話!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陶轅硯這一次是怒不可遏。
因為他先是毫無預警的闖進南風館,她還來不及回過神來之際,只見他直接上前,像拎小雞一般把她拎起來,力道蠻橫的將她壓在他的大腿上,pi|股朝上,然後用力的拍打。
不只她呆住了,連一旁的唐梓也看傻了。
「混蛋!混蛋!」她被陶轅硯朝下壓著,他的大掌隔著布料打她,雖然不怎麼痛,這動作對她而言卻很屈辱。
不管她怎麼大喊大叫,他依然不為所動,不斷的用力拍打她的tun部。
這時,唐梓識相的退出廂房,讓他們兩人獨處,至于袁柚媛剛剛提出來的要求,他直接當成沒發生過這件事。
開玩笑!他想,大概除了袁柚媛以外,有眼楮的人都知道陶轅硯喜歡她,他對她可是沒有其他異心。
當初他剛來到京城時,因為盤纏已經用得差不多,索性就在城外搭了草屋先安身,好在他還有做點心的好手藝,于是做出點心之後,便與小妹一同到城內兜售。
某天,因緣際會遇上了陶轅硯,知道他做的點心新奇又好吃,于是將城內一間鋪子頂讓下來,讓他與小妹可以棲身,日後還不需要風吹日曬在外頭兜售點心。
原以為陶轅硯是善心大發,可是時間一久,唐梓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自作多情了。
他會將鋪子租給他們,目的就是將他們留在城內。
為什麼呢?
理由只有一個——
因為袁柚媛是個小吃貨,因為她愛吃,所以陶轅硯便將他們留在京城內,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夠吃到好吃的食物,那麼她的心情就會變好。
他覺得陶轅硯是個瘋子,想要追求姑娘,竟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甚至還規定新點心不能讓她先吃到,得配合陶大少爺的方式吊吊她的胃口。
原本他還不知道原因,後來終于明白了。
陶轅硯總是用好吃的東西誘拐她,然後她會心甘情願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不是一見到他就像老鼠遇到貓的你追我跑。
所以……陶轅硯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以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付出所擁有的一切,以及貴重的代價,就是要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今他這個路人甲……說實在的,他也很倒霉,他對袁柚媛一點興趣也沒有,而那小妮子就是愛吃他做的點心,因此常往鋪子跑,雖然他也喜歡她那不拘小節的個性,但是他真的對她沒有男女的感情。
而陶轅硯是個心眼小的男人,看見她常往他的鋪子跑,在某天突然漲了五倍租金。
陶大少爺的理由是,五年來沒漲過,那就一次漲足吧!如果付不起,就到南風館去打工吧!
他怎麼可能不去?他還得要為小妹存嫁妝,就算是要去賣身,他還是得去。
結果他真的把身給賣了——進入南風館便簽了三年的賣身契,這三年就要在館子里做牛做馬。
總之,這全都是陶轅硯的杰作,只是為了一個滿腦子都是為吃而存活的姑娘——袁柚媛。
如今他與她被綠豆眼、芝麻心的陶轅硯當場抓到孤男寡女同處一個廂房,又听見她方才說的話……
他的腦子沒壞,所以現在不逃,更待何時呢?
嗚嗚……
唐梓真是沒有朋友道義,就這樣獨自跑走了,也不想想他們之間都有五年的交情了,見到她一個弱女子被惡霸欺凌,竟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受罪。
「我混蛋?」陶轅硯一張俊顏氣得鐵青,雙排牙齒忍不住用力的咬著。「你這張小嘴最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先別說你獨自來到小倌館,竟然與唐梓孤男寡女同處一間廂房,還向他提出成親之事?袁柚媛,你將我置于何地?」
瞧他神情嚴肅的低聲咆哮,像一頭生氣的猛獸,大掌還重重的打在她的pi|股上,令她又不乖的擺動著身子。
「你都要成親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向其他人求親嫁人呢?」也不知道他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當她說完時,紅紅的眼眶便含著閃閃的淚光。
成親?他皺起眉頭,「誰跟你說起我要成親的?」他停下動作,接著再拎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離開他的箝制,她隨即像一只被惹毛的小貓,揚手便想往他的臉上抓。
可惜他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兩只大手各自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只能氣憤的瞪著他。
眼見自己的行動失敗,這下子她更是怒氣沖天,于是小臉直接貼近他的俊顏,狠狠的咬了他的雙唇一口,像是要發泄心底的怒意和怒氣,甚至氣得想要將他一口吞下。
咬了幾口,她咬破了他的唇瓣,薄唇泌出了絲絲鮮血,也讓她嘗到腥甜的血味。
她原本想要離開他的雙唇,無奈一咬上他的唇後,他的舌尖便鑽進她的口中,然後蠻橫的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唔……」她怒氣未消,舌尖躲避他的勾纏,圓眸用力的瞪著他,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這時,她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到最後全身的肌肉也酸疼了,她只好不再這麼與他僵持著。
當他的舌尖勾纏著她的粉舌時,一開始她是羞怒的,然而當他吻了她幾下後,她竟然也慢慢的接受了。
她與他好些時候未見,此時眸底全是他的俊顏,而她的心情卻是五味雜陣……
可是不管她的心情有多復雜,她的身體比她的想法還要誠實,沒多久也配合著他的深吻。
舌與舌之間,因為思念而開始眷戀的深吻著。
吻,是糾纏的導火線,也是的序幕。
今晚,陶轅硯不如以往那般溫柔,將袁柚媛強壓在桌上後,黑眸直盯著她。
「如果這是你想要逃離我的原因,我不接受。」他在她的身上費了這麼多的心機與心思,不可能憑著她的一句話,就讓她將他推得更遠。
然而她還在氣頭上,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的雙唇抿了抿,然後才不悅的咆哮著,「明明是你風流在先,這下卻是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沒良心?」她一臉憤恨,瞪著他那該死的俊顏。
「我風流在先?」他也不悅的撇了撇嘴角。「我何時像你這般朝三暮四了?有了我,你還想勾搭其他男人?」他一邊說話,一邊將大掌探進她的裙內。
他這一觸模,卻引起她的反彈。
「不要……陶轅硯,你不能這樣……」她小臉微紅,心里升起一抹羞恥。他都要成親了,怎麼還敢這麼對她?
「我為什麼不能?」他磨了磨牙。「如果我不能這樣對你,還有哪個男人可以這樣對你?」
她的雙手被他的左手高舉過頭,用力的箝制著,一時之間無法掙月兌,只能擺動腰肢。
「可惡……」她輕咬著唇,「誰規定我只能有你這樣一個男人的?我可以找其他……」
他的薄唇又用力的吻住她的雙唇,不讓她說下去。
「唔嗯……」她的唇被吻住,連抗議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以隱含著怨憤的雙眸瞪著他。
而他不為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