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怎麼樣?我有好身材,我愛現!不可以啊!」他又用那鄙夷的眼光睨她,狠狠刺傷她的自尊。
「你——」他氣得拳頭緊握,指甲都掐陷在掌肉里。
「我怎樣?!你以為用你那鳥勢力就能阻止我嗎?呵!我才不會認輸,大不了我去應徵檳榔西施,在大馬路上照樣可以跳,跳給更多人看!」她昂高下巴,和他對視。
「在大馬路上……」哼!浪女就是浪女,怎麼也改不來!「怎樣,在哪里我都敢跳!」她就是要跟他卯上,最好是激得他氣得吐血。
「好!既然你愛跳愛現,來呀!現在就跳!」他把她曾丟在他身上的舞曲CD放進音響里。
「現在……」她的心跳比播放出來的重金屬音樂還要激烈。
「怕了?還說在哪都敢跳。」他倒要看看她有多麼隨便。
「跳就跳,怕你喔!」她被激起斗志,什麼都不管,一切豁出去了!弘赤辰只是想殺殺她的銳氣,沒想到她真的答應。
在他還未從愕然狀態清醒,就被她一推,倒坐上了沙發。
「我要你看到噴鼻血。」她勾動魅惑的眼神,兩手搔抓著他的頭發,繞過耳鬢,揉撫耳垂,朝耳窩里呵進一口熱氣。
他倒吸一口氣,全身血液果然被她挑得沸燙,即要爆發。
她背對著他,打開雙腿,彎身下去,把圓俏的臀部高抬,側著身從下方向上凝望他,手抓著腳踝,順著修長的腿部線條撫上,來到臀辦,挑逗性地輕輕拍打。
他看到她窄裙里的紅色蕾絲小褲,半透明狀的底褲隱約現露三角地帶的毛發,還有那神秘散著誘惑的微凸核心。
這……太刺激了!他想像著她那柔女敕花辦溢滿蜜液時的景象,下月復突地燃起灼熱的生理,蔓延至全身。
她水瑩的雙眸故意慵懶地眨著,隨著音樂節奏扭著縴細的腰身走向他,小手像魔蛇似地游走在他結實的臂膀,磨蹭他的胸膛,再撒媚地瞟了瞟眼波。
她的觸模彷佛帶著萬瓦電力,酥麻了弘赤辰的神經,將他的定力全然擊垮。
怎麼可能?一定是音樂的關系,都是音樂太煽情,混亂了他的感官,他才會對她產生渴望的反應,一定是這樣子的……
他今大看來特別有成熟魅力,特別誘人,尤其近看他的五官,深邃而冷峻,散發一股壞壞的邪佞;還有他的體溫,因熱而發出濃濃的男性體香,燻得琉真一陣暈眩。
「你在看什麼?」弘赤辰艱澀地吞了口口水,佯裝鎮定地問。
「沒有。」她噘高小嘴,不肯承認。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凝視著愛人一樣。」他還是故意以玩笑掩飾不自在。
「少臭美了!我是在瞪你。」她依舊嘴硬。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敢看我?」他抬起她的下巴,扳過她的瞼和他正視,興味十足地問,覺得地現在逞強的模樣可人極了。
「誰說我不敢看!」迎上他熾熱的眼神時,她的心又被燙了一記。
琉真豐盈的胸脯就站在弘赤辰的胸前,讓他好想輕輕揉捏;她紅潤柔女敕的小嘴就近在他的面前,令他好想細細品嘗;她豐滿曼妙的身就晃在他的眼前,他好想、好想即刻佔有她。
激起的好勝同時也激起琉真的玩心。哼!他竟敢看扁她,以為她什麼都不敢,他可是大錯特錯,因為她什麼都敢做,一定整死他!「我敢做的事還很多。」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細細的語調听來相當性感,她邊說邊輕輕在他脖頸呵氣,一手大膽地滑至胯下,踫觸他的鼠蹊部,輕輕撫弄。
天!她真的敢!就這樣大剌剌地他的敏感部位……
放浪的挑逗如同排山倒海而來的巨浪,霎時淹沒了弘赤辰心中的顧忌及理智,最後感官成功地取代了他的自制力。糟糕!他快克制不住了!這大色胚終究還是敵不過她的挑逗!听見他不由自主逸出的低吟,琉真勾起勝利的微笑。正當她得意之時,她發覺自己的下月復激起異常的騷熱,竟滲出濕意,彷佛在渴望需求著什麼……
而這時,他的大手仿佛早已預知她的渴求,撩高她的裙子,在她臀腿之間滑移,然後來到她的發熱核心,貼著濕透的薄綿開始揉弄。
她如含羞草般,當他踫觸到核心時便扭動瑟縮,兩腿也不自覺的夾緊。
……
他做了什麼?
他對她做了什麼?!他們……他們上了床……他佔有了她……一次又一次地佔有了她……
看著覆著薄被側躺身邊酣睡的琉真酥胸半露,頸間烙著一個個唇記,弘赤辰不禁一陣驚艷。
她沉浸於睡夢中的甜美容顏,側身展露的曼妙身段,還有撫觸時感覺細滑的肌膚,由體內散發而出的誘人騷媚,在在迷炫他的心魂,刺激著他的感官。
不會吧!他竟然有想撲上去再次佔有她的……不行!絕對不行!再往下看,他發現她的大腿內側有著些許的血漬!天啊!她是處子,他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夜……
他以為以她如此開放放浪的行徑,應該早有經驗,結果……
他不禁懊悔起昨夜對她的粗暴,心疼得好想將她擁進懷里愛惜呵護……
不行!不可以!他連忙壓制下月復再次激起的蠢動,沖入浴室,打開蓮蓬頭,以強勁的冷水沖去腦中不該存有的欲念。
冰冷的水流像利針,狠狠地刺穿他的身體,他緊抓著頭回想昨夜的種種他回到家,刻意和她疏遠,避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
之後,他進了房間,原本以為可以平靜度過,怎知她突然氣憤地踹他房門破口大罵。
他知道她有意回到聲色場所繼續舞娘工作時大為光火,跟著和她起了爭吵。
最後她賭氣地在他面前熱舞,在她迷誘煽情挑逗下,他被她勾起了,就這麼……這麼地侵犯了她……
天殺的!他怎麼會失去理智,犯下「」這種荒唐事情!他可是她的「叔叔」,怎麼可以因一時的私欲而淪喪道德規範,違叛義父的托付及恩惠清晨透進窗簾的亮光喚醒沉睡中的琉真,她翻了個身,慵懶地發出輕吟,緩緩張開眼楮,看見正從浴室沖澡出來整裝的弘赤辰。
「才六點,你要上班了?」她好希望他能抱抱她,在她耳邊廝磨,共享激情過後的甜蜜溫存。
他沒回應,打整領帶,準備離去。
「怎麼了?」她起身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摟抱住他,主動獻上溫熱的紅唇。
昨夜的他是如此的激情,如此的狂熱,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漠?
他硬是推離了她,怕是潛藏的渴望被挑動,怕是抑制的愛點被激起,一發不可收拾。「我們不能再錯下去。」
「錯?我們有什麼錯?」她相信昨夜的親熱是兩情相悅的,在他進入她的身體,兩人結合的瞬間,她確定自已是愛他的,而他也是。
「我是你的叔叔,我們不該有肌膚之親的。」他像塊冰凍千年的冰山,冰冷而絕情。
「我們並沒有血緣關系啊!」她不懂,就因為一個虛有的身分關系,就能阻擋他們的愛!他要是愛她,就該為她舍棄一切,不在乎什麼顧忌。
「名義上還是。」他不能對不起金家,不能背叛義父。
「那昨晚的事到底算什麼?」她憤恨得近乎咆哮。
「就當沒發生。」他違背心意冷冽的說。
「沒發生?你明明對我……」她緊抓棉被,激動地拉扯。
「是你勾引我的。」他得狠心絕情。
琉真聞言腦中一片空白,她呆愕許久,直到淚水滑落臉頰,才恢復意識。
是她勾引他的……
沒錯,昨天的確是她先挑逗他的,是她自作多情,是她隨便,是她浪蕩但是他有說愛她,他們是相互喜愛的才是……
還是他所說的「我愛你」只是逢場作戲的甜言,只有她這個阿呆傻傻當真,甘心將珍貴的自己獻給他……
接連三天弘赤辰都沒回來,也不曾打過電話,明顯在躲避著琉真。
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得到就不再珍惜……尤其是自動送上門的……
以前常听PUB其他姊妹評論男人,追求女人時,他們會每日鮮花禮物、熱線追蹤、猛獻殷勤;追到手後就愛理不理、厭煩敷衍,顯現「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拖延態度。
包悲慘的是,當男人對其他女人有所心動時,就會狠心拋棄,完全不念舊情。
真的嗎?男女之間真的沒有所謂的真情真意,沒有所謂的真心付出嗎?
他真的這麼無情地在佔有了她之後瀟灑離棄……
「琉真,小心!別被燙到了。」顏淑玉輕聲喚著思緒飄忽的琉真,要她注意服務生從左方端上的牛排。
「啊!」她果真被牛排跳噴的熱油燙到手臂,驚叫一聲,然後回神。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頻頻鞠躬致歉。
「沒關系,是我自己沒注意。」琉真趕緊拿起餐巾,遮擋牛排暴跳的醬汁及熱燙的水氣。
「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讓你分心了嗎?」顏淑玉觀視牛排滾燙情形變緩,將餐巾折疊完整放至左手下方,換過另—張餐巾平放在腿上。
「沒什麼,只是很少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飯,被這里的氣氛跟裝潢傻住了。」琉真看著她俐落而優雅的動作,不禁贊嘆出聲,接著跟著學習。
「以後你就會時常出入這些場合了。」顏淑玉看見琉真直接將餐點面包拿起大口咬下的舉動時莞爾一笑,也拿起餐包,以撕成小塊送入口中的動作提示她的錯誤,要她自我糾正。
看見顏淑玉將面包撕成小塊輕柔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的模樣,琉真這才發覺自己啃食面包的樣子像是餓得發狂的瘋狗,看見食物就狼吞虎咽起來。
「想不到吃個小小的餐包還有這麼多的禮節,真麻煩。」琉真立即改正動作。
「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禮儀,別人舒服,自己也會開心的。」
「說得也是啦!」
要成為一個文雅端莊、富有氣質的女性,首先條件就是輕聲細語,字句明順,語調不疾不徐。
這是琉真從顏淑玉談吐之間學習到的,理論上很簡單,但以她這種大聲慣了、口氣又急躁的人,實行起來卻是千難萬難,更別說是行為舉止要講求柔順輕盈,以柔美來展現個人的肢體語言。
好難喔!要當個嫻靜典雅、氣質高貴的女性真的好難。
「對不起,有我的電話,我離席接听一下。」顏淑玉皮包內的手機突地震動,顯示來電,她起身走至餐廳之外接听。
顏淑玉離去,周遭的氣壓頓時消失,琉真松了一口大氣。
顏淑玉雖然不曾因她犯下的禮儀錯誤而責罵,教導的方式也以讓她自我發現、自我糾正為主,隨機指導讓她不至於厭倦而排斥,學習成果也很快速。但就是因為這樣,反倒教她倍感壓力。這壓力不是顏淑玉所給予,而是在她對自己甚高的期望及在求好心切之下,她的心情總是戰戰兢兢的,提醒自己隨時都得注意到正確示範,並即刻改正缺失。
「赤辰說他有事沒法過來和我們一同用餐。」顏淑玉回到座位,一直牽勾的親和微笑多增一抹怪異的笑意。
「是喔……」听見弘赤辰的名字,琉真的心猛然揪了一下。
「他這三天匆匆到美國的國際金融分析公司考察,中午才回來,我就順便約他吃個晚餐,結果回到公司,還有一堆會議等著他,他分不了身,還說這陣子為了方便和客戶接洽得暫時住在飯店。」顏淑玉笑眯雙眼,帶著興味瞵視琉真一陣震愕、一陣別扭、接著一陣喜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