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猛男將軍 第五章 作者 ︰ 元媛

朱芫芫最近很煩惱。

距她成為龍公主已經一個月又五天,認識傅爾赫也已經一個月,兩人的感情也培養得差不多了——至少她去纏他,當跟屁蟲,傅爾赫都不會趕她走。

雖然有時他會對她惡聲惡氣,不過只要她扮乖裝可憐,通常都能安全混過關。果然,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她就是看準了傅爾赫的個性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沖著這一點,她朱芫芫吃定他了,哈哈。

照理說一切都很完美,她天天奢侈過活,身邊還有個極品猛男……可是只能看不能吃有個屁用呀!

對,這就是朱芫芫的煩惱。

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滾上床,這樣的進展實在太慢了——哦,不對,是連吻戲都還沒有,這會不會太悲慘了呀?

她明明天天黏著他,三不五時對他撒嬌,朝他拋媚眼,還會偷偷模他的胸肌——這純粹是朱小姐自己想吃豆腐——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對他施展女性魅力,但傅爾赫就是沒反應。

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勾引之心這麼明顯,只差沒月兌光光躺上他的床,正常的男人不是早就該撲上來了嗎?還是她的魅力不夠?

不可能呀,龍公主這張臉,怎麼看怎麼美,這身材,怎麼模都很魔鬼——雖然最近是多了一點點點點小肉肉,畢竟天天吃五餐,不增肉是不可能的,不過曲線還是很完美呀!可是傅爾赫就是對她沒興趣。

這深深打擊到朱芫芫,如果一個女人對男人這麼明顯的施展誘惑,男人卻還是沒動作,那代表什麼?

他不喜歡她,所以對她沒興趣?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不由得用力揪一下,整個沉下去。

她喜歡傅爾赫,這是無庸置疑的,要不是因為喜歡,她才不會像個花痴一樣每天纏著他。

宮里長得帥的猛男那麼多,像王威就長得不錯,至少比起傅爾赫的凶惡長相,王威斯文英俊多了。

可她對王威卻完全沒感覺,只有傅爾赫讓她有不一樣的感覺,想撲倒他,想吃掉他,想要他……喜歡她。

一開始的心動,或許是受到他的男色誘惑,可是在她那晚誤闖黑騰宮,他將上衣披在她身上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她看得出來他討厭她,可卻還是將衣服給了渾身濕透的她,等月兌下他的外衣後,她才發現濕掉的蟬紗貼在身上,她幾乎跟全果沒兩樣。

可是他卻不目斜視,出乎意料的紳士。

這讓她徹底對傅爾赫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于是她不顧面子地跟在他身後,看見他明明感到厭煩,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在心里偷笑。

這個男人真好玩。

一天又一天,她耍白,闖禍,加上惹些小麻煩,每每都讓傅爾赫氣得臉發黑,然後她再擺出無辜小可憐的模樣求饒。

她知道,他沒辦法對這樣的她生氣。

明明長得凶惡,脾氣也不好,可是面對她的耍賴卻一再讓步,藍眸里的無奈還有一絲絲的寵溺,讓她的心悸動不已。

就這麼一點點、一點點從小地方累積,讓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朱芫芫比誰都明白自己的心,她或許貪色,個性也有點小白,可她從來不會否認真正的感覺。

對傅爾赫,她很認真的。

但傅爾赫呢?他對她又是怎麼想的呢?

她知道他討厭龍公主,可是最近他們兩人處得很好,她看得出來,他沒那麼討厭她了。

那為什麼對她的勾引都不心動呢?

難道她對他而言真的沒絲毫魅力?

不,她無法接受,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

感情是能慢慢培養的,她就不信得不到傅爾赫的心!

朱芫芫堅定握拳,身為一個肉食主義者,她對那種柏拉圖式的純純愛情沒興趣,悲情的暗戀戲碼她更不想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撲倒他,她絕對要吃到傅爾赫這塊上等牛肉!

「問題是該怎麼下手呢?」蹺著腳,朱芫芫抖啊抖的,食指搔著下巴,皺起的眉頭很糾結。

下藥嗎?

不行,宮里到處都是傅爾赫的眼線,她一有舉動就會有人跟傅爾赫報告,跟太醫要藥太招搖了。

灌醉他?

不行,這招她試過了。傅爾赫的警戒心很高,不會讓自己喝醉,前天用膳時她拚命灌他酒就讓他起了疑心,銳利的藍眼珠直視她,問她想做什麼壞事。

她被看得心虛不已,急忙眨眼裝無辜,低頭安靜吃菜,也不敢再開口要他多喝一杯。

唉……想到失身最有用的兩招都不能用,朱芫芫忍不住重重嘆氣,小臉很是哀怨。

她若月兌光光直接滾上他的床,傅爾赫應該只會把她打包踢出去。

奇怪,怎麼看龍公主這張臉都很美,身材也很棒,堪稱是尤物中的尤物,為什麼傅爾赫卻一點也不心動呢?難道……他不行?!

不可能呀,據王威說,滿紅樓的花魁可是傅爾赫的紅粉知己——朱芫芫陰陰眯眸,牙齒輕磨。

紅粉知己?呿,炮友就炮友嘛,什麼紅粉知己。

至于王威為啥會告訴她呢?嘖,蠢問題,在龍公主的拳頭威迫下還會有勇者嗎?為了保住小命,王威當然得照實講。

哼,她堂堂一個龍公主會比不過花魁?她就不信那個花魁會比她美,身材會比她好。

朱芫芫起身沖出翔龍殿,直奔書房,通常這個時候,傅爾赫都待在書房處理軍務。

她決定了,想那麼多做什麼,身為海盜就別拐彎抹角了,直接把人打昏綁在床上比較快啦!

砰——她踢開書房門,知道自己的蠻力,這次她有踢小力一點,不然門被她踢壞,傅爾赫的臉又要黑了。

「傅爾赫——咦?」人咧?

踏進書房,空無一人的景象,令朱芫芫皺眉。

怎麼不在?難道是在黑騰宮?

轉過身,她正準備往黑騰宮的方向走,眼角卻瞄見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想離開。

「王威。」她出聲。

想偷溜的身影僵住。

朱芫芫挑眉。「你在干嘛?」干嘛像小偷一樣偷偷模模的?「你是在躲我嗎?」是她上次的恐嚇嚇到他了嗎?

「微臣不敢!」王威低頭下跪。

朱芫芫也沒空理他,找到傅爾赫比較重要,她邁開腳步往前走,走了兩步後又停下,轉頭看向王威。

「對了,你知道傅爾赫在哪嗎?」

王威才剛放下的心又吊了起來。「呃……微臣……」怎麼辦?他要不要老實講?嗚,他怎麼這麼衰,竟然被公主逮到。

朱芫芫緩緩眯眸,他這樣支支吾吾的,擺明有鬼。

「王、威。」她壓低聲音,威嚇的意味很重。

「將軍出宮去了。」王威不敢再遲疑,快速開口。

「出宮?」出宮去哪?難道……朱芫芫瞬間沉下臉,聲音陰森森的。「去滿紅樓和紅粉知己見面嗎?」

「呃……」王威不敢回答。

不用他說,朱芫芫看就知道答案了。可惡,傅爾赫那瞎了眼的混蛋,宮里就有個極品隨時等他吃,他不踫,卻跑去外頭打野食!

野花真的比家花香嗎?

朱芫芫怒了,她要去抓奸。

「王威,帶我去滿紅樓!」

夕日方落,巨龍城的左大街就已亮起了大紅燈籠,照亮整個街道,人群來往,極是熱鬧。

這里除了有賭坊、酒坊外,還有城里最有名的滿紅樓,里頭的姑娘個個妖嬈美麗,迷得進樓客倌神魂顛倒,尤其是花魁水月,十四歲掛牌至今,年年的花魁大選她都獨佔鱉頭。

她賣藝不賣身,一天只見十個客人,多少達官貴人想為水月贖身,卻都遭她拒絕。

水月掛牌這三年,也只有傅爾赫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能進到水月的水月閣並且過夜,自此城里的人就知道了,水月是屬于將軍的。

有猛虎將軍的庇護,沒人敢在滿紅樓鬧事,滿紅樓可說是巨龍城里的第一大青樓。

而今晚,水月不見任何客人,現在的她只專屬一個人。

水月閣飄出悠悠琴聲,窗欞前的青紗隨風輕揚,晚風輕拂,園里的月桂花香清雅迷人。

傅爾赫一身黑色勁衫,微敞的衣襟露出強健的體魄,他坐在窗台前,左手放在曲起的左膝上,右手端著酒杯,紅紫色的酒液在杯中輕蕩,剛硬的臉龐此時露出一絲慵懶,合起的雙眼遮住那抹天藍。

他听著悅耳箏弦,置于膝上的手指輕輕敲著,狀似和著琴聲節奏。這樣的他像只休憩的豹子,優雅而美麗,卻也潛藏著一絲危險。

他啜口酒,眼眸依然合著,看似悠閑的模樣,腦中的思緒卻持續轉動。

他想著最近從東海七島流傳出來的消自下麒麟公主在島上舉辦選駙馬的白花宴,而且還要駙馬人選當眾月兌衣服讓她評頭論足。

這個奇怪的傳聞讓他感到驚訝,這根本不像孤僻的二公主會做的事。

他是有听聞二公主落水後起死回生的事,據說她醒來之後失憶了,而且個性變得很奇怪,和聞人長命之間也變得親密……又是失憶?傅爾赫不由得想到月兌月兌龍,她也是失憶,也是突然間性情大變,就跟麒麟公主一樣。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不,怎麼可能呢?

二公主自小性情就冷僻,她話少,對爭權也沒有任何興趣,幾乎都躲在寢宮里,跟龍公主及鳳皇子也極少接觸。龍公主對待這個皇姐的態度,同樣是囂張狂妄,兩姐妹的感情並不怎麼好。

看來應該是巧合。至少他家這個龍公主可不會辦什麼駙馬宴,她只會跟在他身後,沒事闖個禍,再擺出無辜的模樣。

而他,卻總會敗在她裝可憐的攻勢下。

真奇怪,明明是同一張臉,以前他是怎麼看怎麼討厭,可現下……卻只有無奈。

是的,無奈。

想生氣,想叫她不要再跟著他,可是每每話到嘴邊,看到朝他瞅著一雙美眸的她,欲說出口的話就又吞下去了。

最後,只能任由她跟著、纏著,對于她提出的要求,也總是在理智做出判斷前就不由自主的答應,即使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比如,她說自己忘了一身精湛的武功,她想恢復以往的武藝高強,所以她需要人指導。

他覺得這是件好事,準備讓王威教她,可是她卻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撲上來直嚷著︰「傅爾赫,你人真好,願意親自教我。」

「親自?不,我是要讓王威……」

「你不親自教我嗎?」她抬起頭,輕咬著唇,明亮的美眸頓時黯淡,小臉很是失望。

「我……」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不知怎麼的,他竟有種自己在欺負小女娃的感覺。

瞧見那雙望著他的眼瞳隱隱浮現淚光,紅潤的唇瓣輕癟,他就心軟了,等發現時,已經月兌口而出︰「好,我親自教你。」

「真的?」泛著水光的美眸立即圓睜,綻開笑顏。「我好高興哦!」她開心地抱著他,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

而他,即使後悔,唾棄自己一時的心軟,可看到她的笑臉,唇角卻也忍不住勾起。

算了,反正龍公主是武術天才,就算失憶,她的身體對武術動作還是會有印象才對,指導起來應該不難……

不難個鬼!

不管他怎麼教,再三重復地教,她還是不懂,還是只會運用那身蠻力,而不會使用巧勁。

傅爾赫教得耐性全無,只是失憶而已,怎麼一個武術天才就變成徹底的蠢材了?不,連蠢材都比她聰明。

教個幾次之後,他決定放棄了,省得她還沒恢復高強的武藝,他就先吐血身亡。他不禁懷疑,其實龍公主失憶是假的,想藉此氣死他才是真的吧。

可是……傅爾赫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龍公主比以前好,雖然個性奇怪,卻不再像以前一樣蠻橫無理。

而且,失憶的她變得超乖,都沒去搶劫了,整個大海平靜不少。

看來月兌月兌龍失憶真不是件壞事。

傅爾赫忍不住揚起嘴角,想到龍公主天天都像只麻雀似的跟在他身後,對他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像昨天,她就問他︰你們中秋節有在吃月餅和烤肉嗎?

「月餅?烤肉?那是什麼?」第一次听到這種東西,他挑起右眉。

「呃,就是吃的東西啦。不然你們中秋節做什麼?」她隨便敷衍過去,睜著大眼好奇地問他。

「在宮里擺宴慶祝,和眾臣同樂吧。」其實這是失憶前的龍公主會做的事,而他向來不參與。

「那有猛男秀嗎?」對厚,龍公主都沒有養幾個小男奴嗎?

「小男奴?」他听到她的喃喃自語,有些好奇。「還有猛男秀?那是什麼?」這兩個字眼似乎很有涵義。

朱芫芫趕緊捂住嘴巴,要命,她竟然不小心說出口了。

「呃,那個……」怎麼辦?她要怎麼解釋?

「嗯?」傅爾赫好整以暇地等她的答案。

「呃呃……我尿急,我要去茅房。」很爛地使用尿遁,看也不敢看傅爾赫,朱芫芫低頭趕緊落跑。

傅爾赫好笑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那個方向根本不是往茅廁的……還好冬兒有跟上去,不然她一定又會迷路了。

真奇怪,失憶後她連方向感也變差了,三不五時就在宮里迷路。

要不是同一張臉,他真的要認為這是別人,不是他認識的龍公主。

「將軍在想什麼?」不知何時琴聲已停,水月望著坐在窗台前的男人,柔聲問道。「水月瞧將軍的心情似乎不錯。」

傅爾赫睜開眼,看向水月。

身為滿紅樓的花魁,水月的美貌不用多說,眉目細致如畫,身上沒有一絲煙花氣息,一襲鵝黃紗裙襯托出如雪肌膚,清麗動人。

他不由得想到龍公主。水月是美的,可是和龍公主一比卻遜色了。其實龍公主的五官並不美,但是組合在一起卻驚人絕艷,加上那尊貴張狂的氣勢,讓她所到之處都受人矚目。

失憶的她,也只是在囂張之中多了股小女兒嬌氣,讓人氣得牙癢癢卻又拿她沒轍。

想到龍公主耍賴的模樣,藍眸不禁閃過一絲笑意。

水月將傅爾赫的神情全看進眼里,她第一次看到傅爾赫露出這等模樣,心頭不禁一刺。

「將軍想到誰了?」她忍不住試探。

「嗯?」傅爾赫回過神,揚眸看她。

「水月第一次看到將軍這樣。」神情溫柔又帶著寵溺。到底是誰能得到他這樣的重視?水月不否認自己很在意。

自看到傅爾赫的第一眼,她就將芳心落在他身上,她心甘情願將身子給他,只要他到滿紅樓,她就不見任何客人。她知道傅爾赫對她無心,可仍希冀著,總有一天傅爾赫會將她放在心上。

可現下,卻看到他從未對她流露過的柔情,教她不禁忐忑難安。可是她並沒听說傅爾赫身邊有出現別的女人呀!

「怎麼樣?」傅爾赫挑眉,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對了,他噙著淺笑,朝水月伸出手。「過來。」

水月溫馴地走到他身前,他健臂一攬,將她摟進懷里,將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低頭覆住柔唇。

「嗯……」水月低吟一聲,香醇的酒液在吻中吞咽入喉,她放軟了身體,偎在他懷里,像朵柔弱無依的花。

放開嫣唇,傅爾赫輕舌忝過唇瓣,手掌撫過香軟的嬌軀。

水月輕喘著,迷蒙的眼眷戀地望著他,聲音輕柔如水,「將軍今晚要留下來嗎?」

「你說呢?」傳爾赫笑著挑開薄紗,將臉埋進雪頸,輕吻著柔軟雪膚。

兩人氣息火熱,室內一片旖旎……

砰——

樓下突然傳來巨響,繼而是驚慌的尖叫。

「是誰呀,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老娘的滿紅樓鬧事?!」滿紅樓的嬤嬤尖著嗓聲叫罵。

「放肆,竟敢這麼對公主說話!」這是男人的吼聲。

傅爾赫停下動作。

王威?

不對,他剛才說什麼?

「傅爾赫,你這個的混帳王八蛋還不快給本宮滾出來!」脆生生的嬌吼,在滿紅樓如驚雷般響起。

朱芫芫一身青藍華裳,手執關公大刀,右腳踩在椅上,短裙下的春光若隱若現,可沒人敢看。

滿紅樓的客人在看到龍公主駕臨後,早就全數逃出去,沒半個敢逗留。她就像個流氓一樣站在大廳中間,旁邊立著看似威風凜凜,其實內心顫抖如風中落葉的王威。

啊啊——他可以想象將軍看到他時的怒火,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公、公主……」听到來者是龍公主,老嬤嬤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哭著直求饒。「小的不知是公主您大駕光臨,請公主饒小的一命,原諒小的剛剛的無禮呀!」

「傅爾赫呢?叫他滾出來!」朱芫芫吼著,心頭燒著熊熊怒焰。「傅爾赫再不滾出來,本宮就把你的滿紅樓踩成滿江紅!」

「公主真大的威風呀。」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傅爾赫鐵青著一張臉,怒目瞪視龍公主,以及站在一旁的王威。

好樣的,竟然跟著公主作威作福,拆他的面子呀!

王威被瞪得冷汗直冒,完全不敢看向傅爾赫。他也很無奈呀,公主拖著他過來,他能不來嗎?

朱芫芫抬頭看向二樓,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舉動多讓傅爾赫生氣,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是放在傅爾赫身後的女人上。

是個美女——不過龍公主更美。朱芫芫的目光落在水月微亂的發絲,還有雪頸上明顯的吻痕。

水月被她瞪得心驚,害怕地躲在傅爾赫身後。

朱芫芫狠狠眯眸,心頭怒火更盛,語氣又酸又嗆。

「看來本宮是不小心打斷將軍的美事了。嘖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來這種煙花之地,傅爾赫,你就是這樣以身作則給下面的士兵看嗎?難怪,我看王威對滿紅樓的路也很熟,顯然我們島上的兵將都把精力耗在這里了嘛。嘖嘖,怪不得我要三不五時去海上搶劫,就是咱們島上的兵士太不爭氣了,也難怪,畢竟上頭的將軍都這樣了……」

傅爾赫听得臉色一陣青一陣黑,他從不知道月兌月兌龍有這麼好的口才,這麼的伶牙俐齒。剛剛那一串話,每一句都是在損他,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擺明讓他難看。

「你們統統退下!」他低吼,一瞬間,所有人全部消失,水月擔心地看了傅爾赫一眼,最後被嬤嬤帶著離開。

朱芫芫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頭更酸。哼,傅爾赫這艷福不淺嘛,看美女對他多關心。

「月兌月兌龍,你在搞什麼?!」在場只剩他們兩人,傅爾赫也不客氣了,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怎麼,這滿紅樓只有你能來?本宮就來不得嗎?」朱芫芫抬起下巴,氣勢囂張。「告訴你,本宮不只要來,還要拆了這滿紅樓!」

「你敢!」傅爾赫怒喝。

朱芫芫踢開腳下的椅子,右手舉起關公大刀,銳利的刀尖直指著他,一臉的桀騖不馴。

「你可以試試本公主敢不敢!」說完,關公大刀往前一劈,前頭的檀木桌立即碎成兩半。

這是示威,是活生生的挑釁,是在挑戰傅爾赫將軍的威嚴,也是在挑戰他的脾性。

傅爾赫的脾氣向來不好,對他態度強硬,他會更硬,以往朱芫芫會對他示軟,可現在她也火了。

軟個屁!她要讓他嘗嘗背著她偷吃的下場!

「月兌月兌龍,我會讓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場。」傅爾赫瞬間飛身下樓,氣勢凌厲地靠向她。

朱芫芫嚇了一跳,夭壽,他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她狼狽地舉刀攻擊,用蠻力將他逼退一步,再按照他教導的,趁此時用腳踢擊。

哼哼,她這個懶鬼向來最討厭動了,沒事干嘛叫他教她武功呢?為的就是這一刻啊!

傅爾赫迅速避開,見她竟然拿他教的招數攻擊他,他就有種拿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該死的,他沒事教這女人武藝干嘛?

他氣得咬牙,沒想到龍公主卻突然攻向他,他正要閃避,她的左手朝他一揚,白色的粉末隨即撒向他的臉。

傅爾赫一愣,要閉氣已來不及了。

「你……」他怒視著龍公主,萬萬沒想到她竟使出這種卑鄙手段,趁他不備時朝他撒迷香。

朱芫芫一點也不心虛,偷襲成功,她得意極了。

「怎樣,沒料到我有這招吧?」她朝他吐舌。

傅爾赫氣得想掐死她,可是才走兩步,眼前就一陣暈眩,腳步跟著不穩。

他用力甩頭,想讓自己清醒,最後還是砰然倒地。

朱芫芫低頭看著倒地的男人,抬腳用力踢了踢。

很好,昏迷了。

「哼,武功高強有個屁用。」還不是敗在她這個只有蠻力的三腳貓手上。事實證明,偷襲撒迷香才是王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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