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爺子戴著老花眼鏡仔細地看著林月芽,林月芽強撐著不自在繼續微笑,來到這里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雖然她一直努力界,雖然她一直努力偽裝成一個淑女,但骨子里還是那個自由奔跑在非洲大草原的野丫頭,她不喜歡這里的環境,不喜歡這些人的注視,不喜歡高跟鞋,可是,只要能在蘇伊棠身邊,她會努力接受這一切不喜歡。
「好福氣吧,娶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太太。」最後,孔老爺子得出結論。
「謝謝孔爺爺,我也覺得自己運氣很好。」這代表見多識廣的孔老爺子認可了林月芽,蘇伊棠感覺與有榮焉。
「好了好了,你們先去吃點東西,我跟別的朋友打個招呼,有時間記得來孔爺爺家吃飯,陪孔爺爺下棋。」孔老爺子揮了揮手,讓蘇伊棠離開。
「好,我們一定會來拜訪孔爺爺的。」蘇伊棠應下來,摟著林月芽往放餐的地方走去,林月芽被化妝師折騰了那麼久,一定餓了、累了。
宴會里的人無不在盯著孔老爺子的一舉一動,當大家看到孔老爺子竟然和蘇伊棠聊得那麼開心時,無不打听蘇伊棠的身份。
「他是蘇家的長孫。」在宴會角落里喝著紅酒的彭珍珍,咬牙切齒地回答旁邊的疑問。
「不是那個蘇家吧?」賓客發出驚呼聲。
「就是那個蘇家。」彭珍珍幾乎用鼻腔發音。
不了解情況的賓客們很驚訝,也難怪孔老爺子跟蘇伊棠有話說了,因為孔家和蘇家是世交,蘇家大部分的產業雖然都已經移民到海外,但其與商界的影響力卻沒有絲毫減弱。
彭珍珍忌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蘇伊棠,看著他溫柔地為林月芽挑選食物,看著他溫柔地拭去林月芽唇邊的飲料……這一切都曾經是屬于她的,當初她和蘇伊棠最大的爭端,就是蘇伊棠只想安安分分做個建築設計師,而不是蘇家的長孫,他在社交圈低調得竟然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對蘇家大家只認得蘇伊凡。
她不想只做個小小的建築設計師,她從小最大的心願就是當豪門的闊太太,因為無論怎樣都無法說服蘇伊棠,她才絕望地轉而投向劉雄的懷抱,這個錯誤的決定卻讓她後悔至今。
當初那個寧願和她分手,也不願意承認蘇家長孫身份,去爭奪蘇家財產的蘇伊棠,竟然會為了那個討厭的小女生正式在社交圈。
彭珍珍好恨,原來,他根本就不夠愛她!
想到這里,彭珍珍將杯子放到侍者的托盤上,婷婷嫋嫋地穿過人群走向蘇伊棠,他讓她那麼難過,她也不會讓他自在。
「伊棠,好久不見了。」彭珍珍撥了撥頭發,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容。
蘇伊棠摟著林月芽回頭,他正跟林月芽說,等一會兒跟孔老爺子打個招呼就可以離開了,沒想到彭珍珍竟然找了過來,「你好,你看起來不錯。」
林月芽一看到彭珍珍,怒火就熊熊地從腳底升起,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女人,除了以前她和蘇伊棠的過往,最可恨的就是這個女人竟然陷害蘇伊棠,害得他忙了那麼久,還差點害事務所解散。
蘇伊棠握著林月芽的手掌微微用力,示意她按捺下脾氣,其實他看到林月芽火冒三丈的樣子很開心,這才是他認識的林月芽,那麼有活力,不懂得掩飾情緒。不過,她不需要跟彭珍珍計較,因為從彭珍珍出賣他開始,他們之間所有的情分就都沒有了,她不需要為不相關的人浪費精力。
「是還不錯。」彭珍珍的目光掃過林月芽,越看越氣,一直以來,在她眼里林月芽就是個黃毛丫頭,沒想到她真的長大了,身材這麼好,還這麼年輕,這讓她嫉妒死了,「你看起來也不錯,不過好日子快結束了吧,她那個有權有勢的媽媽,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可以利用的女兒吧?」
林月芽變了臉色,她無法反駁彭珍珍的話,而那個為人不齒的女人是她的親生媽媽,這讓她難堪和羞愧。
「謝謝你的關心,這件事我會處理,不勞你費心。」蘇伊棠心疼地摟緊了林月芽。
「哦,我明白了。」彭珍珍雙眼冒火,聲音甜軟︰「你現在承認了蘇家長孫的身份,雖然她不能輕易的動你,但是……」彭珍珍看著林月芽,等她變臉,「那個女人以‘貪’聞名,如果她知道她的女兒了個金龜婿,會不會利用她的女兒伸手進蘇家,進而謀取蘇家的財產呢?」
「彭珍珍!」蘇伊棠一直維持的表面和平打破了,他不想跟彭珍珍多做計較,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朝著他來沒關系,但是傻害林月芽就不行了,「彭珍珍,不要太過分,不要逼我將事情做絕了!」
「是,蘇伊棠,你可以做絕,真是好笑,我想逼你動手的時候你不出手,卻為了這個女人承認你的身份,還對我撂狠話,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彭珍珍一直偽裝的優雅面具也龜裂了,她有些瘋狂地問。
「彭小姐,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舊事重提,希望你自重,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蘇伊棠說完這笱話,摟著林月芽走向被眾人圍繞的孔老爺子,他們不能等孔老爺子切蛋糕很遺憾,但他想孔老爺子能諒解的。
和孔老爺子道了別,蘇伊棠開車載林月芽離開。
從見到彭珍珍之後,林月芽的臉色很難看,她現在一語不發地呆呆坐著,讓蘇伊棠擔心死了,如果知道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絕不會對彭珍珍仁慈,只要能保護心愛的人,他不介意讓彭珍珍沒辦法出現在社交圈。
「伊棠,彭珍珍說的是不是真的?」林月芽腦袋嗡嗡地響,她想到周刊上對張美琳的描述,再想到彭珍珍說的話,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不管是張美琳用手段為難蘇伊棠,或者最藉由她來控制蘇伊棠,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只是想愛他,而不是害他,她就是痛苦至死,也絕不要成為蘇伊棠的累贅。
「月芽,想信我,一切交給我,別胡思亂想。」蘇伊棠將車子停在路邊,伸手握住林月芽冰涼的手,「還是你覺得我沒辦法保護你?」
「才不是!」林月芽連忙否認,蘇伊棠在她心里簡直是萬能的天神,那麼高大、那麼英俊、那麼有能力,只是……她好怕為他帶來麻煩,成為他的累贅。
「月芽……」
林月芽傾身吻住了蘇伊棠,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個有擔當、肯負責任的好男人,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听,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感受他的溫暖,只想忘記這一切。
蘇伊棠沒想到林月芽會突然吻住他,他不是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但是他會竭盡全力讓她知道,他的愛和他守護她的決心。不過,他渴望了一個晚上的紅唇送了上來,他不會白白錯過。
經過之前那場仿佛沒有盡頭的激情,林月芽體內的因子被充分的激發出來,加上她本來就熱情的天性,蘇伊棠發覺他完全抵抗不了她的誘惑。
她的舌探進他的口中,學著他曾經做過的,在他的口腔里旋轉舌忝拭,調皮地挑逗著他的舌頭和神經,蘇伊棠握住林月芽肩頭的大掌用力,手指難耐地磨蹭著她頸邊的肌膚。
林月芽的舌調皮夠了,不顧蘇伊棠的挽留滑了下他的下頷,輕輕地噬咬他的下頷,然後舌忝吻他的喉結,幾乎是同時,蘇伊棠的堅硬地直立起來,頂在西裝褲上,硬得發痛。
「月芽,月芽,停下來……」蘇伊棠狼狽地說,他對林月芽的挑逗完全招架之力,而這個小女人竟然在撕扯他的襯衫,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胸膛。
「不要停,我想要你!」舌忝吻著他胸膛上的小小突起,林月芽任性又性感地說。
蘇伊棠徹底失控了,他將林月芽推回副駕駛座,用力地吻她,狠狠地隔著禮服揉搓了她的乳肉幾把,然後顫抖著雙手發動車子,開車上山時,他看到有條人煙稀少的岔道,比起隨時有車可以通過的孔家大道,他們必須去那里。
短短的幾分鐘對蘇伊棠有如幾小時那麼漫長,他發誓回去後一定要狠狠地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的,他本來就無法好好地開車,而她竟然用她柔軟的小手隔著西裝褲撫模他的堅,讓他差點打滑撞上路邊的大樹。
呅著牙,將車開上了岔道,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蘇伊棠停下車子,立即反身壓住為他的狼狽猴急而咯咯笑的林月芽,拉下褲子的拉鏈,掏出已經快爆炸的用力地一插到底。
……
最後一次高潮後,林月芽已經完全昏迷了,頭發被汗水浸濕,蘇伊棠終于饜足了,抱著林月芽在沙發上躺下,隨手拉過西裝蓋住林月芽光果的背,滿意地睡去。
蘇伊棠睡去沒多久,林月芽就從混沌的疲憊中掙扎出來,趴在蘇伊棠的胸膛上久久盯著他沉睡的臉龐,心中作出了決定,她愛他,絕不會成為他的累贅,更不會讓他的家族因為她而蒙羞,這是她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盡避心如絞痛,盡避艱難萬分,林月芽還是咬著牙從蘇伊棠身邊走開,因為她愛他,所以便有了忍受所有痛楚的力量。
蘇伊棠又一次被蘇伊航的敲門聲吵醒,他坐起來幾秒後,才想起他讓弟弟開車來載他和林月芽去機場,他看到西裝褲疊好被放在茶幾上,他皺著眉穿起來,打開房門交代蘇伊航再等十分鐘,然後當著蘇伊航的面再次鎖上門。
他雖然沒有看到林月芽,但是不代表她已經穿好了衣服,還沒確定時,他是不會讓蘇伊航進門的。
可當蘇伊棠找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沒看到林月芽,更在發現林月芽的衣服少了幾件,連證件和護照也不見了時,他知道事情嚴重了。
蘇伊棠打電話讓弟弟火速上樓,並告訴他昨晚彭珍珍說的話。
「月芽這個傻丫頭,一定是怕連累你,所以自己走了。」蘇伊航搖著頭嘆息,這個傻丫頭,這麼小看他大哥,雖然大哥是公認的好人,但怎麼好也掩蓋不了他是蘇家人,他的血液里有著狼一般的澎湃因子,惹到他只酋被整得很慘,怎麼可能受到連累。
「最後一次警告你,要叫大嫂!」棠的頭發亂糟糟的,心情也很差,因此語氣也超級差。
蘇伊航受不了搖頭,都這種時刻了,他家大哥竟然還在計較這種小事。
「這里的事交給你,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總之我不想再听到張美琳和彭珍珍對狗仔說什麼,或者出現在月芽面前。」蘇伊棠從未露出這麼忍的表情,他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我去找月芽,這個傻丫頭一定是一個人躲起來哭了。」晚找到她一天,她就多傷心一天。
「知道了。」蘇伊航覺得好倒楣,媒人紅包還沒拿到,就要幫他們處理爛攤子。
蘇伊棠站起身,首先,他要先找出那個傻丫頭躲在哪里。
林月芽來到台灣南邊小鎮住下了,她記得爸爸提過一個南部的小鎮名字,說那里風光很好,如果將來退休了就住在那里釣魚、養花,她想不起具體的地名,走到這個臨海的小鎮後,她再也沒有力氣走了,就住了下來。